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叔叔拜年
經(jīng)過這么一鬧,林小冬也沒了興致再若無其事地去打保齡球了,向陸遠(yuǎn)航道:“航哥,讓你笑話了。”</br>
陸遠(yuǎn)航笑了笑:“家里兄弟嘛,沒什么奇怪的,林子一大,什么鳥都有。”</br>
林小冬也笑了笑:“理解萬歲,航哥,明天還有安排,還得回去準(zhǔn)備一下,你玩好,言友昶后來到,到時候我打電話給你。”</br>
陸遠(yuǎn)航笑著道:“好,我等你的電話。哦,對了,我這里有張卡,當(dāng)我是朋友的,就收下。”</br>
陸遠(yuǎn)航從口袋里摸出一張黑得就像墨一樣的卡遞了過來,沈辣的眼睛就直了:“航哥,這是傳說中的黑卡嗎?”</br>
“一張卡而已,沒什么了不起的。”陸遠(yuǎn)航淡淡道。</br>
林小冬沒有收,只是道:“我來京都比較少,卡在我這里也是浪費,況且君子不奪人所好,我知道這卡很珍貴,所以請航哥收回去。”</br>
陸遠(yuǎn)航笑了笑,在林小冬的耳邊低聲道:“像這樣的卡我那里還有很多,不怕告訴你,這個俱樂部就是我開的。”</br>
林小冬呆了呆,只得把卡收下,也沒道謝,只是掂了掂,說:“這么說,我以前可以在這里長驅(qū)直入,恣意妄為了?”</br>
陸遠(yuǎn)航大笑了起來:“誰要是不長眼在這里惹了你,用不著你動手,記住一句話,黑卡一現(xiàn),令無不從。”</br>
看著林小冬揚長而去,沈辣腆著臉道:“航哥,做事要公道啊。”</br>
陸遠(yuǎn)航笑了笑:“哪天你跟婉靈結(jié)婚了,別說一張卡,就是這個俱樂部給你都行。”</br>
沈辣瞟了蔣婉靈一眼,蔣婉靈嘟著嘴道:“還處于考驗階段,今晚的表現(xiàn)強(qiáng)差人意,不如林小冬,以后再說。”</br>
沈辣頓時捂臉。</br>
且說林小冬回了去,倒也沒把這事放在心上,人都?xì)⑦^,何況這樣的小打小鬧呢?</br>
第二天一早,林小冬兌現(xiàn)諾言,約上了沈辣,和柳清漪一起去了大歌院去參加了首映,整個儀式的時間并不長,方安琪精心打扮過,顯得清麗脫俗。只不過她只是個配角,能夠露個臉也是因為方葉桐的緣故,場面上還是被人遺忘,只是起到了襯托的作用。</br>
整個發(fā)布會的時間不長,方安琪雖然只是一片綠葉,倒也挺開心,不過片方還有其他活動,林小冬自然不能全程參與,遠(yuǎn)遠(yuǎn)地打了個招呼,提前離去。</br>
今天是年初二,他的確是有安排的。二叔岑前他可以不理會,但是岑進(jìn)這位中組部副部長他不能不當(dāng)一回事,所以上門去拜訪一下非常有必要。</br>
家中的長輩,在禮物方面林小冬倒是頗費腦筋,空手上門自然不合適,只不過送什么東西一時半會也是沒什么好法子,聽沈辣說岑進(jìn)的字寫得不錯,林小冬去潘家園古玩市場一個店里淘了個硯臺,雖然未必是店家所說的前清時期的,看工藝倒也不錯,古色古香,再加上檀木盒子,很是高大上。</br>
一早上去參加發(fā)布會之前,林小冬就跟岑進(jìn)聯(lián)系過,說了上門拜年的事情,岑進(jìn)倒也沒說沒時間,所以林小冬上了門,也沒有吃閉門羹。</br>
為他開門的是岑澤棟,讓他略略有些意外,在他的想像中,這個時候的岑澤棟也是要四處活動活動的,不過想到他老子就是中組部副部長,以他目前縣委書記的身份,自然暫時不必要走上層路線。</br>
“小冬來了,弟妹也來了,快請進(jìn)。”岑澤棟熱情地將二人迎了進(jìn)來,招呼著他們坐下。</br>
沒看到岑進(jìn),岑澤棟笑著說:“他跟我媽去菜市場買菜去了,小冬,聽說你酒量不錯,中午好好喝兩杯。”</br>
林小冬倒是沒想到岑進(jìn)以他正部級的身份居然會親自去菜市場買菜,不由道:“大叔這么接地氣。”</br>
岑澤棟笑了起來:“其實呀,你要是不把他當(dāng)領(lǐng)導(dǎo)來看,也就一個中年老男人,一樣要吃喝拉撒,買個菜聽聽百姓們在說什么想什么,他們平時忙的很,只有這個時候才有點時間能接觸一下老百姓。”</br>
林小冬倒是能體會到這種感覺,點頭道:“也是,平時日理萬機(jī)的,工作忙的很,到地方上,更是只聽匯報,即便是到處走走,也都是事先打點好了的,想了解一點真實的東西也不容易。”</br>
岑澤棟道:“聽說你在順河當(dāng)政法委書記,順河那邊的情況我聽說過一些,是貧困縣,現(xiàn)在情況怎么樣?”</br>
林小冬道:“順河的條件的確很艱苦,不過再艱苦也得工作,比不了你,縣委書記傾權(quán)一方啊。”</br>
岑澤棟微微一笑:“一家不知一家苦,我所在的縣雖然比順河的條件要好一些,但是真正走上發(fā)展的路子談何容易,大環(huán)境固然是重要因素,但是團(tuán)隊的力量才是最重要的,只可惜每一個人都是一個個體,想主動工作的不多啊,都是算盤珠子,與時俱進(jìn),開拓創(chuàng)新,都是口號,說一套做一套,頭疼。”</br>
林小冬對此深有同感:“所以一把手才是最重要的,所謂上梁不正下梁歪,說的就是榜樣的力量,一把手正則全正,一把手歪則俱歪,所以風(fēng)光的背后是各種各樣的挑戰(zhàn)。”</br>
“挑戰(zhàn)?我喜歡這個詞。”岑澤棟道,“人的一生充滿了各種挑戰(zhàn),其實人最大的樂趣就是面對一個個困難然后去一個個攻克,那種滿足感和成就感是無與倫比的。”</br>
林小冬笑道:“這一點我得向你學(xué)習(xí)了。”</br>
“不用這么虛偽吧?你在順河搞的動作也不小啊,這需要多大的魄力和勇氣啊?我缺少的就是這樣的霸氣,應(yīng)該是我向你學(xué)習(xí)才對。”岑澤棟笑著道,“對了,我記得你是抽煙的,我去給你拿煙。”</br>
“不用不用,我身上裝的有煙。”正客氣間,門開了,岑進(jìn)和妻子沈思一起進(jìn)了來,兩人手里提著好幾個方便袋子,見林小冬在,岑進(jìn)放下手中的菜,笑著道:“小冬來了。”</br>
“叔叔好,給您和嬸嬸添麻煩了。”林小冬和柳清漪都站了起來。</br>
沈思笑著道:“都別客氣了,坐吧,你們先聊著,我給你們做點菜。”</br>
林小冬很不好意思地說:“嬸嬸別忙了,我們坐一會兒就走。”</br>
沈思瞪著眼睛道:“頭一回上門,不留下來吃飯怎么能行,反正我們也是要吃飯的嘛。”(未完待續(x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