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匿名電話
凌晨三點,兩個人做賊一樣出現(xiàn)在公寓樓下。這時候樓下相當(dāng)安靜一片鴉雀無聲,讓兩個人同時有一種做賊心虛的感覺。</br>
白律師扯著男人躲過一個下夜班的鄰居,揉著發(fā)酸的小腿小聲抱怨:“真是神經(jīng)病,明白還要上班,看看這都幾點了啊……嗚,全身好酸。”</br>
高順心里好笑反問一句:“就算是神經(jīng)病,你也有份。”</br>
冷艷的白美女終于露出赧然笑意:“都是你害的,快說對不起。”</br>
高順呵呵一笑當(dāng)然不肯認(rèn)錯,善意的把她送進(jìn)電梯然后輕松的打招呼,準(zhǔn)備各自回家各尋周公好夢。</br>
到電梯門快關(guān)上的剎那,白律師終于解脫式的感慨一句:“好吧我承認(rèn),你確實活的比我瀟灑。”</br>
高順標(biāo)志性的無所謂笑笑,無所謂的擺擺手然后轉(zhuǎn)身回家。直到摟上女友溫軟順滑的女體才滿足的深吸幾口氣,把大嘴貪婪的湊到她粉頸上磨蹭起來。張潔被驚醒過來欣然轉(zhuǎn)過身來,伸出粉臂幫他脫衣服然后勾著他上床。</br>
女人嘛,最重要被晚回家的男友吵醒的時候,還能保持一貫的體貼溫柔,這對于一個男人來說也就足夠了。</br>
張大美女這會半閉著大眼睛,帶著睡意呢喃著問:“這么晚才回來事情都辦好了嗎。”高順感受著她身上熱力,心叫慚愧主動把一整個晚上荒唐的經(jīng)過主動說給她聽,以他性格來說做就做了,也沒什么大不了的。</br>
把整個過程說完,張潔睜開眼睛嬌媚的橫他一眼,抿嘴嬌嗔:“好啊,這會白律師心情應(yīng)該好多了吧。”</br>
高順細(xì)看她俏臉暗自心驚,心里一陣沖動翻身下床,把婚戒拿在手里然后單膝跪地,這就明確的要求婚了。張潔怔怔的看著他有點發(fā)呆。呆了一會終于不可抑制的喜極而泣,完全是在半推半就的情況下,任由男友幫她戴上定婚戒指,這就等于是私定終身了。再次摟上她香軟嬌軀的時候心里都是滿足,突然找回了以前那種精力過剩的感覺,張潔正跟他緊帖在一起。感覺到他地激烈反應(yīng)之后瞬間臉紅過耳。</br>
就在凌晨時分,兩個人體會著彼此劇烈的心跳,用盡一切能纏綿的辦法互相挑逗對方,很少見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的時候才睡醒過來。</br>
上午十點,商場診所。</br>
高順坐在椅子上享受著愜意,嘴里不自覺的哼著別具特色的阿富汗小調(diào)。同事病人大感有趣地互相看看,同時有一個想法,高醫(yī)生這是有喜事了,不然絕對不會這么反常。直到一雙纖手蒙上他眼睛,高順才驚醒過來心里訝然,這年頭敢跟他高某人開這種玩笑的,可真不多。</br>
纖手很快從他眼睛上拿來。一張艷麗的臉蛋出現(xiàn)在他面前。正在笑意盈盈的打趣他:“老師,想媳婦呢這么開心?”</br>
高順一氣之下沒好氣的問:“你不是上學(xué)去了嘛。”</br>
林菲學(xué)著他的樣子無辜地聳聳肩膀,然后抱怨:“人家一片好心還錢來的,切,不要就算了干嘛兇人。”</br>
眼看著一張二十萬的支票擺在眼前,高順啞然之余警覺的問:“你哪來這么多錢。”</br>
林菲表現(xiàn)出無所謂的樣子,把嘴一撇再次露出標(biāo)志性的風(fēng)塵味:“賣身賺的唄,象我這種女人一沒學(xué)歷二沒本事,除了出賣色相還能有什么辦法。”</br>
這話一說出來可把高順地同事嚇了一跳。琢磨著這位美女膽子可真夠大地,就這閨女也真是厲害,這么露骨的話說著也不知道臉紅。高順當(dāng)然知道她是開玩笑的,臉色剛剛冷下來的時候,林菲已經(jīng)識趣的舉手投降。</br>
一臉媚笑毫不正經(jīng):“哎呀老師你就別問了。你就當(dāng)是我騙的吧。”</br>
高順當(dāng)然不肯就此作罷。臉色更加陰沉剛要發(fā)火的時候。</br>
林菲雖然有點怕他,卻還是放縱的朝著他自嘲的笑笑:“要說是我自己攢地你會信嘛。反正我的好姐妹許雅婷都看不起我,昨天都追問了一整個晚上了。”</br>
高順很清楚的感受她有點自暴自棄的心態(tài),這女孩因為前幾年的放縱經(jīng)歷,讓她整個人格外敏感。</br>
當(dāng)然高順總歸是高順,臉色嚴(yán)肅把支票又塞給她:“我信,但是錢你收著。”</br>
林菲倒是沒有拒絕,把支票拿到手里,呆呆地看著他表情有點出神,很快那張俏臉上愕然地表情,被真心的感動卻取代。</br>
這美女骨子里也是挺好勝地,再笑起來就真心了不少,也甜蜜了不少:“真是我自己攢的,賣一套房子我拿萬分之三十的提成,老師你知道我半年賣了多少房子。”</br>
高順臉色緩和下來欣然一笑,順著她的口氣往下問:“賣了多少。”</br>
林菲努力的想了一想,隨即很快就放棄了,這回笑起來就驕傲多了:“反正也算不清楚了,這一年下來除了花費,我一共攢了二十多萬。”</br>
高順想想在這么惡劣的環(huán)境下她還能賣上這么多套房子,也確實挺有辦法的,當(dāng)然以他這個學(xué)生一貫不怎么檢點的性格來說,怎么賣出去的卻是個大問題。這么個念頭只是一閃也就算了,他絕不愿意去懷疑林菲的人品。再怎么粗線條的女孩也畢竟是個女孩子,自然有其心思細(xì)膩的一面,林菲很明顯輕易的體會到他的心態(tài),嫵媚一笑若無其事湊了過來,毫不避嫌的想要把飽滿的美胸貼上老師的胳膊。</br>
高順一氣之下笑罵一聲:“滾蛋,留著你這套跟羅浩使去。”</br>
林菲不以為意的再次賠笑,半開玩笑的口氣說的很露骨:“羅浩啊,我當(dāng)他是個不懂事的小孩子呢,呵,我當(dāng)是可憐他才陪他一次。”</br>
高順當(dāng)然知道自己這個學(xué)生是個什么德行,沒好氣的起身站起來把她推走,把她打發(fā)走了以后,再回過頭來同事眼睛已經(jīng)有點直了。林菲這號性格在開放的國外社會倒是挺正常了,在國內(nèi)畢竟是風(fēng)氣保守一點,弄到別人目瞪口呆倒也正常。年輕的中醫(yī)師已經(jīng)在擦冷汗了,用一句郭德綱先生的口頭禪來講,簡直是“太刺激了”,也真虧這位高醫(yī)生能把持的住。</br>
高順終忍不住搖頭失笑,剛坐下來就接到了一個莫名其妙的電話,一個女人的聲音說話的口氣很酸楚:“喂,高醫(yī)生嘛。”</br>
在得到了肯定的答復(fù)后,女孩說話的口氣很輕松也很異常:“我昨天一晚上沒睡,想了一個晚上,在這個城市里唯一值得感謝的人,就是你,高醫(yī)生,不管怎么樣還是謝謝你的幫助。”</br>
高順心里駭然知道不妙,這話怎么聽著象是臨終遺言呢,卻是又覺得很莫名其妙,這女孩的聲音完全陌生,根本想不起來是誰,也絕不是他曾經(jīng)幫助過的弱女子里任何的一個,以他的記憶力來說絕不會記錯。</br>
很冷靜的沉聲問她:“你在哪里,有什么事情見面再說。”</br>
對方沉默了幾秒鐘以后,很痛快的拒絕了:“還是別見了,高醫(yī)生再見。”</br>
聽到電話里一片盲音的時候高順就知道壞了,搞不好真是出事情了,沉吟片刻匆忙給陳亮打個電話,讓他查查這個電話號碼到底是誰的,住在哪里有什么背景。</br>
半小時后陳亮回了電話:“移動公司查到的結(jié)果,機主姓黎,黎小真這個人你認(rèn)識嗎?”</br>
高順愕然之下仍舊是一片茫然,還是想不起來自己什么時候認(rèn)識這么個人,謹(jǐn)慎起見只好告訴他,這個女孩很可能是想不開了,口氣不妙象是要自殺。</br>
陳亮同樣發(fā)了一會呆,才懷疑的問:“你是不是想多了啊,再說這事我們也管不了啊……算了一會下班以后,我照著移動公司登記的地址去看看吧。”</br>
高順無奈掛上的電話的時候,摸摸鼻子倒是真的要大大的搖頭了,心里也寧愿是他想多了吧。</br>
晚上十點,法醫(yī)鑒定中心,停尸房。</br>
嘩啦一聲拉開抽屜的聲音,用塑料布包著的尸體被拽了出來,全身上下也沒什么傷痕,嬌好的臉蛋蠻不錯的身材,看到高順和旁邊的陳亮以及幾個刑警,同時皺起眉頭嘆息一聲可惜了,這女孩年紀(jì)絕不會超過二十五歲,正是風(fēng)華正茂的年紀(jì)為什么要想不開呢。</br>
高順是臉色冷淡費勁心思去想,卻還是想不起來,這女孩完全沒有印象一點都記不起來,對他來說完全是個陌生的人,也真是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幫助過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