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是朋友嗎
秦舒認識這女孩。
溫梨,跟著奶奶住在鄉(xiāng)下時,和她同村的姑娘。以前總喜歡跟在她后面喊“舒姐”。
她比自己兩歲,應(yīng)該才十八,剛上大學(xué)的年紀而已。
秦舒看著溫梨被胖男人拽著頭發(fā)往回拉,女孩一邊求饒,眼淚簌簌掉下來。
她實在看不下去,大步走過去,抓住了男人施暴的手。
“放開她!”秦舒的聲音清冷有力。
“干什么?”肥胖男人打量了秦舒一眼,看到她只是個女人,根本沒把她放在眼里。
甚至有些猥瑣地盯著她曲線玲瓏身材,警告道:“這是老子花錢買的女人,你要是不想把自己也搭進來,最好別多管閑事!”
著,用力地甩開了秦舒的手。
秦舒晃了晃,穩(wěn)住身體,依舊大步上前攔住肥胖男,“我再一遍,放手,別讓我報警!”
“報警?行,你報警啊,出來賣的是她,到時候讓警察先把她給抓進去!”
秦舒冷笑,“她還不到十八歲,未成年一個,可以是被逼被騙的,而你,打算怎么解釋?”
著,秦舒把手機拿了出來,一副要報警的架勢。
肥胖男人惱羞成怒,松開揪住溫梨頭發(fā)的手,朝秦舒呼了過來,“賤女人,你還真敢——”
巴掌沒有落到秦舒臉上,被橫空出現(xiàn)的一只手截住。
“想打架嗎?來,跟我打啊。”張翼飛挑釁地瞪著肥胖男人。
“你又是誰?”肥胖男人郁悶,怎么又來一個管閑事的?
張翼飛揮了揮拳頭,“敢當街欺負女孩子,算什么男人?再不滾,我賞你兩個大嘴巴子!”
肥胖男看了眼張翼飛年輕健壯的體魄,還真不敢跟他動手。
“算老子今倒霉!”他一把推開溫梨,指著她憤憤道:“臭丫頭老子記著你了,別以為下次你還會有這么好的運氣!”
完,他在張翼飛和秦舒兩人冰冷的目光下,扭頭走遠了。
溫梨雙腿一軟,坐倒在地上抽泣著,還沒從逃過一劫的驚險中回過神來。
秦舒上前將她扶起,“溫梨你別怕,壞人已經(jīng)跑了,沒事了。”
聽到自己的名字,溫梨抬起臉,淚眼模糊的看向秦舒。
剛才她就覺得秦舒眼熟,但她戴著口罩,讓她不確定。
秦舒幫她擦掉眼淚,把口罩拉了下來,微微一笑,“是我啊。”
“、舒姐!”
溫梨眼中的驚訝蓋過了剛才的恐懼。
秦舒把口罩拉起,打量了下她此時狼狽的樣子,道:“走吧,我先帶你去整理一下,然后你把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告訴我。”
溫梨滿眼感激地看著她,卻搖頭道:“可是我的身份證,還壓在酒吧老板那里……”
秦舒沉吟片刻,道:“我?guī)湍隳没貋怼!?br/>
剛走一步,被張翼飛拽住,“你知道酒吧是什么地方,你一個女人就隨便進去?”
秦舒腳步一頓,扭頭看著他,想了想,道:“剛才謝謝你出手相助,好人做到底,不如你跟我一起去?”
像這種從事不正當交易的酒吧,里面肯定很亂,秦舒還真有點擔心。
張翼飛扯了扯唇角,又看了可憐兮兮的溫梨一眼,硬著頭皮點點頭。
“溫梨,你就別去了,在這兒等我們。”
秦舒囑咐了一聲,在張翼飛的陪同下朝那間酒吧走去。
張翼飛跟在她身邊,突然道:“你為什么不參加聚餐?就這么怕自己身份暴露?”
“你知道了?”秦舒抬眸看了他一眼,仿佛有所預(yù)料似的,并不是很意外。
之前張翼飛兩次追問她身份的時候,她就有預(yù)感,他肯定會猜到。
“放心,我不會把這件事情出去。”張翼飛哼了聲。
又忍不住帶著幾分埋怨道:“這次聚餐,大家其實都想謝謝你在終審時的競演,不然咱們這個第一拿得也沒這么順利。你就算不跟我們吃飯,來打聲招呼也好啊,明明就在隔壁包廂,卻不肯露個面,真是不把我們當朋友啊。”
“你們在同一家餐廳?”秦舒怔了下,難怪會在這里遇到他。
張翼飛看她眼里的疑惑不像假的,突然想到他們是臨時換了聚餐地點,并沒有在群里。
“啊、難道是我誤會你了?”張翼飛后知后覺,撓了撓頭,有點不好意思。
秦舒也總算明白過來,笑了笑,道:“我隱藏身份,只是不想給你們帶來麻煩。”
張翼飛聞言,下意識選擇了相信她。
心里那絲無名之火,自然消散了。
兩人從酒吧老板那里拿回溫梨的身份證。
那老板是個渾人,一開始死活不給,秦舒又不方便暴露身份。最后張翼飛直接亮出自己張家少爺?shù)纳矸荩褜Ψ浇o唬住了。
張家在海城,也算是不的名門家族,區(qū)區(qū)一個酒吧老板,自然要給幾分面子。
溫梨拿回身份證,再次感激地向秦舒道謝:“謝謝舒姐!”
然后又抬頭看了張翼飛一眼,不好意思地低下頭,“謝謝這位哥哥。”
別看張翼飛剛才撂狠話的樣子很強勢,其實臉皮也薄得很。
他咳了一聲,道:“沒事,你以后最好別去酒吧這種地方找工作,那里面太亂,你這種水靈靈的姑娘最容易受欺負。”
這話得溫梨將頭埋得更低。
秦舒無奈地看了張翼飛一眼,放輕語氣道:“溫梨,我記得你才剛讀大一吧,找工作的事情不用急的,可以慢慢選擇。”
“嗯。”溫梨乖巧地應(yīng)了一聲,抬起頭來,“舒姐,剛才真的很謝謝你,我再不回去就太晚了。”
完,急匆匆就走了。
秦舒想跟她留個聯(lián)系方式都沒來得及。
她收回目光,看向身旁的張翼飛,“那我也先回去了。”
張翼飛回過神來,脫口道:“我們是不是朋友?”
秦舒面露疑惑。
他也意識到自己這話得唐突,想到她的身份,轉(zhuǎn)而謹慎問道:“我是,我們能做朋友嗎?”
秦舒的輕笑聲從口罩后傳來,“當然!”
看著她遠去的背影,張翼飛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
一輛車子駛過,車內(nèi)的人將兩壤別的一幕收入眼底,眼中風(fēng)波凝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