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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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xì)小的抽噎聲從休息室的角落里想起,赤司正廉離開沙發(fā)走到名瀨鏡面前,他抓過名瀨鏡的右手放在掌心,從口袋里掏出手帕,用力的擦拭著名瀨鏡臉上花花綠綠的妝容。
名瀨鏡鵝蛋臉上掛著深深淺淺地淚痕……西瓜紅色的腮紅沾染上了白色的手帕。
赤司正廉嫌惡的將手帕揉成一團(tuán),隨手丟給旁邊的佳奈,溫潤地說著,“佳奈,帶你媽媽去隔壁的化妝室,那里有專業(yè)的化妝師,臉上的妝容是該好好補(bǔ)補(bǔ)了……畢竟賓客還在外面等著我們敬酒,小鏡怎么能在這時候消失不見呢,”
“啊……”佳奈拉著名瀨鏡反射性地往后退去。
他們身后的鏡子折射出一大片的反光,名瀨鏡僵硬著身體渾然不解的望著赤司正廉,烏黑一片的眼眶直愣愣地瞅著赤司正廉。
黑子佳奈牢牢地抓著黑子鏡的手,她倔強(qiáng)地捏著手帕,拉著名瀨鏡遠(yuǎn)離了赤司正廉。
赤司正廉皺著眉頭瞪了一眼佳奈,誰料佳奈緊咬著雙唇不動如山地站在原地。
他拉高西裝衣領(lǐng)扯動著,“婚禮還要繼續(xù)下去,哭哭啼啼的成何體統(tǒng)!我可丟不起這個人。”
赤司正廉一如既往地沉斂,他淡然地走到一邊興味十足地看著赤司征十郎和黑子時也。
他們兩個擁抱在一起,赤司赤紅色的劉海扎在了時也的上眼皮上,他抬起手揉著,赤司溫暖的手掌蓋在了時也的眼睛上。黑子時也閉氣雙眸,抿著唇一臉淡漠地推開了赤司。赤司反手將時也的手抓在手中,十指緊扣。
他附在時也耳畔,低聲道,“時也,你不打算半路落跑的吧?”
“不,怎么會呢?”時也輕笑,“我向來比赤司君敬業(yè)多了。”他吹起額前的劉海,說道,“赤司君剛才,并不是在演戲吧?”
“呵。”赤司訕笑,好笑地?fù)u了搖頭,“也只有時也能看穿現(xiàn)在的我了。”
“別說笑了,赤司君。”
黑子時也止不住冷笑,“佳奈,你帶著媽媽去隔壁的化妝室,我等一會會過來找你們的。”名瀨鏡紅著眼眶,機(jī)械地擦著臉上的淚痕,黑子佳奈沉默地點了點頭,她抓著名瀨鏡的手一步一步地朝門口走去,佳奈拉開門,轉(zhuǎn)過頭將視線投注掉黑子時也的身上,“哥哥,剛才你說的話還算數(shù)嗎?”
“算。”她破涕為笑,綻放出燦爛的笑容。
名瀨鏡迷迷糊糊地望向時也,視線落在他和赤司交握的手上,擦著眼淚一字一頓地說道,“時也,你幸福媽媽就滿意了。”
回答名瀨鏡的是黑子時也唇角勾起的冷笑和黑子佳奈關(guān)上的休息室門,以及名瀨鏡被匆匆拖走的腳步聲。
站在一邊的赤司正廉冷笑,“就為了剛才那句話,黑子時也你的戲演夠了吧?”
時也淡定地從赤司手中抽出自己的手,他拍著雙手笑道,“不愧是赤司叔叔,觀察的真敏銳啊。”
赤司悵然若失地垂下手掌,一步跨到時也的面前伸手?jǐn)r下了時也的動作,赤司朝時也搖了搖頭,時也不解地皺眉,然后他聳了聳肩,“我知道了,接下去是赤司君你的時間,我不會打擾你的。”
退到一邊,時也雙手抱在胸前,靠在冰冷的墻壁上。他看著赤司一步步朝著赤司正廉走過去,然后“噗通”一聲跪在赤司正廉的面前。
赤司征十郎的脊背挺的筆直,黑色的燕尾服擦在了地面上,雙手放在膝蓋上,柔軟的絲帶落在他黑色的西裝褲上。
黑子時也一反常態(tài)地睜大了眼睛,他張了張嘴,落下放在胸前的手,困難地吞咽著喉嚨口的唾沫,崩直了身體站在一邊。落在身側(cè)的雙手不由自主地握成拳頭。
赤司正廉一改閑散地態(tài)度,他震驚不已地看著跪在他面前的赤司征十郎,惱怒道,“跪天跪地跪父母,赤司征十郎,我有教過你隨隨便便給人下跪嗎?”
“這是我對您的道歉,父親。”
他的碎發(fā)耷拉在耳垂邊,后腦勺的一縷頭發(fā)可笑地翹起。明亮的燈光打在赤司征十郎的脊背上,暈染了一片。只見赤司抬起頭和赤司正廉對視,他金色的眸子里閃爍著異樣的情緒,赤司抬手蓋住金色的眼,隨后,他放下手,雙手握成拳頭放在膝蓋上。
“父親,為什么要這么做?”
“什么?征十郎,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可笑了?”震動過后,赤司正廉責(zé)怪地望向不遠(yuǎn)處的黑子時也,他站直身體,抱歉地朝赤司正廉?dāng)偭藬偸郑氨福銈兏缸娱g需要解決的事我一個外人就不在這邊旁觀了。”
“時也。”赤司背對著時也,聲音僵硬,“你留下來。”
即使是下跪,赤司征十郎的驕傲也不容許任何人的踐踏!那一瞬間,黑子時也忽然想起了赤司曾經(jīng)說過的這么一句話,他繃緊的身體松散了下來,站在門口停下了腳步。
“沒錯啊,黑子時也君的話,我并不介意讓你聽到我們父子之間的對話。”赤司正廉感慨地捏著下巴,他走到赤司面前,意味深長地說道,“征十郎,你還在怪我是不是?”
赤司正廉的視線和赤司平視,相同的發(fā)色在燈光下耀眼地閃爍著。黑子時也修長的身體立在門口不動如山,他抓著門把動作僵硬地回過頭,聽到赤司用平緩地聲音說道,“是的。”
“因為我不讓你去見他所以你一直恨著我,所以你和他聯(lián)手了,是這樣吧?征十郎。”
赤司正廉站到赤司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你別忘記了從小到大你身上背負(fù)的是什么!”
答案呼之欲出。
黑子時也站在門口,他突然不想聽到答案。腳卻仿佛生了根,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黑子時也難受地吞咽下一口唾沫,掌心一片汗水。
“對不起,父親。”說著,赤司征十郎從地上站起來,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沉默地望向赤司正廉,“正因為如此,所以,父親,接下去的日子,我會好好接手赤司集團(tuán)把他的精髓發(fā)揚光大,還請你和名瀨阿姨好好的度過晚年生活。”
“怎……怎么可能!”
“抱歉,父親。我借用了一點名瀨琉生的力量順利的侵入了董事會內(nèi)部,下周開始的董事會選舉,擔(dān)任董事長的將是我。”
赤司征十郎是什么時候開始做這件事的?現(xiàn)在又做到什么程度了?赤司正廉惶恐地看著面前的兒子,他一手養(yǎng)大的兒子以他從未見過的冰冷目光直直的看著他,嘴唇張合,“不止是時也的事,還有很多事情,我看不慣父親的做法,所以很抱歉,我答應(yīng)過爺爺,不能讓赤司集團(tuán)毀在你的手中,這是我我迫不得已做出了選擇。”
“你別胡說了!董事會那群老頑固怎么會聽命于你?你現(xiàn)在才多大就開始在我面前耀武揚威起來了?”
不遠(yuǎn)處的黑子時也好笑的看著赤司正廉抓狂的模樣,他搖了搖頭退到一邊。
赤司正廉大踏步地越過黑子時也,他打開休息室的門,沖著站在兩邊的保安喊道,“還愣著干什么?把少爺給我?guī)Щ丶胰ィ瑳]有我的命令不允許他踏出赤司家半步!”
赤司冷笑道,“又要故技重施嗎?父親。”
他笑著轉(zhuǎn)過身,走到赤司正廉的身前,淡定地看著赤司正臉,“抱歉,父親,這一次你不會得償所愿了。”他笑著轉(zhuǎn)身,對身后的保安說,“拜托你們請父親大人和名瀨阿姨一起回家,婚宴上的事我會做最后的處理。”
“好的,赤司少爺。”
盡管赤司正廉再不愿意,僅憑保安的態(tài)度他已經(jīng)明了。赤司正廉再沒有反抗,反而高昂起頭,大踏步地走在保安的前面。
赤司征十郎無所謂地解開燕尾服的紐扣,目送著赤司正廉走出了視線范圍之內(nèi)。
“啪、啪、啪!”名瀨琉生笑著從拐角口步行而來,他眼角的淚痣向上提起,笑意盈盈道,“真沒想到可以欣賞到這么精彩的父子對決,我真是太小看你了,赤司征十郎君。”
“名瀨先生。”
“舅舅。”
“哦——我親愛的小時也,真是好久不見了。”名瀨琉生說著,張開雙臂走到黑子時也的身邊,時也閃身避開名瀨琉生的擁抱,名瀨琉生撫摸著一頭長發(fā),“嘖,時也真是太傷舅舅的心了,怎么一見到舅舅就躲開了呢?”
“是你太神經(jīng)病了。”時也面無表情地說著。
名瀨琉生做出一個悲痛欲絕的表情來回應(yīng)時也。
赤司沉默地站在一邊,他朝名瀨琉生點了點頭,名瀨琉生勾起唇角的笑,“好久不見了,赤司君。”
“好久不見。”
黑子時也朝赤司和名瀨琉生揮了揮手,“我去醫(yī)院了,你們好好聊。”
他還未移動腳步,赤司身形一閃拉住了他的手腕,“時也,我有話跟你說。”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碼字碼的好無力好痛苦┭┮﹏┭┮這是為神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