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代姐出嫁逼良為娼
丫鬟還要說話,顧寕擺擺手制止了,抬眸,定定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又瞧了眼桌上的茶水,突然起身,拿起了石桌上的茶壺,放在手里端看著似在擺弄,“知道自己是個丫鬟,可知道--?”顧寕突然沒了聲,轉過了身子,將手里的茶壺蓋打開,熱騰騰的氣兒冒了出來,隨之抬眸,眼里帶著點點笑意,片刻,倏爾聲音一冷,“可知道丫鬟的本分是什么嗎?”</br> 說著,就將手里的茶壺徑自朝著丫鬟的臉扔了過去。</br> 丫鬟大驚失色,躲閃不及,被砸了一個光。</br> “啊---”</br> 這一動靜直接驚動了院子里的丫鬟,紛紛探頭出來看,扎堆聚在了一起。</br> “春花姐姐。”</br> 有人驚訝的喊了出聲。</br> 顧寕看著地上痛的不停的翻滾的人,熱水燙了一身,腦門上還起了個包,整張臉似乎都腫了起來。</br> “快快,來拉我呀。痛勁兒過去了一陣兒,春花立馬站了起來,朝著院子里看戲的怒罵了道。</br> 有丫鬟連忙給打來了冷水。</br> 春花這才敷了臉,眼神中帶著怨恨的看向了顧寕。</br> “不痛了?”顧寕懶懶的瞥了她一眼。</br> 春花氣的下唇都被咬破了,整個身子都散發(fā)著怒火,將手里的汗巾一扔,直接大聲怒道,“二小姐不會放過你的。”</br> “小賤蹄子。”翎仸剛罵了一句,但人已經(jīng)跑的沒影了。</br> 院子里的丫鬟都擱那兒扎堆站著。</br> 翎仸喊道,“哪個是昨夜里給二小姐守夜的。”</br> “奴婢夏花。”人群里,一個身著翠色衣服的丫鬟緩緩走了出來行禮。</br> 顧寕看了過去,“昨夜里你什么時候聽到的聲響,進去的時候有發(fā)現(xiàn)什么?”</br> 話落,丫鬟們放下了心,原來是過來問殺貓案的。</br> “三更天剛過了敲鑼聲,便聽到了小姐屋子里突然傳來了一聲尖叫,奴婢慌忙跑了進去,看到了躺在床榻上暈死過去的二小姐和就躺在二小姐身邊的貓---”夏花說到這兒,身形似乎還有些顫抖,嘴皮子上下打哆,有些不利索,顧寕皺眉,“當時屋內有沒有什么異常?”</br> “有有有—”</br> 顧寕喜,“什么異常?”</br> “奴婢看到一個身形十分魁梧的人從窗口離開了。”</br> “男人?”顧寕皺眉,“還有什么?”</br> “由于夜色太黑,奴婢只看到了一雙陰測測的眼睛,對了,那雙眼睛是丹鳳眼,很好分辨,他看了奴婢一眼,就跑了,我連忙趕過去看小姐,只見小姐已經(jīng)暈了過去,奴婢當時害怕極了,連忙大喊著往外沖--”</br> “丹鳳眼的男人?”這信息實在出乎她的意料,顧寕心緒雜亂,瞧了眼地上似乎沉浸在恐懼中的夏花,眼神微沉,孰真孰假尚且不能定論?</br> “你確定是男人?”顧寕打斷了夏花的胡言亂語。</br> 夏花一愣,目光中帶上了迷茫,顧寕看著她的神色,心下思量,這府里的丹鳳眼,她倒是知道寧華耀便是貨真價實的丹鳳眼,可若是男人—不對,寧華耀那個沒腦子的,根本不會武,就算和寧華戚不和,前兩天出了那等事,作案動機是有了,可依她的能力,殺不了一頭貓,還弄暈了寧華戚。</br> 而且,還能成功從窗口逃開。</br> 那么,只有一個猜測是對的。</br> 兇手,是個男人。</br> 而且會武。</br> 府里戒備森嚴,一出了事兒,寧卓宗就派了驚風攔住了府里的各路出口,兇手,不可能從府里出去。</br> 很大的可能,兇手就是府里的人,而且,是個會武的男人。</br> 顧寕心下思量了很久,也沒再問夏花,直接出了浮曲閣。</br> “夫人要去哪兒?”翎仸看著顧寕往后園的方向去了,忙問道。</br> 顧寕輕笑,“清妘院。”</br> 作案動機,作案時間,作案手法,顧寕懷疑一個人,她要去試試那人到底—會不會武?</br> “夫人是在懷疑阿光嗎?”</br> 你瞧,連翎仸都想到了,阿光深受寧華戚姐妹二人的傷害,而且,敬愛的三小姐又經(jīng)常遭到這些人的毒打,連府里的大哥都不向著她的小姐,寧華耀還拿著貍奴撓傷寧華喬,作案動機有了,殺了貍奴,三小姐就不用受到貍奴的撓傷了,他們也就清凈了。</br> “那日,你被一個男人砸暈了后腦勺,而其他的丫鬟都沒有在找到,我猜,他們已經(jīng)死了,而殺人的就是阿光,給寧華戚、寧華耀上媚藥失了清白的也是阿光。”顧寕低聲開口。</br> 翎仸不解,“可三小姐當日也被捅了一刀。”</br> 顧寕沒有說話,她也沒有想通這一點,可她覺著,那是因為三小姐寧華喬看到了那副場面,防止懷疑到阿光,自己給自己捅了一刀。</br> “夫人只是猜測,萬一錯了呢?”翎仸道。</br> 顧寕看了一眼不遠的院子,開口,“且試試。”</br> 她查了府里的檔案,沒有任何可疑的人員進出,而府里三個小姐出了事的那天,只有阿光的蹤跡毫無追尋,守門的人也沒有見阿光出去買過藥,所以,她才懷疑上了阿光。</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