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總，對不起，梁廠長正在跟曹書記會談，沒空見你，再說天不早了，估計曹書記得留下吃飯。”
    姓朱的很高傲的說一句，瑪?shù)拢悴皇桥１茊幔坎軙鴡記的座駕你不認(rèn)識？
    “老曹也在？瑪?shù)拢娌欢Y貌，我來了大半天也不知道出來迎接。”
    在朱科長看來，葉小凡明顯在裝逼，曹書~記是誰啊？老曹也是你叫的嗎？就算曹書記怕你，我們廠長可不吃你這套。
    “老曹啊，梁廠長在家嗎？我到廠半天了，連人影都不見一個。”
    “葉總，我馬上出去，我還以為你沒到呢。”
    說話間，曹書記跟一個個頭不高、五十開外的男子從二樓的辦公室走下來。
    “瑪?shù)拢娓医欣喜馨。y道是曹書~記的小舅子？”
    朱科長愣一下，不自覺揣摩一下葉小凡的身份。
    “梁廠長，我介紹一下，葉總，也是上水村的村長，跟丁市長是至親兄弟。”
    曹書記想抬高一下葉小凡的身份，拉近一下跟梁廠長的關(guān)系，畢竟這個姓梁的拽的很，有時候連自己的面子都不給，人家的后臺硬啊，石油企業(yè)，礦泉水廠幾乎支撐著桃花鄉(xiāng)稅收的半邊天，有錢就硬氣，沒錢說話都沒底氣。
    “葉總，久仰。”梁廠長果真很拽，一個字都沒多說。
    “梁廠長，你放心，我今天不是來跟你借錢的，聽說上次為借錢的事情，鬧得不太愉快，我這次呢，是來給你送錢的，就看你有沒有本事賺了。”
    葉小凡毫不客氣，一上來就給梁廠長一個下馬威。
    “哈哈，葉總開玩笑了，我們廠不缺錢，葉總的錢不是白送的吧？”
    “廢話，李廠長他們借你的錢都借不出來，老子是錢更不可能白送，我來考察一下你們廠的領(lǐng)導(dǎo)、職工素質(zhì)還有管理情況。”
    此言一出，吳曼、孫玉珍、劉文娜都有些憋不住想發(fā)笑，周文榮則是一頭霧水，搞不懂葉總什么時候升級成姓梁的頂頭上司了。
    “我去，來一個裝逼的神經(jīng)病。”
    梁廠長暗暗罵一句，當(dāng)著曹書記的面沒好意思發(fā)作。
    “葉總，考察的結(jié)果怎么樣？”
    “不怎么樣？進廠以后第一個遇到的是朱科長，不問問老子是來干嘛的？西北風(fēng)刮蒺藜，連風(fēng)帶刺。”
    葉小凡隨即對朱科長開炮了。
    “呃，廠長…。”
    朱科長想解釋幾句，被梁廠長制止：“葉總，考察的目的是什么？我們廠只接受石油公司的管理，說句不敬的話，鄉(xiāng)里也管不著我們，是不是？曹書~記。”
    “額，啊，是啊。”
    梁廠長一句話，讓曹書記感覺大丟面子，臉色陰下來。
    “梁廠長，考察目的當(dāng)然是想跟你合作，現(xiàn)在的罐頭廠規(guī)模有限，我的藥酒一上市就引起轟動，生產(chǎn)供不上，一天就少賺好幾百萬，我著急啊。”
    葉小凡說的夠?qū)嵲诘模脦装偃f這個數(shù)字還有些保守，但在梁廠長和朱科長聽來，簡直就是在夸大其詞，梁廠長整天不聞窗外事，就知道抓生產(chǎn)，罐頭廠什么時候造藥酒了？還一天賺幾百萬？是真是假？
    “曹書記…。”眼下梁廠長只相信曹書記的話。
    “梁廠長，是真的。”
    曹書記嚴(yán)肅點點頭，現(xiàn)在他都有些后悔一年二十萬承包給葉小凡了，不過有合同在，沒辦法更改。
    “哈哈，葉總，那就恭喜你了，不過我們廠只做礦泉水，而且不愁銷路，至于造藥酒，你還是另選他人吧。”
    梁廠長雖然有幾分心動，卻又馬不下面子。
    “老梁啊，你腦子怎么就不開竅呢，過來，我跟你說說。”
    葉小凡一把拉住梁廠長的手腕，很強硬的就把他拽到一旁。
    “哎，哎，葉總，你放開。”
    梁廠長細皮嫩肉的，被葉小凡攥得生疼，再說了，我跟你很熟嗎？還老梁，老梁是你叫的嗎？
    “梁廠長，你想想，反正設(shè)備閑著也是閑著，然工人加加班，最多發(fā)個加班費，賺的錢，你完全可以揣進自己的腰包，對不對？”
    葉小凡一句話擊中梁廠長的軟肋，是啊，老子總想跟人較勁，這一點咋就沒想到呢？
    “我再想想。”
    說是想想，梁廠長已經(jīng)動心了，就是不知道給他多少錢的問題了，只要價格合適，他決定干了。
    “哎呀，天不早了，曹書記咱們找個地方吃飯去？”
    “葉總，既然來到我們廠，我請客！朱科長，你打電話安排一下。”
    “哎，好。”
    朱科長有點發(fā)懵，梁廠長一向小氣，今天肯定吃錯藥了，要不就是葉小凡剛才承諾把劉文娜送給梁廠長當(dāng)小妾了，要不然沒法解釋，一點沒科學(xué)道理嘛！
    “老梁，既然你真要請，我肯定給你面子，咱就去鄉(xiāng)愁農(nóng)家樂，那地方的菜還行，價格也不貴。”
    葉小凡這句話說完，曹書~記也吼不住了，便宜？桃花鄉(xiāng)最貴的，就算在江水市里也絕對不屬于便宜的行列。
    “額，行，葉總咱邊吃邊談。”
    梁廠長想悄悄問問葉小凡，一壇酒能給他多少利潤，這家伙竟然要吃飯吃就吃不，沒想到他又要去鄉(xiāng)愁，那地方他從來沒去過，總公司的領(lǐng)導(dǎo)來，最多在鄉(xiāng)里吃個羊肉、笨雞之類的，花個三五百了事，沒想到這小子第一次見面，又不熟悉，竟然獅子大開口，沒辦法，為賺點外財，他只能豁出去了。
    “曹書~記，我坐你的車唄？”
    梁廠長始終在算計，坐曹書記的車可以省下自己的油錢，一來一回好幾十里地，吃完飯還得送跟他一塊的朱科長，就更吃虧了。
    “行，葉總，我們一塊走，梁廠長，朱科長上車吧。”
    曹書~記知道梁廠長的為人，淡淡一笑。
    一行人很快來到鄉(xiāng)愁農(nóng)家樂。
    “葉總，曹書記點菜，看看想吃啥，隨便點。”
    梁廠長故作大方，實際上巴不得點幾個青菜了事。
    “來個紅燒鱘魚，醬牛肉，清燉笨公雞…。”
    葉小凡一口氣來三個硬件，好家伙四五百塊沒有了，梁廠長腦門上開始冒汗。
    “我點幾個青菜。”曹書記隨便點幾個青毛野蒿。
    “我也點幾個青菜，尤其是我們今晚有這么多美女，吃青菜好，美容。”
    梁廠長隨聲附和，實際上怕花錢。
    “你一說美容，我想起件事，小姐，再來一個紅燒豬蹄，我姐愛吃這個。”
    葉小凡沖吳曼笑了笑，孫玉珍、劉文娜有些酸酸的，看人家葉總多體貼。
    “68元。”
    梁廠長偷偷看看菜價，心里暗暗罵自己多嘴的同時又把葉小凡狠狠罵一頓。
    “周廠長，孫經(jīng)理，劉主任，你們都看看還想吃啥？”
    “不要了，可以了。”
    眾人哪看不出梁廠長的表情，再要菜估計梁廠長該吐血了。
    “梁廠長，朱科長，你們倆呢？”
    “額，不要了，待會再說，葉總，曹書記，咱們喝什么酒？”
    梁廠長心里疼的不要不要的，這一桌加上酒，恐怕一千五也不夠。
    “真不要了？我請客，不要給我省錢啊，至于酒嗎？我車上有藥酒，大家都嘗嘗！”
    “葉總，說好的，我請客。”
    梁廠長心里直罵娘，瑪?shù)拢缯f你請，老子還要點幾個硬菜。
    “好了，待會喝高興了再說，走！”葉小凡大步流星向半山腰的涼亭走去。
    幾杯酒下去，梁廠長、曹書記感覺越來越燥熱，看葉小凡去衛(wèi)生間，梁廠長也跟出來。
    “葉總，你再說說具體合作的事情，我考慮考慮。”
    “老梁，今晚只喝酒，不談業(yè)務(wù)。”
    葉小凡故意說一句，越是著急，越不占先機，這是真理，就像戀愛中的男女，著急的一方，總是要多付出的。
    “哎，葉總，透露一下。”
    “好吧，一壇酒利潤不大，不過我給你這么多？”
    葉小凡伸出無根手指頭。
    “五百？”
    “嗯。”
    “好，葉總，痛快，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
    梁廠長興高采烈、手舞足蹈，就差擁抱葉小凡了，一壇五百，一天配個幾十壇利潤也不小啊，關(guān)鍵是自己沒成本，最多給工人支付工錢。
    “葉…，葉總，我，我敬你一杯。”
    回到酒桌，曹書記已經(jīng)被幾個女人輪番敬酒，搞得舌頭都吐字不清了。
    “哎，你們別愣著，給梁廠長敬酒啊。”
    葉小凡沖孫玉珍、周文榮擠擠眼，兩人會意，先后沖梁廠長下手了。
    又是幾杯酒下去，曹書梁廠長都感覺越發(fā)的燥熱不說，到最后梁廠長第一個吼不住，脫掉身上的背心。
    “梁廠長，我敬你一杯。”
    風(fēng)姿卓絕、氣質(zhì)脫俗的吳曼舉杯站起來說道。
    “吳總真漂亮，我怎么看都跟我以前一個女同學(xué)長得這么像呢。”
    酒能亂性，梁廠長逐漸好色的本性逐漸暴露無遺，不但眼珠子要掉出來，哈喇子都已經(jīng)流到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