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古傣拳
石一奇怪,去老人家里?有什么事嗎?石一可并不需要什么報答。。。
可老人堅持讓石一跟他去一趟,說是也許對他會有幫助。石一懷著疑問還是同意和劉福一起陪老人去了他家。
是讓劉福開車一起去的。
兩個多小時,從大路到小路,再到鄉(xiāng)村土路,最后來到一片山林的邊上的木屋前,才算到了老人的家。
木屋前的一排廊柱上,由下向上居然都纏著密密的麻繩,都已經(jīng)黃黑陳舊,甚至很多被經(jīng)常踢打的位置,舊麻繩都斷裂、破碎,斑斑駁駁。顯然已經(jīng)有很多的年頭了。
進屋后,老人請石一和劉福稍坐。他自己則在角落的地板上去一陣翻找,從翹起的木板下取出一包東西。
拿到石一面前,打開一層層油紙和塑料布,從里面拿出一本手工裝訂的圖冊,遞給石一。
翻開一看,是一本拳譜。石一讓劉福給解釋一下文字說的什么。劉福翻看了一下,看了眼老人,又遞給石一,“這是一本古傣拳的拳譜,里面很多心得和使用技巧、解釋。后面還有幾十種連招、殺招的運用精要。非常珍貴。”
石一驚奇的看向老人,怪不得一定要自己過來,竟然是有本古傣拳的拳譜要給自己。
老人沖石一點點頭,又讓石一他們坐下。開始給石一講述這本拳譜的故事。
一個多小時后,石一終于明白了所有的事情。
原來,這位老人曾經(jīng)是一位實力極強的古傣拳大師。
從小跟一位寺廟的和尚學(xué)習(xí)古傣拳,長大后曾經(jīng)到處去挑戰(zhàn)過各地的傣拳高手,無一敗績,后來還戰(zhàn)勝過三位傣拳拳王。
不知是否受師父淡泊名利的影響,他無心世俗權(quán)勢,只為驗證所學(xué)。所以又回到師父所在寺廟附近,隱居在山村邊上。以收徒教拳為生。
烏卡原本是附近山村里的一個窮孩子,跑來跟老人學(xué)拳。因為他家里貧困,老人還減免了烏卡的大半學(xué)費,只收了一些糧食、物資充當學(xué)費。
后來這烏卡訓(xùn)練到也刻苦,進步很快,逐漸成為老人徒弟中最出色的一個。
只是這孩子有點沉默寡言,并且無論是跟誰發(fā)生矛盾,他都會用暴力解決,搞的師兄弟們都不愿和他交往。
老人成家后,有了個女兒。他很享受這種簡單的生活。幾年后他妻子病逝。家里就只剩老人和女兒。老人也更加寵愛自己的女兒。
十幾年后的一天,老人去城市購物回家,竟然發(fā)現(xiàn)女兒被人奸殺。他瘋了一般的到處詢問調(diào)查,一位曾在附近玩的村中小孩告訴他,看見烏卡來過老人家里。老人就想去找徒弟烏卡詢問,但卻沒有找到,報警后同樣沒有消息。
很多年以后,老人由于風(fēng)濕病的原因,全身關(guān)節(jié)腫大疼痛,沒有了從前的實力
,甚至已經(jīng)無法打拳。
可他一只沒有忘了尋找殺害女兒的惡徒。
后來,這烏卡卻成了傣拳拳王,老人就去警察局報案,要求抓捕烏卡,給女兒一個交代。誰知卻被警察局以時間太久證據(jù)不足為由,搪塞應(yīng)付老人。
結(jié)果就是石一已經(jīng)知道的,老人不斷四處告狀,最后被烏卡打殘,昨天又差點被殺。。。
這本拳譜是老人風(fēng)濕病重以后,花了幾年時間整理出來的一生所學(xué),只是因為不甘心讓這些技能無聲無息的消失,才費心寫出來,本來還以為再無用途。在早上聽說石一要想在拳場打敗烏卡時,就決定把這拳譜交給石一,希望能幫到石一。
看看老人腫脹變形的手指、腳趾等關(guān)節(jié),感受到老人期盼的目光,石一鄭重的向老人深深一躬,再次認真的向老人承諾,一定會為老人報仇。
老人眼含淚光,閉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緩緩?fù)鲁觥1犙勐冻鲆黄瑘远ǖ纳袂椤?br/>
他請石一他們來到屋外走廊上,看著那些二十多年沒有打過的柱子,走過去,開始用很慢的動作給石一演示古傣拳的基本動作,即使疼痛異常,即使動作無法做到位,他也沒有停下,一個動作,一個動作的慢慢完成。
等全部基本動作完成,老人又一邊比劃,一邊開始講解動作的攻、防運用。
最后他讓石一先看一遍拳譜,又給石一講解連招、殺招的連接運用和關(guān)鍵要點。
兩個多小時過去,老人已經(jīng)渾身是汗,疲憊不堪,但仍然堅持要把拳譜講解完。
并讓石一擺出動作,他給石一指出那些連招的攻擊點、時機,雖然佷免強,但石一卻真的能夠理解到老人所講的重點。
最后,石一按照自己的理解,給老人演示了一遍所學(xué)到的內(nèi)容。速度不快,但卻很精準。老人即驚奇、又欣慰,他感嘆石一學(xué)習(xí)、理解的速度和悟性。但也放心的讓石一他們離去。
臨走之前,石一又向老人再次躬身行禮,感謝老人的悉心教授。
老人擺擺手,說他只希望能等到石一為他女兒報仇的那一天。
石一對老人說,這一天不會太久的。
回到住處已經(jīng)快晚上了,今天石一沒有拳賽。飯后,他開始一遍遍的把傣拳的基本動作狂刷無數(shù)遍。然后快速嘗試攻防運用,熟練后使用連招、殺招。
直到大半夜才睡。
第二天,石一去了李家的米行。也不知是不是因為石一干掉了烏卡的幾個嘍啰,李家米行這兩天倒是沒什么人來找事。
石一告訴李承東,背后的惡人就是烏卡,卻是把李承東給嚇得不輕。當告訴他商會可以給李承東一定的幫助后,李承東才稍微好些。
最后石一說:“李叔也不必太擔心,昨天烏卡的爪牙被收拾,一時半會兒估計不會再來。而我會盡快挑戰(zhàn)烏卡,爭取側(cè)底解決他。”
李承東對石一的幫助也不知道怎么樣來回報,只是一個勁的說謝謝。
石一:“李叔,不用謝,這烏卡也是我要對付的人,我遲早都要面對他,所以,您也不必謝我。再說,現(xiàn)在不也還沒解決烏卡的嗎?盡量小心些,先保護好自己再說。”
李承東點頭答應(yīng)。
石一回到住處,思考怎樣才能擁有快速挑戰(zhàn)烏卡的資格,而且還要讓他主動接受挑戰(zhàn)。。。
烏卡既然曾是那位老人的弟子,那他所用拳法基礎(chǔ)、殺招風(fēng)格就一定離不開古傣拳的框架。那么一旦被烏卡知道有另外一位古傣拳的高手成長起來的話,以他的性格,很可能就會坐不住。出現(xiàn)這種情況的話,越早扼殺總比讓拳手成長起來更符合烏卡的利益。
如果這還不夠的話,那就再給他加點料:只要對外透露出是為了給師傅報仇才參加地下拳賽的半真半假消息,那烏卡恐怕立刻就會想要殺了石一。
那么,最近總是給他搗亂的人,烏卡自然就會猜到是石一所為。如此,石一不去挑戰(zhàn),烏卡都會來找石一尋仇,更別說石一還主動向他發(fā)起挑戰(zhàn),烏卡接受挑戰(zhàn)就是必然的事了。
想到這,石一就去找劉福商量,給他分析了主要思路。
劉福一聽也認為很可行,但需要好好計劃安排一下。
石一說:“這些我也考慮過了,你看我們這樣做行不行:
第一步,首先讓一塵作為疑似那位老人的徒弟出現(xiàn)在地下拳場,引起注意。方法就是集中挑戰(zhàn)各城市和地區(qū)的地下傣拳高手。顯示出強橫的古傣拳實力。
第二步,散布烏卡奸殺自己授業(yè)恩師的女兒,并打殘恩師的事,而其師父又培養(yǎng)新徒弟,準備挑戰(zhàn)烏卡,還發(fā)誓要在拳場中擊殺烏卡為女兒報仇。
第三步,給烏卡透露消息,近來,他的手下都是被一塵打傷、打死的。
這三個步驟按順序執(zhí)行,完成前一步再走后一步。”
劉福聽了石一的簡單計劃,覺得大方向沒有問題,細節(jié)需要完善一下。
這事自然就交給劉福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