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五卷 第一百是十四章 一場賭博
第五卷 第一百是十四章 一場賭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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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你不該自作主張,”幽靜的御花園的一隅,江懷閑負手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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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樹影中一人的衣袂若隱若現(xiàn),聞言,低笑道:“只要能成事,何必拘于細節(ji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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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也幸好趙懷津信了,不然孫文康的手臂怕是要保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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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江懷閑轉(zhuǎn)身瞥了那人一眼:“那個所謂的巫師,如今身處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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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不知道,”樹后的人聳聳肩,無奈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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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他還沒有完全信你?”江懷閑挑挑眉,神色略顯詫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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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那人搖頭:“這巫師狡猾得緊,連趙懷津也不能確切地掌握他的行蹤。 許是虧心事做得多了,疑神疑鬼的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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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至于冰枕,我在孤島附近做了些手腳,能為王爺爭取些時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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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說罷,夜風漸起,枝葉微動,轉(zhuǎn)眼便不見了這人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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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半晌,江懷閑抬步走出,一名宮人已候在前頭。 見著他,躬身行禮:“王爺,這邊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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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宴席上,趙懷津早就回到了上首:“凌王,寡人的御花園景色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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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不錯,”江懷閑略略點頭,方才他便是用如廁的借口,繞著這里轉(zhuǎn)悠了一圈。 顯然,趙懷津并不放心,仍派人跟在他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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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是么?”趙懷津舉起酒盞,笑道:“來,寡人敬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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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謝皇上,”江懷閑讓人添了酒。 輕抿了一口:“怎么不見太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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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祈恩年紀小,早早便睡了。 ”皇貴妃趕在趙懷津之前,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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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本王記得當年皇上五歲之齡,馬術(shù)已經(jīng)小有所成了,是么?”江懷閑笑了笑,示意桌旁的小廝又添滿了酒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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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凌王好記性,祈恩確實不是個娃娃了。 明兒就讓他開始習(xí)劍和馬術(shù),免得出去讓人笑話。 ”趙懷津大掌一揮。 就這樣決定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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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皇貴妃沒有再說什么,皇后身子孱弱,生下太子后就不久就病逝了。 正宮地位置一直空缺了下來,她趁著太子年幼,這幾年對他百般寵愛。 太子如今儼然當她是娘親一般,皇貴妃沒有子嗣,多年相處。 早就把趙祈恩看作是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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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他這才五歲,手板小小的,如何拿得起沉重的短劍,又怎樣去馴服比他高上兩三倍的馬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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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可皇上決定的事,誰也反駁不得。 尤其是趙懷津在凌王面前應(yīng)允了,太子如果做得不好,丟了皇上的面子,恐怕嚴懲是逃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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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越想越是擔心。 趙祈恩是她登上后位最大地籌碼,若是因為此事,皇上對他的期待落空,以后再無翻身地機會。 皇貴妃柳眉微蹙,尋了個不適的由頭,早早退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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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她得趕緊想個辦法。 好讓太子有些準備,別令皇上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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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皇貴妃眼底的急躁,對面的江懷閑看得一清二楚。 黑眸低垂,唇邊揚起一抹微不可見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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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驟然一股冷意撲面而來,他連忙側(cè)身避開,十數(shù)個黑衣人從天而降,手握大刀,齊齊奔向上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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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保護皇上!”福如面色蒼白,大叫著朝趙懷津身邊跑去。 一柄尖刀突然從他后背穿透,汩汩的鮮血順勢噴灑開來。 他瞪大著眼。 頹然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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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黑衣人并分兩路。 一批撲向趙懷津,另一撥人則著重對付江懷閑。 顯然后者的武藝高強。 他們半數(shù)以上地人都包圍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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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入宮前被禁軍除去了武器,赤英狼狽地躲過橫刺過來的幾把大刀,隨手抓起木案上的酒壺和瓷杯丟了出去。 他忿忿地想著,若是有佩劍在手,這些人又怎能如此囂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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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大臣們或是抱著頭躲在木案下,或是撩起衣袍就往外逃命,甚至有些嚇得****軟倒,暈死了過去,場面一片混亂。 尤其見著大內(nèi)總管福如被黑衣人一刀斃命,更是驚慌失措,眾人慌不擇路,只急著離開御花園,不少人仍逃不過被殺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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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趙懷津緊抿著唇,面色有些發(fā)白。 宴席上的侍衛(wèi)通通圍在他周側(cè),阻擋著黑衣人靠近。 暗衛(wèi)亦現(xiàn)了身,把暗器一一打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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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江懷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單手大力劈下,轉(zhuǎn)眼間把一名黑衣人的大刀搶了過來。 手法之快,旁人根本來不及看清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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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赤英暗叫一聲好,依葫蘆畫瓢,也從黑衣人手里搶到了一把尖刀。 掂量了一下掌心的分量,他笑了。 雖然比不上自己最愛的長劍,也就湊合著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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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兩人手中都有了利器,當下更是如虎添翼,三兩下把黑衣人砍倒了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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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詭異地是,方才刺中要害倒地的黑衣人,很快便又站了起來。 赤英愕然地盯著面前這人剛剛被尖刀刺入胸口,衣襟上還留著大片的血跡,卻仍握著大刀迎面而來,嚇得夠嗆:“這些是人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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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江懷閑亦皺起眉,退到扮作小廝的蕭祈身邊:“跟巫師有關(guān)?“嗯,他們被控制了,只有砍掉頭顱才行。 ”他小小聲地說著,神色有些凝重:“這種巫術(shù)相當費神,而且控制的人不會在太遠的地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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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你地意思是,那巫師就在附近?”江懷閑美目微垂,冷笑道:“本王不知宮中的守備,何時變得這么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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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聽罷,蕭祈了然地看向他,驀地驚訝道:“王爺,其中有三四人并未被*控,動作相當敏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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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江懷閑早就發(fā)現(xiàn)了這樣奇怪之處,黑衣人有些招招狠辣,要置他于死地,有些卻僅僅是虛張聲勢,只守不攻,還節(jié)節(jié)退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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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江懷閑目光驟寒,刀鋒一平,沒有理會這些,手起刀落,對準了黑衣人的脖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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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血光四濺,不過一炷香的功夫,他身前再無活人。 下一刻,地上的黑衣人一一化成一灘水,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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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禁軍如期而至,涌入了御花園,把江懷閑和赤英團團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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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他皺起眉,沒有放下手中的大刀,定定地望向上首的趙懷津。 黑衣人早已消失得一干二凈,他不由笑道:“……皇上為了除去我,真是煞費苦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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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一人上前,大喝道:“凌王意圖弒君,還不束手就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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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江懷閑認出這人,正是禁軍副統(tǒng)領(lǐng),不禁笑了:“副統(tǒng)領(lǐng)一進來,不分青紅皂白就要治本王的罪,未免太過武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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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廢話少說,人證物證俱在,在皇上面前還敢放肆,都給我拿下!”副統(tǒng)領(lǐng)手一舉,大批的禁軍持刀逼近,包圍得密不透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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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若是這會離開,不就是如了趙懷津的愿,成了弒君地罪人。 但是被關(guān)押在天牢,指不定他會會被無聲無息地除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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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江懷閑正暗忖著,忽然眼波一動,終是把沾滿鮮血地大刀丟在腳下:“也罷,本王就隨你走一趟。 清者自清,皇上要動我,還是三思而后行為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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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擱下話,他掃視著晚宴的狼藉,冷哼著與嚴陣以待地禁軍一同出了御花園,往天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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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趙懷津暗暗捏了把冷汗,他賭的就是凌王的高傲,誣陷之下,絕不會作出逃走的事,污了自己的名聲。 若江懷閑反抗,要擒獲他,禁軍怕要犧牲半數(shù)以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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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掃了一輪底下的大臣,他手臂一抬,冷然道:“不必寡人多說,你們知道怎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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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是,皇上。 ”副統(tǒng)領(lǐng)急忙應(yīng)下,雖說不知為何先前的統(tǒng)領(lǐng)忽然被撤了職,可對自己來說卻是個極為有利的機會。 而今蒙皇帝重用,自然要多多表現(x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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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堆滿笑容,又是點頭又是哈腰地恭送著趙懷津上了龍攆,他面色一整,揮手道:“兄弟們,趕快解決了,這里剩下的美酒就賞給你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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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屬下遵命,”一聽能品賞這百年美酒,禁軍們立刻炸開了鍋。 一個兩個利落地把那些手無寸鐵的大臣解決了,不少人就在暈迷中莫名其妙下了黃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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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有膽小的人悄悄湊了過來,小聲問道:“副統(tǒng)領(lǐng),這么些大臣都死了,跟宮外的人怎么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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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副統(tǒng)領(lǐng)恨鐵不成鋼地給了他一個暴栗:“交代,什么交代?在座的朝中大臣都是被凌王殺的,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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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明白,明白。 ”那侍衛(wèi)畏畏縮縮地捂著額頭,一臉冷汗地耷拉著腦袋:“這么多官員……外頭的人會相信是凌王動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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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說你笨果然笨,還是趕緊回家放牛算了。 ”副統(tǒng)領(lǐng)狠狠地剮了他一眼,難得好心地解釋道:“除了我們和皇上,還有誰知道這事?明兒御花園打掃干凈,還有誰會看出端倪來?”他摸摸下巴,躊躇滿志地道:“這事辦得利落了,說不準皇上還給我們兄弟們賞賜的什么,升官發(fā)財,自然少不了你們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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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大哥夠義氣,小弟以后一定跟著您,馬首是瞻!”侍衛(wèi)諂笑著,回頭見美酒被分得沒剩多少了,心疼不已。 想著往后巴結(jié)副統(tǒng)領(lǐng),什么好酒沒有,也就對木案上的殘羹冷炙沒了興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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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可當他出宮回家,被明晃晃的劍刺入心口的瞬間,侍衛(wèi)萬分后悔沒嘗到一滴百年美酒。 還有就是,副統(tǒng)領(lǐng)的話果真是不能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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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早上坐了三個多小時的火車,下午碼字一邊寫一邊瞌睡,這會才寫出來,暈。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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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幾天更新可能都要晚上了,么么大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