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四卷 第一百三十三章 無可奈何
第四卷 第一百三十三章 無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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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沉玉愕然地看著趙懷津的俊顏靠了過來,嚇得顧不上胸口的傷勢,側(cè)身就往床榻內(nèi)一縮。 他大掌一伸,按住她瘦削的肩膀,沉玉掙脫不得,急得滿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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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見她慌張害怕的模樣,趙懷津反倒笑開了。 兩人的面容靠得極近,沉玉鼻下全是他的氣息,只得咬牙轉(zhuǎn)開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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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不知凌王喜歡的人兒,會是什么樣的味道?寡人早就想要知道了……”低聲笑著,他俯身而下,薄唇落在沉玉的耳側(cè),繼而在白皙的脖子上細(xì)細(xì)啃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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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又痛又麻的感覺讓她渾身一顫,臉色漲紅,不是羞澀而是憤怒。 江懷閑碰自己的時(shí)候,只覺有些奇怪地全身發(fā)熱。 如今除了一身寒意,便是厭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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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人的唇舌落在了小巧的鎖骨上,沉玉察覺到肩膀一涼,錦被給拉下了小半。這才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到,被子下的她居然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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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趙懷津果真謹(jǐn)慎,擔(dān)心她身上藏有暗器和藥物,索性把自己剝了個(gè)干凈。 此時(shí)此景,沉玉真是郁悶得不行。 想到她越是反抗求饒,恐怕此人越是高興。 也就閉上眼,平躺裝死了。 實(shí)質(zhì)上,她也是痛得兩眼發(fā)黑,加之被趙懷津耍得急怒攻心,快要暈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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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x下的人慢慢軟了下來,趙懷津抬起頭,見沉玉迷迷糊糊地似是要睡著了,只覺無趣。 用力在她頸邊咬上一口,他懶洋洋地坐起身。 含笑看著她一聲痛呼,睜開眼來:“在辦事的時(shí)候瞌睡,真是傷了寡人地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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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沉玉斜斜瞄了他一眼,笑得如此開懷,根本看不出所謂的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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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寡人很好奇,你是如何看出我就是子笙?”趙懷津睨了她一眼,忽然問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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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再好的易容術(shù)也會有破綻。 而且又是吳漢鐘手上的功夫,我自然能看得出來。 ”沉玉垂下眼。 掩去眸底的精光。 吳大哥的一手易容術(shù)已是出神入化,她瞧得到端倪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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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趙懷津挑了挑眉,半信半疑:“寡人倒是忘記了,你與吳漢鐘兄妹相稱,自是熟悉至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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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掌心覆上她的臉頰,擦過脖頸,猛地按在沉玉地箭傷上。 沉玉咬牙咽下了痛呼。 死死地瞪著他。 半晌,卻又咧嘴笑了起來:“皇上似乎忘記了,這世上能揭開藏寶圖密語的,只有我一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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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趙懷津收回手,冷笑道:“你這是要挾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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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不,”沉玉眨眨眼,粉唇微翹:“我只是陳述事實(shí)罷了,皇上以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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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看著她鎖骨下地傷口再度裂開。 幾滴殷紅滲了出來,趙懷津收回手,自榻前站起身來:“那么,告訴寡人密語何解,或許會給那位蕭大夫一個(gè)全尸。 抑或是,你更想要救的人是凌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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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聞言。 沉玉心下一顫,蕭祈也被這人擒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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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轉(zhuǎn)念想到他的一手毒術(shù),怕是不會如此輕易束手就擒。 至于江懷閑,他能夠在趙懷津的眼皮底下存活了這么多年,自是有保命的法子。 思及此,她撇嘴道:“那得懇求皇上好好醫(yī)治我的傷勢,免得到時(shí)候不小心讓我一命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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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沉玉揶揄地瞧了他一眼:“要從死人口中撬出密語,恐怕不易,皇上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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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好一張伶牙俐齒,寡人倒是小看了你。 ”趙懷津目光驟寒。 在她身上淡淡一掃:“大內(nèi)圣藥。 七日內(nèi)必能痊愈,而且不會留下半點(diǎn)疤痕。 七日后。 寡人希望能從你口中聽到想要知道的。 不然地話,為了不浪費(fèi)了先前的圣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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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他冷冷一笑,視線在沉玉面上一停:“那只得麻煩御醫(yī),讓你把圣藥還回來了。 至于怎么還,太醫(yī)院的鼎爐怕是少不得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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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聽罷,沉玉禁不住一顫。 這人,居然要把自己丟到那鼎爐去煮了?以前覺得江懷閑夠陰險(xiǎn)夠毒辣,如今看來,根本不及這人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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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耳邊盡是趙懷津愉悅的笑聲,漸漸遠(yuǎn)去。 她縮在錦被里,心底十分想念那只妖孽。 雖然總欺負(fù)自己,又動(dòng)手動(dòng)腳,起碼不會這樣虐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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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冷冷清清的殿內(nèi),連半個(gè)伺候的人都沒有。 每日似乎會有宮女趁沉玉還沒有醒來前,把吃食和藥膏擺在桌上。 可她肩上未愈,別說下榻,連坐起身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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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沉玉忿忿地想著,趙懷津根本就是故意刁難。 歹毒又沒有器量,難為市井百姓還以為他是個(gè)仁慈英明的皇帝,真是瞎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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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單手捂著傷口,殿內(nèi)沒有給她準(zhǔn)備衣衫,沉玉只能用錦被裹著身子,慢慢挪下了床榻,又一步步走向桌前。 趙懷津就是認(rèn)定了她會求救,所以才故意給她難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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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若是平常,沉玉肯定會服軟。 畢竟骨氣算得了什么,小命更為重要。 可一想到趙懷津那鄙夷地眼神,她心里就不舒服了。 再說一旦示弱,此人指不定就趁機(jī)逼迫她就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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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要與人談判,這氣勢不能被壓下去。 沉玉知道這大殿雖然空無一人,可四周怕是有數(shù)不清的眼睛看著,更是不愿被趙懷津嗤笑,愣是忍痛支持到桌邊,虛脫地坐在了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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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輕輕喘著氣,她的額頭布滿豆大的汗珠。 不過才十步,就累得頭暈眼花。 沉玉首先拿起藥膏,放在鼻子底下聞了又聞。 似乎沒有異樣,可她那點(diǎn)只學(xué)了皮毛的醫(yī)術(shù),也看不出什么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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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反正她這會死了,趙懷津就得一場空,這里面不可能有毒。 若是想再次控制自己,沉玉粉唇一彎。 蕭祈說了,皇帝用的是苗疆第一蠱,如今解了,其余地蠱毒根本起不了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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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沉玉暗忖著,趙懷津一上來就用最毒的,如今這般景況,算不算是得不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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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聽他的語氣,這藥相當(dāng)難得。 她自然不會錯(cuò)過,仔仔細(xì)細(xì)地在傷口上抹了一層,一點(diǎn)都不給趙懷津省著用。 畢竟她這傷好得越快,才越有本錢跑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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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上完藥,又折騰出一身冷汗。 勉強(qiáng)拾起勺子,拿起還碗溫?zé)岬娜庵嗪攘似饋怼?#160; 雖然餓了一天,可沉玉沒有半點(diǎn)胃口。 逼迫自己灌下了大半碗,漱口后,又慢吞吞地回到床榻上,倒頭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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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果真是好藥,箭傷清清涼涼的,痛楚也少了許多。 沉玉瞇起眼,嘆了一聲,困倦地閉上眼,什么也不想,很快便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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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夜色漸濃,趙懷津在半明半暗的燭火中緩緩走近。 看著榻上睡得香甜的人,冷哼一聲。 該說這女人沒心沒肺,還是無所畏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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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俞愛卿以為,此事要告之凌王么?”回到寢宮,趙懷津把玩著手中的茶盞,頭也不抬地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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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俞席衡低著頭,恭恭敬敬地答道:“回皇上,此刻凌王怕也是猜出了端倪。 倒不如索性攤開來說,多一分籌碼,他也不敢輕舉妄動(dòn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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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兔子逼急了可是會咬人的,更何況,凌王并非兔子,而是虎狼之輩。 ”趙懷津蹙起眉,盯著茶盞中的一抹青綠,冷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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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皇上只管放心,宮中守備森嚴(yán),縱使凌王想要來救人,怕也無從下手。 ” 俞席衡眼眸一抬,唇角微勾:“若他有膽闖入,也是插翅難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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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放下茶盞,趙懷津含笑道:“那就有勞俞愛卿布下天羅地網(wǎng),寡人……很期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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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微臣遵旨,”俞席衡躬身作揖,笑得意味深長。 余光不著痕跡地一掃,瞥見金黃龍袍下露出地半截手臂光滑如初,略略垂下眼簾:“皇上,可否恩準(zhǔn)微臣與沉玉見上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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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嗯?愛卿對凌王地枕邊人也有興趣么?”趙懷津單手托著下巴,低笑著調(diào)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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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微臣與她在茶館后院曾匆匆見過一回,凌王此人深不可測,興許能從這女子口中探聽出什么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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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俞席衡頓住了話語,趙懷津了然,撫掌一笑:“愛卿此計(jì)甚好,只是要從沉玉嘴里挖出些什么來,只怕不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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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女子么,素來服軟不服硬,微臣愿意一試。 ”清俊的面容隱在陰影內(nèi),趙懷津瞥了他一眼,點(diǎn)了點(diǎn)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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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也罷,愛卿就姑且一試。 ”他站起身,擊掌兩聲,一人閃身而至,落在他們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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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俞席衡認(rèn)得此人,每回由暗道入宮,自己都是靠他扛進(jìn)來地。 身上的氣息,已經(jīng)熟悉得閉上眼也能辨認(rèn)出來。 略略一愣,他坦然道:“皇上可是要蒙上微臣的雙眼?那便勞煩這位大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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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趙懷津盯著他,見俞席衡的神色坦蕩,沒有怨言與不滿,只有恭敬和順從,不禁笑著點(diǎn)頭:“寡人信得過愛卿,何需蒙眼?只是關(guān)押沉玉的地方,沒有絕頂輕功是過不去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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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俞席衡心下愕然,他居然把沉玉關(guān)在了那個(gè)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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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今個(gè)月事情比較多,所以不會加更了。 看到各位滴留言,很感謝親們滴支持,來,都仰起頭給俺大大么一個(gè),O(∩_∩)O哈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