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五十三章 不了了之
第五十三章 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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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踏進(jìn)廂房,一陣暖意撲面而至。 藍(lán)小玉定了定神,擺出自以為最美麗的身姿和笑容,緩緩走向榻上身穿一襲金絲墨色單衣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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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王爺……”噙著羞澀與愛慕,她脆聲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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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過來伺候吧,”江懷閑淡淡一掃,徑直站起身。 藍(lán)小玉沒有半分遲疑,抬步靠近,小手輕柔地解開他的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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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柔軟的觸感似有若無地在他胸前游移,美眸掠過一絲冷凝,含笑道:“看來在紅蓮院,你學(xué)會不少伺候男人的手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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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藍(lán)小玉手上一頓,俏臉略顯蒼白,尷尬道:“王爺是奴婢的第一個男人,當(dāng)初去紅蓮院,也是迫于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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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誰逼你去?”江懷閑俯下身,湊在她耳邊低問一句,溫?zé)岬臍庀⒆屗{(lán)小玉的粉臉染上一層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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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她抬起頭,猶若秋水的眼眸看向他,我見猶憐:“家道中落,奴婢也是身不由己,若不是遇見王爺,不知以后的光景會何等凄涼。 能伺候王爺,是奴婢幾世修來的福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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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說著,嬌笑著貼向江懷閑的胸膛,不料忽然被他一推,猛地跌落在地上。 藍(lán)小玉滿目惶恐,連手掌被磨破也感覺不出痛,瞪大眼盯著站在身前的人,喃喃道:“王爺,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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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本王討厭枕邊人口是心非,既然你不打算開口,那么今夜便也作罷。 ”俊雅的面容在橘黃地燭光下,溫柔若水。 薄唇一張,卻讓藍(lán)小玉冷徹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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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她手腳并用,爬到江懷閑的腳邊,雙目含淚,苦苦哀求道:“奴婢沒有加害王爺?shù)囊馑迹胰诉€在牢獄之中,奴婢不得已為之。 那個人。 奴婢從未見過,只讓人送信來知會。 奴婢心系王爺。 只是不知如何說出,才拖延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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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她哽咽著,面上滿心歡喜描繪的妝容,如今淚水一流,變得亂七八糟。 藍(lán)小玉也顧不上這些,滿心只怕江懷閑因?yàn)樽约旱碾[瞞,而要將她拋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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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 她滿含希望,期待得到他的寵幸,便已知足。 藍(lán)小玉從未想過能依靠江懷閑救出自己的家人,亦不奢望以后再有這樣地夜晚。 而今,這一切似乎在頃刻間便要?dú)У袅恕?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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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藍(lán)小玉笑自己的傻,江懷閑是什么樣地人,自己那一點(diǎn)手段和心思,又如何看不出。 而今施舍的這一晚。 也不過是想讓她坦言說出,少費(fèi)些心神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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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即使她心明如鏡,知道自己的坦白最終也不能得到什么。 但這一刻,藍(lán)小玉依舊選擇和盤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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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只要能幫上江懷閑的忙,縱使要了她的性命,亦不會有半句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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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將聯(lián)系那人的面容和彼此的暗號。 據(jù)無大小,一一告之。 ”他絲毫不懷疑,藍(lán)小玉會違背自己地意思。 那雙癡迷的眼直直地盯著他,如此只會讓江懷閑越加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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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他看得太多這樣的眼神,不由懷念那雙狡黠又神采飛揚(yáng)的雙目,看向自己時(shí),猶若平常人一般。 似是什么表情都擺在臉上,實(shí)際上卻心思細(xì)膩,甚至?xí)铏C(jī)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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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那個不知好歹的可惡女人,如今終是嘗到了苦頭。 做了錦國被丟棄掉的棋子。 即使僥幸逃脫。 但又豈會容她茍活,壞了他們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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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江懷閑微微一笑。 風(fēng)華盡顯。 他會讓沉玉明白,她的容身之處,除了自己身邊,再無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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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沉玉與胡梓兩人循著小路前進(jìn),繞了個大圈才甩開了后面地追兵。 連續(xù)兩夜沒有合眼,沉玉累得幾乎站不穩(wěn),搖晃著落了地,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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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沒想到自己有一天,也會有這樣落魄的時(shí)候。 比先前給人追債,狼狽的處境,真是有過而無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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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接下來,我們?nèi)ツ睦铮俊焙靼咽O碌囊稽c(diǎn)干糧遞了過去,輕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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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去人多的地方,魚龍混雜,也能稍微喘口氣。 ”沉玉咬著干巴巴的玉米餅,忿忿地道:“皇帝不是已經(jīng)昭告天下,江懷閑害死了我,這會怎么還派人來追殺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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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怕你以后反咬錦國一口,便先下手為強(qiáng),斬草除根了。 ”胡梓對這樣地事見怪不怪了,舔舔干裂的嘴唇,無奈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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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沉玉用力把玉米餅撕開兩邊,嘆道:“別都把干糧給我,你也多吃一點(diǎn),這縱馬還得靠你,倒下了我找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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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干糧不多,就算省著吃,也維持不了多久。 胡梓擔(dān)心他們還沒到臨近的城鎮(zhèn),就得斷糧,每天只吃一頓,其余的都留給了沉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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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聽她這么說,他笑了笑,推脫道:“我身子壯,少吃兩頓沒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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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沉玉二話不說,把玉米餅塞在他手里,挑眉道:“廢話少說,趕緊吃完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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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看她滿臉怒意,胡梓苦笑著接過,迅速咽了下去。 又到河邊裝滿了清水,便又繼續(xù)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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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好不容易到了一處城鎮(zhèn),遠(yuǎn)遠(yuǎn)瞥見熟悉的盔甲,沉玉一把抓著胡梓躲到巖石后頭,皺眉道:“才兩天,芮軍居然殺到這里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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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聞言,胡梓亦是一臉擔(dān)憂。 “錦國此次,恐怕是贏不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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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她冷哼道:“實(shí)力懸殊,再看軍營里那些頑固老將軍就知道了,能打贏才怪……不管這些了,我們躲開士兵,去下一個城鎮(zhèn)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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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胡梓為難道:“黑頭,此鎮(zhèn)是前進(jìn)必經(jīng)之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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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沉玉一驚,苦惱道:“就是說我們一定要進(jìn)城鎮(zhèn)去,那真不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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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悄悄往外張望了一下,本想看看由誰領(lǐng)兵,可惜她在芮國軍營呆的時(shí)間不長,又幾乎都窩在那美公子的帳內(nèi),如何看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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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黑頭,你看那邊!”忽聞胡梓一聲低喝,順著他所指之處一看,瞥見兩名****從河邊端著木盆走過,沉玉立馬笑了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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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看著樹林里被打暈的兩人,胡梓不自在地扯了扯身上的衣裙。 沉玉拍開他的手,郁悶道:“別老揪著衣襟,會被人看出來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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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裝模作樣地端著剛洗好地衣物木盆,扭著腰,若無其事地穿過芮國的守兵,卻突然被喚住:“你們兩個,等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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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沉玉皺皺眉,轉(zhuǎn)眼笑著看向士兵,沉聲問道:“這位兵爺,有什么事吩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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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后頭還有些衣物,去幫忙洗洗,工錢不會少了你們地。 ”士兵大手一揮,兩人只好順從地去了營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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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看著半人高,又臭氣熏天的褻褲、上衣,沉玉想死的心都有了。 這么多,又只得兩個人,洗完該多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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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正想去找剛才的士兵理論,好多叫幾個人來幫忙,卻被胡梓拉住。 “黑頭,村里的****為了多賺幾個銅錢補(bǔ)貼家用,向來一人做好幾份的活。 若此時(shí)出了去,怕是會引人懷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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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沉玉皺著臉,顫手指向那堆山丘一樣的衣物:“難道真要把它們都洗了?少說要兩天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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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他隨手抓了十多件丟進(jìn)木盆中,笑道:“帶著這些先去河邊,見機(jī)行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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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只能如此了,”沉玉學(xué)著他胡亂把衣物塞到盆里,走出了帳子。 直洗到腰酸手痛,太陽也落山,兩人才從河邊回來。 這次士兵倒是放行,畢竟想著她們總得回家里用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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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沉玉這才吁了口氣,拽著胡梓就往鎮(zhèn)里沖,眨眼間就把士兵遠(yuǎn)遠(yuǎn)拋在身后。 不知情的人,還以為****家里著了火,匆匆忙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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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沉玉揣著懷里的干糧和換洗的衣衫,正打算連夜出城,誰知在城門又被士兵叫住。 “入夜不得離城,回去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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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他們一愣,胡梓愕然道:“這位差大哥,晚上不給出城……這樣的事,為何之前從未聽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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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士兵努努嘴,無奈道:“上頭下的命令,今夜才開始施行。 反正留一晚,你們兩人大早再來就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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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也不等兩人回應(yīng),“砰”的一聲,吊橋拉了上來,城門徹底關(guān)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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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明天就明天吧,也不差這****了。 在這個鎮(zhèn)內(nèi),有芮國的人守著,錦國的追兵也進(jìn)不來,可以安心歇息了。 ”胡梓安慰著,又道:“我身上還有些銀兩,到客棧去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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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已經(jīng)許久沒睡在床上,沉玉想了想,便欣然答應(yī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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