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四卷 第一百三十六章 另辟捷徑
第四卷 第一百三十六章 另辟捷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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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俞席衡獨(dú)自坐在房內(nèi),沉吟著。 “寒山寺上一棵樹”,不就是“等”字;“您若無心各自飛”,“您”去了“心”,便是“你”;“絲絲情意來半合”,“絲”字減半加上這“合”字,卻是“給”;“天鵝池邊鳥飛絕”,是“我”;“把盞無皿金來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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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他真是哭笑不得,全句的意思顯然是“等你給我錢”,難為那沉玉還有心思作弄皇上,只能說初生牛犢不怕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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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只怕趙懷津一眼便看出了端倪,但太過自負(fù),以為沉玉不敢在他眼皮底下動手腳,也便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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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沉玉不學(xué)無術(shù),這么個(gè)簡單的字迷居然費(fèi)了一個(gè)時(shí)辰才寫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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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俞席衡搖搖頭,起身走至窗前,只見一人坐在湖邊,背對著他不知在做什么。 自然不會是這孤島上的啞奴,他出了房間,到近處一看,果然是沉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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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姑娘在此做什么?傷勢未愈,還是多作休息為好。 ”他彎下腰,笑瞇瞇地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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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我的傷好得七七八八了,總呆在房間也悶,就出來坐坐。 ”她抬頭瞥了俞席衡一眼,盯著湖面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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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見沉玉身旁放著一壺茶水,他撩起袍子,也在她身邊坐下:“此處風(fēng)景不錯(cuò),姑娘可否賞在下一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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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里沒有下人,宰相自便吧。 ”她頭也不抬,雙手托著下巴,秀眉微皺。 不知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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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俞席衡也不多說,徑自伸手給自己倒了杯茶,端在手里細(xì)細(xì)一聞。 特別的茶香,應(yīng)是先前品茶地“春錯(cu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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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沉玉無聊地抓起幾根草,撕開幾片丟到湖面上。 只聽見“撲通”幾聲,數(shù)十條魚兒冒了出來,轉(zhuǎn)眼就把草根吞沒。 她瞠目結(jié)舌。 半天說不出話來:“……宰相大人,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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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食人魚。 剛才那些足夠吃掉一個(gè)人了。 ”俞席衡抿了口茶,慢條斯理地說道:“在下奉勸姑娘一句,別想著從島上逃跑。 這些食人魚可不是開玩笑,眨眼間一個(gè)大活人就只剩下一副白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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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聞言,沉玉抖了抖,幸好她沒有沖動地跳湖跑路:“附近也沒看見小船,宰相如何上島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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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船槳一下水就得被那些魚兒啃得一干二凈。 除非像天上的小鳥有雙翅膀,要不然就是一身絕頂輕功才行。 ”俞席衡坦然答道,反正她也不懂武功,即使說了亦無需擔(dān)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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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沉玉受教地點(diǎn)點(diǎn)頭,她當(dāng)然明白自己是飛不起來的,只能另辟捷徑了。 聽說這孤島原本住了先帝的寵妃,那個(gè)妃子不可能善武,要不然早就跑了。 怎會一直關(guān)在這里。 如此說來,肯定有避開食人魚上島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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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反過來,那個(gè)妃子既然能平安無事地上島來,自然她也能安全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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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心里一喜,繼續(xù)支著腦袋盯著湖面發(fā)呆。 實(shí)際上,沉玉腦袋正轉(zhuǎn)得飛快。 試圖找出一個(gè)可行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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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俞席衡見她不聲不響的,自是無趣地拍去衣袍上地塵土,悄然走開了。 反正她離不了這孤島,即使獨(dú)自一人也沒什么好擔(dān)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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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呆坐了一下午,沉玉想得腦子都疼了。 這還是她這么多年來,第一次用心思考。 擦去嘴角地口水,她郁悶,居然想著想著瞌睡了。 果然,如同師傅說的,她還真不是讀書的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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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小事動些心思還好。 遇上大事。 真苦了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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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維持著一個(gè)姿勢,****早就僵直了。 沉玉勉強(qiáng)用手撐著站起身。 腿上一軟,踉蹌了兩步才站穩(wěn),一個(gè)不留心,把旁邊的茶壺踢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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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蹲下身,她不由惋惜。 上好的茶壺磕壞了,這可值不少銀子的。 愣了愣,沉玉一拍自己的腦袋,立馬將壺口朝上了。 內(nèi)頭地茶葉,卻是比金子還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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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心疼地看著一壺茶水見了底,沉玉連嘆兩聲。 正要起身,不經(jīng)意地瞥見茶水順著草地滴落在湖面上,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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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她猛地跳起身,抱著茶壺匆忙跑回了房間。 俞席衡遠(yuǎn)遠(yuǎn)見她這粗魯?shù)呐e止,驚得直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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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沉玉徑直推門進(jìn)了房間,招來門口的啞奴,吩咐道:“我要沐浴,還有,再泡兩壺茶來,我渴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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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啞奴點(diǎn)了頭,恭敬地退離了寢室。 不到片刻,便搬來浴桶,把燒好的熱水倒?jié)M了。 上前正要伺候沉玉沐浴,被她一手推開了:“好了,你們都出去吧。 若是皇上和宰相來了,就說我正在沐浴,讓他們稍等一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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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兩三名啞奴把梳洗的用具和干凈的衣裙放在一邊,立刻退了出去,小心地關(guān)緊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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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沉玉望著浴桶上白煙縈繞,狡黠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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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吳漢鐘在宮門外侯了兩個(gè)時(shí)辰,才看見芮國皇帝身邊的大內(nèi)總管福如姍姍而來。 壓下心里的不悅,他連忙拱手道:“福公公,皇上可否愿意召見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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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福如斜眼瞄了下他,尖聲尖氣地道:“吳大人,這就隨咱家進(jìn)去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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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有勞福公公了,”吳漢鐘這才松了口氣,連聲道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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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瞇著眼,福如揮手讓底下地小太監(jiān)送了一頂藤轎來。 吳漢鐘一怔,正要推托,畢竟他是朝中四品官員,但在宮中坐轎未免落人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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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下一刻,卻見福如扭著腰坐了上去,吳漢鐘立馬把先前的話吞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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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咱家老了,得讓這些小蘿卜頭幫忙抬著。 吳大人年輕體壯,不介意隨咱家這轎子走走吧?”福如轉(zhuǎn)過頭,慢吞吞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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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福公公請便,在下不介意的。 ”吳漢鐘答得有些咬牙切齒,一個(gè)四品的官員跟在一個(gè)坐轎的太監(jiān)后頭,明兒自己鐵定要成了其它錦官的笑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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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那就好……”福如放下簾子,坐了回去。 四個(gè)小太監(jiān)穩(wěn)穩(wěn)地抬著他往宮內(nèi)走去,吳漢鐘無奈,只得緊隨在后,感受到四周地目光,心底極為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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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即使趙懷津也從沒給他這樣的臉色,區(qū)區(qū)一個(gè)老太監(jiān)卻如此待自己。 吳漢鐘略略皺起眉,難不成擒獲了沉玉之后,芮國便想過河拆橋,準(zhǔn)備對付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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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皇帝身邊的公公自是懂得猜度圣意,如果不是趙懷津表現(xiàn)這樣的意思,今兒又怎會如此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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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吳漢鐘越想越覺得是這樣,不禁開始憂心如何全身而退。 他唯一的籌碼便是關(guān)于沉玉最后的秘密,這事若是透露了出來,指不定趙懷津立刻滅了他。 思前想后,原本此次入宮便是稟報(bào)這事,如今卻有些打退堂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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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走了將近半個(gè)時(shí)辰,才到了趙懷津的寢宮。 福如下了轎子,小心地打理好儀容,這才慢悠悠地進(jìn)去通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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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其實(shí)他給吳漢鐘難堪卻不是揣測出趙懷津的心思,只是朝中無人不知,福如最痛恨旁人當(dāng)面稱呼他“公公”。 可惜吳漢鐘只專注于報(bào)仇,絲毫沒有打聽好此事,不經(jīng)意間得罪了這位皇帝身邊的老總管,可謂是得不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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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實(shí)際上趙懷津一大早便去了孤島見沉玉,根本沒在寢宮里。 福如走入殿內(nèi),指揮著小太監(jiān)們四處打掃整理。 又磨蹭了個(gè)把時(shí)辰才出了來,歉意道:“看咱家這記性,忘記吳大人還在殿外候著……皇上特意交代了,要好生伺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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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看他半闔著眼,說個(gè)不停,吳漢鐘當(dāng)下陰沉著臉:“福公公,在下有要事稟報(bào)皇上。 若是耽誤了,這要怪罪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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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福如壓根不相信這人會有什么大事,趙懷津的態(tài)度他看在眼里,更是不會把他當(dāng)做大人物來伺候。 尤其是吳漢鐘沒有半點(diǎn)眼色,還不停喚他“公公”地,福如也冷了臉:“皇上去地地方不是你和咱家能踏足的,容咱家提醒一句,吳大人不要忘記自己地身份為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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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聽了這話,吳漢鐘俊美的臉龐立馬就黑了。 身份,什么身份,不就是他身為錦國的朝廷命官,卻投靠了芮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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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他想到自己一再忍讓,這老公公卻是逼人太甚。 冷哼了一聲,吳漢鐘索性甩袍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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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福如冷眼看著,還不忘問上一句:“是否要咱家命人送吳大人出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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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不勞福公公了,”吳漢鐘丟下一句,急沖沖地就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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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待回過神來,他掃視著四周,不禁愣住了——這是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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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遠(yuǎn)遠(yuǎn)望見一汪內(nèi)湖,尋思著岸邊應(yīng)該有侍從守著,抬腳走了過去。 猛地發(fā)現(xiàn)有人從湖邊爬了出來,全身濕漉漉的,一頭長發(fā)覆蓋了大半張臉。 一面打著噴嚏,一面快步往外走,看起來好生狼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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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吳漢鐘走快了兩步,想這人穿的似是宮女的衣衫,怕是剛進(jìn)宮,被人欺負(fù)了才落得如此。 正要過去問路,誰知那宮女見是他,撒開腿跑得飛快,轉(zhuǎn)眼就不見了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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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他正納悶,忽然想到那宮女全身濕透,又男女授受不親,這便釋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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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驀地傳來一陣喧囂,吳漢鐘抬起頭,剛好見著湖中島閃出一道人影。 忽然眼前一花,那人便立在跟前,正是芮國皇帝趙懷津。 雙眼死死地盯著他,吳漢鐘正大惑不解,下一瞬頸側(cè)卻被身后的劍尖抵著,冰冷的殺意更是讓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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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繼續(xù)努力把方向往輕喜劇滴掰過來呢。 。 。 。 。 咔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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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昨天跑了一天,累得早上起不了,所以更新晚了~~~~淚。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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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笑,那個(gè)字謎大家有猜出來嗎?呵呵~</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