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五章 打探情況
次日清晨。
秦澤帶著冬雪出了客棧。
雖說昨晚店里的伙計已經(jīng)跟秦澤介紹了北寒城里的情況,但秦澤還是打算親自去看一看。
畢竟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從客棧出了門往東走了一刻鐘,秦澤便看到不遠處有一家米鋪。
“鄭家米行。”
“走,去看看。”
看了一眼招牌,秦澤直接走了進去。
進了米鋪,里面雖然擺了大大小小的幾缸米,但店里卻并沒有人。
見狀,秦澤開口喊道。
“有人嗎?”
似乎是聽到了聲音,里屋不急不緩的走出來一個還打著哈欠的伙計。
打量了秦澤一眼,伙計直接道。
“走吧走吧,我們店里今天不營業(yè)。”
說吧伙計便對著秦澤擺了擺手。
“不營業(yè)?不營業(yè)你們開門干什么?”
秦澤眉頭一皺。
伙計本打算打發(fā)走秦澤,沒想到秦澤竟然還反問他。
于是高個伙計便定睛看向秦澤。
“我說我們店不營業(yè)就是不營業(yè),而且不僅我們店不賣米,其他店也沒得賣。”
“如果你真要買也行,五兩銀子一石米。”
“你要多少?”
高個伙計冷著臉看著秦澤問道。
“五兩銀子一石米?”
秦澤瞇了瞇眼。
“對。”
“五兩銀子一石,你要多少,我現(xiàn)在就去給你拿。”
“要是買不起的話,哪里來的給爺滾回哪里去!”
高個伙計吃準了不會有人愿意花五兩銀子的高價賣米,于是一臉不屑的對著秦澤說到。
看到眼前區(qū)區(qū)米店伙計居然敢如此放肆,站在一旁的冬雪瞬間爆發(fā)出一股殺意。
只是就在冬雪準備動手時,秦澤卻伸手將她攔了下來。
他今天來是想要打探北寒城米市的情況,并不是要跟眼前的家伙兒過不去。
甚至可以說秦澤壓根兒就沒有把眼前的高個伙計當(dāng)一回事兒。
畢竟一個是當(dāng)朝五珠親王,一個只是米店伙計。
兩者的差距宛如云泥,秦澤自然不會真的跟他生氣。
知曉了店里的糧價后,秦澤看向冬雪。
“我們?nèi)テ渌铱纯窗伞!?br/>
被秦澤攔下,冬雪也只能放過眼前的高個伙計。
看著秦澤轉(zhuǎn)身離開,高個伙計輕啐了一聲。
“裝什么裝,這糧食賣給你你也買不起。”
“窮鬼,呸!”
……
沒有理會那個高個伙計,秦澤又花了一上午的時間跑了城里的幾家米店。
雖然后幾家米店并沒有出現(xiàn)高個伙計羞辱秦澤的情況,但情況卻是相差無幾。
幾家店要么表示現(xiàn)在不對外營業(yè),要么就說米價五兩一石。
逛了一圈后,秦澤和冬雪回到了客棧。
“看來這張瑞金在北寒城的勢力還真的挺大,這偌大的北寒城竟然沒有一家米鋪敢低價賣米。”
秦澤打聽過之前北寒城的米價一直都在三百文到四百文一石間浮動。
現(xiàn)在所有米鋪都將價格漲到了五兩銀子一石米這顯然是不合理的。
因為所有商人都是追逐利益的,標(biāo)價五兩銀子一粒都賣不出去還不如降價銷售。
之所有沒有人敢低價賣米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國舅爺張瑞金下了命令!
聽到秦澤的話,冬雪冷聲道。
“不如我現(xiàn)在就去找那幾家米鋪的老板,他們要是不賣米的話,我就殺了他們!”
見冬雪一言不合就要殺人,秦澤無奈的翻了個白眼。
“這些人都是上不了臺面的小魚小蝦,真正難對付的是張家。”
“如果不能從根源解決問題,就算把這些小魚小蝦全都殺子又能怎么樣呢?”
秦澤看向冬雪道。
聞言,冬雪若有所悟的點了點頭。
“我明白了。”
說完冬雪便起身往屋外走。
“等等,你要干什么?”
見冬雪要走,秦澤連忙問道。
“殿下不說是要從根源解決問題嗎,我這就把張瑞金給抓來。”
“只要張瑞金松口答應(yīng)賣糧,問題不就解決了嗎?”
冬雪停下腳步看著秦澤道。
“你……”
雖然秦澤想要反駁,可仔細想想冬雪說的話還真挑不出什么毛病。
“我以前怎么沒有發(fā)現(xiàn)你辦事兒這么干脆呢?”
想到冬雪在聽雨樓負責(zé)的冬堂一向辦理的都是暗殺的業(yè)務(wù),秦澤也很快釋然。
“張瑞金可是當(dāng)今皇后的親弟弟,是我父皇的小舅子。”
“你說把他抓來就抓來?”
“真要像你說的那樣簡單,還用得著我親自來這里?”
“寧帥直接派兵把張府給圍了不就成了?”
聽到秦澤的詢問,冬雪陷入了沉默。
片刻后,冬雪看向秦澤。
“那……那我們該怎么辦?”
冬雪雖然直腦筋但并不蠢。
秦澤稍一提醒她便明白張瑞金身為國舅爺身份特殊,想靠武力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面對冬雪的詢問,秦澤沉吟了片刻。
“這樣,我等會兒去張府一趟,你再去城里調(diào)查一下米行的情況。”
雖然秦澤跟寧虎打了包票說能解決黑甲軍糧食短缺的事,但他眼下也并沒有什么特別好的計劃。
所以秦澤只能先去見一見張瑞金,看看張瑞金的態(tài)度以后再做打算!
聽到秦澤的命令,冬雪點了點頭。
“屬下遵命!”
“好,事不宜遲,我們就兵分兩路。”
“你去打探消息,我去一趟張府!”
……
定下了計劃后,秦澤出了客棧便直奔張府去了。
雖說秦澤并不是北寒城的人,但張府在北寒城的名氣實在太大。
秦澤隨便問個路人都能知道張府的位置。
經(jīng)過路人指路,秦澤很快來到了張府。
看著眼前的張府,秦澤忍不住瞇了瞇眼睛。
要說秦澤見過最奢侈的府邸,應(yīng)該就是眼前的這座張府了。
哪怕是在隴西見到的極盡奢華的趙家宅子,跟眼前這座占地不知多大的張府相比都遜色了不少!
“不愧是國舅爺?shù)恼樱@宅子比起來我那齊王府只能算是垃圾堆!”
還沒等秦澤靠近張府門口,幾個守門的仆人就迎了上來。
“走走走!”
“閑雜人等不許靠近!”
不等秦澤開口,為首的仆人便看向秦澤呵斥道。
聞言,秦澤臉色一沉。
他堂堂五珠親王,連張府的門都還沒進就被下人驅(qū)趕?
想到這里秦澤冷聲道。
“你們可知道我是誰?”
聽到秦澤的話,幾人先是一愣,隨即發(fā)出一陣爆笑。
“哈哈哈哈!”
“你是誰?”
“你知不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
“這里可是當(dāng)今國舅爺張國舅的府邸,管你是什么人都快點滾。”
“敢在這里鬧事,看老子不打斷你的腿!”
說罷,為首的仆人伸出手想要推秦澤離開。
哪怕秦澤看起來衣著華麗,氣質(zhì)不凡,但他們可是國舅爺家的仆人。
像秦澤這樣的公子哥不知見過多少,因此根本沒有把秦澤放在眼里。
看到眼前的下人居然敢對自己動手,秦澤也不再退讓直接一腳將為首的仆人踢飛了出去。
雖說秦澤并沒有練習(xí)過什么功夫,但練了兩年多的強身術(shù),秦澤的身體素質(zhì)也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
見秦澤竟然主動動手,剩下的三個仆人立刻面露兇相。
“敢在國舅爺?shù)母棒[事,我看你是找死!”
“兄弟們給我打死他!”
說著三人便朝著秦澤撲了過去。
看著眼前三人即將沖到自己面前,秦澤從腰間取下一塊金牌。
“我乃齊王秦澤,誰敢放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