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5章 一線曙光
孫興國說道:“對于這個我們也進(jìn)行了分析,并詢問了馬小敏。高品質(zhì)更新馬小敏說不知道這個情況,那些都是聘請的農(nóng)民住的,他幾乎從來沒去過。而那些農(nóng)民卻都是流動的,像現(xiàn)在農(nóng)忙的時候,這些人就被請來過來,等到農(nóng)閑了,他們就會離開。而且每一批聘請的人未必相同,誰在那里撬開了磚頭,誰在那里查勘了地形,根本沒有人清楚?!?br/>
郭拙誠苦笑道:“巧合這么多,就偏偏沒有線索,還真是奇怪。”
孫興國也搖頭道:“可不是嗎?每一個步驟,沒一個動作都不尋常,可就是讓我們毫無頭緒。就說那三根導(dǎo)線吧,從那棟房子接出來,一根搭接在橋上的金屬扶欄上,一根扔在水里,一根放在泥土上,形成閉合的回路,能夠造成最大的電擊效果,根本不是普通農(nóng)民能懂的。
而且我們仔細(xì)查看了在配電板上的接頭,根本就是專業(yè)電工做出的活,連接頭都是用鉗子彎成了圓形,很標(biāo)準(zhǔn)的原形,沒有兩年以上的電工經(jīng)驗,根本都彎不成那么好,更不可能一步到位正好可以與那個接柱螺栓吻合,普通人都要不斷調(diào)整,圓弧上會有不少鉗口留下的刮痕、壓痕,可是三根導(dǎo)線都沒有,都是那么完美、標(biāo)準(zhǔn)?!?br/>
郭拙誠突然笑道:“按你這說法,這個兇手似乎是美國高級特工啊,否則的話,怎么這么厲害,呵呵?!?br/>
孫興國一愣,脫口說道:“特工?……。特工?!苯又K匝宰哉Z地說道?!皶粫@個人以前干過特工,或者是曾經(jīng)干過特戰(zhàn)部隊?”
郭拙誠說道:“你看看,你的匯報都變成了我們研討案情了。我可是隨口瞎說,你可不要鉆牛角尖?!?,不過,說到這里,我倒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誰在這次事件中獲利最多。高品質(zhì)更新就在誰就最有作案動機(jī)。一個處心積慮做出如此大事的人,肯定是要達(dá)到一定的目的,或者說他這么做,這么冒險,是有值得他冒險的理由,所謂風(fēng)險越大收益也越大。”
孫興國說道:“這不是普通的情殺,也不是簡單的促發(fā)似兇殺,而是有計劃有預(yù)謀的殘殺,肯定是為了什么目的,我們也從誰收益最大。誰的嫌疑最大??墒牵覀兎治鰜矸治鋈ミ€是想不出是誰來。因為這個風(fēng)險太大太大,根本沒有什么收益能與之相提并論,無論是果園也還,還是水塘也好,根本就值不了多少錢,不說牽扯出這么多人命,就是亮出槍支,這個代價就不是一片果園、一塊水塘能比的。只要被我們公安機(jī)關(guān)抓住,憑窩藏槍支彈藥就能判刑好幾年。你說,一片果園、一塊水塘能賺多少錢?”
郭拙誠也靜下心來,說道:“是啊,一片果園一年到頭除出人工費(fèi)用和生產(chǎn)資料費(fèi)用,也不過能賺一萬多元,最多三四萬元。一年收入三萬元在內(nèi)地確實是很多,能夠過著幸福的日子,可是在瓊海島卻并顯得多,不說那些鐵路建筑人員特別是技術(shù)和管理人員的月工資早就超過了萬元,現(xiàn)在好多企業(yè)員工的月工資也是四五千,一年的收入就是五六萬元。真要想賺錢的話,還不如到三丫市、??ㄊ凶忾T面做生意,或者到大企業(yè)去應(yīng)聘,根據(jù)他這些本事,找一個六千元一月的工作并不難。”
農(nóng)村終究是農(nóng)村,即使通過了瓊海島這段時間翻天覆地的變化,也不可能變成黃金寶地,即使水果大量出口國外,利潤也比以前翻了上十倍、幾十倍,但依然不是很高,只不過是以前利潤太低了。當(dāng)然,如果能培育出頂尖珍稀水果是另外一說,其價格堪比黃金,但珍稀水果可不是想培育就能培育出來的。高品質(zhì)更新
例如增城掛綠荔枝就是最有名的高級荔枝,歷來都是皇帝的貢品。2001年便有一顆西圓掛綠荔枝在拍賣會中創(chuàng)下“最貴水果”的世界紀(jì)錄,每顆起價一點二萬元。后來這個品種的荔枝更是拍出了每顆荔枝五點五萬元天價,被稱為“世界上最貴的水果”而載入吉尼斯記錄。
但這種好事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也不是人工就能培育出來的。
不過,郭拙誠還是想起上次處理械斗的事情,問道:“會不會那一塊土地很特殊,適合某種高級水果的生長。在我們這些人眼里不值錢的土地,也許在某些人的眼里是黃金寶地,是搖錢樹?”
孫興國搖頭道:“我們想到了這個問題,會不會這里蘊(yùn)含了特別適合栽種名貴水果的土地和水源,是不是含有特殊的礦產(chǎn),是否有藏寶的傳說。因此我們秘密走訪了很多當(dāng)?shù)剞r(nóng)民,特別是那些老人。他們都表示沒有聽說過,既沒有聽說過能培植什么高級水果,也沒有聽說那里埋了什么東西,更沒有聽說過什么寶藏。
從解放前到現(xiàn)在都是普通的水果用地,過去的時候是屬于一家地主的,后來就變?yōu)楣?、大隊,現(xiàn)在承包到個人,與其他地方的土地沒有什么兩樣。如果說有點異樣的話,就是在前幾年毀林種稻的時候排干那個水塘,里面撈出了一條三十多斤種的鯰魚,不知道這家伙是吃什么魚長大的,那塊水塘可不大。”
孫興國說道:“這片果園和這塊水塘是馬小敏的不假,但是馬小敏不是傻子,他不可能會以為用槍殺了幾個人,將安國俊擋在果園之外,他還能保住這塊地。如果真是他開槍殺了人,或者指使別人殺了人,他應(yīng)該早就想到他今后不是被槍斃就是做一輩子牢房,以這種方式根本保不住它們。再說,剛才也說了馬小敏根本沒有作案時間?!?br/>
郭拙誠與孫興國現(xiàn)在變成了聊天,感覺比審文件批項目輕松多了,好比是一種休息。以至于并沒有想停下來的意思,而且這種思考就如前世玩一些智慧型游戲,還蠻有味道的,反正他又不為這個案子負(fù)責(zé)。
他說道:“既然馬小敏沒有作案的可能,那是不是安國俊安排人做的?行的是苦肉計,派人在那里射殺自己的人,然后栽贓于馬小敏,只要馬小敏被抓,那片地還有誰敢要,血光之災(zāi),要了也不吉利,也只有安國俊這種亡命之徒才敢要。”
雖然孫興國聽出郭拙誠是用調(diào)侃的語氣說的,但孫興國還是認(rèn)真回答道:“這個也不成立。如果沒有今天的慘案,他們就這么把那個受傷淹死的人埋了,只要沒有人報案,也許他還能逍遙一段時間,甚至有可能借此慢慢侵吞馬小敏的果園。
畢竟馬小敏是一個普通人,這次出現(xiàn)了死人的事情后就嚇得逃跑躲起來,他很可能沒有膽量長期應(yīng)對安國俊的騷擾,也許一咬牙就把土地轉(zhuǎn)給安國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哪里不能生活?
實際上安國俊也是這么做,他完全沒有必要做出這么驚天動地的事情,幾乎是故意找死,故意讓我們警察抓他。昨天因為打架斗毆而淹死人的事,他是首犯,必須承擔(dān)推卸不掉的責(zé)任,足夠我們對他采取刑事拘留,考慮他又有前科,判坐幾年牢是肯定的?!?br/>
一個人就是再蠢也不會自尋死路,自己做出大事來引警察上門。
郭拙誠不得不感嘆道:“這個案子真是怪了。從現(xiàn)場來看,明顯是有計劃、有預(yù)謀,可是卻有找不到作案動機(jī)。難道真的是有人出于義憤,要為民除害?可是,他根本沒有必要這么做啊,只要藏在某處,偷偷地給安國俊一槍,不就什么也解決了?現(xiàn)在安國俊沒有死,死的都是他帶過來的刑滿釋放人員,都是一些小角色,實在想不通。……,你說,是不是還有我們沒有想到的地方?會不會是內(nèi)訌,會不會是他們內(nèi)部爭權(quán)奪利?”
孫興國眼睛突然一亮,說道:“有可能!很可能是安國俊他們一伙人內(nèi)部傾軋?!?br/>
郭拙誠笑著說道:“你是真這么認(rèn)為還是怎么的,我可是天馬行空,想到哪里說到那里,我心里可沒有真心幫助你破案的意思?!?br/>
孫興國說道:“你這么一提醒,我突然想起我們今天詢問的幾個在馬小敏果園里打工的農(nóng)民,他們說昨天傍晚的時候有安國俊的手下對他們威脅過,誰要不識相,誰亂跑亂動的話,他們就對誰不客氣,把這些農(nóng)民嚇得都呆在一起,呆在住的房子里不敢出來。位于果園里的那棟用于休息、存放工具的房子根本就沒有人來。這很可能是有人故意這么做的,就是有人要清空那里,要利用那棟房子做殺人的陷阱,做射擊的藏身地。
我們找了幾個安國俊的手下,在詢問他們的時候有人好像說什么他們有的是錢,并不是要搶馬小敏的果園,那些果園他們怎么可能看在眼里?是馬小敏太過敏了,以為他們將尸體埋那里就是搶他的地盤,就派人用槍打他們,用電電他們,真是太過分了,埋一口棺材能占多少地方?當(dāng)時我們的警察還追問了他們怎么有很多錢,結(jié)果那家伙再也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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