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7拜碼頭
到延邊已經(jīng)快八點了,延邊的雪下得更大,燈光下,雪花漫舞,在不時響起的鞭炮聲中,顯得更具浪漫氣息。肖桂祥想請林小冬吃頓飯,林小冬婉拒了,之前與張馭榮約好八點半見面,時間也差不多了。</br>
肖桂祥對林小冬的性格很了解,關(guān)系好壞不在吃喝,所以也沒有堅持,將林小冬送到他的住處之后,便自行離去。</br>
張馭榮并沒有住在常委家屬樓,與林小冬一樣,住在外面。之前張馭榮已經(jīng)將地址告訴了林小冬,所以林小冬在住處取了車來,便打開導(dǎo)航徑直向張馭榮的住處而去。</br>
到了地方,林小冬停好車,按了門鈴,一個年輕的保姆過來開了門,見林小冬提著兩瓶酒,嘴角不由閃過一絲不屑,心想,還有這樣到領(lǐng)導(dǎo)這兒來拜年的,就帶兩瓶酒,忒寒酸。</br>
張馭榮正坐在客廳看電視,見林小冬進(jìn)了來,呵呵一笑站了起來:“林市長來了。”</br>
那保姆一聽張馭榮的稱呼,不由一呆,她原先還以為林小冬是哪個縣區(qū)的小干部過來拜碼頭的,沒想到居然來頭也不小,雖然稱呼是市長,應(yīng)該是副市長,看他的年紀(jì)也就三十多歲,這么年輕就爬到了副市長的位置,真夠嚇人的。</br>
“張市長,讓您久等了。”林小冬笑著將兩瓶酒放到了桌子上。</br>
張馭榮笑道:“來蹭飯還帶酒,喲,茅臺,我賺了啊。小曼,再加兩個菜,剛才做的可配不上茅臺啊。”</br>
保姆小曼對林小冬的印象已經(jīng)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轉(zhuǎn)變,年輕的副市長,提了兩瓶茅臺,又是過來蹭飯的,跟主人的關(guān)系顯然不一般,應(yīng)了一聲,便忙不迭地去廚房忙活去了。</br>
林小冬左右打量了一下張馭榮的居所,笑著道:“張市長,這房子面積也不大啊。”</br>
張馭榮笑道:“要那么大干什么,這里一百五十平米呢,綽綽有余了。”</br>
張馭榮當(dāng)初在延邊任市委副書記的時候,林小冬跟他的交集并不是太多,總體感覺為人比較低調(diào),在當(dāng)初甚至有種軟弱的印象,不過楊建國臨走之前,跟林小冬說過,張馭榮是一位能力很強很有擔(dān)當(dāng)?shù)念I(lǐng)導(dǎo),或許這就是不在其位不謀其政的體現(xiàn)吧。</br>
林小冬坐定,拿出軟中華遞了一根,張馭榮笑道:“你的檔次不低。”</br>
林小冬笑了笑:“前任組織部岑部長今天結(jié)婚,在酒桌上順來的。”</br>
張馭榮微微一怔:“岑澤棟?他結(jié)婚了?是跟那個叫白素的老師吧?”</br>
林小冬點了點頭:“總算成家了,以后有個人管他了。”</br>
“你跟他挺熟?”張馭榮微微有些奇怪。</br>
岑澤棟在延邊任組織部長的時候,與林小冬有沒有交集,張馭榮不清楚,但是岑澤棟屬于哪個陣營的卻是再清楚不過,印象中林小冬跟楊建國走的很近,想不到他跟岑澤棟也有密切的來往,忽然間他有些看不懂林小冬了。</br>
林小冬笑著道:“好歹也共事過一場,況且都住京都,怎么也要隨個份子。”</br>
張馭榮呵呵一笑:“這小子連八項規(guī)定都忘了。”</br>
林小冬笑道:“難得結(jié)個婚嘛,不收點禮金,連酒席錢都賺不回來了。”</br>
兩人笑了一陣,這時小曼已經(jīng)端上了菜來,色香俱全,只是不知道味口怎么樣。</br>
張馭榮笑著介紹道:“這是我老婆的侄女小曼,高中畢業(yè)一直在家,非要出來打工,現(xiàn)在工作不好找,所以先到我這兒來做做家務(wù)。”</br>
林小冬笑道:“我看小曼要是開個飯館,生意肯定好,這一手菜做的,光看顏色光聞味道就讓人食指大動了。”</br>
“那還等什么,吃吧。”張馭榮并沒有喝林小冬帶來的茅臺,而是讓小曼拿出了自家的劍蘭春,給林小冬滿了一杯,自己卻只是斟了半杯。</br>
林小冬笑道:“張市長,您這可是真正的省酒待客啊。”</br>
張馭榮瞅了林小冬一眼:“你是客嗎?也沒看出來有個客的樣子啊,再說了,你的酒量我可是有所耳聞的,這一瓶沒都給你就不錯了。”</br>
小曼這時解釋了一句:“林市長,我姨父他血壓高,也就是我姨娘不在,才能喝兩杯。”</br>
林小冬掃了一眼張馭榮的杯子,低聲道:“其實我也是,我老婆要是來了,我半杯酒也是喝不著。”</br>
張馭榮一怔,隨即大笑:“看來我們兩個都得了同一種懼內(nèi)癥啊。”</br>
小曼也笑了起來,這丫頭很懂事,兩位領(lǐng)導(dǎo)吃飯,她自然不便在場,又回了廚房。</br>
林小冬舉杯與張馭榮碰了一下,道:“張市長,預(yù)祝延邊在新的一年里大放異彩。”</br>
張馭榮與林小冬碰了杯,咪了一口,道:“小冬市長,我雖然在延邊有段時間,不過終究離開過一陣子,將來政府這邊的工作還得靠你的大力支持才行。”</br>
“張市長說哪里話,我的主要任務(wù)就是協(xié)助您的工作,不支持您,我支持誰去?”林小冬說的直接明了。</br>
張馭榮呵呵一笑道:“小冬,延邊的情況比較特殊,發(fā)生了不少事情,省里對延邊很不滿,所以這一次進(jìn)行了很大幅度的調(diào)整,就是希望新的班子有新的特色,舊城改造工作仍然是重中之重,以前這項工作就是馮俊負(fù)責(zé)的,現(xiàn)在他做了副書記,我的打算是人換崗不換,這項工作就由你來抓。你是紀(jì)委書記出身,搞定了不少害群之馬,我相信由你分管這項工作,絕對不會有任何的問題。”</br>
“張市長,我服從組織安排。”林小冬能夠察覺到張馭榮稱呼之間的變化,其實之所以第一個碼頭就來拜張馭榮,一方面是出自于工作方面上下級之間的考慮,而另一個方面則是政治立場上的選擇,對于邊書墨這個人,有那個在天水的朝露酒吧胡作非為的兒子,至少老子還是有所缺陷的,當(dāng)然,他沒有任何挑起紛爭的意思。</br>
張馭榮笑了笑,話音一轉(zhuǎn)道:“延邊的班子換了不少人,想真正了解一個人不容易啊。”(未完待續(x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