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太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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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家伙還算是懂事,真的送來了”。陳來喜回到家之后,看到了桌子上的錢,道。
“今晚上去哪了?”
“我?村委會啊,怎么了,和他們打了幾圈麻將”。
“是嗎,剛剛張驢來的時候你沒在村委,才來家里找你的,你到底去哪了?”來喜老婆非常的生氣,厲聲質(zhì)問道。
“美霞,你看你,你信不過我是吧,我真的在村委打麻將來著,我現(xiàn)在就打電話,你問問他們幾個是不是這回事”。著陳來喜真的就開始撥打羚話。
但是美霞已經(jīng)不關(guān)心這事了,起身去了里屋哄孩子了。
陳來喜悻悻的掛羚話,拿起錢也去了里屋,道:“這錢給你,抽個時間讓你弟弟來拿走,怎么樣,張驢沒什么吧?”
“沒有,放下錢就走了”。美霞道。
“嗯,這子還算是懂路數(shù),值得好好栽培一下……”
美霞看看陳來喜,心想,你還不知道自己老婆在家里受的委屈吧,要是知道了自己老婆的『奶』子都被人給捏來捏去的,看你還能不能笑的出來。
“對了,他明晚還來,不知道啥事”。美霞道。
“明晚,來干嘛?讓他滾蛋”。陳來喜道。
但是他讓張驢滾蛋,張驢就滾蛋了?那是他的風(fēng)格嗎,雖然陳來喜是村主任,但是張驢還真是不怵他,所謂分一杯羹給他,也是為了把山上這事辦下去,因為這些年他清楚的很,壞事的都是自己人。
第二一黑,張驢就提著酒菜去了陳來喜家里,陳來喜本來是想去村委的,當(dāng)然這只是借口,到底去哪個寡『婦』家里也未可知。
“你來干什么?”陳來喜對張驢的不請自來有些反感,自己家門就是那么好登的?
“有個發(fā)財?shù)氖拢蚁牒蛠硐哺缟塘恳幌拢恢纴硐哺缬袥]有興趣?”張驢道。
“發(fā)財?shù)氖拢阕右怯邪l(fā)財路子,還能娶不上媳『婦』?”陳來喜挖苦道。
“來喜哥,你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我買了酒,家里燉了肉,我拿了不少,喝點?我想和你山上的事”。張驢道。
要陳來喜對什么事最感興趣,當(dāng)然是山上的事,因為那里賺錢嘛。
聽張驢是山上的事,立刻打消了把他趕出去的念頭。
兩人在正房的矮桌邊坐下,張驢把酒菜都拿了出來擺上,美霞早就躲到一旁去了,連和張驢見面都不肯,張驢不以為意,他耐得住『性』子。
“我自己釀的地瓜燒,來點”。張驢給陳來喜倒上了一杯,道。
“大晚上喝這么多酒干嘛?”但是陳來喜還是接過去杯子。
“嗯,我是這么想的,我呢,年后要去省城打工,不想在家里待了,山上的事自然是顧不上了,再了,過了年寨子里的年輕人也都走了,也不會有人去沒日沒夜的上網(wǎng)了,但是明年呢,我想著把我們家的那塊地,承包出去,明年就算是寬帶進(jìn)不來,我也不干了”。張驢道。
陳來喜深深的悶了一口,辣的有些麻嘴,吃了幾粒花生米,問道:“那你找我是啥意思,承包給我啊?”
“怎么可能呢,我怎么會承包給你,你要是用,拿去就行,還啥承包啊,我承包的還不是寨子里的田地,要不是村里給了我那么好的一塊地,我怎么會有現(xiàn)在的收成,對吧,但是來喜哥,你是村主任,你要是承包了,萬一和今年似得,被人曝光了,你是村主任,這對你影響不好,對吧?”張驢道。
陳來喜聞言,笑笑,道:“想的還挺周到,吧,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下的什么屎?”
“我的意思是,村里出面,我把那塊地承包出去,村里做個見證,要是承包的人多呢,就看誰的價格高,到時候誰承包了,也少不了哥的好處吧?”張驢問道。
“我是貪戀那點好處的人嗎?”陳來喜問道。
“我知道哥不是,但是我要是不這么干,到時候村里人因為那點地方打起來,到時候還不是村里麻煩,那也就是我的地,要是我不管了,村里人非得打起來不可,對了,寬帶的事,明年到底能不能安上?”張驢問道。
“唉,門也沒有,雖然記者報道這件事了,但是過去一段時間就沒人管了,新聞嘛,就是新的時候有人關(guān)心,到時候成了舊聞,誰還會惦記這事?”陳來喜道。
“那更得承包出去了,我明年春節(jié)也不打算回來了,到時候山頂那塊地誰來管理?承包給寨子里的人,我也放心,你呢?”張驢道。
陳來喜看著張驢,問道:“你真是這么想的?還是有別的想法?”
“我的哥,我能有啥想法,還不是為了你好,你是村主任,這寨子里啥事還不得你了算,對吧,你承包給誰就給誰,但是有一點,除了陳曉霞家,其他都可以”。張驢道。
“嘿,你子還真是記仇啊,來,走一個”。陳來喜很開心,張驢的沒錯,眼紅他家那塊地的人不在少數(shù),紅眼病是一種非常難治的病癥,隨時隨地都可能發(fā)生。
張驢深深的明白這一點,所以他就賺這一年的錢,如果不是鄉(xiāng)里領(lǐng)導(dǎo)和村主任的勒索,他或許還會繼續(xù)干下去,但是眼下來看,再干下去只會給自己惹禍,到了自己兜里的錢掏出來給別人,心有不甘,不給的話,會有更大的麻煩,撈這一筆也可以了。
陳來喜的對,利益均沾,買賣才能長久,自己雖然不舍得,可是也要適可而止,要給人活路,自己吃肉也要給人喝湯的機(jī)會,不然的話,對方就要吃人了。
兩瓶地瓜燒下去,陳來喜有些醉意朦朧,但是張驢清醒的很,寨子里只有張家釀酒,沒辦法,張驢想喝酒,時常喝酒,買的話多費(fèi)錢,所以張驢的酒量可想而知,可是寨子里卻沒人知道他的酒量,因為沒人肯和他喝酒。
陳來喜喝多了,自己又拿出來一瓶酒,倒?jié)M了杯子之后,就有些體力不支了,身體一歪,差點躺在地上,恰好被張驢扶住,急忙叫了美霞出來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