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何論珠與金
面對崔云珠放肆的目光,華年和錦瑟不欲理睬,心知她最愛無事生事,有事招搖。二人緊挨著坐下,向同行幾人稍一打過招呼后,便斯文的用飯,間或有互相夾菜,無言默契,充盈著一股脈脈溫情。
崔云珠撲哧一笑:「錦瑟姐姐和鷺川的關(guān)系,簡直比同胞姐弟還要親密無間呢。到時回了建安,伯父伯母看到了,應(yīng)該會很欣慰吧?!?br/>
說完,若無其事的低頭喝湯。
錦瑟執(zhí)筷的手一頓,原本的好心情瞬間沒了大半。她就知道崔云珠是不可能改過自新的,從不認(rèn)為自己有錯。略一沉吟后,附耳華年喁喁低語道。
「年年,今日也不趕路。不若我們出去,單獨尋一處清凈地,不醉不歸?!?br/>
華年滿目寵溺,點了點頭。
錦瑟起身。
見狀,崔云珠眨了眨眼睛,問道。
「哎呀,錦瑟姐姐怎么才吃了一口就要走呀。是不是我說了什么話,惹你不開心了?
明知故問。但錦瑟不想同她計較,那純屬浪費時間,只想和華年彌補過去錯失的每時每刻。
華年挑眉,想到一路上她的所作所為,他拉住了錦瑟。轉(zhuǎn)而笑盈盈地看向崔云珠,學(xué)著她故作嬌柔無辜的語氣,問道。
「云珠姐姐為什么要羨慕我和阿姊呢?是云瑯哥哥對你不好么?」
此話一出,眾人紛紛側(cè)目,古怪地瞧著他。
華年坦然自若,眉眼一派純真的困惑。
聽著這熟悉的拿腔作調(diào),崔云珠一愣,反應(yīng)過來后,臉色一陣青一陣紅。
她暗暗咬牙,面上表情如常,鎮(zhèn)定解釋道:「我沒有羨慕,只是感嘆。」
華年點頭:「云珠姐姐,多愁善感可不好呢。會傷心傷肝傷肺,小心活不長。」
「你!」崔云珠當(dāng)即要發(fā)作。
一旁陰冥河先一步阻攔她,冷冷道:「好了,不是你先挑事,也沒有事。你是不是忘記答應(yīng)過我什么了?」
這話一出,崔云珠情態(tài)雖仍不甘不愿,卻是老老實實地閉嘴,垂首不再多說。
華年淡淡一笑,當(dāng)下?lián)Q做他打量起他們兩人,眼神玩味。
「云珠姐姐你瞧,我覺得冥河哥哥對你就很好?。”群湍阃脑片樃绺鐚δ氵€好呢,你說是不是?」
崔云珠蹙眉:「你夠了!」
陰冥河驀地站起來,向他們含腰扶了扶手。
「錦瑟小姐,鷺川公子,我代她向你們道歉,還望你們海涵。云珠她,其實沒有壞心思,只是此前吃了太多苦,遭了太多罪。所以…」
一息的靜默后,華年搖了搖頭,漫然道。
「所以呢?我阿姊幫你們解決了眼前的困境,逃過陛下和祭司的追捕,予你們隱山之徒的身份去救苗疆。你們不知感恩也就罷了,還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惹人不痛快?!?br/>
說著,他轉(zhuǎn)眼審視著崔云珠,語氣嘲弄。
「你知道這叫什么嗎?這叫見不得別人好,這叫覺得天下都欠你。崔云珠,你這么嫉妒阿姊,究竟是為什么呢?」
崔云珠像只炸毛的貓,一把揮落湯碗茶盞,聲色尖利:「我沒有嫉妒她!她有什么值得我嫉妒的?」
看著莫名變得劍拔弩張的氣氛,陳雪懷心下叫苦不迭,斟酌著勸解道。
「好好的怎么又吵起來了,我們、我們大家現(xiàn)在不是盟友么?」
一頓飯吃得七零八落,這會兒消磨的間隙,窗外夕陽的余暉已愈來愈稀薄,整個天際漸漸浮上一片黯沉的陰翳。
華年揉了揉額角:「好罷,我們也不想針鋒相對的?!?br/>
既與錦瑟相約,他亦不想再多耽擱,率先給出了和解的態(tài)度。
「只是請陰公子,以后管好令妹。如此,我們才可和平相處。」
陰冥河頷首,正待拉著崔云珠做個保證。隨著最后一絲明光消失,門外一徑檐角懸著的各色宮燈亮起,華年驀地闔眼一暈,傾身重重倒在桌案上。
錦瑟趕忙上前查看他的情況,旋即下意識地看向崔云珠。
收到她冰冷質(zhì)疑的眼神,崔云珠惱怒道:「我就在這兒,你們都看這兒呢,我能做什么?」
桑陌則不咸不淡地看了一眼茶水和飯菜,沉聲道:「我去找大夫?!?br/>
又向鴛鴦吩咐:「這桌菜別動?!?br/>
他剛走到門口,華年摸著腦袋,迷迷糊糊的從桌上抬頭,哀叫道。
「唔…哎呦,我的頭好痛!」
桑陌停住腳步,應(yīng)聲轉(zhuǎn)身。
錦瑟一邊輕輕拍撫著他的脊背,一邊柔聲詢問:「年年,還有哪里不舒服么?」
華年晃了晃腦袋,看清眼前的光景后,訝然道。
「阿姊,你沒事吧。這個女人怎么還在這兒,她…她剛剛要殺你…」
看著他的模樣,錦瑟的心一點點沉了下去,她啞聲道。
「你是…鷺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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