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秦熙聽完周錦棃的話,臉上還是那般冷清,只是心里樂開花了,這個表姐可真暖心。
秦瀾有些愣住,淚痕還掛在臉上,看來演戲是演足了只是沒想到周錦棃一句話就把她打回原形。
惡意污蔑長姐,這個罪名她可是擔(dān)不起。
這周錦棃說話這般厲害,難道秦熙最近因為跟她在一起久了,所以才變得沉著了嗎?想著秦熙最近的變化,看來對于周錦棃她是沒辦法的,但是秦熙嘛,她還是自信自己能斗得過。
秦瀾根本不為所動,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跪下了,就一定要把戲演,所以她沒聽到周錦棃的話一樣,一直央求著秦熙到:“長姐,你知道妹妹不是這樣的人,周姑娘不了解妹妹,難道長姐也不相信妹妹,妹妹真的只是怕姐姐一時糊涂犯了錯。”
秦熙冷笑一下,抽出自己的手,冷冷道:“那真是多謝二妹妹的用心良苦了,只是我有一事不明啊,二妹妹何以肯定那玉佩就在我身上?難不成是覺得你的長姐就是那種見識短淺的人?”
“不是,不是,妹妹不是這樣認(rèn)為的。”秦瀾趕緊否認(rèn),反正她現(xiàn)在一定要讓別人都覺得秦熙一定是有前科,而她只是出于好心。
“那既然妹妹知道長姐不是這樣的人,為何在我已經(jīng)明確表示玉佩不在我身上,你還那般篤定我一定拿了郡主的玉佩?妹妹既然敢如此肯定那玉佩可是妹妹親自放在我身上?”秦熙句句反問,讓人有些難以招架。
秦瀾也沒料到秦熙反應(yīng)能這么快,臉色瞬間變得有些蒼白,若是她坐實了陷害長姐的這事兒,她以后還怎么翻盤啊。
不過她也不是吃素的,只得立即轉(zhuǎn)移話題道:“妹妹是聽郡主說玉佩不見了,又快急哭了,而這期間也只有姐姐接觸過郡主,所以妹妹一時著急,長姐,妹妹真的錯了。”
“哦,妹妹這意思是郡主說玉佩在我身上就在我身上了?”秦熙問完定定的看著徐馨。
反正這倆貨都不是好人,一起收拾了。
徐馨一聽,瞧穆城臉色愈發(fā)不好,趕緊道:“本郡主可沒有說是你偷了玉佩,從始至終都是你們秦家的姑娘說你偷了本郡主的玉佩。”
長公主一聽女兒如此機(jī)智,雖然沒說話,但眼神透露出一點贊許。
秦瀾本還指望徐馨與自己站在同一個戰(zhàn)壕,哪知道她叛變得如此快。
不過長公主畢竟與王氏是好姐妹,她也不是多想為難秦瀾,既然自己女兒聰明的脫身,那她就做個和事老,這樣兩邊都可以賣點人情,何樂而不為呢。
“好啦好啦,本宮看這就是一出小孩子玩鬧的小事兒,咱們倒是不必認(rèn)真,我們馨兒也是脾氣咋咋呼呼,驚擾了大家,今日可是侯爺?shù)膲鄢剑蹅冞€是去前院吧,聚在這里倒像是故意惹得寧國侯府不安寧一樣。”她說完還對徐馨說:“還不快去把你小姐妹扶起來。”
好些人見公主都發(fā)話了,自然也開始想紛紛散開了。
秦熙作為主人,又是這件事情的當(dāng)事人,自然不好一直不依不饒,倒顯得沒氣度,像存心跟自己妹妹過不去一樣。
但是這事兒后面還有一直沒有發(fā)話的周氏和孫太君,她們怎么可能讓自己放掌心的寶貝受如此大的委屈。
而且周氏早就遣人去尋了秦鈞和老侯爺過來,既然要鬧大,那就鬧起來吧,反正侯府這幾年名聲越發(fā)不好了,索性大家就撕破臉吧。
其實秦鈞早就有回自己外祖父那邊承襲外祖父的爵位的想法,奈何這邊父親總不肯罷手。
若這事兒真鬧起來,他們大房索性出去了,就留給二房折騰,眼不見心不煩。
“慢著,公主的意思是我們阿熙就活該白白被污蔑?這事兒也虧得有王爺和嬤嬤在,不然阿熙就背上了偷玉佩的罪名了,這事兒對一個貴女是什么影響,想必公主是比誰都明白,我將軍府雖然已經(jīng)褪去了戰(zhàn)功,我這老婆子年級也大了,可還不至于糊涂得讓人隨意污蔑了自己的孩子。”孫老太君這話明顯搬出了將軍府,長公主就算再跋扈,在周家人面前也不敢隨意造次。
她看孫太君這么不給面子,臉色不太好,可也不好說,再說她也知道這事兒鬧大了對自己肯定沒好處,而且剛來什么樣子她比誰都清楚,也清楚自己女兒什么德行,她決定不淌這渾水了,領(lǐng)著徐馨道:“這事兒說起來也是侯府的家務(wù)事,我們這樣的外人也不好參與,老太君想要為自己外孫女打抱不平,本宮自然是理解了,不過本宮身體有些不舒服就不參與了。”
長公主說完領(lǐng)著人浩浩蕩蕩的就離開了,孫太君倒是沒阻攔,反正這事兒也已經(jīng)是這樣了,拿到眾人面前說丟臉的也是侯府。
現(xiàn)在正好大家借口離開,私下去揣測到時候事情往哪個方向走就看各家的本事的,
不過孫太君此番還有一個目的,就是讓侯爺拿出該有的態(tài)度,自己女兒這些年受的委屈可不能白受。
這么一說,不相干的人自然都只能離開,剩下的就是侯府當(dāng)中的人。
穆遠(yuǎn)心里氣不順,終究還是看了秦熙一眼,帶著人離開了。
穆城當(dāng)然也不可能長期留在這兒,只能先行離開。
“皇兄與那秦家大姑娘很是相熟?”穆遠(yuǎn)走出來專門等在拱門旁,他剛才也不瞎,兩人那樣可不像不認(rèn)識。
但是他很奇怪,自己這個皇兄鮮少與京中的人又交往,怎么可能與一個閨房中的姑娘熟識,他又不可能與自己一樣,秦熙小時候經(jīng)常去自己母后宮里,所以才老纏著自己。
穆城淡淡道:“不熟。”
“那……”
穆遠(yuǎn)本想問不熟那剛才兩人是怎么回事,只是他還沒問,就聽到穆城說:“就算不熟識,也不應(yīng)該任由別人陷害,這是做人最起碼的道德。”
“……”穆遠(y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