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9章 大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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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9章大醉
他聽唐六小姐說了那么多自己的壞話,本來就對她的態(tài)度很不好。
“這是我家的事。”老段果然帶著怒氣對云舒說道。
“沒錯啊。這你家的事。那在我的家里嚷嚷什么?”云舒反問道。
她從前不喜歡老段,是因為老段做事無恥無良。
現(xiàn)在知道老段竟然還說全姐兒是賠錢貨,她更討厭他了。
段家兄弟幸虧沒有回威武侯府的意思。
不然全姐兒就沒活路了。
她臉色不好,老段咬著牙看著她片刻,到底不是專門和一個女眷斗嘴而來,便看向沈?qū)④娪闷谂蔚哪抗庹f道,“將軍,我和老宋也是多年的兄弟……”
“我和你早就不是兄弟。”宋如柏看著老段說道,“原因你自己知道。”
老段想到自己曾建議北疆武將回北疆跟宋如柏爭功勞,臉色很不自然。
“如果你沒有軍情,那你可以走了。”沈?qū)④娮陲堊琅钥粗隙危渎曊f道,“你好自為之。”他的聲音很冷,老段見他不給自己面子,跟宋如柏就像是 一丘之貉,咬緊了牙關(guān)很久之后才說道,“將軍,我和老宋都對陛下忠心耿耿。”他心里是不服的,憑什么宋如柏當(dāng)年功勞不如他,卻得了皇帝的信任,可是去北疆得到權(quán)勢還有富貴?北疆翻天覆地,宋如柏去了北疆一遭,回來以后軍功有了,功勞有了,金銀珠寶也堆成了山。
如果當(dāng)初是他回北疆,那現(xiàn)在的一切都是他的。
又何來宋如柏?
可是皇帝明明知道北疆那許多的好處,卻把這一切給了宋如柏,反而叫他留在如此平靜,連街頭放一把火都是大案了的京城。
現(xiàn)在宋如柏從北疆回來,靠著這多年的軍功,鎮(zhèn)守北疆平安的功勞一躍成為京城顯貴。
可是他呢?
都是對皇帝最忠誠的人。
皇帝卻在心里分出了高下,連禁衛(wèi)大統(tǒng)領(lǐng)都還給宋如柏。
這個位置老段曾經(jīng)在宋如柏不在京城的時候渴望過。
皇帝卻沒有給他的意思。
老段這么想想,心里都為自己有點難受了。
沈?qū)④娍粗@不甘的樣子,冷眼旁觀,卻拒人于千里之外。
他積威日久,老段畏懼他,不過是抱怨了一句就大氣都不敢喘,訕訕地轉(zhuǎn)身走了。
他走得匆匆,卻一副要不畏懼旁人的樣子,宋如柏看了就沒有興趣,倒是段大郎無聲地唾了一口,這才重新對沈?qū)④姽笆郑亓俗焕铩?br/>
倒是馮含秋看著老段走了的背影有些不安,對樂呵呵地給女兒夾菜的丈夫說道,“我看他對你們很看重的樣子。會不會還糾纏你們回威武侯府啊?他是爹,你們是子,如果總是這么鬧著,對你們一定不好。”她本來就不喜歡威武侯府,在老段擺出看不上全姐兒的態(tài)度以后,更是完全不想跟威武侯府有關(guān)系了。段二郎一愣,咬著牙說道,“拼了我們的前途不要了,我們也不會去。”
“沒錯。大不了就是賦閑在家,斷了前途。我們兄弟可不會被他拿捏。”段大郎也冷笑著說道,“他有臉擺出我們爹的樣子嗎?”
他們兄弟既然這么說,那想必是要跟老段杠到底了。
云舒見他們都已經(jīng)有了這樣的打算,忍不住對沈?qū)④娬f道,“當(dāng)年的事,將軍也應(yīng)該知道誰錯誰對。當(dāng)年本來就是老段害了王家嫂子,做了那等傷人的事。難道現(xiàn)在還要叫兩個孩子也被連累,還要為了所謂的孝道,就害了兩個孩子的前途?如果他們是在軍營升遷也就算了,可是他們是真正從北疆回來的。將軍,北疆現(xiàn)在再紅火,那也是冰天雪地。再熱鬧,可是他們在軍營也是忍受著孤單還有艱苦在守衛(wèi)天下。他們兢兢業(yè)業(yè)為朝廷,難道朝廷就要為了一個無情的父親,壞了年輕人的前途嗎?”
沈?qū)④姏]有說話。
云舒見他沒吭聲,膽子大了許多,對他說道,“而且他們風(fēng)華正茂,又對陛下和朝廷忠心耿耿,能為陛下驅(qū)策幾十年,如果因為與老段的爭端就失去他們,也是陛下和朝廷的可惜。”
“你從前就能說會道,現(xiàn)在還是能說會道。”沈?qū)④姾攘艘豢诰茖υ剖嬲f道。
他還是看不出喜怒。
云舒干笑了兩聲。
“我也是擔(dān)心孩子們。”
“他們叫你一聲嬸娘,你就真把自己當(dāng)做長輩?”沈?qū)④姵爸S她。
“那是自然。他們認(rèn)我為長輩,我就要做長輩應(yīng)該做的事。”
宋如柏見云舒正色而言,便對沈?qū)④娬f道,“她說的沒錯。當(dāng)年是誰犯了錯,誰犯了錯還想逼迫無辜的人,將軍也應(yīng)該知道。”他是看著段家兄弟在北疆拼搏的,當(dāng)然不會叫他們因為和老段的爭端就在京城失去支持還有前途。沈?qū)④娨娝麄兎蚱抟怀缓偷匚欢渭倚值苷f話,反問道,“我是會叫你們擔(dān)心,會刻薄他們前途,逼他們與老段和好的人?”他板著臉,云舒噗嗤笑了,忙給沈?qū)④姷咕疲鸟R屁說道,“當(dāng)然不是。您愛兵如子,最護(hù)著他們不過。”
沈?qū)④姾攘怂沟木啤?br/>
云舒心里更輕松了。
“老段的事,你們不用擔(dān)心。”沈?qū)④娨娫剖孀谒稳绨厣磉呅Φ幂p松,掃過她那輕松下來的樣子,對段家兄弟說道。
“多謝將軍。”段家兄弟驚喜地說道。
“你們是我的麾下。不護(hù)著你們,就不愛兵如子了。”沈?qū)④姴辉倏丛剖嬉谎郏瑵M是嘲諷地說道。
云舒靠在宋如柏的肩膀上無聲地笑了。
宋如柏拍了拍她的肩膀。
“威武侯府的爵位倒的確是個麻煩。”宋如柏卻想到這件事,對沈?qū)④娬f道,“他一天沒有添丁,就一天不會斷了叫這兄弟倆回侯府的想法。”后繼無人是很可怕的事,對于老段這樣重男輕女的人更是厲害。沈?qū)④娨蚕氲嚼隙胃锏幕奶剖隆?br/>
他的納妾的傳聞是假的。
可老段的卻全都是真的。
“他自己生不出來,誰都沒有辦法。”沈?qū)④娬f道。
云舒心說那都是老段活該。
“等孩子們回來,你記得帶他們進(jìn)宮見見太子。太子在我耳邊念叨了很多天。”沈?qū)④姳阆氲奖8鐑焊窠銉海瑢@兩個孩子親近唐國公府,沈?qū)④姴⒉辉诤酰凑茋彩桥c太子交好的家族之一,他只是沒想到云舒這么懶,說好了要帶著孩子們進(jìn)宮去和太子玩,答應(yīng)得好好的卻一轉(zhuǎn)眼就都給忘了。他的語氣里帶著幾分譴責(zé),云舒想到宮里太后也等著呢,便急忙答應(yīng)說道,“等過兩天就進(jìn)宮。”
沈?qū)④姴辉僬f什么。
他似乎想說什么,卻沒有說。
云舒見他不再說話,和宋如柏繼續(xù)喝酒,便輕松地跟馮含秋話家常。
等到了很晚的時候,一番推杯換盞告一段落,沈?qū)④姴耪酒饋怼?br/>
外面天色將晚,孩子們還沒回來,云舒猜測只怕是老太太留了孩子們在國公府吃飯,也起身對沈?qū)④娬f道,“我們送送將軍。”
沈?qū)④姏]有拒絕。
他緩步而出,走在忠義伯府的府邸里,身邊是云舒柔聲叫全姐兒小心臺階的溫柔慈愛的聲音。
忠義伯府里下人不少,可是卻井井有條,到處翠綠,也齊整干凈,顯然云舒這個忠義伯府的女主人做得很好。
她把忠義伯府打理得很好,看起來也是一個很溫柔又大方的母親。
如果不是把孩子教得好,唐國公府也不會那么喜歡那兩個孩子,還留著孩子們在國公府吃飯。
沈?qū)④娮咴谥伊x伯府里,酒氣慢慢地涌上了心里,看似不經(jīng)意地回頭,看見云舒正和宋如柏大大方方地手牽著手,夫妻兩個感情很好,也不害臊,一邊垂頭正對全姐兒笑著指著府邸里的景色許諾全姐兒下次過來的 時候一起去看看。
有那么一時間,看著云舒恬靜的笑容,沈?qū)④婍樦茪庀雴枂枺€記不記得自己的弟弟。
可是他還是什么都沒問。
當(dāng)初是他羞辱了她,叫沈家錯過了她。
現(xiàn)在他又怎么有臉提到弟弟,讓她的生活又有波瀾?
收回目光,沈?qū)④姲丫茪庵匦聣夯厝ィ┬羞^了忠義伯府豪華寬闊的院子走到了門口。
“將軍喝了酒,還是別騎馬了,坐車吧。”云舒見沈?qū)④娊裉旌攘瞬簧倬疲φf道。
醉醺醺的,如果從馬上不小心跌下來那顆就是大事了。
沈?qū)④娕闹约好媲暗母哳^大馬,沒有遲疑,接受了云舒的好意。
“勞煩你了。”他對云舒說道。
“將軍何必這樣客氣。”云舒笑著叫人套了馬車出來,見馮含秋母女過來的時候也是乘車而來,這才放心。
看著沈?qū)④姾投渭倚≥叾技娂娀厝チ耍剖娌藕退稳绨匾煌亓藙倓偼票瓝Q盞的屋子里。
“你沒有喝多吧?”她扶著身上也酒氣很重的宋如柏體貼地問道,“不然叫廚房做點酸湯醒醒酒。”
“我喝的可不多。”宋如柏順著椅子坐下說道,“我的酒量你知道,最好不過。”
可他說了這樣的大話,卻靠在椅子里大醉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