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四卷 第一百二十五章 無跡可尋
第四卷 第一百二十五章 無跡可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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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凌王府邸,書房內(nèi)的江懷閑只覺眉心一跳,心里忽然涌起一陣不好的預(yù)感。 漫不經(jīng)心地盯著手中的詩卷,卻半點(diǎn)入不了目。 端起茶盞,掌心一片冷意,正要喚人奉上新茶,猛地見阮恒匆匆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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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王爺,赤英等人在路上遇襲。 ”簡略地把事情經(jīng)過敘述了一遍,阮恒也是滿目凝重:“下官已經(jīng)派人前往增援,刺客均服毒自盡,馬車卻也失去了蹤影……蕭祈、沉姑娘與雁兒一并失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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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砰”的一聲巨響,江懷閑掌下的木案應(yīng)聲轟然倒下。 俊顏上盡是肅殺之色,看得阮恒暗自心驚:“長史,立刻備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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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阮恒面露遲疑,此事被他壓了下去,若王爺出現(xiàn),則沉玉失蹤的事就得眾人皆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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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江懷閑見他猶豫,正要發(fā)怒,忽聞一人急忙走來:“王爺,長史大人,赤子將回府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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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命他立刻來見本王!”江懷閑掃了眼腳邊的殘害,面若冷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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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赤英來不及包扎手臂上的傷口,急急前來:“屬下辦事不利,請王爺恕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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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見江懷閑抿唇不語,阮恒連忙上前道:“赤子將,可有發(fā)現(xiàn)馬車的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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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不曾,”赤英神色懊悔,抱拳道:“回王爺,長史大人,婢女雁兒被人打暈置于半途上,屬下以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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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阮恒大驚失色,看向一旁的江懷閑。 只見他若有所思地瞥了過來。 臉色森冷:“好一個(gè)蕭祈……府內(nèi)那叫方森地大夫如今所在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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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前幾日方森以年歲過大為由請辭而去,下官已經(jīng)派人緊跟其后,很快就能知曉他的行蹤。 ”阮恒立刻命探子把消息帶回,兩人是多年的好友,只要知道方森所在,蕭祈還不是手到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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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誰知那批探子剛把人跟丟了,正要飛鴿傳書回來請示。 見狀。 屋內(nèi)眾人的面色各異,均未想到區(qū)區(qū)一個(gè)手無寸鐵的老大夫。 居然能甩掉阮恒精心培養(yǎng)多年的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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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江懷閑垂下眸,冷笑道:“看來是早有預(yù)謀,本王卻是小看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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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阮恒皺起眉,若那叫沉玉的女子落在了皇上地手中,王爺怕是要被束縛住的。 越想越是心驚,王爺對那女子地重視遠(yuǎn)遠(yuǎn)超乎想象,這一枚籌碼足以讓他們一敗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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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赤英可否看出那批刺客的來路?”江懷閑轉(zhuǎn)身望向窗外。 淡聲問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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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武功的路數(shù)很亂,似乎是故意混淆視線,免得我們看出來。 ”赤英坦然答道,突然靈光一閃:“對了,他們握刀的方式,其中一人是拇指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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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阮恒怔忪道:“拇指朝上,是天子的隨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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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個(gè)姿勢,是隨時(shí)隨地都喻意向皇帝效忠。 除了皇上的親信,別無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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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趙懷津么?”江懷閑咬牙切齒,想起那日蕭祈拜訪宰相府,劍眉微挑:“長史,把追蹤的人召回來。 另外,計(jì)劃繼續(xù)執(zhí)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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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下官遵命。 ”阮恒面上一喜,幸好王爺仍是以大事為重,沒有為這兒女情長踟躕不前:“王爺,赤子將該如何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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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本想為赤英求情,只是此事重大,他亦不敢違逆江懷閑地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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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美眸淡淡掃了過來,江懷閑冷冷道:“赤英被刺客重創(chuàng),自然要在王府內(nèi)好好養(yǎng)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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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是,王爺。 ”赤英皺著臉,這面壁思過。 比殺了他還痛苦。 自己活潑好動的性子。 被困在沉悶的屋里,結(jié)果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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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長史。 那婢女就交給你了……退下吧。 ”說罷,江懷閑不再開口,兩人這才緩緩?fù)肆顺鋈ァ?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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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赤英擦了擦額上的冷汗,以為自己此次必死無疑,難得撿回了一條命,不由舒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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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阮恒也是頭疼,這雁兒一再犯錯,王爺把人丟到他那里,不外乎是想問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再將她處置好了。 殺了頗為可惜,不殺怕是難以讓王爺消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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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左右為難,他單手撫額,睨了眼得意洋洋的赤英,冷哼道:“子將不免高興得太早了,王爺沒有動你,只是不想打草驚蛇。 以后若成了事,保不準(zhǔn)第一個(gè)就拿你來開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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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赤英面色一僵,忿忿道:“此事如果不是有人事先通風(fēng)報(bào)信,我又怎會如此狼狽。 哼,蕭祈最好別讓我再遇上,不然,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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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光‘哼哼’有什么用,還不是讓他跑了。 ”阮恒想到王爺撤回人手,又是頭大。 追蹤不能在明面上,卻還是得在暗地里繼續(xù)查探。 這人手不能太多,又不能被旁人發(fā)現(xiàn),不是為難他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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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思及此,他又是一肚子的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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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一名心腹匆匆而來,把一封密函遞到阮恒的手中,赤英識趣地走開了。 他急忙展開一看,眉頭皺得幾乎要打結(ji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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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百里外地山谷中發(fā)現(xiàn)了另一批刺客的足跡,同時(shí)還有王府的那輛馬車,車內(nèi)兩人卻消失得無影無蹤。 果然,沉玉被皇上擒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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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阮恒目光一凝,伸手把密函在燭火上燒掉。 此事,暫時(shí)還是對王爺先瞞下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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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趙懷津倚在榻上,慢條斯理地服下湯藥,身旁的宮女立刻把糕點(diǎn)呈上。 他伸手拈了快一咬,甜膩的味道在唇齒間散了開來,不禁微微蹙起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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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宮女見狀,嚇得連忙跪地告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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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他心情顯然不錯,把糕點(diǎn)一放,揮手讓她跪安了。 宮女連連謝恩,收拾好便匆忙退出殿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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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奴才叩見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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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福如踏入殿內(nèi),剛要跪下,便被趙懷津打斷道:“事情辦得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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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他抖了抖,顫聲稟報(bào)道:“回皇上,前去的兩批人,阻攔赤英地已盡數(shù)服毒,剩下去接應(yīng)蕭祈的人……突然失去了聯(lián)系,無跡可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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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趙懷津指尖輕撫著手上的茶盞,靜默了半晌,嚇得福如伏在地上,不敢抬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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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凌王府可有消息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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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回、回皇上,凌王原本派人追了過去,但是這會不知怎的,把人都召回了府中。 ”福如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說著,口齒打顫得有些不利索了。 畢竟跟在皇帝身上那么久,趙懷津的手段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此刻皇上的面色越是平靜,只說明他待會更要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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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趙懷津低頭抿了口茶,唇角微彎:“福如以為,凌王這般是已經(jīng)把沉玉尋了回來,還是不再理會她的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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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奴才不知,”福如背后冷汗連連,深知他心里早有定奪,自然不敢胡亂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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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該怎么做,不必寡人多說了吧。 ”趙懷津笑容不變,墨玉般的雙眸緩緩掃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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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奴才遵旨,”福如的臉趴在地上,感覺到刺骨的冷意,打了個(gè)激靈,恭敬地應(yīng)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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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待他邁著沉重地步子出了寢宮,扶著冰冷地墻壁,才敢吁了口氣。 殿外伺候的小太監(jiān)見是福如,小步跑了過來,諂笑道:“小地拜見大總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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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福如是皇上身邊的老人,朝廷內(nèi)外無人不知。 難得遇上了,自然不會錯過巴結(jié)的機(jī)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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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福如站直身,面色如常地瞪了這小太監(jiān)一眼,漠然道:“在外頭仔細(xì)伺候,別擾了皇上的清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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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是,小人曉得,多謝大總管提點(diǎn)。 ”小太監(jiān)點(diǎn)頭哈腰,臉上堆起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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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嗯,去做事吧。 ”福如不耐地?fù)]揮手,把他打發(fā)掉了。 大步踏了出去,經(jīng)過冷宮時(shí),正好看見一名婢女被打得皮開肉綻,奄奄一息,不禁挑挑眉,喜形于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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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瞧著這女子的身形相貌,福如略略點(diǎn)頭。 真是踏破鐵蹄無覓處,得來全不費(fèi)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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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你,把人抬到后頭干凈的院落,好生治好。 若讓旁人看見了,仔細(xì)你的皮!”叮囑了冷宮的兩個(gè)小太監(jiān),福如哼著小曲慢慢走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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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兩名太監(jiān)瞧著地上出氣多,進(jìn)氣少的婢女,一人嗤笑道:“你說大總管不是看上這么個(gè)……真不知這女人走了什么狗屎運(yù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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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就是,”另一人吃力地把人抬了起來,好笑道:“大總管莫不是想要她做對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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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大總管的事我們還是少理,趕緊辦事吧。 ”小心瞅著四周無人,他們悄悄把人搬到了后頭,急忙花了幾顆金豆,從太醫(yī)院要了不少上好的傷藥和救命丹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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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果真是有錢似的鬼推磨,藥是極好的,那婢女看著快要斷氣了,不到兩天便醒了過來。 那兩名太監(jiān)巴巴地上門將此事告知了福如,后者笑瞇瞇地讓他們把人送到院內(nèi),要好好賞賜一番。 兩人眉開眼笑,沒有多想便急急把那婢女帶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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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福如賞了他們一壇子美酒,兩人覬覦多年,不由分說便灌了一口,大呼好酒。 下一刻,卻雙雙倒在石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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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從袖中抓出一瓶藥粉,福如冷笑一聲,灑在兩人身上,即刻化成了一灘死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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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有人已經(jīng)猜出來啦,咔咔!~~~真是認(rèn)真看文滴親呢,么一個(gè)。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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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O(∩_∩)O哈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