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5 這是在威脅她
唐若初其實也沒喝多醉,在喝過陸世錦讓會所工作人員送過來的蜂蜜水后,人也清醒了不少。
她打量著自己所在的房間,雖然只有一盞壁燈亮著,光線很昏暗,可還是可以看出奢華的美式裝修風格。
耳邊傳來了淅淅瀝瀝的水聲,她轉(zhuǎn)頭,循聲望去。
浴室是用磨砂玻璃隔開的,房間里的光線昏暗,可浴室里卻光線通明,所以她可以清楚看到世錦挺拔頎長的身影映在磨砂玻璃上。
雖然是結(jié)婚有段時間了,之間的親密也不少,可她還是很羞澀的收回了視線,起身走到了落地窗前。
站在落地窗前,可以將大半個京城的夜景盡收眼底,綿延的璀璨燈海,特別的漂亮,可以看出京城是多么的繁華。
抬手輕輕將手掌貼在冰涼的玻璃上,她的眼底盛滿了驚艷。
這就是世錦從小生活的地方。
莫名的,她心底又有些自卑了。
隨即她深吸了口氣,在心里自我安慰著:好吧,其實北寧市也是不錯的,雖然比不上京城的繁華,但好歹也是國內(nèi)的一線城市,最重要的是現(xiàn)在世錦生活在那里。
他們的家在那里。
這樣安慰自己后,她忍不住失笑,真是服了自己,怎么這么矯情兮兮的啊?
沉浸在自己思緒里的她并沒有注意到浴室的水聲早已停止了,陸世錦走出浴室,一眼就看到落地窗前纖細的身影,眸底微光一閃,他踱步走了過去。
“在看什么?”他站到她的身邊,側(cè)頭,眉眼溫潤的看著她。
唐若初一愣,隨即轉(zhuǎn)頭對他粲然一笑,“在看夜景啊。”
陸世錦劍眉微挑,把目光挪向落地窗外,滿目的璀璨,他不禁微微勾唇,“漂亮嗎?”
“漂亮,很漂亮。”唐若初笑意盈盈的答道。
接著她補充了句,“不過,我還是喜歡北寧的夜景。”
聞言,陸世錦轉(zhuǎn)頭看她,看著她清麗的側(cè)顏,眸色漸漸變深,他輕聲的說:“嗯,我也喜歡北寧。”
因為在那里,我遇到了你。
這句話,他并沒有說出口,只是靜靜的看著她,眼里溢出淺淺的流光。
唐若初轉(zhuǎn)頭,燦爛的笑容在嬌俏的小臉上綻放開來,“當然得喜歡北寧,我們的家就在那里。”
我們的家就在那里。
一句普通的話,并不是情話,卻如同一塊石頭落在他的心湖里,激蕩了出了深深的漣漪。
他難以自持,伸手將她摟進自己懷里,低頭,在她驚訝的目光中,在她微張的紅唇吻了下去。
落地窗外,夜景依舊美麗動人。
窗內(nèi),他們緊緊擁著彼此,唇舌纏綿著,一室旖旎。
……
見到許文靜,宋安怡并不意外。
今天沈墨非出差了,所以宋安怡只能自己回家,她和瀟瀟有說有笑的走出公司大門,一眼就看到站在不遠處的許文靜,她臉上的笑容慢慢的褪去,腳步也停了下來。
瀟瀟納悶的皺起眉,“安怡,你這是怎么了?”
宋安怡并沒有回答她,只是目光直直的看著前方,她只能順著她的視線望去。
只見一個穿著素色連衣裙的女孩正往她們這邊看,身后還站著一個彪形大漢。
“安怡,她是……”瀟瀟心里大概有了個答案,但她還是向宋安怡詢問道。
這次,宋安怡回答了她,“墨非的未婚妻。”
果然!
瀟瀟直勾勾的盯著那個女孩看,嘴角勾起一抹譏誚的笑意,“她這不會是來向你宣示主權(quán)的吧?”
“應該吧。”
宋安怡走了過去,停在了許文靜的面前,語氣淡淡的問:“許小姐,特意過來找我,有什么事嗎?”
許文靜看了眼跟在宋安怡身后的瀟瀟,然后說:“我想和你談談墨非的事。”
“我想那天墨非已經(jīng)把態(tài)度表達得夠清楚的了,我們之間也沒必要再談了。”宋安怡不想和她有過多的牽扯。
許文靜眸逛微沉,“宋小姐,你真的覺得我們之間沒必要談談嗎?”
“確實沒必要。”應瀟瀟出聲說道。
許文靜抬眼看向她,有些不悅,“你是誰?怎么這么沒禮貌?我是在和你說話嗎?”
嘖嘖,聽這語氣,又是一個不好對付的主。
不過——
“我是誰,你沒必要知道。你只要知道墨非是愛安怡的就夠了。”應瀟瀟毫不示弱的懟了回去。
被戳中痛處的許文靜臉色白了幾分,只能恨恨的瞪了瀟瀟一眼,然后轉(zhuǎn)而看著宋安怡,再一次問道:“宋小姐,你真的不愿和我談談嗎?”
“如果是墨非的事,我覺得沒有必要。”宋安怡的態(tài)度也很堅決。
“那如果是沈爺爺?shù)氖履兀俊?br/>
“沈爺爺?”宋安怡眉心微蹙,隨即嗤笑了聲,“那不是更沒什么好談的嗎?”
許文靜瞇了瞇眼,然后朝身后的男人伸出手,命令道:“把東西給我。”
聞言,那個男人立馬恭敬的把她要的東西交到手里。
那是一張支票。
宋安怡看到了,應瀟瀟也看到了。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然后不動聲色的看著許文靜。
“這是沈爺爺讓我交給你的。”許文靜把支票遞給宋安怡。
宋安怡掃了眼支票上面的金額,一百萬。
她不禁失笑,“在你們眼里,墨非就值一百萬嗎?”
“不。”許文靜搖頭,神情鄙夷的看著她,“是你的感情只值一百萬。”
唇邊的笑意僵住了,宋安怡眸光陡然轉(zhuǎn)冷,“所以你們想用一百萬買斷我的感情嗎?”
“聰明。”看到她的臉色變得難看,許文靜得意的揚起唇角,“只要你把這一百萬收了,我們大家皆大歡喜,那么什么事都不會發(fā)生。”
宋安怡從她的話里聽出了不對勁,眉心緊蹙,“你這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只要你收錢,沈家就當你和墨非的事沒有發(fā)生過,那么你的生活也就會平平靜靜的,不然……”
說到這里,許文靜冷笑了聲,“想和沈家作對,也要看看自己有幾斤倆重。還有,人不能太自私了,你可是有父母的人啊。”
敢情,她這是在威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