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翻臉無情
高順心里好笑其實想說,就算你要讓給她也得我愿意吧。</br>
張潔突然掐他一把,言語之間醋意大發(fā):“我說什么了,我以前就是太相信你了,才讓你鬧出這么多風流韻事。要不我爭一只眼閉一只眼,你也學(xué)學(xué)人家來個金屋藏嬌什么的?”</br>
高順心驚之下當然矢口否認,自己從來沒有這混蛋想法,不然當初也不會,把人家陳美女仍在喀布爾他自己跑了,雖然不太意氣卻絕對的忠心。張潔一想也是,很快回嗔做喜盈盈一笑媚態(tài)橫生。</br>
張大美女還喜滋滋的建議:“等她回來以后,咱們可得好好謝謝人家,光是這份情意就很感人了。”</br>
高順再次心驚之下,卻是很罕見的拿出厚臉皮,含糊不清糊弄過去。當然張大美女對他一向沒什么抵抗力,被他大手一捏大嘴一親,心智一陣迷糊也就幸福到快暈過去了,當然不會再去計較別的東西。</br>
第二天早上拿到報紙的時候,面對報紙上的本港新聞再次啞口無言,大概意思是又見奔馳女司機撞人,圖片配的是白律師跟交警和出租車司機爭論的畫面,言語之間對冷艷的白律師不懷好意,整篇文章都在影射她仗勢欺人,不把別人放在眼里。</br>
高順已經(jīng)是有點火氣了,這明顯是看圖說故事別有用心,很普通的交通事故硬被扣上階級矛盾的大帽子。白律師吃虧在她開的是奔馳,又一貫地表情冷艷對男人也沒個好臉色,配上這么個內(nèi)容確實挺冤枉地。要說二奶開奔馳或者公車私用。你虧就虧了也理直氣壯。人家靠自己本事賺來的奔馳,又何必眼紅到這種程度。</br>
猶豫再三還是跟人家白律師打了個電話,這事再怎么說也是他引起來的,他的性格來說道歉不太可能,頂多說句軟話也就算很難得了。</br>
白律師卻出乎意料的堅強。一副若無其事地樣子相當從容:“哦,報紙看過了,沒什么事情掛了吧,我很忙。”</br>
高順失笑搖頭,很少見的有點婆媽:“修車花了多少錢,我來付吧。”</br>
白律師沉默了幾秒鐘然后習慣性的諷刺他:“你意思是我沒錢嗎,謝謝你的好意。但是不用了。”</br>
高順也不知道應(yīng)該再說點什么。電話里又默然了一會,白律師才平靜的又說了一句:“車我已經(jīng)半價賣了,就這樣,再見。”</br>
高順啞然之余聽到電話里的盲音,終于忍不住再次大大的搖頭,隨即灑脫地把報紙仍到一邊懶地再看。這車賣的也對,一個單身美女總開著奔馳進進出出,明擺著告訴人家來搶我吧。</br>
吃過午飯后通過委員會外事部門,把電話打到了醫(yī)生無國界組織在阿富汗地區(qū)的辦事處。暗示是不是可以提前結(jié)束陳蕓醫(yī)生在阿富汗的工作,以他在幾大人道主義國際救援機構(gòu)里的面子來說,對方負責人當然樂得給他個面子,答應(yīng)在一周內(nèi)安排陳蕓醫(yī)生回國休息。</br>
今天早上出門的時候,張潔曾經(jīng)很認真的跟他談話。意思是這事你得征求陳蕓本人的意見。就這么把人弄回來算怎么回事,陳蕓做的是她自己選擇地事情。是你高醫(yī)生的朋友而不是附屬品。高順稍一猶豫卻還是很固執(zhí)的下決心了,盡快把她弄回來,他就是這么霸道的一個人也不是一天兩天了。</br>
快下午兩點的時候意外接到了白云醫(yī)院地電話,說是高醫(yī)生你送來地那個病人醒過來了,還有一個小流氓要求見她,正在跟門衛(wèi)吵著呢。高順頓時無名火起,這號男人也真是少見,把女朋友打到脾臟破裂不說,還糾纏不休的可真有出息。</br>
一路火大趕到白云醫(yī)院,在醫(yī)院保衛(wèi)科理論地卻換了個人,白律師冷著個臉一副鄙夷的樣子,正在義正詞嚴的告訴他:“我已經(jīng)報警了,你就等著被警察抓吧。”</br>
亮子哥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硬著脖子態(tài)度強硬:“搬出警察我就怕了啊,告訴你老子是看守所的常客,警察跟我都是哥們!”白美女臉色更冷干脆轉(zhuǎn)過身去懶的理他,亮子哥卻惱羞成怒當眾威脅:“有本事你盡管告我,等老子出來以后要你好看,嘿嘿,老子讓你知道什么叫欲仙欲死!”</br>
白律師再怎么也畢竟是個女人,一臉憤然的樣子卻終究是有點害怕,高順當然不會象她這么客氣,踹門進去從墻上摘下不知道是誰的一根警棍,亮子哥剛擺出格斗的架勢,已經(jīng)被高順更加火大一腳踹翻地上,劈頭蓋臉一頓狠揍,打到手軟的時候幾個門衛(wèi)害怕打出人命,互相使個眼色來把他拉住。</br>
白律師看到睜大眼睛,等他打完了人才嘟囔一句:“簡直莽夫一個,就知道打,這么一打有理都變成沒理了。”</br>
高順火大之下連她也一起罵了,頭腦發(fā)熱瞪她一眼:“你閉嘴!”</br>
白大美女也沒料到這個男人敢當眾兇她,嚇了一跳雖然有點不忿,卻還是乖乖聽話的把嘴閉上,只不過是表情沒那么情愿就是了。高順打完了人還不解氣,又把他拖到監(jiān)護病房,一踹腿彎讓他跪到女孩面前,讓他道歉。</br>
亮子哥也是真夠硬的,挨了這頓打還不肯低頭,被高順失去理智問他一句煽一巴掌,再問一句再煽一巴掌,煽到第十個巴掌的時候亮子哥終于扛不住了,哭爹喊娘一口咬定知道自己錯了,大哥你別打了放過我吧。病床上那位眼里露出復(fù)雜的表情,終于軟弱的叫罵一句:“滾,我不想再看見你。”</br>
高順這才消了點氣,心說想滾沒那么容易,恨恨的拿出電話把陳亮找來抓人,把人打成脾臟破裂哪那么容易就算了。以他的經(jīng)驗來說,對付這號爛人就象對付那些阿富汗綁匪一樣,就得強硬一點打到他們害怕,以后才不敢來招惹你。他之所以做的這么絕,也是不想把麻煩帶給人家白律師,身后跟進來的白美女倒真的是無語了,站在門口冷眼旁觀,很明顯是不怎么認同他的做法。</br>
高順火大之下當然是六親不認,連她也一起算進去了,雖然是和平年代要通過法律解決問題,有時候法律解決不了的問題你就得通過其他途徑。</br>
半小時后陳亮來了,看見這副熟悉的場面呵呵樂了:“喲喝,這誰啊,這不是亮子嘛,誰敢把你打成這樣的?”</br>
鼻青臉腫的亮子哥就好象看見親人解放軍了,哭的那個慘啊:“陳局……你怎么了來了……陳局你可來了,你可得給我做主啊。”</br>
一身警服的陳亮一副啼笑皆非的樣子,好笑的搖頭讓部下先帶他去急診看一看吧,別再把人打出個好歹。</br>
部下愕然之下隨口問道:“需要做傷情鑒定嘛陳局。”</br>
陳亮惱火的瞪他一眼:“打就打了做什么鑒定,滾。”</br>
部下嚇了一跳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趕緊動手把人弄走,陳局看見好友的時候難免埋怨幾句:“你怎么回事,以你高醫(yī)生的身份,你跟一個小混混較的什么真啊。”</br>
高順臉色這才好看了點,話說簡短把事情說個清楚,陳亮拍拍他肩膀唏噓起來:“你這又是何必,這種案子我們每天也得接個十件八件,你一個人又管的了多少。”</br>
高順臉色不變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能管多少是一回事,只能怪那位亮子哥倒霉撞上他了。</br>
等到兩個男人嘀咕完了,白美女才打起精神過來打個招呼:“陳局,好久不見……你們認識?”</br>
陳亮看見她的時候眼睛一亮,干咳幾聲隨口回答:“白律師吧,你先別問我……呵呵你跟他又是什么關(guān)系?”</br>
言外之意明顯是對他們兩個人的關(guān)系大有興趣,高順火氣還在又有點好笑,沉聲冷哼仍下他們兩個,信步走到特護病房里面,隨手要過最新的檢查報告以后,心情才平復(fù)了不少,病情還算穩(wěn)定大概再住上十天半個月,出院以后注意飲食就沒問題了。</br>
下午五點,白云醫(yī)院大門</br>
賣掉奔馳車的白律師明顯是不太習慣,猶豫了半天才快走幾步跟上高順,言語之間也緩和了一點:“好吧我承認,你打的很痛快……但是我還是認為可以通過法律渠道解決問題,你跟陳局真的只是一般朋友?”</br>
高順氣她迂腐固執(zhí),冷淡的敷衍幾句然后打車回家。白大律師呆看著他背影,一副心中暗恨又很無奈的樣子,她當然知道這個男人肯這么做,至少其中有一部分原因,是出于保護她的心態(tài)。</br>
冷艷的白律師在醫(yī)院大門口呆了好半天,才想起來打車回家,對她來說,越弄不懂這個男人身上復(fù)雜另類而又神秘的一面,她就越是不太甘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