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漫長的夜里做的一個漫長的夢.
    夢里發(fā)生了什么.我不記得.
    只是我記得我醒來時.枕邊帶著那一點點的微涼濕意.
    只當我側(cè)轉(zhuǎn)身軀捕捉到那一線來自窗外天際的熹微晨光時.才方曉翌日已至.
    25號.對于我來說是一個極其重要的日子.
    那天上午.我收到了來自榮文杰的短信提醒.提示我說他已經(jīng)通過私人銀行向我匯了10個億的款.但是距離到賬還需要一到兩天的審核時間.
    這樣的速度已經(jīng)相當快了.比起歐美國家匯款到亞洲國家需要三到四個工作日的時間.國內(nèi)銀行的效率多少要高一些.
    清晨一大早.我就給夏圓圓打電話請了假.說是我水痘發(fā)作.需要請假隔離一個星期以上.然后直接聯(lián)系了尉文龍.和他做好前往上海的準備.
    “喂.我今天就要去上海了.少則兩三天.多則七天十來天.甚至半個月.你也一起去吧.”
    出發(fā)之前我也沒有怎么和狐仙打招呼.狐仙對于我的大部分行動.也是漠不關(guān)心.自從我忍不了這個女人的整天嘮嗑給她買了一臺超極本后.狐仙突然變得沉默了.整天整夜就窩在被窩里.一條棉花被子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一個削尖的腦袋側(cè)臉看著電腦桌上PPS里的一些狗血腦殘的電視劇.類型雜七雜八.完全臻至了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境界.
    我一邊撿起狐仙丟了滿地的食品包裝袋、內(nèi)衣內(nèi)褲、文胸和抱枕.一邊問狐仙去上海的意向.
    狐仙的目光從床頭柜上的超極本上轉(zhuǎn)移到了我的臉上.悠悠然道：
    “要去魔都了.”魔都上海.帝都北京.狐仙都知道.
    “對.你去不去.”我斜視著狐仙.目光與她在半空中對接.“我知道要請動你這尊活菩薩不容易.”
    “去.便去吧.”狐仙純黑色的眸子略略一動.朱唇微開.輕輕打了個哈欠.還是應承了我的問話.她慵慵懶懶地舒展了一下四肢.然后掀開了被子.一雙修長的**橫滑了出來.落在地上.緩緩立起.支起它們主人的纖細腰肢.狐仙那只隨意遮住了左半邊胸口的凌亂睡衣完全遮不住狐仙那右半邊裸露在外的乳山雪景.
    我的臉上一熱.當即轉(zhuǎn)過臉去.卻是聽到了一陣刺耳的輕笑聲.
    當我轉(zhuǎn)頭時.狐仙已經(jīng)舒展著腰身走出了房間.看到這一幕.我掃了一眼如同垃圾堆一般雜亂的房間.忍不住對著那個女人的背影喊道：
    “喂.起碼先收拾一下房間可以不.我不是你請的鐘點工.”
    狐仙根本沒有理睬.而是走向了洗手間的方向.洗漱去了.
    這個女人用孤傲的背影回答了我：
    “事實上.你就是.”
    為了把被狐仙糟蹋成狗窩的房間收拾干凈.足足花費了我比預算多半個小時的時間.之后我才和狐仙下了樓.打的前往了與尉文龍約定的太湖新城.
    那天的天氣.還算不錯.在一段時間的陰晴不定后.今天的陽光總算讓人感到舒暢了一些.
    當我碰到尉文龍時.我看到臉上帶著兩個黑眼圈.帶著個電腦包的尉文龍正緩步行來.走路飄忽.一副睡眠不足的摸樣.
    “怎么了.昨晚的睡眠時間怕是沒超過兩小時吧.”看到尉文龍精神萎頓的摸樣.我皺起了眉頭.
    “嗯.”尉文龍睡眼惺忪地看著我道.“除了整理關(guān)于榮文杰提供的信息.昨晚還把光大證券股票的股票行情、五檔盤口、F10數(shù)據(jù).還有光大證券資金流向啊、光大證券分價表、光大證券階段漲幅、光大證券龍虎榜、光大證券財務報表之類的研究了一遍.一不小心就天亮了.”
    “……”我無語地看著尉文龍.想說點什么.但是知道這是他的做事風格.也就不去說她什么了.“辛苦了.”我拍了拍的尉文龍的肩膀.然后和他一起坐上了我之前準備好的私人出租車.帶著狐仙上了車座.因為是三排的面包車.所以沒有座位上的講究.狐仙這個女人直接占住了靠窗的位置.臉頰貼著窗口靜靜望著窗外.而我和尉文龍則是坐在她的后方.商量著接下來的動作.
    “榮文杰那方面已經(jīng)按照我的指示匯了錢.沒出漏子.只是因為程序問題需要24小時到賬而已.今天我們的計劃主要是先去把光大的人員、股票操作系統(tǒng)和建筑結(jié)構(gòu)摸清楚.好準備下手.等明后天到我工行賬戶里的錢到賬.我就立刻轉(zhuǎn)到股票賬戶里.然后對藍盾股份等十一家上市公司進行投資.稀釋它們的股票.然后在三十號之前制造光大風波.讓光大股票下跌.讓藍盾股份這些網(wǎng)絡安全概念股價格大漲.然后在制高點時拋售.趁那個機會撈一把.”我陰陰一笑.道.
    “這是大方向.但是不穩(wěn)定因素還是很多.”尉文龍道.“其實只要你控制了榮文杰.不管是漲還是跌.我們都不愁沒有資金.這次的行動.只是算對我們兩人的一次磨練吧.”
    “可以這么說.如果連第一桶金都搞不到手.那么以后更長遠的計劃也就無從談起了.確實是這個意思.”我點著頭道.
    于是我和尉文龍再次陷入了沉默之中.尉文龍的目光落在了靠窗的狐仙身上.問我道：
    “有沒有想過對你的勾魂術(shù)進行深入的研究.如果能夠找到一批腦神經(jīng)研究方面的專家.也許能夠?qū)δ愕墓椿晷g(shù)進行科學分析和深入探究.如果能夠把勾魂術(shù)大規(guī)模開發(fā).讓大量的人群擁有.甚至普及到每一個個體.那么就可以以小球轉(zhuǎn)大球的方式進行覆蓋式控制.”
    “是想過.不過一來那方面的專家不好找.二來要是在這過程中暴露了我的勾魂術(shù)那就是引火燒身.所以在沒有我的金牌團隊.以及大量足夠我信任的人之前.我還不打算對勾魂術(shù)的能力進行開發(fā).要研究勾魂術(shù)之類的妖術(shù).國內(nèi)的話最好找中科院或者中國醫(yī)學科學院藥物研究院的元老級人物.其他單位.既沒有那方面技術(shù).也沒有那方面的資金.而且一旦被打上反人類的印子被查出.那就是得不償失了.”
    不得不說.尉文龍的計劃的確很有魅力.而我也曾經(jīng)想過.
    我曾經(jīng)設(shè)想過.假如每個人都能夠使用勾魂術(shù).那會怎么樣.
    假如我控制一百個人.再賜予那一百個人每人再控制一百人的勾魂術(shù)能力.讓他們每人去控制一百個人.這樣就相當于我控制了100×100一萬人.然后以此類推.再給予那被控制的九千九百人勾魂術(shù).再讓他們?nèi)タ刂聘嗳恕拖褚粡埾蛑拿娣派涞闹┲刖W(wǎng)一樣迅速擴張.直到覆蓋全世界的人口.如果我能夠隨意給予別人勾魂術(shù).那么.哪怕我的勾魂術(shù)只有第二境界.也可以控制整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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