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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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現(xiàn)場的大門緩緩關(guān)上,暖黃色調(diào)的燈光在室內(nèi)鋪開,紅色的地毯從門口鋪到婚禮的舞臺上,大屏幕的顯示屏播放著名瀨鏡和赤司正廉再次相遇后相處的點(diǎn)點(diǎn)滴滴。
黑子時也低下頭,他抿了一口飲料杯中猩紅的液體,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水藍(lán)色的眸子散發(fā)出冰冷的光芒。室內(nèi)的燈光被關(guān)閉,僅留下兩側(cè)暗色調(diào)的燈光亮起,屏幕上幸福的笑臉打在黑子時也的臉上,他從赤司征十郎手中抽出手,頂開椅子站了起來。
手掌壓在紅色的桌布上,黑子時也禮貌地望向來人。
“時也君,好久不不見。”栗山尋穿著紅色的小禮服,朝黑子時也羞怯地笑著。她長發(fā)挽起,露出一段白皙的脖頸,脖子上掛著一根翡翠綠的項鏈。
“栗山同學(xué)?好久不見呢。”
栗山尋是和爺爺來參加今天的婚禮的,她的父母忙于生意近期一直在國外,赤司家的婚禮如此龐大,栗山家只有退休的老爺子在家,為鄭重起見,栗山尋的也有帶著唯一的孫女來參加了這場婚禮。
從黑子時也一進(jìn)入會場,栗山尋的目光就停留在了時也的身上。
栗山端著酒杯,矜持地站在黑子時也的面前,“確實(shí)呢。時也君說的話字字句句都在我耳邊回響,這么長時間沒有來,我也想通了,時也君從來都沒有說過喜歡我,也沒有比要非我不可。”她聳了聳肩,一只手抓著裙擺,歉意地朝黑子時也笑著。
“栗山同學(xué)。”黑子時也端起酒杯,他拉開椅子走到栗山尋的對面,嘴角泛起一抹笑,“亂扔垃圾可不是好習(xí)慣哦,作為一個淑女,栗山同學(xué)以后可要改一改這個習(xí)慣呢。”
站在時也對面的栗山尋頃刻間臉色大變,她端著酒杯搖搖晃晃地后退一步,身體撞在身后的椅子上。
坐在椅子上的賓客惱怒地看了一眼栗山尋,拉了拉椅子往里坐了一些。栗山尋端著酒杯的飲料灑在了裙擺上,她哭喪著臉看向黑子時也,“時也君這是在指責(zé)我嗎?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栗山尋在后花園看到黑子佳奈鬼鬼祟祟地從休息室跑出來就跟上了她,趁黑子佳奈不注意在她的包中偷到黑子時也的照片時突然害怕了,她走到無人的垃圾桶邊隨意將照片扔了進(jìn)去,但是她沒有料到,黑子時也的照片非但沒有進(jìn)入垃圾桶,而是飄出了老遠(yuǎn),落在了迷路的冰室辰也手中。
黑子時也挑了挑眉,“栗山同學(xué),之前的事情我不追究了,希望之后你可不要再做這種傻事了。”時也端起酒杯放在眼睛的水平線上晃了晃,然后朝栗山尋抬了抬酒杯,“栗山同學(xué),這杯酒我敬你,希望之前的事一筆勾銷。”
“時也君是這么想的嗎?所有的事情可以一筆勾銷?”她搖了搖頭,“我想,這輩子做過這么一件蠢事后,我再也沒辦法原諒我自己了。”栗山尋突然說道,“請等一下,時也君。”
她抬手壓下黑子時也的飲料,“既然是時也君跟我道歉,你怎么能沒有誠意地只喝飲料呢?請等我一下,我去拿酒。”
她放下手中的飲料杯,提著裙擺走到一旁侍應(yīng)者站立的地方,她沖侍應(yīng)者指手畫腳地說著,很快,栗山尋端著兩杯一模一樣的紅葡萄酒走到黑子時也的面前。
婚禮進(jìn)行曲還在播放,司儀繪聲繪色地介紹著赤司夫婦相識、相遇、相戀。
黑子時也只往大屏幕上瞟了一樣,他接過栗山尋手中的酒杯,“希望正如栗山同學(xué)所說的一樣,人這一輩子只做一件蠢事就夠了。”他端著酒杯,往坐在一側(cè)的青峰大輝瞟了一眼,青峰尷尬地摸了摸鼻子,哼哼了兩聲后轉(zhuǎn)開了視線。
時也端著酒杯和栗山尋的酒杯在半空中碰了碰,栗山尋端著酒杯,一只手抓著另一手手臂上□地肌膚,她緊緊握著酒杯,葡萄酒的香氣溢滿了鼻尖,栗山尋端著酒杯,紅色的高跟鞋踩在地面上,“時也君喝下了酒再來跟我道歉的話,我就會接受的。”
黑子時也抬起透明的玻璃酒杯,就在那一剎那,紫原突然伸手?jǐn)r下了時也的動作,他高大的身體趴在時也身上,從黑子時也的手中強(qiáng)硬地奪過酒杯,他把酒杯捏在掌心,沖栗山尋晃了晃杯中的葡萄酒,“栗山尋?學(xué)校拉拉隊的隊員,我沒有記錯吧時也?”
他望向旁邊的黑子時也,兩人的面容在半空中接觸,黑子時也清晰的看見紫原敦輕顫的睫毛,以及左邊額頭上長出來的青春痘。
“你沒有記錯,紫原君。”
“那就好。”紫原敦手里捏著酒杯,“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吶,栗山同學(xué),如果這杯酒我替時也喝下去的話,栗山同學(xué)也能原諒時也吧?”
紫原站直身體,他站在栗山尋的對面,唇角勾起危險的笑容,直勾勾地盯著栗山尋。
栗山尋捏著手中的酒杯搖了搖,“本來是不關(guān)紫原君你的事的。”她似有若無地往青峰的方向看了一眼,在他快要站起來去奪紫原手中地酒杯時,綠間和灰崎一左一右地踹在了青峰的腿上,他重新跌跌撞撞地坐在椅子上,然后兩個人一左一右地壓住了暴躁地青峰。
“當(dāng)然,若是紫原君現(xiàn)在堅持要替時也喝這杯酒的話。”栗山尋揪著裙擺,“我并不介意哦。”
時也和栗山尋兩人看著紫原敦把杯中的葡萄酒喝的一干二凈。
紫原搭在時也肩上的手慢慢耷拉了下來,他雙手壓在喉嚨口,暴怒地瞪著栗山尋,就見到栗山尋鬼魅地笑著,在誰都來不及阻止的時候,她干干脆脆的抬起酒杯將杯中的葡萄酒喝了起來,時也眼明手快地拍掉了栗山尋端著的酒杯。
杯摔在地面發(fā)出清脆地聲響,紅葡萄酒的液體暈染在紅色地毯上,唾沫橫飛的主持人停下了慷慨激昂的介紹,他頓了頓,繼續(xù)專業(yè)的拿著話筒吸引其他賓客的注意。
紫原跌跌撞撞地坐在身后的椅子上,他皺著眉頭一只手卡著喉嚨皺眉眉頭朝黑子時也搖頭,時也驚疑不定地望向一旁的栗山尋,“栗山尋!你在酒杯里做了什么?”
赤司從座位上站起來,他抓過時也的手,安慰似的捏了捏時也的掌心,在時也望向他的時候赤司淡定地?fù)u了搖頭。他揮手找來管家,“管家,把栗山帶到休息室去,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許見。”
“紫原君?你現(xiàn)在覺得怎么樣?”時也關(guān)切地問著,紫原搖了搖頭,手指隨手蘸了杯中的飲料,在桌面上寫著字,而赤司已經(jīng)找來了醫(yī)生帶著紫原匆匆忙忙地走到了休息室,臨走時,赤司看向綠間,“真太郎,這里暫時就交給你了。”
綠間點(diǎn)頭,他和灰崎對視一眼,然后不動如山的坐在椅子上。
時也和赤司帶著醫(yī)生和紫原從后門走進(jìn)休息室。
就在那一刻,婚禮宴會廳的大門緩緩打開,赤司正廉挽著名瀨鏡的手緩緩步入大廳,主持人切換音樂,現(xiàn)場版鋼琴曲《致愛麗絲》在宴會廳內(nèi)緩緩飄,門童恭敬地站在大門兩側(cè),花童拖著新娘常常地裙擺跟在最后,他們臉上洋溢著小臉。
司儀情緒激昂地介紹著赤司正廉和名瀨鏡,他們手挽著手笑著從門口一路走到婚禮的舞臺上,手拉著手向賓客揮手致謝。
黃瀨喃喃道,“幸好小時也現(xiàn)在沒在,不然肯定很傷心。”
“嗤,他既然來了就做好了所有準(zhǔn)備,黃瀨,不是誰都跟你一樣都是笨蛋。”綠間扶了扶額頭,吐槽道。“現(xiàn)在的問題不是時也會不會受傷,而是紫原到底有沒有事,和你們這兩個笨蛋在一起,連我的智商都被迫下降了。”
“嘛,小綠間,不要這么說嘛。”
黃瀨嘟囔著,赤司正廉拿過話筒,清了清嗓子道,“首先,感謝大家來參加我和小鏡的婚禮,在這個春暖花開的季節(jié)……”
青峰忍俊不禁地別過頭,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傻透了,我以后寧愿不結(jié)婚也不要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傻啦吧唧的說那么一堆話。”
“小青峰真沒有浪漫細(xì)胞,不覺得這樣很浪漫嗎?”
灰崎轉(zhuǎn)動著手中的酒杯,嗤笑道,“黃瀨,你真幼稚。”他看向婚禮舞臺上的赤司正廉和名瀨鏡,“這場婚禮背后,有多少骯臟交易,你們永遠(yuǎn)想象不到……”他抬起酒杯,一飲而盡。他從椅子上站起來,“我去看時也。”
休息室里的家庭醫(yī)生檢查過紫原后,整理好醫(yī)用器材,“直接送醫(yī)院進(jìn)行治療吧,赤司君和時也君留下我陪著去就可以了。”
“真的沒問題嗎?”
紫原搖了搖頭,起身跟在一聲的身后,灰崎敲了敲門推門進(jìn)來,他掃了一眼時也和赤司,目光落在紫原敦的臉上,他說,“我陪著紫原去好了,時也,你去看一下栗山尋。”
“我知道。”望著灰崎帶走了醫(yī)生和紫原,時也側(cè)過頭望向赤司征十郎,“赤司君要跟我一起去見一見栗山同學(xué)嗎?”
赤司若有所思地捏著下巴,他看向黑子時也,輕輕勾起唇角,“一起吧。”
作者有話要說:解釋一下,紫原一開始是懷疑了栗山尋做了手腳的,然后不方便把事情鬧大所以直接喝了下去。
然后時也拍掉栗山尋的酒杯是怕栗山尋來個同歸于盡什么的。
至于栗山為什么要這么做……之后我會解釋的。估計等真相出來的時候就是快要完結(jié)的時候啦,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