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7有話要說
望著風(fēng)塵仆仆的孫子,岑老爺子的臉上并沒有多少的波瀾,淡淡道:“累了吧?先休息下。”</br>
林小冬道:“我不累,爺爺,您的身體還好吧?”</br>
“沒問題。”老爺子淡然道,“既然你不休息,就說會兒話吧。小九,你先帶小虎回房。”</br>
林小冬挨著老爺子坐了下來,只聽老爺子沉聲道:“說說在你這段時間的事。”</br>
老爺子是軍人,所以要聽的自然不會是林小冬工作上的事情,雖然一縣之首極不簡單,但對于老爺子副國的層次,顯然算不得什么。于是林小冬只是撿了幾件事情說了說。值得一說的,恐怕也就只有周志波和順河毒品案了。對于周志波的事情林小冬只是簡單提了提,而順河毒品案則相對要詳細一些,這自然是因為其中涉及到穆紹平這位部級干部。</br>
老爺子一直皺著眉頭,之前說到周志波的時候,他并沒有表現(xiàn)出什么,待林小冬說出順河毒品案之后,眉宇之間已經(jīng)滿是憤怒之意,林小冬吃不準(zhǔn)是因為最終案件的定性還是因為自己受了傷,不過老爺子依然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的心跡,半晌才道:“讓我看看你的傷。”</br>
林小冬遲疑著道:“爺爺,傷都好得差不多了。”</br>
老爺子堅持道:“讓我看看。”</br>
林小冬只得從命,脫下了襯衫,露出了后背觸目驚心的斑駁疤痕,有的地方還沒有完全痊愈,黑青交錯,有的地方已經(jīng)生出了新的肌膚,紅的有些瘆人。</br>
老爺子即便是志比金堅,見到這樣的傷情,也不禁為之動容。</br>
岑九九從房間走出,一眼看見林小冬的后背,頓時捂住了嘴,淚如雨下,失聲痛哭。</br>
林小冬趕緊將衣服穿上,安慰道:“姑媽,您別難過,沒事了,都已經(jīng)過去了。”</br>
岑九九抱住了林小冬,抽泣著道:“你這得遭多大的罪呀。”</br>
老爺子抹了一把眼睛,道:“男子漢大丈夫,受這么點傷又算得了什么。”</br>
岑九九道:“爸,他這是一點點傷嗎?他又不是鐵打的。”</br>
老爺子的眼圈也是紅紅的,淡然而有力地道:“小冬的傷不會白受。”</br>
這時,管家匆匆進了來,說岑進一家到了,老爺子微微點頭,不一刻,一家三口就進了來,正是岑進、沈思和岑澤棟三人。</br>
岑進雖然已是安東省委一把手,但是在生龍活虎的老爺子面前也不敢放肆,恭敬道:“叔。”</br>
沈思也道:“叔叔好。”</br>
岑澤棟也上了前,本本分分地上前鞠了一躬:“爺爺好。”</br>
“都來了,坐吧。”老爺子點了點頭。</br>
林小冬也上前與一家打了招呼。</br>
“岑進,安東那邊的情況怎么樣?”老爺子點了根煙緩緩道。</br>
岑進瞅了林小冬一眼,回道:“叔,安東還是比較穩(wěn)定的,總體來說,處于一個穩(wěn)步上升的局面。”</br>
老爺子也沒細問,輕哦了一聲,道:“穩(wěn)定是首要前提,發(fā)展也是重頭戲。澤棟,你在鄂江怎么樣?”</br>
岑澤棟恭敬道:“回爺爺?shù)脑挘仪安痪脛倓偺崃烁睆d。”</br>
老爺子微微頜首,贊許道:“很好,記住了,無論是不是一把手,搞好同志關(guān)系,保證團結(jié),這很重要。”</br>
“是,我記住了。”岑澤棟也向林小冬看了一眼,這一眼里帶著些許的自傲,似乎在說,我現(xiàn)在是副廳了,你呢?</br>
岑進忽然道:“小冬現(xiàn)在是縣委一把手,工作還順利吧,要是有什么難度的話,干脆調(diào)回安東。”</br>
林小冬道:“謝謝叔叔的關(guān)心,我在梅安挺好的,要是哪天真混不下去了,我一定向叔叔救援。”</br>
岑進微微一笑,道:“澤棟,雖然你提了副廳,但是靠可不是你的政績,多學(xué)學(xué)小冬,前一陣子安南的毒品案全國轟動,就是小冬一手破掉的,這才是真真正正的成績。”</br>
岑澤棟低聲道:“我會的。”</br>
林小冬笑道:“叔叔就別給我臉上貼金了,應(yīng)該是我向大哥學(xué)習(xí)才對,提了副廳,是值得慶祝的事情。”</br>
這時,外面又有人來,居然是岑樹楷,不過他只有一個人來。前進集團這幾年發(fā)展雖然不慍不火,不過岑前也是有意讓兒子傳承自己的衣缽,所以關(guān)于集團的一些事情都由岑樹楷一手處理,除非重要的事情他才會出面,大多的情況下都是退居幕后了。</br>
“爺爺,大伯。”岑樹楷一家都是從商的,或許岑前對于政商之間的關(guān)系有著深刻的認識,但是岑樹楷這個毛頭小子就不是這樣了,在他的心里,金錢永遠是擺在第一位的,沒有什么比金錢更為重要,沒有什么是金錢買不到的。所以態(tài)度上雖然保持著恭敬,但骨子里卻顯得很是意氣風(fēng)發(fā),很有些目空一切的意思。</br>
老爺子淡淡道:“就你一個人?”</br>
“我爸身體不好,在美國療養(yǎng)。”岑樹楷淡然回答道。</br>
老爺子忽然厲叱道:“回去照顧你爸去吧。”</br>
岑樹楷不由一怔,岑進這時道:“樹楷,跟爺爺說話,你什么態(tài)度?”</br>
岑樹楷冷笑了一聲道:“爺爺,要不是我爸逼著我來,您以為我想來?既然趕我走,那我走就是了。”</br>
岑樹楷轉(zhuǎn)身就走,老爺子雙目一寒,身邊的林小冬輕聲道:“爺爺,由得他吧。”</br>
這時外面又有人來,腳步聲很急促,人未到聲先道:“冬子回來了?人呢?”能在融居這么囂張的,除了沈辣還會有誰?這一腳剛邁進門里,便迎面撞上了岑樹楷。</br>
岑樹楷那身子骨哪里經(jīng)得起沈辣的一撞,頓時哎呀聲中跌倒在地,沈辣一樂:“喲,這不是老二嗎?這么軟?”</br>
岑樹楷翻身爬起,岑澤棟這時上了一把眼藥:“爺爺召集大家商議事情,人家現(xiàn)在賺了錢了,打個招聲就走了。”</br>
沈辣嘿嘿一笑,伸手拍在岑樹楷肩頭,岑樹楷的肩膀就向下一沉,只聽沈辣道:“爺爺,大伯,你們先聊著,我跟老二有點話要說。”</br>
說話間,不由分說,已經(jīng)扯著岑樹楷出了去,岑樹楷下意識地想掙,卻哪里掙得開沈辣的鐵鉗,拖草垛子般出了去。(未完待續(x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