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催眠療法
上午十點,沿海某軍區(qū)司令部,作戰(zhàn)室。</br>
參謀長扶了扶眼鏡,說起話來很斯文的樣子:“索賠這個想法倒是不新鮮了,問題是歷屆日本政府對毒氣傷人事件,處理起來一向十分冷漠,幾次民間自發(fā)組織的索賠案件到最后都不了了之,我覺得希望不大。”</br>
下面有軍官忍不住小聲嘀咕:“索賠不成就制造點摩擦,反正我們在近海跟日本人鬧的很不愉快095幾天不是就被跟蹤到咱們家門口了嗎。”</br>
方司令員眼睛一瞪大聲罵人:“放屁,兩+95~天了,國家大事是你說了算嗎。”</br>
這種事情又涉及到軍事秘密,高順也不愿意知道太多,表情嚴肅說出自己的想法:“我想,通過國際輿論給日本政府施加壓力,會不會更穩(wěn)妥一點。”</br>
一句話說出來作戰(zhàn)室里一片嘩然,大部分人連連搖頭并不看好,國際輿論如果管用還要國際警察干嘛。沒聽說過世界上哪個國際法庭是幫中國人說話的,就算是世界上最著名的海牙國際法庭,恐怕也是有名無實吧,本身沒有實力何來制裁一國政府的可能。</br>
就連直率的方司令員,也口氣委婉的提醒一句:“這個……國家大事可不是兒戲,好了,高博士還有什么事情。”</br>
高順當然不會死心,不動聲色提出要求:“我想請軍區(qū)出面清點封存這批毒氣彈,列出詳細單據(jù),留做以后索賠的證據(jù)。”</br>
方司令員猶豫片刻還是點頭答應了:“好吧,既然你這么堅持……參謀長。你去跟地方上的同志聯(lián)系一下,把這事給辦了吧,實在不行就先空出幾間倉庫放上幾天。”</br>
很顯然所有人都有點敷衍了事的味道,對高順想要索賠地想法并不熱心,這也是太正常了,也從來沒有聽說過頑固的日本政府。很大方的支付過戰(zhàn)爭賠償。小日本子出了名的敢做不敢當,就憑一個外科醫(yī)生憑什么讓一國政府賠錢,說出去也實在太荒唐了。高順也挺識趣的,若無其事站起來告辭。</br>
十分鐘后。秦武的車上。</br>
正在開車地秦團副終于憋不住了,唏噓感慨長嘆一聲:“兄弟你是不是想多了,我看這事還是算了吧,那么多慰安婦都等著賠呢,也實在不差這么幾個了……這事追究起來還得埋怨當年的國民政府,人家連屁都沒放過。老蔣就主動放棄戰(zhàn)爭索賠,鬧到現(xiàn)在早就歇菜了。”</br>
高順倒是挺無所謂的。表情上仍舊沒什么變化,他的性格就算索賠不成也要把事情鬧大,總之鬧出點國際影響力出來,堂堂大日本政府,總不至于半點臉面都不要了吧。當然以他國際法人地身份來說。這話說的也不算大。</br>
總之走一步算一步,總不能被人欺負了還忍氣吞聲。鬼扯了幾句這事就算揭過不提了,秦武一路把車開到軍區(qū)總醫(yī)院。然后把車停在門前顯眼的位置。</br>
再回過頭來,秦團副很熱心的招呼他下車:“走吧,你不是讓我給你找個心理醫(yī)生嘛,這里就有。”</br>
高順稍一猶豫還是跟著下車了,他現(xiàn)在的狀況雖然不算糟糕,找個醫(yī)生看看試試那個什么催眠療法,總不會是壞事吧。</br>
半小時后,軍區(qū)總醫(yī)院心理科治療室。</br>
高順進門的時候還有點抗拒心理,整個房間空蕩蕩地,只有一張床位和幾扇屏風,給他的感覺是有點心里發(fā)虛,卻又沒有任何心理受到壓迫地感覺,很明顯這房間的布置相當有學問,讓人產(chǎn)生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br>
秦武下意識提高聲音打個招呼,其中一扇屏風后面露出一張如花似玉的俏臉,往這邊看了一眼然后欣然打個招呼:“秦團長隨便坐吧,我馬上來。”</br>
秦武大大咧咧拽著高順找張椅子坐下,然后神秘兮兮的小聲介紹:“我這次可是把老臉都豁出去了,這位大夫姓羅,芳名叫做羅依……嘿嘿,怎么樣長地漂亮吧。”</br>
高順一陣搖頭失笑,心說長的漂不漂亮關我屁事,輕笑一聲開他玩笑:“長的漂亮你怎么不追?”</br>
秦武老臉一紅支吾起來:“人家可是正經(jīng)地博士學歷,咱這號人只讀過軍校還是磕磕絆絆才畢業(yè)的……”</br>
說白了就是配不上人家唄,高順心說你倒是挺知道自己幾斤幾兩的,這話也對,軍區(qū)總醫(yī)院這種地方當然不乏美女,尤其小護士一個比一個漂亮,嫁的</br>
一線部隊出類拔萃的人物,什么主力部隊主力戰(zhàn)機的年輕有為的高學歷軍官啦,找老婆都喜歡從這地方下手,這么漂亮的醫(yī)生倒是不經(jīng)常見。</br>
以秦團副的軍銜來說,一個主力團的副職人家也確實不太放在眼里。</br>
高順這里還沒說什么,秦武那邊還在羅嗦:“我跟你說,你還別小看人,你是博士學位人家也是博士學位。這位也是美國留學回來的,貝勒醫(yī)學院聽說過嘛,這位羅醫(yī)生就是那地方畢業(yè)的高才生……呃,貝勒醫(yī)學院在美國哪個州哇?”</br>
高順真想拿腳把他踹出去,連貝勒醫(yī)學院在美國哪個州都不知道,你就敢替人家大吹牛皮,這胳膊肘往完拐的也太快了吧。</br>
心里好笑同時輕松的回答:“在德州,休斯敦,在德州醫(yī)學中心的最里面。”</br>
其實還有幾句話沒說出來,貝勒醫(yī)學院最出名的學科還是心血管疾病和干細胞研究,心理學專業(yè)其實并不著名,當然以他的性格來說,也不至于一見面就揭人老底,尤其還是這么漂亮的一位美女,畢竟風度這玩意也是他天生的。</br>
秦武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重重的點頭:“那跟姚明是住同一個城市了。”</br>
高順啞然失笑輕一點頭,心說你還挺聰明的,居然還知道舉一反三,確實跟姚明住同一個城市,而且那地方華人也確實不少。正聊到好笑的時候,羅醫(yī)生終于從屏風后面出來了,一起出來還有一位中校軍官,高順看了幾眼也就心知肚明了,這叫醉翁之意不在酒,又或者叫做近水樓臺先得月。</br>
又十分鐘后,高順終于按照心理醫(yī)生的指示,全身放松躺到屏風后面一張軟床上。漂亮的心理醫(yī)生很隨便的坐在床邊一張凳子上,拉上屏風的同時,瞬間就把這里隔成一個獨立的小天地。</br>
說實話高順躺的挺別扭的,以他強硬的性格來說,格外不喜歡扮演病人的角色,如果不是礙于秦團副好不容易掙回來的面子,他恐怕早就忍不住轉(zhuǎn)身走人了。</br>
幾秒鐘聽見屏風外面秦武的聲音:“老高,羅醫(yī)生我得走了,團部還有一大攤子爛事呢。”</br>
高順和面前漂亮的女醫(yī)生同時答應一聲,隨即稍顯尷尬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很客氣的同時微笑。這距離也不算遠了,從她身上高順依稀看到了陳蕓的影子,三十歲左右的年紀相對東方美女稍顯豐滿一點的身材,唯一不同的是跟陳蕓相比她保養(yǎng)的更好,歲月的痕跡都被高檔化妝品精心的掩飾住了。</br>
論漂亮程度來說也足以讓人眼前一亮,當然三十歲的女人就好比張潔,嫵媚之處不在臉蛋,而在于她整個人風韻如何性格如何,當然高順只不過站在男人的立場上,很自然的下了這么一份評斷,也不想跟她有更深入的接觸。</br>
貝勒醫(yī)學院畢業(yè)的高材生果然很有一套,很專業(yè)的象閑話家常那樣,呵呵笑著問:“呵呵你放松點呀,催眠療法需要你完全配合才有效的,不然咱們先聊會天吧……聽秦團長說你也是醫(yī)生?”</br>
高順把心一橫也就認了,反正來都來了就配合點吧,按照心理醫(yī)生的指令全身放松下來,很輕松的隨口回答:“外科醫(yī)生。”</br>
羅醫(yī)生繼續(xù)閑聊:“那咱們算是半個同行了,其實我也差點成了外科醫(yī)生,不過是見不了血上不了手術臺,所以才改行做了心理醫(yī)生……你把眼睛閉上,放松。”</br>
高順也覺得眼皮挺沉重的,也就不再抵抗把眼睛閉上了,這時候只覺得這個名字很好聽的漂亮女醫(yī)生,說起話來聲音很溫柔很細膩,很有一種撫慰人心的味道。也不知道人家跟他聊了過久,又似乎有一只柔軟的小手按到他眉毛部位,很輕柔的正在給他按摩。迷糊之間也不知道身在何方,只是覺得心里很受用很舒服。</br>
直到感覺到有人輕手輕腳的似乎在走路,心里警兆突現(xiàn)猛的睜開眼睛,還相當警覺的滾落床下,做出戒備的姿勢臉色也冰冷起來。正在往外走的女醫(yī)生訝然之下回過頭來,看見他清醒的樣子同樣驚訝的張大嘴巴,顯然是弄不太明白一件事情。</br>
為什么她一向百試百靈的催眠術,用到這個男人身上突然不管用了,他不是已經(jīng)睡過去了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