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五卷 第一百四十八張 措手不及
第五卷 第一百四十八張 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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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沉玉站在榻前,硬是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lái)。 一對(duì)四,即使是普通男子,她也贏不了,更何況是身手不凡的暗衛(wèi)。 以理服人,看起來(lái)更不現(xiàn)實(shí)。 如果會(huì)聽她說(shuō)道理,還能是忠于皇家的暗衛(wèi)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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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打是打不過(guò),說(shuō)理也不行,那只有一個(gè)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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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清了清嗓子,沉玉抬頭挺胸,瞪著幾人一字一句地道:“皇上對(duì)我怎樣,你們平時(shí)也看得清清楚楚。 如今他只是一時(shí)氣憤,過(guò)兩天若是后悔了,首先就要拿你們開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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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暗衛(wèi)面面相覷,趙懷津?qū)λ允遣煌诤髮m的嬪妃,先前不但囚禁在孤島的白玉宮中,還時(shí)時(shí)留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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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前后看來(lái),確實(shí)如沉玉所言,皇帝對(duì)她并不尋常。 想到這里,四人不禁有了些遲疑。 但暗衛(wèi)的存在,原本就是為了帝王的任性而準(zhǔn)備的,早就有了犧牲的念頭。 沉玉說(shuō)的話,雖讓他們有所動(dòng)搖,卻不能讓暗衛(wèi)無(wú)視趙懷津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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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沉姑娘說(shuō)得有理,但此時(shí)我們也只能得罪了。 ”其中一人扯開衣襟,邁步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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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沉玉連退數(shù)步,面色愈發(fā)蒼白。 闔上眼,片刻猛地睜開,正色道:“那么轉(zhuǎn)告趙懷津,想要真正的地圖就收回成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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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那名暗衛(wèi)深深地看著她,最終飛掠了出去,將原話告知了皇帝。 趙懷津聞言,立刻前來(lái),似笑非笑道:“寡人只給你最后一次機(jī)會(huì),藏寶圖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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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藏寶圖在我身上。 ”沉玉咬著唇,極為不情愿地說(shuō)了出來(lái):“只是,暫時(shí)還看不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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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趙懷津上前掐住她的脖子,冷然道:“寡人地容忍有限,三番四次地欺騙,別以為有藏寶圖在手,寡人就怕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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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好不容易松開了沉玉。 她咳嗽兩聲,喘著氣:“如果一眼就能看見。 這幅圖又怎會(huì)由始至終沒有人發(fā)現(xiàn)過(gu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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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聽罷,趙懷津臉色微緩:“需要什么,寡人這就讓人備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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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一把匕首足以,”沉玉笑了笑,一手撫上了胸口:“再來(lái),就是我的心頭之血,十五圓月那夜動(dòng)手就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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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心頭血?”趙懷津仔細(xì)盯著她的神情。 沒有絲毫作偽,詫異道:“取了心頭血之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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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把血涂抹在我的后背上,在月色下會(huì)顯現(xiàn)出皇上想要看見的圖案來(lái)。 ”頓了頓,沉玉苦笑道:“我有個(gè)不情之請(qǐng),懇求皇上成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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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不妨說(shuō)來(lái)聽聽,若是要放過(guò)凌王,就不必說(shuō)了。 ”趙懷津甩了甩袖,首先斷了她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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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不。 只希望皇上能給我一個(gè)痛快。 ”沉玉搖搖頭,輕嘆道:“我怕痛,這下手的人最好能一刀斃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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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趙懷津探究地看著她,好笑道:“寡人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地請(qǐng)求。 痛快么,好,寡人應(yīng)了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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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那么。 多謝皇上了。 ”沉玉垂著頭,不倫不類地拱拱手,繼續(xù)得寸進(jìn)尺道:“而今離十五還有幾天,能否給我安排個(gè)地方,也好安心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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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沉姑娘倒是懂得享受,”趙懷津冷哼一聲,轉(zhuǎn)頭吩咐道:“把浮翠殿收拾好,再撥三四個(gè)伶俐的丫頭過(guò)去好生伺候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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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底下地宮人應(yīng)下了,沉玉千恩萬(wàn)謝地跟著他去了浮翠殿。 離寢宮不過(guò)半刻鐘,看那些宮娥一臉喜色。 怕是要想歪了。 可憐這些人跟著她。 注定不會(huì)有什么好下場(chǎ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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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依照趙懷津的性子,事成之后。 未免走漏風(fēng)聲,定然不會(huì)留下把柄。 她有個(gè)三長(zhǎng)兩短,殿里伺候著的也得跟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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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不用沉玉交代,宮娥就領(lǐng)著她去了浴池。 好好地洗刷干凈了,換了一身華貴的錦衣,偏殿里早已置好了滿桌精致的飯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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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摸著圓鼓鼓的肚子,沉玉倒在舒適的床榻上,盯著頭頂?shù)丶啂ぐl(fā)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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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對(duì)著趙懷津,若是滿口假話,定會(huì)露餡;全是真話,那不就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么。 剛才的話半假半真,總算是把他哄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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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如今這才初五,拖了個(gè)十天,她總會(huì)想到法子脫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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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沉玉捂著腦袋翻了個(gè)身,她這是倒了多少輩子的霉,居然淪落到如此地步。 可要自己被人侮辱,倒不如干干凈凈地去了為好。 沒有她,即使被趙懷津?qū)さ綄毑兀泊虿婚_最后的機(jī)關(guā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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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天牢內(nèi),趙懷津用手帕捂著口鼻,鄙夷地盯著水牢中狼狽的人,嗤笑道:“幾日不見,寡人倒要認(rèn)不出凌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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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江懷閑懶洋洋地瞥了他一下,便轉(zhuǎn)開了視線。 如此赤l(xiāng)uo裸的無(wú)視,讓趙懷津恨得咬咬牙。 轉(zhuǎn)眼,他笑了起來(lái):“說(shuō)起來(lái),沉姑娘正在寡人地浮翠殿做客,吃穿用度堪比皇貴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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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美目睇了過(guò)來(lái),江懷閑冷笑道:“一個(gè)女人罷了,王府中可不是缺她不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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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凌王真是無(wú)情無(wú)義,難為沉姑娘還特意潛入皇宮來(lái)看你。 ”趙懷津的唇角勾起一絲弧度,得意地笑著:“既然她對(duì)凌王來(lái)說(shuō)可有可無(wú),倒不如讓給寡人,自會(huì)好生待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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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江懷閑皺起眉:“你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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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月十三是個(gè)好日子,寡人也很久沒有添置后宮了。 沉姑娘的脾性頗對(duì)寡人胃口,無(wú)名無(wú)份地跟著凌王也是可惜了,寡人就勉為其難地收了她。 ”趙懷津眼見著他臉色微變,唇邊的笑意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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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可惜,凌王怕是不能參加喜宴了。 ”說(shuō)罷,他大笑著抬步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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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江懷閑不置可否地挑挑眉,趙懷津要下手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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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劍眉微蹙,原本還要多呆半個(gè)月,如今怕也得提前動(dòng)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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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閉上眼調(diào)整了內(nèi)息,手臂一掙,腕上的枷鎖居然一寸寸地裂了開來(lái)。 他松了松略微僵硬的雙臂,單手劈開水牢地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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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一道人影攔在他身前,正色道:“這與我們當(dāng)初所商議的并不一樣,王爺如今離開此處,之前的所作所為就要功虧一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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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讓開!”江懷閑全身并發(fā)出一陣?yán)滟畡?shì),面目一寒:“本王忍得夠久了,派人跟皇貴妃接頭,扶植太子登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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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王爺!”那人皺著臉,瞪大著雙目,眼珠子幾乎要掉出來(lái)了:“太子登基,還不是姓趙的天下,難不成王爺想做攝政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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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不錯(cuò),”江懷閑倚著牢門,神色不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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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對(duì)面這人臉色卻是又青又白,難以接受:“數(shù)年步步為營(yíng),不就為了一句‘名正言順’地登基為王,王爺難道是因?yàn)槟墙谐劣竦呐樱鸥淖兞酥饕猓俊?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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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五歲的稚兒,假以時(shí)日,要揉捏成什么樣子還不是本王說(shuō)了算,何必此時(shí)落人口實(shí)?”江懷閑避開了關(guān)于沉玉的話題,推開他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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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那人快步又?jǐn)r在他跟前:“趙懷津把沉玉帶到了寢宮,叫出四名暗衛(wèi),想要逼她就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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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不等他說(shuō)完,江懷閑的兩指已然扣住這人的咽喉:“你居然眼睜睜地看著,沒有出手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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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那人毫不在乎地瞄了眼頸上的手臂,笑道:“對(duì)于我來(lái)說(shuō),沉玉只是個(gè)礙事地女人。 若是死了,王爺不但沒了阻礙,更能以此作借口……寵妃被殺,凌王沖冠一怒為紅顏,此后怕是要成一段佳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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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只可惜,”他遺憾地撇撇嘴,冷哼道:“她為了保命,答應(yīng)交出真正地藏寶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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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提起此事,他更是激憤難平:“一旦趙懷津得到了藏寶圖,我們更加不是他的對(duì)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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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江懷閑瞇起眼,想起方才就在這里,沉玉地低聲輕語(yǔ),要用藏寶圖來(lái)?yè)Q取他的性命。 收回手,他冷下臉:“趙懷津打算什么時(shí)候處置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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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本月十四,若不是禮官聲明喜事與白事想沖,他一定會(huì)安排在十三那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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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喜事……江懷閑自然明白,趙懷津就是要在他面前奪去他所愛的女人,毀掉他的一切,讓其死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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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蕭祈在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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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他……失蹤了,”思及此事,那人也是一臉懊惱:“宮中戒備森嚴(yán),他居然能如此輕松脫身。 我已經(jīng)派人在汴梁內(nèi)秘密搜查,一經(jīng)發(fā)現(xiàn),立刻回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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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江懷閑眼底閃過(guò)一絲詫異,蕭祈竟然丟下沉玉,獨(dú)自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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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咳咳,好像越來(lái)越像正劇了,俺努力掰回來(lái)啊。 。 。 。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