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剿匪(3)
手底下的小兵都看不下去了,出來打圓。</br> 就是,誰會知道為什么刺客不抓小姑娘,而抓大哥。</br> “會不會是仇人尋上門來了。”</br> 潘虎聽此,敲了說話的人一腦袋,又沉著眼看了眼顧寕,大步流星的走了。他一走,身后的人全都跟著走了。</br> 顧寕追至門口,看著人影真的離去了,原本迷茫的眸子瞬間變得清明,轉而回了屋子里,等著動靜。</br> “開門。”</br> 不大一會兒,寧小七的聲音從外頭傳了進來,坐在桌子旁的顧寕立馬起身,走過去,將人拉了進來,斥道,“你來這兒做什么,潘虎說不定就派人盯著呢。”</br> “放心,他沒空。”</br> 寧小七的笑聲實在算不上好聽,顧寕疑惑的同時卻沒有問出口,直到第二日晨起,顧寕在廚房一些嘴碎的丫頭嘴里聽到了風聲。</br> 據(jù)說,昨個兒夜里,齊大當家的饑不擇食,跑到了廚房的半老徐娘床榻上,一男五女,共度春宵了,等到小弟們找到齊大當家的時候,人還暈暈乎乎的,拉著許大娘不放呢,在眾人面前秀了一把。</br> 有些人可算是長針眼了。</br> 等到齊大當家的醒過來后,氣惱之下摔碎了好多個花瓶,據(jù)寨子里的人說,十分的珍貴,而那昨個兒受罪的五個女人可沒打算就這樣放過齊大當家的,吵吵鬧鬧的要作壓寨夫人呢。</br> “忒,也不看看自己的貨色,還敢肖想當大當家的夫人,不知羞恥。”廚房里,顧寕正端起一碗粥喝呢,就聽到走進來的一個長得清秀的小丫頭罵罵咧咧的。</br> 聽說,昨個兒那幾個婦人都是早些年喪夫,被擄到這里來當土匪的泄欲工具的,后來年齡大了,有些土匪死的死,跑的跑,留下了一些老弱婦孺。</br> 齊郭杉接領了大當家的位置后,也算是給了他們一條活路,在廚房里討個差事,一輩子就耗在這土匪窩里,性情十分的潑辣,往日里,在寨子里就常常調戲一些新來的小哥,這會兒被大當家的染指了,心里那些小火苗竄竄的就又出來了。</br> “翠娥,少說幾句,小心許大娘聽到了,尋你麻煩。”一位好心的嬸子提醒道。</br> 那女子翠娥才不聽,拿了一根黃瓜咔擦啃了一口,不耐道,“芬蕎,你少多管閑事。”</br> 顧寕將碗放下,聽到二人的對話,抬頭看了過去,女子翠娥體態(tài)婀娜,雖然長得黑了點,卻盛在五官挺翹,總體長得不賴,看她的樣子,應該是早就和那所謂的齊郭杉有些勾當了,顧寕又將眼眸轉向了那唯唯諾諾不說話的嬸子芬蕎,她在柴火堆那兒正燒著火,低頭,顧寕也看不清她的樣子,起身,正要離開的時候,卻被那芬蕎給叫住了,“姑娘,過來幫我搭一把。”</br> 顧寕聞言,停下腳步,轉眸,“你在叫我。”</br> 那大娘突然抬起了頭,“是。”</br> “雍州現(xiàn)下不太平,姑娘尋親怕也進不去。”</br> “永州的風景確實秀麗,姑娘可以去瞧瞧。”</br> 顧寕看著芬蕎的面孔,她的心頭思緒百轉,這人,竟是那天在船上分離的嬸子,她認出了自己。</br> “你就是大當家讓留下做炸彈的。”這時,身后,要走的翠娥突然停下腳步,朝著顧寕喊了一聲,打量著她的面容,皺眉說道,“長的一副狐貍樣,給誰瞧了。”</br> 顧寕沉下心,轉頭看向翠娥,“做炸彈的事情,姑娘莫要說,怕傳出去有人非議,給咱們寨子里無端招來禍端。”</br> 見顧寕這么重視,那翠娥鼓鼓嘴,冷哼了一聲,不說話了,扭著小腰恨恨的離去了。</br> 顧寕見人走了,這才看向芬蕎嬸子,作出一副冷漠之狀,“嬸子另尋人幫忙吧。”說完,就要走,卻被那嬸子給拉住了,她目光懇切,眼里還含著淚光,“好心的姑娘,救救我們。”</br> 顧寕心里嚇了一跳,四處瞅了幾眼,沒看到有人,心下微松了一口氣,將芬蕎的手拉了下來,厲聲道,“嬸子,你在胡說什么,我是大當家請回來幫忙的,能救你什么,快放開。”</br> “你是船上的那個姑娘吧,嬸子知道你好心,快救救我們出去吧,我兒子還在家里等著我呢。”</br> 顧寕聞言,更是惱怒,將人甩開,“嬸子,你認錯人了。”</br> 說完,就跑著出了廚房。</br> 一路回了住的地方,在屋子里走來走去的,手里緊緊拽著手帕,顧寕是害怕若是這個嬸子出去那么一說,她的身份就全暴露了。</br> “顧姑娘,三當家的喊你去庫房一趟。”外頭,有小嘍啰的聲音傳了進來,顧寕聞言,靜下了心來,道了一聲,“知道了,你回三當家的,我一會就過去。”</br> “好嘞。”</br> 外頭,腳步聲漸行漸遠,顧寕換了一身衣服,將滿頭秀發(fā)卷了起來,扎成了一個小髻,看上去,很普通。</br> 照著鏡子對了一番,顧寕這才滿意的走了出去。</br> 這山寨路不平,卻勝在風景不錯,地段小了點,不到一炷香的時間,顧寕就到了那所謂的庫房,就是用石頭摞起來的一個成型的類似于屋子的可以容納擺放兵器的地方,透著陽光與風,倒是干凈的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