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六十八章 同床共寢
第六十八章 同床共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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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江懷閑是在一片淅淅瀝瀝的雨聲中醒來的,下一刻感覺到靠在他身上的陌生體溫,驚得一身冷汗。 耳邊綿長的呼吸,暖暖的氣息噴灑在頸側(cè),沉玉側(cè)身躺在他身旁,一只手還勾著江懷閑的脖子睡得正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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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女人什么時(shí)候爬上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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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他皺起眉,自己素來警覺,居然絲毫沒察覺出有人近身?若是沉玉手里有刀,他早已死幾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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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心口的悶痛越來越厲害,江懷閑喘著氣咳嗽起來。 聲響驚動(dòng)了身邊的人,沉玉迷糊地半張著眼,下意識地伸手覆上他的額頭:“……終于不熱了,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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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江懷閑挑挑眉,敢情這女人照顧發(fā)燒的他,照顧到床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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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咳嗽持續(xù)不斷,喉嚨又干又熱。 一碗清水遞到他唇邊,沉玉忽然伸手摸入江懷閑的衣衫內(nèi),被他抬臂一擋,蹙眉道:“咳咳,你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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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止咳,”把破碗塞到他手里,沉玉撇嘴道:“這里有幾個(gè)穴道,可以讓你的氣順一些,不然你以為昨晚怎么睡得那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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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按壓穴道講求力度和精準(zhǔn),一晚上的功夫以為不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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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她打掉江懷閑擋住的手臂,貼著他胸前揉搓。 心里嘀咕著,做將軍的人,皮膚竟然又白又滑,手感還不錯(cu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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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直到小手酸軟,沉玉才停了手,急急跳下床,溜到隔壁的灶房去了。 很快便端著一碗黑乎乎地湯藥。 回到炕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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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看了她一眼,江懷閑伸手接過,慢慢喝下。 沉玉不得不說,即使手里拿的是破碗,x下是散發(fā)著陣陣霉味的干草,俊雅的面容上沒有半點(diǎn)不自在,舉止依舊優(yōu)雅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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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雖然不喜歡這人。 可這樣看著,倒也賞心悅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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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是什么?味道真難喝!”把空碗放在炕上。 江懷閑美眸一瞇,冷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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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平常百姓家里的老方子,很管用。 ”沉玉避重就輕地答著,自從聽師傅說了這偏方里的藥材,她就再?zèng)]喝過了。 如果告訴這男人,他極有可能會(huì)立刻跳起來想要掐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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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啊,終于停雨了。 ”見著窗外一絲光亮照了進(jìn)來。 云靄慢慢散了,她立刻推門而出。 一股清新的青草味飄了進(jìn)來,沉玉笑著伸了懶腰,回頭道:“我去找些吃地,公子再睡會(huì)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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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江懷閑見著她走遠(yuǎn),從腰間掏出避毒珠,明亮如昔。 這女人倒是一直沒有對他下手,不知究竟想要從自己身上得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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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沉玉出去半日。 就提著一只山雞高高興興地回了來。 自然是老本行,挖坑設(shè)陷阱抓到的。 在河邊用匕首開膛洗凈,想著以形補(bǔ)形,將內(nèi)臟一并取了,丟到灶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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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昨夜好不容易在角落尋到鍋?zhàn)樱峙K又破。 刷洗后就用上了。 聞著香味,她連吞了幾口唾沫,先將一碗熱騰騰地雞湯送到江懷閑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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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他抿了一口,沒有任何調(diào)味,濃濃的腥味更是讓人難以下咽。 墨眸微沉,仰頭灌了下去。 這是他多年以來,最難喝的雞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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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見江懷閑臉色都黑了,沉玉好笑地把雞腿放在他碗里:“沒有生姜,壓不住腥味,將就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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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在雞腿上咬了幾口。 血絲滲了出來。 他面色陰沉地瞪向沉玉。 后者驚訝地睜大眼,煞有介事地點(diǎn)頭:“原來還沒熟。 我再去煮一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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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瞥見他殺人的目光,沉玉脖子一縮。 不就火候沒控制好,用得著那么生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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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吃飽喝足,幫江懷閑后背的傷口換了藥,沉玉抱著腿坐在炕上,好奇地問道:“其實(shí),你要那張藏寶圖做什么?又不知里面是什么,被知道后,來偷圖、暗殺的人還源源不絕。 根本就是惹禍的東西而已,真不明白你們?yōu)楹螆?zhí)著于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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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想要藏寶圖地是皇兄,芮國的皇帝,并非在下。 ”江懷閑面色有些蒼白,卻依舊目光炯炯。 “是不是真的圖也不重要,重要的是,給他一個(gè)信服的理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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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你居然想將假的藏寶圖呈上去?這不是欺君么?”沉玉瞥向他,略略有些驚訝。 他費(fèi)盡心機(jī)找到自己,竟然要的是一張假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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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他側(cè)過頭,淡淡笑了:“你不會(huì)將真的圖交給我,而曹元?jiǎng)傪B(yǎng)女手中地藏寶圖,又怎會(huì)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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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沉玉干笑一聲:“我不妨告訴公子,師傅當(dāng)年的確帶走了藏寶圖,卻也親手毀了。 如今在山中舊屋里的,只是一張足以以假亂真的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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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毀了?曹將軍就不擔(dān)心留下的假圖,讓你遭遇殺身之禍?”江懷閑盯著她,對于此事仿佛早有所感,并未顯出半分驚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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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沉玉索性坦然道:“那張假圖指明需要我地協(xié)助,但是要解開其中的暗語,卻是不易,沒個(gè)三五十年絕對辦不到。 這么長的時(shí)間我還脫身不了,師傅他老人家怕是要從棺材里跳出來痛罵一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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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轉(zhuǎn)頭看向江懷閑,她狗腿地笑道:“再說,如今留在公子……不對,是江大將軍身邊,誰敢動(dòng)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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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美眸微閃,他薄唇一彎:“小玉兒的言下之意,如今是愿意投靠于本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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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沉玉面上笑著,心里壓根就不想。 眼前這美公子吃人不吐骨頭,投靠他怕是最后被利用地連渣子都不剩。 說不準(zhǔn)為了討好芮國皇帝,把她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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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想到這里,背后陣陣寒意:“將軍人中之龍,麾下能人無數(shù),區(qū)區(qū)小的不懂智謀,不善武藝,連提鞋的資格都及不上……再說小女子姿色一般,無才無德。 王府中侍妾如云,連奴婢也是千嬌百媚,嘿嘿,我就不湊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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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江懷閑笑著單手將她攬了過來,看見沉玉水潤的烏黑眸子,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戒備。 跟以前見著的西域波斯貓,倒有些神似,唇邊的弧度不由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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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指尖輕柔地在沉玉臉頰上游移,感覺到她地躲閃,他笑道:“小玉兒居然這般妄自菲薄……你可別忘了,本王已經(jīng)昭告天下,聘禮也送去了錦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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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沉玉一怔,不禁苦笑:“這只是將軍掩人耳目地計(jì)謀,算不作數(shù)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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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挑眉勾起她的下巴,江懷閑揶揄一笑:“小玉兒果真懂我,但是聘禮已下,本王怎能言而無信,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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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指腹輕輕在粉唇上擦過,沉玉臉上一紅。 不是羞澀,而是氣地。 這男人擅作主張,把她算計(jì)在內(nèi),而今還有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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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多謝王爺抬愛,小女子怕是無福消受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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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不說她自己,錦國第一個(gè)就不會(huì)贊同。 想必還沒去到王府,就該被追殺地焦頭爛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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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瞥見沉玉就想要撲過來咬人的樣子,江懷閑心里舒坦,禁不住笑得更歡了。 這女人真是有趣得緊,讓人禁不住想要好好逗弄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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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小玉兒,我又渴又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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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沉玉咬牙切齒地去倒了水來,若不是江懷閑因?yàn)樽约罕粎谴蟾缢鶄f什么都不會(huì)再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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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喝完水,拍拍炕上的外側(cè),他勾唇一笑:“小玉兒,過來陪我睡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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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聽罷,她眼睛都要冒火了。 這男人,當(dāng)她是丫鬟支使就算了,如今還要做暖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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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昨夜小玉兒不是抱著本王不放手,現(xiàn)在倒是怕羞了?”****地朝她一笑,江懷閑又拍了拍身旁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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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沉玉怒了:“還不是你發(fā)熱,我照顧了一晚,才困得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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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只是怎么爬到炕上,又摟著江懷閑,這她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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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小玉兒,這是想抵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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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看見笑容滿臉的某人,沉玉打了個(gè)寒顫,雞皮疙瘩爬滿了手臂。 轉(zhuǎn)念一想,昨夜自己睡了他,現(xiàn)在給這男人睡回來,好像沒什么差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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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加上晚上沒睡多久,也是倦了。 于是,她順從地脫鞋上了炕,由著江懷閑摟上自己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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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沉玉舒服地輕嘆來一聲,果然兩個(gè)人一起睡,很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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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昨天開門,居然把拇指夾到了,指甲掉了半塊,疼死了啦。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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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十指連心,偶真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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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九只手指敲鍵盤,好不習(xí)慣啊~~~淚。 。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