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7章 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
下午兩個孩子下學(xué)回來,又抱著宋恒哭了一場。
雖然說他臉上的疤痕看著有些嚇人,但是,到底還是親爹,孩子們自不會嫌棄。
沈銘在路上便聽人說,他那死了的姐夫又回來了,回來后瞧見人,他是又驚又喜。
晚上沈婉在正廳擺了宴,邀請了那英花姑娘一起吃飯。
英花坐在李氏身邊,手放在膝蓋上,顯得有些局促。
沈婉看了她一眼,端起茶杯站了起來。
“英花姑娘,你對我家夫君有救命之恩,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多謝?!?br/>
英花也不知道該說啥,只是端著酒杯站了起來。
劉氏提議道:“咱們一起敬英花姑娘一杯吧!”
于是,所有人都站了起來,舉的舉茶杯,舉的舉酒杯。
劉氏道:“多謝姑娘一家救了我兒,這大恩大德我宋家無以為報,日后姑娘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地方,只管開口便是,我宋家能幫的拒不推辭?!?br/>
英花紅著臉,與眾人碰了杯,喝完杯中的酒后,與眾人一同落了座。
“來,姑娘吃菜?!崩钍嫌霉杲o英花夾了菜。
“謝謝?!庇⒒ㄐ÷暤牡懒酥x。雖然格格不入的她現(xiàn)在是入座見此,但是她能感受到,大牛哥的家人都非常的好。
大家都動起了筷子,李氏和劉氏時不時的給英花夾菜。
飯罷,下人們撤了碗筷,收拾干凈桌子,擺上了茶點(diǎn)。
“英花姑娘多大了?”李氏與英花閑話家常起來。
英花有些尷尬的回道:“十九了?!?br/>
“可定親了?”李氏又問。雖然女兒沒說這英花姑娘與女婿的關(guān)系,但是一個姑娘家,能跟著一個男人走這么遠(yuǎn)的路跑到皇城來,這姑娘對女婿的心思,她也是能猜出幾分的。
英花看了宋恒一眼,低頭回道:“以前是定過一個,快出嫁的時候我娘沒了,我要守孝三年,那家人又等不起,就退了婚,現(xiàn)在沒有定親了?!彼龥]說她與大牛哥的事兒,是不想說出來,讓她們笑話,因?yàn)樗约含F(xiàn)在想起來,都覺得臊得慌。
“是那家人沒福氣,這么好的姑娘都給退了。既然現(xiàn)在沒有定親,姑娘可想在皇城找一個?咱們府上有好些精神又能干的府兵未曾婚配呢!若是姑娘瞧不上府上的府兵,還可以去軍中找?!?br/>
英花低頭苦笑,輪得到她瞧不人家嗎?人家怕是會瞧不上她一個鄉(xiāng)下丫頭。別說這府里的府兵了,就連小廝瞧著也比她們鄉(xiāng)下的男子精神。
劉氏也笑著道:“姑娘要是想留在皇城的話,倒不是不可以。若是有看中的,就從我們宋家出嫁,嫁妝我給你出?!?br/>
“謝老夫人抬愛,這皇城可能不太適合我,我還是想回山坳村,明日便想啟程回家?!彪m然皇城很好,但是這里卻不適合她。而且,若是留在皇城,總是看著大牛哥,她心里也是會難過的,所以,她還是想回山坳村。
劉氏和李氏對視了一眼,笑著道:“既然姑娘要走,我們也不好強(qiáng)留,但是,也不用明日就急著走,且待幾日,到時候我們派人送你回去?!?br/>
人家再怎么說,也是她們宋家的恩人,就算要走了,她們也得準(zhǔn)備些謝禮,讓人帶著一起回去才是。
宋恒想了想道:“英花你就聽我娘的,再待上幾日吧!”
英花遲疑了一會兒,點(diǎn)了點(diǎn)頭。
英花和宋恒的包袱還在客棧,沈婉讓人去將她們的東西拿了回來,還撥了個丫頭去伺候英花。
夜深了,宋恒跟著沈婉還有宋子凌回了秋實(shí)院兒。
如今天氣熱了,沈婉日日都要沐浴,她進(jìn)了里屋的隔間兒沐浴,宋子凌和他爹在外頭說話。等她沐浴出來,見宋恒已經(jīng)進(jìn)了里屋來。
“你不去書房睡嗎?”沈婉用毛巾擦著頭發(fā),看著他問道。
宋恒小心翼翼的詢問道:“我不能睡這兒嗎?”
沈婉挑眉,“你想睡這兒?”
“你不想我睡這兒?你嫌棄我?”宋恒的臉上露出受傷的神色。
沈婉翻了個白眼,誰嫌棄他了?她只是有些不習(xí)慣罷了。
“你既然想睡這兒,那便睡這兒吧!我讓秋菊給你準(zhǔn)備熱水沐浴。”說完,她便喚來了秋菊讓她準(zhǔn)備熱水。
秋菊她們早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熱水,等她說完,便將熱水提了進(jìn)來,倒進(jìn)了隔間兒的浴桶里。
宋恒進(jìn)了隔間兒沐浴,沐浴完后,便穿著白色的里衣從里頭走了出來,頭發(fā)濕噠噠的披在身后。見此,坐在貴妃椅上的沈婉,便沖他招了招手。
宋恒走了過去,沈婉指了指旁邊的圓凳,又指了指自己前面的位置,示意他把凳子拿過來,坐在自己面前。
宋恒會意把凳子放到了她面前,臉對著她坐下。沈婉無奈的笑了笑道:“你轉(zhuǎn)過去,我給你擦擦頭發(fā),不然你這頭發(fā)指不定什么時候才能干。”
“呵呵……”宋恒轉(zhuǎn)過身去憨憨的笑了笑。
沈婉拿起方才她擦過頭發(fā)的棉巾,幫他擦起濕漉漉的頭發(fā)來。
宋恒閉上了眼睛,夫人給他擦頭發(fā)擦得好溫柔,當(dāng)她用棉巾給他擦頭頂?shù)臅r候,他覺得好舒服。
擦了一刻鐘,這頭發(fā)差不多擦干了。沈婉將棉巾放在一旁,說:“好了,先坐一會兒,等頭發(fā)全干了才上床睡覺?!?br/>
宋恒點(diǎn)了點(diǎn)頭,轉(zhuǎn)過身看著她問:“夫人,你以前是不是也常常這樣給我擦頭發(fā)?”
沈婉想了想,搖頭道:“沒有。”
以前都是宋恒跟原主擦,不過,那都是原主才與他成親時的事兒了。
是嗎?
“這孩子幾個月了?”宋恒轉(zhuǎn)移了話題。
“七個月了,對了,有些事你雖然不記得了,但是我還是要告訴你。你離開皇城去暮云剿匪之前,我們和離了,不過因?yàn)楹碗x書在被送到衙門前便被喬木撕了,所以我們并未和離成?!鄙蛲裼X得,就算宋恒現(xiàn)在失去記憶,這些事兒,她還是要讓他曉得才是。
撕得好,他一定要好好表揚(yáng)表揚(yáng)喬木。
“沒和離成就好,那夫人你現(xiàn)在還想與我和離嗎?”宋恒看著她問。
沈婉搖了搖頭,說:“你不想知道我們?yōu)槭裁匆碗x嗎?不想知道,我都做了些什么嗎?”
宋恒用力的搖了幾下頭,抓著她的手道:“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我也不想曉得了。只要夫人現(xiàn)在不想與我和離,也不嫌棄我就好?!彼F(xiàn)在只想好好與夫人過日子。
既然他都不想曉得,沈婉便沒有再說了。
待頭發(fā)干后,兩人便上了榻睡覺。
翌日,宋恒習(xí)慣早醒,天剛亮他便醒了。但是為了不吵醒沈婉,他還是側(cè)著身子,在榻上躺著,含笑看著她在他臂彎里的睡顏。
昨夜他們本是各自睡了一個被窩,但是,半夜里夫人便滾進(jìn)了他的懷里來。
太陽升起,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窗戶的縫隙照進(jìn)了屋里。
沈婉的眼皮動了動,睜開了惺忪的睡眼,看著眼前帶著些胡渣的下巴,她先是一愣。隨后一想,定然是她睡著后又鉆進(jìn)了宋恒的懷里。醒來后有他在的清晨,她竟然莫名覺得有些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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