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蹤影初現(xiàn)
五人推杯換盞之間,很快半個時辰過去了,灰衣老者自懷中取出一疊銀票:“六千兩,這是你們在擂臺上得勝應(yīng)得的。不過,那和尚估計以后也站不起來,不知二位有沒興趣留在場內(nèi)守擂臺?”</br> “我兄弟二人閑云野鶴慣了,怕、怕、不能勝任。”佟博看起來醉眼惺忪,說話也開始結(jié)結(jié)巴巴了。</br> 柳凝詩接過銀子又遞給葛二兩千兩:“幾位,我兄長不勝酒力,就此告辭。”</br> “小心!”葛二眼疾手快,一把抄起了柳凝詩起身碰落的酒壺。</br> 柳凝詩頭也沒回扶著佟博走出了天字號包間,耳邊響起了佟博細(xì)微的聲音:“這個葛二除了耳功,沒想到手也挺快;在院內(nèi)這么久了,還真沒看出來。”</br> “他是你們玄武院的人?”柳凝詩會意:“難怪從進(jìn)賭場之處你就盯上他了。”</br> “葛二,這兩人什么底細(xì)你知道嗎?”灰衣老者頓時斂去了笑容。</br> “我也不太清楚,他倆一進(jìn)賭場好像就在故意接近我;還有他們居然有地下賭斗場的名帖,身份肯定不簡單。”葛二也收起了方才的亢奮之情,不經(jīng)易間將銀票塞入懷中。</br> “哼,你自己注意點(diǎn),要是出了事可別連累我家主人。”冷管事看著他那副貪財?shù)哪泳蜕鷼狻?lt;/br> “二位管事,這時辰也不早了,在下也告辭了。”葛二說完便起身離去。</br> “云管事,這種貪財好賭之人早晚得出事,我們不得不防啊。”冷管事一臉的憂慮。</br> “嗯!我們需要把今天的事情稟告公子,那兩個人不肯接受我們的招攬,顯然是為別的目的而來。”灰衣老者嘆息道:“可惜了悟世和尚與金蟬道長了。”</br> “翔云哥哥,剛才裝醉裝的還挺像那么回事,差點(diǎn)連凝詩也給你糊弄過去。”</br> “哪有裝,我是真的不勝酒力,而且很討厭飲酒。”佟博和柳凝詩二人已經(jīng)躍上了客棧的屋頂并排而坐:“對了,方才那桃花瓣是怎么制成的,如此獨(dú)特的味道可是讓我畢生難忘。”</br> “哦?是嗎?那這就算跟你那顆凝神丹扯平了。”柳凝詩滿臉天真爛漫的笑望著佟博。</br> “我說你不用這么現(xiàn)實吧?”佟博無奈的一摸額頭。</br> “嘻嘻。翔云哥哥,只不過跟你開個玩笑,你還當(dāng)真了。”柳凝詩幽幽的仰望天空:“那是我家鄉(xiāng)炮制桃花酒的秘法,我爹教給我的;凝詩還重來沒給別人泡過,今天算便宜你了。”</br> “哎呀,那博今日當(dāng)真是三生有幸飲此美酒。”佟博故作姿態(tài)向著柳凝詩作揖道:“不知柳姑娘可否也將此秘法傳授于我,以解救我等不善飲者。”</br> “好拉,少來了,得了便宜還賣乖。”柳凝詩被佟博逗得噗哧一笑。</br> “沒想到柳大人堂堂一品中書,居然擅長調(diào)酒。”佟博不禁感嘆起來。</br> “柳中書只是我的義父,我的親生父親早已過世多年。”柳凝詩眼中噙著淚水。</br> “對不起,讓你想起傷心的往事了。”佟博自懷中取出一方白色絹帕遞了過去。</br> “沒事,都過去十多年了。”柳凝詩接過絹帕輕輕的擦拭了眸子邊的淚珠:“翔云哥哥,你真想學(xué)桃花酒的制法?”</br> “那是!你看我如此真誠的眼神還不明白嗎?”佟博裝出了一本正經(jīng)的模樣。</br> “噗哧。”柳凝詩又被佟博逗笑了:“這桃花酒最重要的就是桃花瓣的制法。。。。。。”</br> “翔云哥哥,你看那葛二出來了?”柳凝詩剛說了一半,就看見一條黑影閃過。</br> “走,跟上去。”</br> 葛二快,佟博與柳凝詩更快,三條黑影在這夜色中猶如三道黑線,先后穿梭著。</br> 金陵城西的盤石村地處偏僻,地廣人稀,三三兩兩的農(nóng)戶零零散散的散落著;小村靠北處的一處角落里,一戶毫不起眼的農(nóng)家院子四周用石頭壘砌的圍墻只比人略高一點(diǎn),院子中間修葺起一間很小的茅草屋,屋內(nèi)燈光幽暗,家徒四壁。</br> 屋內(nèi)一個黑巾蒙面的漢子盤膝靠墻而坐:“葛二這小子估計又去賭了;張大,你也不管管你那不長進(jìn)的兄弟。”</br> “窮奇大人息怒,待會老二回來了,我定罵他。”木訥的張大連連賠著不是。</br> “都是饕餮那個只知道吸血的蠢貨,連個柳家那個丫頭都拿不下!現(xiàn)在害我天天呆在這個鬼地方待命。”窮奇郁悶道。</br> 房門“嘭通”一聲被人撞開,葛二興沖沖的跑了進(jìn)來,取出了一疊銀票炫耀道:“大哥,看我今天贏了多少?”</br> “跟你說過多少次,不許再去賭錢,聽不進(jìn)去嗎?”張大寒著臉一巴掌甩在了葛二的右臉上。</br> “大哥,你做什么?今天我可是贏了兩千兩呢。”葛二委屈的捂著右臉叫道。</br> “喲!葛二,現(xiàn)在出息了啊,居然贏了這么多,這可要見者有份哦!”一旁窮奇的聲音突然響起。</br> “窮奇大人?”葛二這才看清奇窮盤坐在一邊的角落里,心中大駭萬分,結(jié)結(jié)巴巴道:“小,小人不知大人在此,還請恕罪。”</br> “來,給我說說,怎么贏到這么多銀子的?”窮奇原本戲謔的眼神射出了陣陣寒芒:“以你那點(diǎn)耳功,想在蘇家公子的賭坊里贏這么多簡直是癡人說夢。”</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