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真相(1)
愛慕陸文博的小喬十分不甘,明明都是他們的錯,憑什么要讓陸文博承受這不白之冤,可她一個奴才,人微言輕,沒法報仇,前幾日,聽說了陸文博身死,氣惱之下,要去報官,而害怕污了李家名譽(yù)的如純,下令殺了當(dāng)年知道李悠悠與三公子之間的事兒的奴才丫鬟,小喬逃跑后,被捉了回來,被二小姐李淺淺救了下來。</br> 顧寕聽完這個故事后,皺了皺眉,繼續(xù)道,“柳貴妃又與這件事有什么關(guān)系?”</br> “柳貴妃是小姐的閨中密友,卻愛慕三公子,當(dāng)年三公子上了戰(zhàn)場,眾人皆以為那一戰(zhàn)兇多吉少,連小姐也是如此,在柳貴妃的教唆下,再加上當(dāng)年家里逼婚之下便絕望自盡了,待三公子回來,小姐大婚之日被拋棄絕望葬身火海的事兒傳了出來,盛怒之下,刺瞎了陸公子的眼,而自己,也終身不在出府。”</br> 顧寕聽完,心情有些沉重,將攝魂鈴取下,那小喬終于恢復(fù)了過來,清醒后,警惕的看著顧寕。</br> “你可愿意去指證三公子,為陸文博報仇?”顧寕看著清醒過來的小喬,淡淡問道。</br> 攝魂鈴有個副作用,就是被攝者能記得被攝時候所發(fā)生的事兒,說的話,因此,小喬也知道了自己說了些什么,她看著顧寕,“我憑什么相信你。”</br> “如今,你不信我又如何,若你不信,大可以在這兒一死了之。”顧寕淡淡一笑。</br> 那小喬聞言,咬了咬唇,半響,點(diǎn)點(diǎn)頭。</br> 顧寕得知了這些往事后,也就清楚了,這次借此一事,殺了陸文博為李悠悠報仇的應(yīng)該就是三公子了,可令她想不通的是三公子隱藏了這么多年,為何要在這個時候殺陸文博,而且,寧卓宗暈死柳貴妃是為了什么,還有,這齊媽媽到底是誰的人?顧寕想了想覺得,這三公子可能是被當(dāng)了把子,而有人,要借此機(jī)會鏟除他。</br> 第二日,顧寕就在汪弗言的安排下離開了李府,順便帶走了小喬,顧寕問汪弗言齊媽媽的事兒后,汪弗言卻說他并沒有在李家安插過眼線。</br> “姑娘,那齊媽媽很早就在府里了,對于府里的事兒她知道的最多。”這時,小喬換了身衣服走了出來。</br> 三人就在汪弗言先前給顧寕安頓的那個民宅里,這兒較為僻靜,李家的人也絕不會找到小喬。</br> “她在誰手下辦事?”</br> “是夫人身邊的媽媽,處事厲害極了。”小喬說道。</br> 顧寕這下更疑惑了,能在李府安插眼線,還一插就是插在了如純夫人的身邊,掌握了李府的大批動向,思此,顧寕的腦子里突然閃過一絲光亮,與汪弗言對視了一眼,后者似乎也知道是誰,臉上帶了絲絲的不屑笑意,顧寕為了佐證,看向小喬,“齊媽媽是哪年進(jìn)的府?”</br> “我是在大小姐十歲那年進(jìn)的府,當(dāng)年齊媽媽已經(jīng)在府里了,不過只是個三等婆子,后來,慢慢的受了夫人的喜愛,抬了一等嬤嬤。”</br> 顧寕聽此,嘴角突然勾起了一抹笑意,仿若凄苦又若嘔心的難掩訴說,顧寕讓小喬就住在這里,會有人保護(hù)她,等事情過去了,便送她離開,而她自己想出了一個計劃,抓住三公子的計劃。</br> 可還沒等顧寕實(shí)施計劃,昭獄突然傳來了消息,說是寧華耀去看她,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顧寕越獄的事情瞬間傳遍了整個大理寺以及后宮,太子震怒,下令大理寺立馬將嫌犯捉回來。</br> “小卓呢?”汪弗言看著返回來的侍衛(wèi),皺眉問道。</br> 那侍衛(wèi)是大理寺暗插的人,是汪弗言的人,“當(dāng)天夜里就被太子下令斬殺了。”</br> 又一個人因她而死,顧寕渾身的血液冷不丁的往上涌,身子一軟,像身后的椅子上癱坐了去。</br> “阿寕---”汪弗言擔(dān)心她。</br> 半響,顧寕嘆了口氣,“我回大理寺,你去辦。”</br> 顧寕將自己的計劃說給了汪弗言聽,后者聽了,鄭重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顧寕吩咐完后,自己直接去了大理寺。</br> 看到顧寕自己回來了,大理寺的人都驚呆了,特別是盧卿然。</br> “我還以為嫂嫂是畏罪潛逃了呢?”</br> 顧寕嗤笑一聲,“讓您失望了。”</br> “失望倒是沒有,不過,這私自越獄,逃出大理寺,可是大罪啊,對了,嫂嫂還不知道吧,朝堂上已經(jīng)有人諫言,安樂縣主無德,不配左相,皇后親自下旨,說是要替左相做主,另取他人,你知道這人是誰嗎?”盧卿然一番嘲諷的姿態(tài)。</br> 顧寕卻絲毫不介意,笑道,“朝陽公主。”</br> 見顧寕竟然神色這么平淡,還將朝陽公主的大名說了出來,盧卿然有些不甘心,“對啊,皇后說了,要廢了安樂縣主的名號,許相爺休妻,令給相爺許了戶好女兒呢,這堂堂的朝陽公主,身份地位與左相也相配。”</br> “你就沒那本事了。”顧寕反譏道。</br> “你—”盧卿然見會說不過顧寕,惱羞成怒,“來人,將罪犯押入昭獄,等候聽令。”這個妒婦,左右不過一死,他早些成全了她。</br> 說著,那些粗魯?shù)男U將就走了過來,將顧寕踢倒在地,顧寕的身體瞬間就如散灑了一般,疼的要命,耳畔,是盧卿然猖狂的笑聲。</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