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攻占高州(3)
包袱里是一身夜行衣,還有民間用的蒙汗藥那玩意,此番來高州,出門在外,寧卓宗一定安排了大量的高手在身邊保護(hù),只要潘虎動手,聲東擊西,她可繞去一大波的暗衛(wèi),直接找到寧卓宗所在的地兒,以她的武功,殺了寧卓宗綽綽有余。</br> 是夜子時(shí),梧桐縣的夜晚燈火通明,走街串巷的小販們叫賣著,素來有海城之名的梧桐碼頭更是熱鬧非凡,出海打漁的漁夫回來了,帶了好大好些的魚,岸上的百姓爭先恐后的看著,搶著,一些看熱鬧的行人也紛紛駐足,買著一些小攤上的吃食,大人小孩熙熙攘攘,熱鬧非凡,顧寕坐在船上,透過紙窗戶瞧見了熱鬧的梧桐郡。</br> “潘虎等人怎么沒有下落?”顧宛華看著顧寕出神的目光,問了一句。</br> 顧寕聞言,回道,“等著看。”</br> “你確定我們等在這船上一定會等到寧卓宗?”顧寕想開了,終于想要?dú)⒘藢幾孔冢櫷鹑A聽到的時(shí)候欣喜若狂,可是一想到寧卓宗那人陰晴不定,難以捉摸,害怕事情暴露,必須要完全之策的時(shí)候,她又有些猶豫。</br> 顧寕也知道顧宛華的顧慮,收回了看向外頭的目光,淡淡的掃了她一眼,這才說道,“不論如何,都不能讓寧卓宗安全抵達(dá)高州,如果他去了高州,我們一切的計(jì)劃就都壞了,神機(jī)營的那群人可不好對付。”</br> 思此,顧宛華終于沒再說話,成敗在此一舉。</br> 顧寕也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他只看到了顧宛華在船上昏昏欲睡的樣子,外面的天空完全被黑幕所籠罩,淅淅瀝瀝的開始下起了小雨,碼頭上的船夫,小販們也陸陸續(xù)續(xù)的收拾了攤子離開,百姓們也都散了去,一時(shí)間,碼頭上安靜極了,顧寕的心里越來越急躁,她努力的平靜了自己的心態(tài),說服自己,一開始她算計(jì)的肯定沒錯(cuò),寧卓宗要抓她,一定會經(jīng)過這條渡河,這是必經(jīng)之路--</br> 顧寕才想沒多久,忽而,碼頭上,傳來了幾聲吵鬧,鏗鏘有力的步伐與聲音將顧宛華吵醒了。</br> “什么人?他來了?”顧宛華驚喜問道。</br> 顧寕搖頭,眼神看著窗外的風(fēng)景,顧宛華皺眉,跟著看了過去,只見窗外,一大波神機(jī)營的人站在了碼頭上,恭敬的排列著,似乎是在等什么人。</br> “領(lǐng)頭的人好眼熟。”顧宛華皺眉低低說了一聲。</br> 顧寕笑道,“當(dāng)然眼熟,那不是神機(jī)營的孫堅(jiān)嗎?”孫堅(jiān),神機(jī)營統(tǒng)領(lǐng),是寧卓宗在神機(jī)營的左膀右臂。</br> “難不成這寧卓宗打算今夜在梧桐郡落腳?”顧宛華疑惑道。</br> 而顧寕卻眼底升起了一抹冷意,只見她嘴角微微勾起,透著一絲涼薄,兩分譏笑道,“這寧卓宗啊,是查到了我們的行蹤,打算直接在梧桐郡結(jié)果了我二人。”</br> “他想得美。”顧宛華瞬間勃然大怒。</br> 顧寕被她吼得臉色白了一分,想了片刻,又道,“不必在這兒等了,我們先走。”</br> “去哪兒?”</br> 梧桐郡雖說是個(gè)郡縣,可小小的驛站還是有的,若她能夠混進(jìn)驛站,潛伏寧卓宗,勝算似乎更大一些。</br> “你先回府,我去驛站。”</br> 可顧寕的話剛落,突然外頭傳來了畫舫駛過的聲音,定睛看去,顧寕瞧見了一身黑袍的寧卓宗在眾人的擁護(hù)下下了碼頭,而這時(shí),四面八方竄出來了好多的黑衣人,拿著大刀往寧卓宗的腦袋砍去,震驚之下,神機(jī)營的反應(yīng)敏捷,一時(shí)間,碼頭上刀光劍影,血流成河。</br> 這個(gè)情況下,而顧寕在船上根本無法下船。</br> “怎么樣,我們要不要幫忙?”顧宛華看著寧卓宗的身影就像是看著地獄里的惡鬼一樣恨楚。</br> 顧寕搖頭,“不可,神機(jī)營的人手段狠辣,你瞧瞧,潘虎的人雖然多,可死去的倒在地上的都是那些江湖流寇,神機(jī)營的人毫發(fā)無損。”</br> “可是若不現(xiàn)在出手,我們根本殺不了寧卓宗了,一旦讓他到了高州,你怎么拿下高州城,一切都將毀于一旦。”顧宛華忍不住大吼。</br> 在這陰沉的雨天里,碼頭上長劍與彎刀鏗鏘飛舞,長矛與投槍呼嘯飛掠,密集箭雨如蝗蟲過境鋪天蓋地,沉悶的喊殺與短促的嘶吼直使山河顫抖,沒有人,聽到了顧宛華的怒吼之聲。</br> 顧寕卻在這一刻忍不住了,吼道,“一點(diǎn)點(diǎn)小事就讓你如此的沉不住氣,宮里這么多些時(shí)候,都白待了,腦子里裝的都是殼郎嗎?”</br> “你---”</br> 顧寕卻不管顧宛華陰沉得了臉,繼續(xù)朝著她斥道,“你將來是要統(tǒng)領(lǐng)整個(gè)莫林軍的,就你這樣的豬腦子,哪個(gè)人肯服你?---”說著說著顧寕突然猛地咳了起來,她連忙拿出手帕捂住了嘴,臉色一時(shí)間蒼白不已,可見,心底,生了多大的怒火,顧宛華突然不說話了,看著顧寕,后者的帕子一攤開,觸目驚心的,都是血,鮮紅了一大片,染得繡帕上的梅花都栩栩如生了。</br> 顧寕猛地將手帕合上,當(dāng)做什么事兒都沒發(fā)生過一樣,“你記住,遇事一定要冷靜,想清楚了過過腦子在說話。”</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