第217章 生病了
這兩個畫面簡直基情滿滿不說,還不黏糊的那種,充斥著男人的血性和絲絲的殘酷,讓人看得血液一陣的發(fā)燙,禁不住就想多了,卻又清楚的知道,這其實沒別的意思。
別說小屋子里的女性工作人員了,就算是杜小光本人也看得發(fā)愣,然后輕咳嗽一聲,“都是月亮惹的禍。”
眾人因為他的聲音回神,往小框視頻看去,天色陰暗哪里看得見月亮。
等等!這天色有點不對勁……
一注意到天空的問題,歡姐站了出來,緊張道:“怎么好像起烏云了,不會下雨吧?”
“不就是下雨,就算下了,也沒什么好奇怪的。”杜小光的態(tài)度很隨意。
歡姐和羽烯頓時明了,說不定人家就是看準了天氣預(yù)報才來。
本來大家就不熟悉野外求生,如果再下個雨,那日子……歡姐捏了捏手,抿嘴咽回到喉嚨里的話,暗地里安慰自己,也就三天,三天而已,很快就會過去,何況杜小光也不可能真敢眼睜睜看著藝人有危險不管。
這時候借著火堆的光芒,司凰已經(jīng)用眉筆給雷挈臉上花了六根貓須,兩邊臉各三根。而按照道具的要求,里面所有的化妝品都要用到,光是三根貓須顯然是不夠的,司凰慢悠悠的又給雷挈畫面添色,一點鼻頭黑三角,眼角夸張的外眼線,看上去更像是紋身,嘴唇?jīng)]放過他用化妝包里唯一的大紅色口紅涂得血紅。
等完工后,司凰打量著下面的雷挈,滿意的點了點頭。
同一時間,杜小光的聲音也從耳機冒出來,表示她解除詛咒成功,可以取掉臉上的花紙了。
“把鏡子給我。”在司凰扯掉花紙的時候,下面的雷挈咬牙切齒的聲音響起。
司凰站起來,“相信我的審美。”
“呸。”雷挈滿眼鄙視。
司凰雙眼一瞇。
當雷挈剛爬起來,腳上就突然傳來一股力量,扯得他往前一傾。
一只手抓住他的肩膀,力氣大得雷挈掙扎不開,只能將就微彎身腰,配合對方的身高。
“要我再重復一遍之前的話嗎?”司凰直視著雷挈的一雙眼,隔著互相的防護鏡,也能感受到那雙眼睛里的冷銳,讓雷挈的汗毛豎起來,想起司凰在夢想號混亂時利索開槍殺人的影子。其實恐懼并不多,之所以引起身體反應(yīng)的是被刺激起了雄性生物的血性——越是危險就越想去征服,又或者是被這份危險的強大認同,能站在和他平等的位置上。
雷挈腦子里突然閃過一抹明悟,原來他想要追求的就是這個,征服司凰就算了,連續(xù)的在他的面前遇挫,讓雷挈明白司凰并不是會被自己打敗的存在。不過他渴望被司凰認同,別以為他看不出來,司凰對待他的態(tài)度一直都隔著一層看不清的隔膜,比不上司凰身邊那個叫羽烯的弱雞就算了,連對曾經(jīng)是敵人的伊凡,都比他更信任親近。
這么久以來,雷挈就感受過一次被司凰正視和信任,就是在《時間之牙》最后的幾次對手戲中,憑他終于領(lǐng)悟到《時間之牙》這個電影里面‘雷挈’這個角色的精髓,傾盡全力的去和司凰對戲的時候,從他的眼里看到了自己的身影。
那時入戲的他不敢去抓住那一瞬間的欣喜若狂,怕脫離了那種狀態(tài),下場肯定是被司凰鄙視。戲后,他再回味卻已經(jīng)錯失了認清這份喜悅的真相。不過這回再醒悟過來也不晚,他沒法再欺騙自己,他就是從一開始的鄙視司凰到現(xiàn)在的佩服他,并且想和這人成為兄弟,或者一生重要的朋友和知己。
雷挈覺得一生中有司凰這種朋友,一定是一件非常有意思又成功的事。
現(xiàn)在他就在為這個目標努力著。
一滴水落在雷挈的嘴唇上,他不由瞇眼伸出舌頭慢慢的舔過,眼睛更加炙熱的盯著司凰。
這眼神火熱的可以說得上放肆,別說是女人就算是一般的男人,都可能在這樣的眼神逼視下心慌。
司凰卻不躲不閃,危險的眼神里晃過一抹詭異,她伸手摸了一把雷挈的頭發(fā),發(fā)質(zhì)的觸感比秦梵更硬一些,本來還算溫和的順毛動作就變成了亂揉。
“法克!”雷挈炸毛。
下一刻他的頭發(fā)被抓住,“嗯?”
“……行行行!我不罵,真該讓觀眾看看你這兇殘的樣子。”雷挈嘶嘶的吸氣。
司凰松開他,同時把包里的化妝間丟過去,“我覺得觀眾會更喜歡你大花貓的樣子。”
雷挈接住鏡子,饒是已經(jīng)有了心理準備,打開鏡子看到里面妝容妖異的自己還是駭了一下。
其實并不是不好看,甚至可以說司凰給他畫的這個妝挺好看的,除了鼻子上的黑三角和臉上的貓須有點憨傻外,眼妝看起來特別配合他的氣質(zhì),像少數(shù)民族的特色,渲染出奇異野性的風情。
可惜,作為一個男人來說,被另一個男人畫出這種妝,真恨不得去死一死。
雷挈到底不是司凰,沒辦法那么快隨機應(yīng)變,在確定不能把壯給擦掉后,他就黑著臉一言不發(fā)的坐在地上。樂文小說網(wǎng)
這一幕落入杜小光等人的眼里,頓時覺得好笑又可憐,有個女性員工就小聲嘀咕道:“真像個生悶氣的大野貓。”
作為這只生悶氣的大野貓的主人,司凰無情的無視掉了自家新收寵物的情緒,拿著溫度已經(jīng)冷卻到恰好的烤魚慢悠悠的獨自品嘗。
吃到一半,雷挈的聲音響起:“喂,見者有份,你不會打算一個人吃完吧?”
司凰見他恢復了原樣,目光一閃就說:“如果是小雷鳴的話,我會同情。你的話,自己去尋食,別跑遠找不回回家的路了。”
被調(diào)戲了的雷挈臉一變,盯著司凰的眼神就沒減少過熱量。
這特么就是他的克星,偏偏他還就是惦記著這人不放,越是被嫌棄被虐身虐心,他就越想把這人給攻克下來,讓對方把自己當成平等的伙伴。
只是陷入死胡同里的雷挈顯然沒有發(fā)現(xiàn),他們兩人從夢想號事件之后,相處的模式就進入了詭異的路線,和正常的朋友相交模式路線越離越遠。
有了雷挈的配料包搭配,這條魚司凰吃得很滿意,不忘把魚肚子的嫩肉給五寶留了一塊。
這一幕看得雷挈酸溜溜的嘀咕道:“也不怕喂死。”
五寶小耳朵動了動,昂起胸膛用一雙黑豆眼盯著雷挈,“吱吱吱”的叫了幾聲,其中的意思也就司凰聽見了:【嘖嘖嘖!陛下對五寶大爺?shù)亩鲗櫮闶羌刀什粊淼模粋€半途出身的小寵也敢和五寶大爺爭?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哼~】
雖然雷挈聽不懂五寶的話,不過看得明白它傳神的動作,尤其是詭異的看明白了它一雙黑豆眼里的鄙視。
見鬼了!
雷挈的表情發(fā)愣。
五寶大爺自動把他的表情理解成對自己的敬畏,滿意的的點點頭,覺得自己第一寵臣的位置不容動搖,才來第一天的小寵就被自己鎮(zhèn)住了,五寶大爺就是這么棒棒噠!
一根手指敲在它雪白的腦袋上,五寶反條件抱住司凰的手指“吧唧”親了一口,然后繼續(xù)點頭去吃肉。
滴答——滴答——滴滴滴滴!
夜晚的雨水來得突然,從一開始的一滴滴落下來到越落越快。
司凰抓起五寶靈活的上了樹,坐在她下午布置好的簡陋書屋里,探出頭對下面也站起來的雷挈說:“你住在下面。”
雷挈順著她手指指著的方向看去,看見不大不小的樹洞,讓人伸展身體的空間都沒有,再對比司凰的樹屋,一下就覺得這簡陋的樹屋簡直是奔了小康的節(jié)奏,別的不說,至少遮風擋雨沒問題,還夠司凰這種近一米八的身材舒展開睡覺。
“我看你那再多加我一個也不擠。”雷挈試圖爭取一下,連黑臉都改成了笑臉,對司凰笑得充滿了自身特色的魅力。
司凰不為所動,“我沒有和寵物同睡的習慣,那個窩你可以不睡,不過不要離我超過十米的范圍。”
這句話說完,司凰就把腦袋收回去,并把用藤蔓和大葉子組成的‘門簾’放下。
隱隱卓卓中只能看到樹屋里一道影子,雷挈氣惱的轉(zhuǎn)身就走,不過才走了四五步就停了下來,然后抱頭,“啊啊啊啊啊啊!”
上面,“安靜點!”
雷挈聲音一卡,過了三四秒,天地間就剩下落雨聲,就算樹木夠茂盛也總有雨水落在他身上。
“我特么也是自找罪受!”雷挈壓低聲音嘀咕一聲,默默的轉(zhuǎn)身,輕聲輕腳的鉆進樹洞里。
這一夜,除了司凰和雷挈之外,樂賢和虞憐筠在洞穴里雖說擋住了雨,但是風還是呼呼的從洞口冒進來,等他們后悔白天沒找點東西能堵住洞口,只能默默的承受著夜晚的寒冷時,有個人比他們都要慘,那就是太叔伍。
太叔伍沒有在節(jié)目安排好的‘住所’停留是一個好打算,要不然現(xiàn)在他肯定找不到新的住所,只能在雨水里淋一晚上,就算是再好的身體,這樣淋雨受凍一晚上,生病的概率還是特別高的。
此時的他正無奈躺在一棵倒在地上的樹桶內(nèi),這棵樹夠粗壯,不過斷根落地應(yīng)該有一段歲月了,書中心都空了,樹干的表面也長滿了雜草,還好里面的大小塞得下太叔伍一個高壯的大男人。
只是這種樹干內(nèi),少補了長了小草青苔,以及在里面定居的小蟲子。
黑暗中,太叔伍總覺得自己的身上好像有什么在爬動,既癢又犯惡心,可是空間有限他卻不能去撓。只能用幸運得到的小型手電筒對著自己腿上照照,發(fā)現(xiàn)并沒有大危險后又關(guān)掉。
不是他不想一直保持著光明,只是杜小光那個坑人的尿性,讓這個手電筒的電量有限,要是敢亂用的話,太叔伍不敢想還剩下的兩天該怎么過。
“杜小光,我詛咒你,我詛咒你……媽的……”細細的碎碎念,從太叔伍發(fā)干的在嘴唇冒出來。
小屋子里,太叔伍的經(jīng)紀人都有點不忍看了,用復雜的眼神盯著杜小光的后背,心說能把一個大男人逼成這樣也是本事了。
一個晚上的時間,小屋子里都有人輪班看五位嘉賓的情況,卻真的沒有人一個去幫助嘉賓,讓司凰他們真實的在野外山林里呆了一晚上。
第二天早上,幾乎下了一個晚上的雨終于停了,林子里隱約有鳥聲在叫,伴隨著樹葉滴水的聲音。
砰!
“嘰——!”
一只麻雀從樹上掉下來。
“小雷子,去叼回來。”低醇華麗的嗓音慵懶的響起。
回應(yīng)這聲音的是個更粗暴的嗓音,“艸!你說撿不行嗎?”然而伴隨著的是腳踩在樹葉上的聲音,不滿的男人還是去把落在地上半死不活的小麻雀撿了回來。
站在樹上丟著手里小石頭的司凰低頭看著回來的大花豹,“反正你懂我的意思。”
雷挈惱怒的抬頭等她,恰好就看到樹上的青年摘了一片樹葉,放在嘴里把樹葉上的水珠給抿走了。
雷挈心臟一頓,然后瞪著司凰的眼神更多了一絲復雜,你說為什么長得這么好看,在林子里安靜的時候就像個精靈似的人,性格怎么就這么惡劣?上帝到底是怎么想的?
司凰又摘了幾片葉子,讓嘴里也漸漸泛起了樹葉的清新微涼的味道,等了一會又見幾只好了傷疤忘了疼的麻雀飛過來,手里連續(xù)兩顆石頭出手。
咚咚!
又是兩只被砸了腦袋掉下來的傻鳥。
這回不用司凰叫,雷挈自覺去撿起來,回身看到司凰跳下樹,“我去洗個臉,回來的時候要看到早餐。”
雷挈又想發(fā)火,不過話語剛到嘴邊又咽回去,知道說不過司凰也打不過他,決定沉默是金。
這沉默自然被司凰認為是默認,她轉(zhuǎn)身就走,“東西都掛在樹上,要什么自己用。”
雷挈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一點,他還以為司凰又打算故意為難他,什么都不給他用,讓他徒手做鳥。
在司凰去之前發(fā)現(xiàn)的小溪邊的時候,小屋子里這邊,杜小光也已經(jīng)梳洗好來到自己的崗位。
他一來,身邊的助手就報告道:“虞憐筠發(fā)燒了,太叔伍的情況也不太好,司凰、雷挈和樂賢正常。”
“嗯。”太叔伍操作界面,放大了虞憐筠和太叔伍的視頻框,看了幾秒后說:“不嚴重,沒關(guān)系。”
他的話語剛剛說完,敲門聲響起,是羽烯和其他幾位藝人嘉賓的經(jīng)紀人來了。
助手臉上閃過一抹慶幸的光彩,要是再來早一步聽到他和杜小光的對話,虞憐筠和太叔伍的經(jīng)紀人肯定得鬧。
現(xiàn)在因為視頻視角的問題,他們一時半會也不會知道這兩位的身體情況。
“嗡嗡嗡——”桌子上的手機震動響起。
杜小光接了,“喂。”
“到了嗎?那行,放進來入場吧。”
“呵呵,人多?怕?別開玩笑了,我玩得起。”
幾句話的功夫,杜小光就掛斷了電話。
不過他的話語卻讓羽烯等人色變,太叔伍的經(jīng)紀人沒忍住上前問,“杜導,你還打算加難度啊?”
“看著吧。”杜小光沒解釋。
幾位經(jīng)紀人面面相覷,眉宇間都是擔憂,然后他們果然就看見了——助手又打開了一臺電腦,電腦里出現(xiàn)9個視頻框。
因為這9個出現(xiàn)的人都走在一塊,所以互相之間能看到他們的臉和衣著打扮。
9個人都戴著和司凰他們一樣的防護鏡,服裝卻是統(tǒng)一的迷彩服,身上還掛著繩索和工具刀等道具,比無限崩壞的嘉賓們要準備齊全多了。最重要的是他們的迷彩服上都貼著一個醒目的標志——挑戰(zhàn)無限。
《挑戰(zhàn)無限》和《無限崩壞》一樣,都是一個真人秀的綜藝節(jié)目,性質(zhì)和《無限崩壞》也差不多,光看名字還以為是一家的呢,實際上這兩家卻是明爭暗斗不斷……或許這樣說也錯了,因為從一開始杜小光這個《無限崩壞》的節(jié)目就領(lǐng)先同性質(zhì)節(jié)目不止一點半點,把《挑戰(zhàn)無限》一舉打敗。
不過這不妨礙《挑戰(zhàn)無限》這個節(jié)目依舊想辦法贏過《無限崩壞》,任誰也不會想到這兩個節(jié)目會混合在一塊。
羽烯和歡姐等人都瞪大眼睛盯著杜小光,短暫的仲怔之后,腦子里就同頻率的出現(xiàn)一個念頭:城會玩!真敢玩!
9位《挑戰(zhàn)無限》的嘉賓一入場就有目的性的行動,并沒有像司凰他們那樣分散,從他們的談話里可以得知他們接下來的合作,以及即將要做的事情。
五位經(jīng)紀人臉皮都繃得很緊,在看《無限崩壞》這邊的五位嘉賓。
司凰正在小溪邊洗臉漱口,在她的下游的一段距離,樂賢也正在用剛摘到的大樹葉卷起來裝水。
“往上走啊,笨蛋小賢!”歡姐忍不住低聲喊道。
到現(xiàn)在她哪里還看不出來,跟在司凰身邊才是最安全又滋潤的。
可惜樂賢聽不到她的話,只聽到一聲疲憊的嘆息聲,樂賢裝著水就往回走。
太叔伍剛慢慢的爬出樹洞,喘息聲很重,不時還咳嗽幾聲。
小屋子里,太叔伍的經(jīng)紀人臉色大變,“杜導,太叔這是病了吧!?”
杜小光沒理他,看了太叔伍的視頻一會,對助手說:“發(fā)布任務(wù),引《挑戰(zhàn)》的人往太叔伍的方向去。”
“好的。”助手道。
林子里,《挑戰(zhàn)無限》的人員耳朵里都聽到了最新的消息,然后轉(zhuǎn)移方向,正好就是接近太叔伍的路線。
他們看起來很輕松,就好像是捕獵的獵人,談話的語氣充滿了自信和戲謔。只是相談盡歡的9人里,沒有人發(fā)現(xiàn),其中有個人一直沉默不語,一句話都沒有說過,腳步卻不緊不慢的跟隨著大眾隊伍,存在感微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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