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啊，姓王的龜孫子，快來抓你爸爸啊！哈哈哈……”猖獗放肆的聲音在空蕩蕩的大廳內(nèi)傳蕩，刺得我耳膜嗡嗡作響。
    屏氣凝神，我放緩了呼吸速度，靜候在轉(zhuǎn)角處，扭頭對著身后的趙守博和16號命令道：
    “去酒窖取一箱茅臺或者五糧液下來，度數(shù)高點，起碼50度以上，如果沒有40度也可以?！?br/>     “是?！?br/>     我的命令是絕對有效的，趙守博和16號轉(zhuǎn)身就匆匆地順著來時的甬道跑了上去，去一層的酒窖抬白酒。
    出于民警機動性考慮，從派出所調(diào)兵時我并沒有讓他們帶上照明彈或者軍用手電，更別提沉重累贅的夜視儀，帶上那些玩意兒純粹影響本次行動。
    趁著趙守博與16號上樓臺白酒的空檔，我也逐一給剩下的六人安排了接下來的圖為計劃：
    “過轉(zhuǎn)角后，長廊到大廳的長度是10米，你們?nèi)素撠熝谧o，剩下的三人負責追拿矮子。不過什么手段都要抓到他。如果他用高危險武器，也可以第一時間擊斃。”
    “是?！绷删袂槊Ｈ?。
    而我則是以手掩住口鼻，微微喘息。
    氨氣與氯氣雖然會產(chǎn)生反應(yīng)，但是產(chǎn)生的白色煙霧也是極具刺激性的氣體，對口腔和咽喉都會產(chǎn)生極強的刺激，其效果相當于催淚彈，聞久了和中毒也沒有二般。
    不到三分鐘，趙守博和16號干警行布朗當?shù)靥е幌涿┡_沿階下來，我抬頭粗略一看，有6瓶。
    “把瓶口的封口擰開。一起動手?！蔽覍χ姸喔删铝睿删呤职四_，一擁而上，從箱中取出了茅臺，動作嫻熟而精煉地拉開了瓶口的紅色金屬條和防偽膠套，擰開了瓶蓋口。
    我把等待期間用警用小刀切割好的大團粗布條搓擰成長繩，用白酒打濕了布條起始端后逐一插入了擰開了的茅臺瓶口之中，隨后取出警用點火器，啪嗒按下開關(guān)，點燃了布條。紅中帶藍的火苗頓時燃起了布條，并且沿著茅臺酒的瓶口往內(nèi)延伸。
    “全部給我往大廳內(nèi)砸！”
    像是生日晚會一樣點燃了六瓶茅臺后，我吩咐六名干警捧起茅臺，按照指示，如同燃燒彈一般統(tǒng)統(tǒng)沿著轉(zhuǎn)角口砸進了地下大廳深處！
    六名干警動作利索，像是投擲實心球一般紛紛把手里的茅臺酒瓶投擲了出去，每一瓶都有十幾米遠，乒乒乓乓的酒瓶破碎聲接連響起，脆弱的酒瓶落地的剎那就碎裂成了碎片，高濃度的白酒飛濺而出，撒了一片，而也在那一剎，火苗迅速擴大，如同走蛇一般沿著地面四處逃竄，轉(zhuǎn)瞬之間，大廳內(nèi)一共有四處空白地帶燃起了火焰。
    我投擲茅臺酒的目的可不僅僅是為了照明，氯氣是一種助燃氣體，利用茅臺燃燒的火焰，我可以消耗空氣中的氯氣，這樣矮子的氯氣彈也將對我沒有任何效果。
    火苗跳竄地并不高，但是借著火焰，我還是看到了大廳中央橫七豎八地倒著七八具尸體，殷紅色的血液在大廳中央流淌著。那些都是矮子手下的血。
    而也就在大廳中火苗竄起的那一刻，我對著身后的干警下令：
    “沖?。　?br/>     刷刷。
    整齊劃一的動作一氣呵成，八名干警按照我的分工猛然持槍沖入了大廳深處，其中三名尚有子彈的沖鋒在前，作為掩護，剩下的幾人則是取出了警棍沖入了大廳深處。而我也是壓低了警帽快奔沖入，混在人群之中。
    大廳規(guī)模不算小，整體格局是“凹”字型，我所進入的長廊是“凹”字型右側(cè)的凸起，而大廳內(nèi)部則是四方正正的場地，只不過在西、南、北三側(cè)都各自有兩道鐵門，總共算下來差不多。
    “來啊，來抓我??！小爺我在這里，你爸爸在這里，來??！喲！喲！”矮子癲狂的笑聲從東北面?zhèn)鱽?，隆隆的聲音刺激著我的耳膜?br/>     “在最北側(cè)，給我沖，堵住他?！蔽覊旱土寺曇舻馈?br/>     “是。”
    三名掩護干警一字排開迅速前進，剩下的干警左三右二，側(cè)身推進，迅速地朝著矮子聲音傳來的方向前行。
    我的目光在大廳內(nèi)的幾具尸體上掃過，尸體的數(shù)量是八具，而剛才大廳內(nèi)一共有十九人，也就是說，現(xiàn)在包括矮子在內(nèi)，還有十一人尚且活著?？磥碓诤诎抵虚_槍終究準頭差了些，命中率過低。
    “來啊，小寶貝兒~~過來啊，來抓老子啊，哈哈，哈哈哈！你爸爸在這兒呢??！”
    陰陽怪氣的聲音陣陣傳來，我確信這聲音來自于最北面靠左的那一道關(guān)閉的鐵門。顯然，矮子和他剩余的打手此刻正窩藏在鐵門的內(nèi)部。
    我沉下心來，矮子這樣引誘我過去，是否還藏著什么陰謀？
    比如說，在鐵門的后方，有大量的打手持槍等待著，又或者是門后方有爆炸裝置？
    很快我就把這兩種可能性排除了，如果矮子有多余的槍械，他不至于等到自己的手下被殺了大半才想到和我交火，而門后面有爆炸裝置也不可能，因為他就在里面，如果門內(nèi)有爆炸裝置，他和他的那些打手不也連帶著玉石俱焚，粉身碎骨？
    想到這兩點我心內(nèi)稍許坦然，轉(zhuǎn)身對著帶頭的干警，同時也是副所長的趙守博道：
    “16號，你上前踹門。其余人在后方開槍?！?br/>     16號轉(zhuǎn)頭看了我一眼，借著酒精燃燒的火光我看到了這名年輕干警堅定的眼神，他對我微微點頭，然后轉(zhuǎn)身，舉著槍，正步朝著前方的鐵門走去。與此同時，我朝著右側(cè)走了三米，與鐵門成30度角，以免和鐵門成一條直線。而剩余的干警也是舉槍或是提棍，做好了沖鋒的準備。
    16號干警走了五米后，在門檻前立定，接著他左腳生根，右腿猛然發(fā)力一提，右腳根部就狠狠揣在了鐵門的中央！
    砰??！
    銀色的生銹鐵門瞬間被踹開，而就在這一剎——
    轟?。。?！
    驚天動地的爆炸聲猛然響起，劇烈的刺目火光在鐵門被踹開的瞬間閃亮而起，鐵門所鑲嵌的半面墻壁瞬間被炸塌，石灰和破碎的磚塊石屑四散飛舞，踹開了鐵門的16號干警直接被炸成了幾片斷臂殘肢和漫天的血塊，令人作嘔的粘稠內(nèi)臟器官在空中劃出了拋物線，整整兩秒鐘后才在地面上啪啪掉落，狂躁的氣流更是瞬間如同颶風一般夾雜著炸彈碎片席卷而來！
    矮子這個瘋子，他居然在開門處設(shè)置了引爆機關(guān)！
    難道他想跟我同歸于盡么??？
    在爆炸聲響起的那一剎我就本能地伏身倒地，連打了兩個滾才停下，因為我身上傳了防彈衣，加上在開門之前我就有意和門口的錯開了一定的角度，所以炸彈的沖擊波并沒有直接波及到我對我造成過大的傷害，但是震耳欲聾的爆響還是把我的耳膜吹得陣陣刺痛。
    混賬，這個矮子，居然還留了這么一手……
    “好一個丑哥?！?br/>     我咬了咬牙，迅速地從地上爬了起來，瞇起了眼望向了爆炸的方向，剛才開門的那名干警直接受到了炸彈的沖擊被炸成了碎片，沒能幸免，而剩余的七名干警也有三名倒在了地上昏迷不醒，只有剩余的四人身手還算敏捷加上站得比較靠后和我一樣伏地躲過了一劫。
    看著地上被炸成了無數(shù)段的尸體，我心頭升起一股無形的愧疚與心悸，同時還有一股無法形容的負罪感。
    捏緊了拳頭，我微微喘息后才定下神來，此刻，矮子躲藏的房間的半面墻壁都已經(jīng)被炸塌了，墻壁上幾個駭人的窟窿，透過窟窿我還能夠隱約看到里面的景象。
    能夠把這樣厚實墻壁都炸塌，起碼需要半公斤TNT才能做到，這樣強烈的爆炸，足夠殺死房間內(nèi)的任何人了吧，那矮子，恐怕也難逃一劫……
    矮子的行為，是臨死反撲，蠟燭熄滅之前的最后一剎閃亮么？
    “哈哈哈，你爹地在這兒呢，姓王的，過來啊，快過來??！”
    可是，就在我以為一切都塵歸塵土歸土的那一剎，矮子那陰陽怪氣的聲音，居然再一次從斷壁殘垣之中傳了出來！
    矮子，居然沒死！？
    這怎么可能？！
    “這不可能……沒道理?！卑幽遣钡穆曇魝魅胛业亩鷥?nèi)，而我的心臟則是砰砰跳動著。
    不可能的，這絕對沒道理。
    這樣恐怖的爆炸，矮子……他怎么幸存下來的？！
    “不可能?。　蔽夷罅税牙浜?，然后用警棍從一旁的地上沾染了一些酒水，在警棍燃燒照明的那一刻，我指揮著剩余的干警道：
    “快朝墻壁的窟窿口開槍！殺盡房間幸存的人！快！”
    砰砰砰砰砰?。?br/>     激烈的槍聲再次響起，我聽到子彈打在墻壁上的激烈聲響，可是……讓我心涼透底的是，不管我的人怎么朝房間內(nèi)開槍，矮子那匪夷所思的聲音依舊傳蕩了出來：
    “來啊，小崽子，快來啊，快來找你爸爸?。戆?，哈哈哈哈！”
    原本還讓人無比厭惡的笑聲，此刻聽在我的耳內(nèi)，卻讓我感到一陣無比的森寒。
    那矮子……難道是刀槍不入的怪物么？！
    “停止射擊?！?br/>     事已至此，再繼續(xù)開槍也沒有意義，我抹了把汗，揮手喝住了干警的射擊，干警立刻停止了無目的性也無效果的射擊，筆直地站在原地，等候我的發(fā)落。
    “來啊，哈哈哈，來找你爸爸啊，來啊！”
    響亮而猖狂的聲音響徹著，只是……似乎有點不對勁。
    剎那間，我意識到了什么，最后，一股恍然大悟的感覺在心頭彌漫。
    難不成……矮子他……
    想到了某個可能性，我心頭微凜，隨即從干警中走出，緩緩朝前走去。
    一直走進了傳出矮子笑聲的房間內(nèi)。
    借著火光，我看到房間內(nèi)斷裂的金屬絲交錯，連接著已經(jīng)破城了碎片塑料瓶，瓶中液體成分不明，似乎是一些用來試驗的爆炸裝置。
    而在房間的最盡頭角落里，是一臺通體漆黑的高級音響擴音裝置，而在擴音裝置的上方，則是擺放著一只微型對講機。
    而矮子那變態(tài)而放肆的笑聲，全都是從老年手機內(nèi)傳出的！
    “哈哈哈，快來抓你爸爸啊，你爸爸在這兒呢！在這兒呢！”
    “姓王的，怎么了，你怕了嗎？知道你玩不過我？哈哈哈哈！”
    矮子變態(tài)的聲音響徹著整一個房間，而房間內(nèi)，又哪有他的聲音，哪有他那十來名打手的身影？
    我的目光微微偏移，終于在房間的最角落處看到了一道用電磁鎖鎖死的暗門，顯然，早在不知道多少分鐘前，矮子就已經(jīng)通過暗門逃走了。
    而矮子很聰明地用微型對講機和擴音傳聲裝置，制造了一幕他的人似乎還待在地下室，被我逼入絕境的假象，好讓我因為起疑心不敢貿(mào)然沖入，僵在這里，萬般小心地想對策、想法子把他的人剿滅干凈，給他們的逃跑爭取了時間。
    看著空蕩蕩的房間，我的心頭涌起了一股濃濃的失敗感，但是，同時，一股濃濃的戰(zhàn)意和興奮感也是隨之而來。
    “好一個丑哥……好一招瞞天過海！玩得漂亮！”
    漂亮。
    真是漂亮。
    我忍不住心頭對矮子的幾分佩服，恨恨一笑，嘴唇卻是泛起一股酸澀之意。
    我讓一名干警手里的54式手槍，走到了房間角落的暗門前，扣動扳機，一槍打穿了電磁鎖的閉鎖部位，在用警棍撞開暗門確認沒有引爆裝置后，我身先士卒，直接沖入了暗門后方的通道內(nèi)，四名干警跟在我的身后，隨我同行。
    這似乎是一條利用蘭桂坊酒吧下水道改建的秘密通道，通道并不長，不過斜著往上七米，七米之后似乎就是地下一層的車庫。
    我?guī)е鴶?shù)名干警沖入了地下車庫，而也就在我剛剛從通道口爬出地下車庫時，我聽到了一陣馬達發(fā)動的聲響，猛然轉(zhuǎn)身，我看到一輛懸掛壓得極低、沒有車牌的黑色二手破捷和一輛銀色東風達正朝著地下車庫的出口狂飆而去！
    該死，晚了一步。
    看著狂飆而走的兩輛車，我?guī)е删癖级?，但是人力終究比不上車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捷達和東風面包車駛出了地下車庫的車庫，絕塵而去。
    我輕嘆了一口氣，然后迅速取出了對講機，連續(xù)切換頻道，肅聲道：
    “8號，9號，10號，11號注意，一輛沒有車牌的黑色捷達和一輛沒有車牌的銀色東風面包車正沖入湖濱路，如果車往北部行駛，你們立刻攔截射擊?！?br/>     “12號，13號，14號，15號，你們守住西南方向通向太湖大道的要道，若發(fā)現(xiàn)無車牌的黑色捷達和銀色面包車，即刻攔截，射擊輪胎，逮捕車上所有人！”
    “收到?！?br/>     “收到?！?br/>     微型對講機那頭傳來了齊齊的回答聲，而我的心也是略微沉了下來。在來之前，我就讓8號到11號干警守住了北部的路口，而12號到15號則是守住了南部的路口，不管矮子的人往哪里逃，都會遭到我的人的伏擊。
    總體來說，矮子比我想的更難對付，我的失誤在于沒有第一時間控制他導(dǎo)致給了他奔逃的機會，《博弈論》中說的沒錯，個人復(fù)仇意愿不能夠太過凌駕于集體理性之上，沒能夠一個照面給矮子一個有效打擊，是我最大的失誤。
    當然，我還有挽回的原地。
    一分鐘后，微型對講機內(nèi)終于傳來了回應(yīng)：
    “12號報告，發(fā)現(xiàn)一輛無車牌捷達！正在攔截！”
    而在間隔了差不多五秒后，又傳來了第二道聲音：
    “8號報告，發(fā)現(xiàn)一輛無車牌東方面包車，正在攔截！”
    連續(xù)的兩道回報讓我眉毛微微跳動：
    “分兩路走？”捷達往南，東風往北，但問題是，到底哪輛車上有矮子？對講機里的回應(yīng)讓我神吸了口氣，不得不說，矮子真的是相當狡猾，他讓他的手下和他自己分坐兩車走兩路逃跑，這相當于分散了警力，減少了自己被逮捕的幾率。
    “能夠看到車里的人嗎？”我繼續(xù)問8號道。
    “不能，車用了單面反光玻璃，看不到！”對講機里的8號干警回應(yīng)道。
    “射擊輪胎，務(wù)必攔截?！蔽业氐馈?br/>     “是！”8號的對講機那頭傳來了密集的槍聲，吆喝聲、奔跑聲、同時還有馬達啟動的聲音和輪胎與地面劇烈摩擦的聲響。
    差不多又過了半分鐘后，負責南部路口的12號那邊傳突然來了喜訊：
    “這里是12號，已射中捷達的輪胎，攔截成功?。　?br/>     “是么？”聽到這個喜訊我心頭一松，語氣略微有些急切道，“車上的人數(shù)有多少？有一個身高不到1米5的矮子沒有？”
    “請稍等……”那邊的情況似乎比較緊急，一直又過了半分鐘后，我聽到了那邊傳來了干警的怒喝聲、催促開門的聲音和車門拉開的聲音，以及男子退縮投降的蔫蔫聲音。
    “車上有四人，沒有發(fā)現(xiàn)身材矮小的人！”對講機那頭傳來了12號的回應(yīng)，聽到這回應(yīng)，我心弦再次繃緊。
    既然往北方路口逃亡的捷達上沒有矮子，這么說來，矮子應(yīng)該就在北方的東方面包車上來了。
    矮子往北逃了。
    我剛想到這一點，對講機那頭又再次傳來了8號的回應(yīng)：
    “攔截失敗！被面包車逃跑了！”
    “什么？怎么逃跑的？”我捏緊了微型對講機，心跳微亂。
    “對方的玻璃窗和輪胎采用了防彈材料，我們沒能攔??！”8號的聲音既急促，卻又有幾分無力回天的無可奈何。
    “逃跑的方向？”我冷聲道。
    “一直沿著濱湖路，通向中山路方向！”
    中山路……？
    “混賬……”雖然多少料到了矮子的車可能會采取一些防彈保護措施，但是聽到這個消息后，我多少還是有些氣餒。難不成……就這樣放矮子逃走么？
    “這次的行動，算是失敗了嗎？”趙守博的聲音在我的身旁響起，我看到他的臉上露出了幾分的灰敗，一對滄桑的眼睛里露出了幾分的失落。
    雖然被我控制了，但是趙守博的思考能力還是具備的，他能夠這樣問我也是理所當然。
    我斜睨了眼趙守博一眼，勉強一笑，道：
    “失??？呵呵，還早著呢?！?br/>     說完，我從腰間掏出了第二個對微型講機，對準了嘴唇，直接道：
    “蘇舒，你在聽么？我要你立刻就聯(lián)系司伏見，告訴他，我王一生在蘭桂坊被一名身材矮小的****帶著眾多黨羽所挾持，嫌疑犯正乘坐一輛無車牌銀色東方面包車往中山路的方向逃逸。如果車攔截下來了，有新情況，立刻暗中通知我，別讓司伏見發(fā)現(xiàn)?！?br/>     “是！”對講機那邊傳來了被我控制的女警蘇舒鏗鏘有力的回答，顯然，她早就待命已久了。
    緩緩地把聯(lián)系蘇舒的微型對講機放回到了口袋里，我長吁了一口氣，緊繃的神經(jīng)漸漸放松，隨之而來的是一種難以言喻的興奮感。
    恐怕矮子自己也不知道，他逃跑的中山路的方向……正好是無錫市公安局所在的方向，也就是司伏見的專案組的大本營。
    這一次，矮子可是誤打誤撞，兩頭圍剿，如果他想要逃出生天，恐怕只得他長出第三只腳了。
    “你玩瞞天過海，我就跟你玩借刀殺人，丑哥啊，看你還能不能破這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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