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二章 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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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你了你的英雄行為原來給你的同胞、你的弟兄們帶去了那么大的危害時你只能選擇遠離他們,因為你去和他們匯合就是讓鬼子去圍殲他們,這就是當時我選擇離開我的弟兄們的原因,其他宣傳上說的我有多英勇那都是吹的……摘自《我的抗戰(zhàn)回憶——曹小民》)
曹小民成功了
在火車開動了的時候他才適時出現(xiàn)——一個帶著藥箱和那把顯貴軍刀的被落下的醫(yī)護隨行人員追到了,他和剛上車的那群人是一起的;所有站臺上的鬼子都這么認為。他笨拙的身手無法跳上已經(jīng)開動的列車,然后他在過了幾節(jié)車廂后在幾個熱心的軍人幫助下跳上了后邊的車廂。
除了最后一節(jié)車廂上拉他上去的傷兵外,其他人根本不知他是哪來的,當曹小民在車上走到下一節(jié)車廂時,他的存在已經(jīng)變得很合理了:一節(jié)運送傷員的列車上有一個隨行醫(yī)生很正常。
滁縣大搜捕如火如荼,曹小民卻早就到了南京的浦口車站
透過江上的煙波,可以看見一片溫柔的曲線,那邊就是八卦洲;隔著江遠遠的看著故地,恍如隔世一般的感覺,曹小民居然又回到了這個地方。莫名其妙的他的心里竟然泛起了一絲溫暖……
“啊”有人失聲一聲輕叫,是一個車站上的搬運工人。
他是個漁民,八卦洲上的漁民,他曾經(jīng)親自駕船把曹小民送過了長江現(xiàn)在大家竟然在這里相會了,那個漁民沒有再顯出驚詫的樣子,只是給了曹小民一個眼色,然后他們先后離開了火車站……
一輛日軍的三輪摩托車正在凹凸不平的公路上顛簸著,忽然槍響了“砰”一聲駕車的人晃了晃在半秒間徒勞地試圖穩(wěn)住方向但卻很快翻了下車。另外兩個鬼子驚慌失措的完全無法還擊,坐在后座上的人跳了下去被慣性帶著在地上滾了幾圈,可以看見他一只手已經(jīng)變形了;另外一個坐在側(cè)兜里的鬼子絕望地尖叫著看著摩托車撞向山路旁的山壁……
一槍三響,漂亮“地瓜”一臉羨慕妒忌恨跟著“大蒜”沖了上去,看著“大蒜”氣勢洶洶地猛撲用刺刀挑翻了還在地上發(fā)暈的那個斷手的鬼子。還好,還有一個沒等“大蒜”的刺刀拔出來“地瓜”沖上去把那個撞車后被拋出了半個身子正在掙扎的鬼子也用刺刀挑死了。
一挺輕機槍,兩支步槍和一批彈藥,收獲真不啊兩個士兵興高采烈。但是他們面臨一個大問題:他們不會騎摩托車,反正是騎上去半天,又踢又拍這“鐵驢子”就是不肯走。
“有些畜生就是這樣,除了主人都不讓騎,我看算了”“地瓜”一邊不住往公路的另一頭望去看看有沒有鬼子,一邊很是心急催促伙伴下來走人——他們身上已經(jīng)掛滿了戰(zhàn)利品該離開了。
“大蒜”很是不甘,他跳下來撿起一塊山石狠狠地砸爛了車燈不讓老子騎老子就讓你變瞎子看你以后還走路”(好像是哪部電影電視上有過這個情節(jié),但這不是導演想出來的,我小時候在一個船廠就聽一個復員軍人講過他們在朝鮮戰(zhàn)場這樣“整瞎”美國人的汽車然后撤退……有時候無知看上去也很可愛啊)
兩個國軍士兵打死了三個鬼子,打瞎了一匹“鐵驢”,戰(zhàn)績太好了他們興高采烈穿上從鬼子身上脫下來的棉衣像兩個大饅頭一樣挎著扛著繳獲的槍械、皮包和彈藥嘴里噴著白氣跑進了路邊的山林里。
這是李添豪的一種練兵方法:他把缺少作戰(zhàn)經(jīng)驗的士兵讓老兵帶著輪流從鬼子的防御空隙那些大山間穿到鬼子后方打埋伏,專干落單的通訊兵和線路檢修工兵,成績很是不每天都有收獲。
一直在山上警戒等著他們的老兵看到他們終于上來了,忍不住破口大罵兩個孫子搞啥,半天不上來;鬼子的香煙呢?”
“大蒜”和“地瓜”也不生氣,在軍隊里就算罵娘也沒,嘴巴上互相干老娘的多了去了。兩人討好地爭著把繳獲的三包抽了一半的香煙遞上去,抽出來給老兵點上……
“鬼子……他娘的鬼子大部隊”老兵忽然一指遠處。
公路的另一頭看見了至少一個騎兵班的鬼子,在騎兵班后邊遠遠的塵頭升起,看不到是多少人。“你們先,把消息樹放下,然后趕緊歸建,我看看鬼子的人數(shù)……”老兵下完命令就往山下跑了去。兩個弟兄趕緊扛著那些曾經(jīng)讓他們驚喜的現(xiàn)在卻變得沉重的戰(zhàn)利品小跑離開。
這是在全椒南線防御帶的情況,鬼子一零一師團的一個大隊開始逼近,他們這次還派來了坦克在全椒北線則早就打起來了,原因很簡單,如果曹小民逃出滁縣又穿越了各道封鎖的話他最有可能就是前往全椒,所以鬼子先下手為強打起全椒了。
“嗚昂~”飛機轟鳴著在空中俯沖下來,子彈打在戰(zhàn)壕里像下雨一樣濺起滾燙的煙塵,耳朵里全被那種刺耳的怪叫聲灌滿,躲在戰(zhàn)壕里的感覺就像是在等死一樣,壓抑、無助……隨著轟鳴的發(fā)動機響聲遠去,剛剛感到胸口一輕,不遠處便傳來了炸彈爆炸的巨響聲。大地在震慄,無形的沖擊波穿越一切障礙物傳遞到空氣中,可以看到空氣在瞬間凝固了,浮塵在空中顫動……
前幾次鬼子攻打全椒因為天氣原因一直沒上飛機,這次不同了,不光是戰(zhàn)斗機,還從不知哪里調(diào)來了四架轟炸機。航彈的威力讓哪怕是從鬼門關(guān)前來回過很多趟的老兵也感到發(fā)軟,他們那些已經(jīng)做了蓋頂?shù)膽?zhàn)壕也在顫抖,但每一個人都要干——只要是航彈爆炸過后第一就是看看炸點,看看炸點附近有沒有被炸塌的戰(zhàn)壕工事,看看有沒有被活埋的弟兄需要幫忙……
陣地上的弟兄們一個個灰頭土臉看不清長相,但大家還是能夠誰是指揮官——除了排長以上的軍官或者傳令兵外,這時不會有人在戰(zhàn)壕里跑動。
梁全棣就在跑動,現(xiàn)在沒人叫他烏鴉嘴了,因為他已經(jīng)是連副。他一邊逐個工事去看看戰(zhàn)士們的狀況一邊大聲喊著安撫士兵,當他來到?jīng)]有蓋頂?shù)膽?zhàn)壕段時會拍那些趴在戰(zhàn)壕邊上不知死活的觀察哨士兵;活著的人會向后遞出一只手,沒反應的人就是被炸死或者炸暈的人,他就要招呼近處的士兵去照顧他們……跑完了轄區(qū)內(nèi)的戰(zhàn)壕后梁全棣感到已經(jīng)快散架了,灼熱的混雜了大量灰塵的空氣讓他難以呼吸。
終于完成了,還好,傷亡不大……梁全棣剛撲進前沿指揮所想倒下喘口氣就聽到一聲尖叫——他踩到人了。是連長,和他一樣剛剛從另外一段工事跑,也在喘氣,大家互相看著對方不經(jīng)意都露出一絲笑容:對面那小子灰頭土臉成啥樣了
“沒事,掛了三個,有幾個震暈了,剛醒,沒有活埋的……”梁全棣喘著氣報告。
“這工事真不是蓋的,厲害,這樣的空襲要是放在上海怕一個連就全完了……”連長叫洪良,也是老兵打上來的,沒讀過軍校但幾乎沒缺陣過從上海開始的每一場血戰(zhàn)。
“飛機走了,他娘的沒啥了不起就是吵耳……”洪良輕輕罵了一聲,讓看來顯得很看不起敵人的攻擊力。
好像是要和他賭氣,鬼子的炮彈馬上砸上陣地了,指揮點上的觀察口再次被炮火遮蓋住,硝煙經(jīng)常被北風倒灌進來,指揮所里也變得昏黃一片。長官和士兵都一樣,在敵人的炮火襲來的時候他們?nèi)荚诖驌舴秶鷥?nèi),大家只能在大地的震動中等待著敵人的步兵上來。
飛機轟炸、大炮轟擊、沖鋒,鬼子的進攻三部曲說明了這是一次正規(guī)的主戰(zhàn)部隊攻勢,很快陣地前沿就會涌上來步兵。
因為早就了全椒守軍的厲害,鬼子也非常謹慎,在空襲和炮擊的先上去了整個工兵中隊,用炸藥在預定的進攻陣地上炸出大坑后續(xù)部隊才上來搶建工事。等重炮打擊完了進攻陣地也已經(jīng)建好了,在迫擊炮開始射擊的時候,這些剛剛喘了一口氣的步兵開始邁出工事向國軍陣地仰攻。
“噗噗噗、噗噗噗……”才剛剛邁出工事,這些鬼子就領(lǐng)教了是全椒守軍,為他們能夠讓十三師團和十八師團痛不欲生連續(xù)不斷的子彈入肉聲帶著一具具被擊倒的官兵軀體向后倒撞,這些一零一師團的鬼子馬上意識到他們的出發(fā)陣地所在位置也已經(jīng)在對方的算計之內(nèi),調(diào)好了射擊參數(shù)的機槍從他們開始進攻的一刻就會要他們的命
這真是支那軍隊嗎?他們的素質(zhì)似乎不比皇軍的精銳差鬼子被迫從走出工事的一刻就不斷做著戰(zhàn)術(shù)動作前進,但還是不斷有人能倒下,一方的機槍壓制好像根本不起作用,從子彈的密度看中國軍隊在空襲和炮擊中遭到的損失遠遠沒有他們估計的大。擔任佯攻任務(wù)的鬼子中隊才剛剛走出戰(zhàn)壕沒多遠就被迫取消了進攻,他們的傷亡太慘重了,前進了不到五十米就已經(jīng)有超過三分之一的人中彈倒下;很顯然他們無法沖到敵人的戰(zhàn)壕前試探虛實,他們只會在歪把子的打擊下像流進沙漠的小河流一樣消失在戰(zhàn)場上。
風勢太大,毒氣彈起不了作用,如果強攻上去,傷亡會很大;很顯然國軍的工事相當堅固,要想像在大多數(shù)戰(zhàn)場上那樣先摧毀到國軍的機槍火力群是不可能的。一零一師團的攻擊部隊在稍微嘗試了一下之后就停止進攻了,他們很謹慎;事實上他們在大多數(shù)時候和國軍交手時都會先消滅掉所有的機槍火力后才沖鋒,那種被中國人稱為“豬突”的沖鋒是他們極少會采用的戰(zhàn)術(shù)。
風總會停下來的,不是機會的時候蠻干只會付出代價,日軍對全椒發(fā)起的新攻勢竟在第一天的一次試探進攻后就停止了,除了迫擊炮不時會襲擾國軍陣地測試著彈著點和其他以后有用的炮擊參數(shù)外戰(zhàn)場上竟是意外的平靜。
全椒一直是鬼子的眼中釘肉中刺,但是現(xiàn)在鬼子的主攻方向卻是在淮河一線,并不能抽出足夠力量去對付這座孤城。當新的敵人這里的守軍確實像傳說中的那樣難纏時,他們很快就明智地繼續(xù)采取了圍困戰(zhàn)術(shù)而不是強攻——至少他們得等到一個是和施放毒氣的時刻。現(xiàn)在鬼子眼中的真正肉中刺是曹小民,僅僅只是他一個人。
送回南京的那個生還者其實只是一個護衛(wèi)的憲兵,被襲擊的軍官團無一幸免,包括朝香宮鳩彥王的長子孚彥都成了噴香的烤全人。在生還者被送回到南京的當晚,死者遺體也全部被送了。暴怒的鳩彥王因為不想在三軍面前失態(tài),他并沒有親自去迎接尸體。
他和他的是在醫(yī)院的停尸間見的面。
福爾馬林的味道讓人覺得眩暈,但是鳩彥王還是保持著他一貫的那種軍人姿態(tài),直到身邊其他人識趣地離開他才一下子撲到了的尸體上。但是這時卻有一股特殊的味道傳進了他的鼻子里,烤肉的味道,就像他中午吃的那道朝鮮廚師做的菜;他終于忍無可忍地把肚子里的全部吐了出來,幾乎沒把死者吐了一身。
從停尸間出來后的鳩彥王馬上被遞上了一份電報,老鬼子接過電報看了一眼幾乎沒暈:據(jù)情報人員分析曹小民極有可能乘坐運回生還者的火車抵達南京……
“八嘎到底他在哪里?不是沒在南京嗎又到了南京?”老鬼子咆哮著,額上的青筋明顯看得出在一陣陣搏動,他幾乎沒被情報機關(guān)的電報給氣死他也不再完全那些情報了,很顯然這些傻蛋在浪費帝國的資源,他們比驢還蠢
曹小民這時確實在南京,經(jīng)過了連續(xù)的逃亡和對鬼子的絕殺后,極度疲勞的他在到了一個地方,一個讓他覺得放心的地方時他終于不顧一切地撲倒就睡——他又被帶回了曾經(jīng)躲藏了數(shù)天的那一個蘆葦窩棚里
“鬼子說,三天如果找不到你,就要在滁縣大屠殺,可能雞犬不留……”
“鬼子幾乎把整個皖東都封鎖了,那里成了人間地獄,到處在燒殺搶掠……”
曹小民一覺醒來后得到了很多情報,因為鬼子缺少勞工,作為日中友好模范帶的八卦洲上就組織了一批勞工在津浦路沿線給鬼子運物資,他們能夠收集到很多消息。
“我沒敢把你到來的消息告訴任何人……”那個漁民道你不,現(xiàn)在滁縣火車站貼了大量的懸賞告示……好像是不管任何人,中國人和日本人誰抓到你都能夠獲得一百萬銀元……對了,一百萬銀元是多少?比一百多還是比一萬多吧?無小說網(wǎng)不少字……如果是中國人抓到你了,可以被日本那個皇帝特準歸化做日本人……曹長官,你要,不是誰都能頂?shù)米∵@么多錢的……”
原來我這么值錢?曹小民大吃一驚,他哪這僅僅是對全社會公開的賞格,在日軍內(nèi)部各種的懸賞相加,包括永久享受帝國軍人的最高津貼、天皇和七宮的財物獎賞、東京附近最好的農(nóng)地、東京灣里的碼頭……他現(xiàn)在的身價是這個漁民所知的三倍有多
“能給我弄一塊白橫幅嗎?要大點的,還有筆墨……”曹小民對那個漁民道,他決定了再做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
“字喻日本國狗日天皇及其階前一眾走狗禽獸:你等敢到滁縣殺人,我敢到東京放火你殺滁縣百姓我就殺東京市民,滁縣屠殺一起我必赴東洋,自狗日天皇至侵華各軍官兵家屬乃至無辜平民皆在我殘殺之列;你敢**我就**、你敢殺人我就殺人、你敢放火我就敢燒皇宮老子百無禁忌,看誰殺得人多……”信很短,落款還是“中國軍人曹小民”。
“,剩下的事情要你來做,你敢嗎?把信交給對面和記洋行的瓊斯,再找個機會到南京一個繁華之地把橫幅掛起來……”曹小民還沒說完就看見那個漁民眼中流露出一種激動,就像是上戰(zhàn)場赴死前的那些剛?cè)胛榈膶W生兵弟兄們一樣的激昂
他沒讀過書,不曹小民要他掛上去的橫幅寫著,但他這是一個民族英雄交給他的任務(wù),現(xiàn)在他也是英雄,至少是英雄的戰(zhàn)友
一個軍人對一個國家的威脅這是后來這封信被美國人登在報上時的標題,在美日沒宣戰(zhàn)的很長里曹小民因為這封信成了殺人狂的代名詞,當然在后來他又成了英雄。他的這封信后來被引入到了西點軍校成為幾十年后的特種部隊的無限制作戰(zhàn)精神宣言里的內(nèi)容;這封信所表達的精神也被后世定性為特種戰(zhàn)精英的精神,曹小民在敵后的一系列破壞行動也因此成為了各國軍事教材中的經(jīng)典案例:一個人可以對抗一個國家、一個人可以威脅一個國家也成了特戰(zhàn)精英們的最高追求
是 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