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內(nèi)鬼報點
黎宇發(fā)現(xiàn),這場攻城戰(zhàn)確實比預想之中的還要順利。
火炮停息之后,步兵攻入城墻,而神國的抵抗力量就只剩下那些衣容肅穆但裝備落后的教堂侍衛(wèi)。要說到教堂侍衛(wèi)的戰(zhàn)斗力,曾經(jīng)咋愛孟買城里大鬧了一場的黎宇可太清楚了。
于是洛文特又把煙掏了出來,然后發(fā)現(xiàn)煙頭被雨水打濕,只能悻悻地塞回口袋。
一旁的黎宇說:“下雨其實也可以抽吧?”
洛文特搖了搖頭:“濕噠噠的,難受?!?br/>
黎宇看著戰(zhàn)場,又說:“說實在的,我還以為雙方被用坦克對戰(zhàn)……”
洛文特嗤笑道:“坦克都配備在精銳部隊里,金奈城這邊,可沒有他們的精銳部隊。而我們要秘密調(diào)動,也不方便用坦克。更何況坦克適合野戰(zhàn)進攻,但不怎么適合巷戰(zhàn),也不適合防守,所以就沒必要了?!?br/>
黎宇:“金奈城距離前線不遠,神國為什么不派重兵把守?”
“因為他們以為,我們的主力部隊在其他地方啊……”洛文特瞥了他一眼,“你是不是覺得太輕松,想要碰碰硬一點的敵人?”
黎宇搖了搖頭:“我沒必要給自己找事干?!?br/>
洛文特笑道:“那就好,能輕松解決的戰(zhàn)斗,就盡可能輕松解決唄。誒,你看那是什么?”
順著胖子的目光,黎宇看到了天空中的小小白影。韆釺⺗哾
那似乎……是一只鳥?
白鳥撲騰著翅膀,落在了距離黎宇最近的那棵樹上。
相隔不到五米,這就讓黎宇和洛文特看得很清楚了。它確實是一只鳥,而且是一只通體雪白的鴿子。
洛文特:“這小東西還挺好看的?!?br/>
黎宇卻有些警惕:“南亞次大陸,這種白鴿子很常見嗎?”
洛文特搖了搖頭:“不知道,但是……你這么緊張干什么,鴿子能有什么危險呢?”
黎宇:“你確定神使不會操縱動物?”
洛文特嘲笑道:“就那些神使,什么叫哺乳動物都分不清,什么是神經(jīng)系統(tǒng)也不知道,除了神國給的裝備和愚蠢的信徒,他們能操縱啥?”
黎宇又看了一眼那只鴿子,低聲說:“確定不會就好?!?br/>
“放心吧……唉,命令還沒下來,也不知道我們還要在這等多久。你繼續(xù)盯著,我抽根煙?!?br/>
“到處都在下雨,你怎么抽煙?”
“就這樣啊?!?br/>
說完,洛文特把背包頂在腦門上,勉強擋擋雨。然后他就掏出打火機和煙,給自己點上了一根。
黎宇正想嘲笑這胖子的狼狽模樣,可是突然間,余光卻瞥到了異常。他稍稍扭頭,就看見那只白鴿正朝著自己飛過來!
動物不怕人也就罷了,還會主動靠近?
黎宇腦海里的警報頓時拉起,右手握住腰間的手槍,左手摸到了大腿外側的匕首。他繃緊了全身的肌肉,只要一個念頭,立刻就能跳開好幾米遠。
可是,在出言提醒身旁的胖子之前,黎宇又注意到了白鴿身上的細節(jié)。
那只纖細的爪子上,系著一根紙條……或者布條?
與此同時,手腕上的那塊手表震動了幾下。
黎宇頓時意識到了什么。
雖然身體還保持著警惕的狀態(tài),但他并沒有叫喊出身,更沒有用任何舉動引起洛文特的注意力。他只是緊緊盯著那只白鴿,直到這個小家伙落在自己的肩上。
黎宇拉起了系在它爪子上的布條。那觸感,有點像是絲綢,但他不太確定。摸起來,似乎是某種高分子材料?
狹長的布條上有一行細小的字,不是新時代通用語,而是英文。
【浮空城剛剛才得知你們的襲擊,瓦爾基里軍團正在趕去,從金奈城以北出發(fā),下午兩點趕到?!?br/>
黎宇的嘴角抽了抽。畢竟這情況,他委實是不太敢想。
那家伙沒有給神國報告也就罷了,居然反過來透露了神國的緊急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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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蓬坐在大教堂的頂層,小口啜飲著盛在瓷杯里的紅茶,遙望著遠方。
這里是孟買城。
孟買城與金奈城相隔實在很遠,遠到聽不到絲毫炮火聲。那邊是雷雨交加,而這邊,則是陽光明媚。
紅茶的味道很好,尤其是加了奶和糖之后。飲下最后一口,杜蓬滿足地嘆了口氣,將杯子放在旁邊。
他隱隱聽到了遠方的聲音。
那是一只植入了操控芯片的白鴿,在遠方的雷雨之中……而那些信息,沒有通過感官神經(jīng),而是直接傳送到他大腦中早已安插好的一枚隱藏芯片里。信息通路經(jīng)過了量子加密,相當?shù)陌踩?br/>
只要別玩得太過火,搞出太多異常信息,那么就算是浮空城的神使監(jiān)控中樞,也很難發(fā)現(xiàn)這一絲蹊蹺。
而在他的面前,則端坐著另一位神使。
這是一位女性神使,而且就跟其他神使一樣,都有著無可挑剔的年輕面容。而相比于悠然愜意的杜蓬,這位女性神使的表情就要緊張許多了。
她認真地說道:“前輩,我知道您的資歷值得我們仰望,沐浴眾神光輝的時間遠比我們更久,但是……瓦爾基里軍團是主神直屬部隊,有著同樣悠久的歷史。而且,那支部隊的慣例是,從上到下全都是女性。”
杜蓬嘆了口氣:“我明白你就是從那里提拔出來的,對瓦爾基里這個名號有著很深的情懷,這一點,我真的非常能理解。問題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那個年代了。名義上說是主神直屬,可是主神有多久沒有過問?”
女性神使駁斥道:“就算主神不過問,直屬軍團的歷史也是不容置疑的。”
杜蓬:“所以說,還是太死板了。而且真要說歷史,瓦爾基里軍團以前的歷史,你難道真的一清二楚?”
女性神使微微一愣:“你什么意思?”
杜蓬把玩著空空的瓷杯,說道:“瓦爾基里軍團的創(chuàng)始者是誰,你知道嗎?”
女性神使下意識答道:“是主神?!?br/>
杜蓬的臉上卻浮現(xiàn)出意味深長的笑容:“對,是主神。但你有沒有聽說過,主神奧???”
女性神使徹底愣住了:“哪有什么奧丁……”
杜蓬笑了起來。
笑過之后,他指了指自己的額角,說:“有些東西其實沒那么禁忌,你可以多了解了解?!?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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