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9章、從此以后永不相見!
第459章、從此以后永不相見!
從今日起,江家將從四大家族除名。
這是江逐流所能夠想象到的最嚴(yán)重的后果。不是家族某一個人的犧牲,而是把整個江家拖進(jìn)深坑里埋葬。
也就是說,以后他再也不能和柳樹蘭山谷這些人平等對話,那些以前仰望和追捧他的人也會棄他而去。
以后自己也不再是人們口中所說的花城四秀之一了,會有新人來替代他的位置。雖然他以前從來都沒有在意過這種虛無的東西,但是,現(xiàn)在他開始變得患得患失。他難以想象,當(dāng)人們當(dāng)著他的面說起花城四秀的時候,沒有提到江逐流而是自然隨意地說起另外一個陌生的名字-----
爬得越高,摔得越重。這就是他以后將要面對的境況所要承受的負(fù)擔(dān)?
他難以置信,更不愿意相信。
“爸,我們----事情當(dāng)真有那么嚴(yán)重?”江逐流聲音悲愴地問道。
“是的。”江龍?zhí)墩f道:“是不是難以接受?”
“怎么可能呢?我們江家還是江家,只不過是面子上難看一些而已,怎么就能夠從四大家族除名?誰能夠替代我們江家?”
“陸家。或者方家-----”江龍?zhí)吨雷约旱膬鹤与y以接受。他又何償愿意接受?
他是江家這一代的核心,是江家的家長。江家在他的手上發(fā)揚(yáng)光大走上巔峰,也將要在他的手上墜落摔進(jìn)地獄嗎?
但是,他看的更長遠(yuǎn)一些,在柳同站出來捅他一刀的時候,他就猜測到會有這樣的可能性-----他早就開始在內(nèi)心深處分散這樣的壓力,所以他現(xiàn)在能夠做到坦然受之。但是江逐流才剛剛意識到問題的嚴(yán)重性,會有這樣的失態(tài)也是在所難免的。
“遠(yuǎn)處沒有人畏懼,近處沒有人圍攏。出言不可動人,許利不可誘人,這樣的家族----怎么可能還是四大家族呢?在那些人的眼里,我們江家的地位已經(jīng)遠(yuǎn)遠(yuǎn)不如陸朝歌方炎,或者其它的許家、黃家、葉家----如果讓他們選擇的話,他們也會毅然決然地站在我們敵對的那一邊。這是大勢所趨。”
“就算我們死死抱著四大家族的牌匾不放,又能夠怎么樣?一個被外界所嘲諷、輕視甚至無視的四大家族之一-----這對我們來說又有什么意義?平白惹人笑話而已。”
江龍?zhí)遁p輕嘆息,說道:“所以我說后生可畏啊。方炎三年磨一劍,這一劍直刺我們江家心臟,讓我們沒有任何的反抗余地-----和這樣的對手生活在同一個時代,是你們的幸運(yùn),更是你們的悲哀。”
“他當(dāng)真心機(jī)深沉到這種地步嗎?他當(dāng)真就算無遺策了嗎?就算你----也沒有辦法反擊嗎?就算我不如他,但是,他怎么可能是你的對手?”江逐流不甘心地問道。他不愿意相信,他一百萬個不愿意相信啊。
他還記得自己和方炎的第一次見面,那個時候他還是一個有些青澀的小菜鳥,除了嘴巴惡毒一些之外,幾乎沒有任何讓人覺得應(yīng)該對他尊重或者警惕的地方。
“就是一只小菜鳥。”他曾經(jīng)當(dāng)著柳樹的面這么評價方炎。
現(xiàn)在那只小菜鳥已經(jīng)涅盤重生,變成了一只翱翔在九天之上的鳳凰。
柳樹被他毀容之后,卻又因?yàn)槟Х降睦娑凰壴谕患軕?zhàn)車上面任其驅(qū)使動彈不得。稍有反抗,就會被他一腳踢出急行的列車,然后柳家內(nèi)部瞬間就將這個廢物給拋棄在身后不知名的某個角落里面去。
方炎用柳樹,也在侮辱柳樹。帶著柳家沖鋒,也在鞭打柳家的屁股。
這小子,每一招都讓人咬牙切齒卻又難以防備。
自己呢?自己比柳樹更加悲慘。
“年輕人受些挫折也好。方炎現(xiàn)在的行事手段即老練又毒辣,讓人明知道他是誹謗,明知道他要挖坑埋人-----咱們父子倆還得手牽手一起跳下去。這樣的成長速度,難道和他父親的離開沒有一點(diǎn)關(guān)系?”
江龍?zhí)渡焓峙呐慕鹆鞯募绨颍χf道:“或許,等到我離開了,你也會成長的更加快速一些-----”
“爸-----”江逐流臉色大驚,說道:“你可別說這種話,我覺得我和你比差得還太遠(yuǎn)了,你再多給我一些學(xué)習(xí)時間。”
江龍?zhí)缎πΓf道:“你外公說我是黃牛和狗,有著黃牛的勤奮和耐心,又有著狗的兇殘和狡猾。我對自己這一生還是頗有幾分自信的,自認(rèn)為縱橫馳騁了一輩子,但是從來沒有想到------這臨到老了,卻被一個毛頭小伙子給欺負(fù)的這么狼狽凄慘。他端著一大盆新鮮的狗血過來,說江龍?zhí)段乙堰@盆狗血潑在你頭上-----然后他就那么做了,我們沒有任何的還手能力。剛才是不是覺得自己特別的無力?”
“來日方常。此仇不報,誓不為人。”江逐流獰笑著說道。“他囂張得了一時,還能囂張得了一世?”
“不要為了復(fù)仇而復(fù)仇。如果有利益可圖,大家不妨坐下來喝喝茶聊聊天成為朋友-----”江龍?zhí)堕_解自己的兒子。“人活一世不是為了和人爭斗的,那樣的人生太陰暗,也太沒有成就感。我們要的是掌控全局,要的是利益最大化,要的是成為某個領(lǐng)域最優(yōu)秀的那一個人------這樣的人生才是值得我們期待的。”
江逐流沉吟良久,看著父親問道:“那么,陸朝歌到底是誰綁架的?”
“誰知道呢?”江龍?zhí)稉u頭。“每一個覬覦魔方的人都有這個可能性,甚至方炎都有可能是幕后兇手。”
“方炎?”江逐流大驚。“是他自導(dǎo)自演了這場戲?”
“自編自導(dǎo)這場大戲,然后再把臟水潑在我們身上,最后成為這件事情最大的贏家。以這個小子的心機(jī)手段,他能夠做出這樣的事情一點(diǎn)也不讓人覺得意外。”江龍?zhí)冻谅曊f道。
江逐流倒吸了一口涼氣。直到這個時候他才感覺到了恐懼。
為他有一個叫做方炎的對手而恐懼。
這樣的家伙,還有什么事情是他做不出來的?
江龍?zhí)犊聪蚪鹆鳎瑔柕溃骸叭绻闶欠窖祝銜趺醋觯俊?br/>
“做什么?”
“怎么對待陸朝歌?”
江逐流眼里的驚慌一閃而逝,說道:“我不知道----”
“是真的不知道,還是不想讓我知道?”
江逐流咬了咬牙,聲音堅(jiān)定地說道:“大概從此以后永不相見吧。”
江龍?zhí)饵c(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這確實(shí)是最好的選擇。看來他和你的想法一樣。”
“-------”
陸朝歌被人綁架,那就讓她永遠(yuǎn)的在人世間消失好了。
方炎原本就是朝炎科技的第三大股東,如果陸朝歌當(dāng)真消失不見了,那么以他和秦家的關(guān)系,雙方合伙瓜分陸朝歌名下的股權(quán),并且能夠順理成章的拿下對朝炎的控制權(quán)-----
方炎,他將因此一飛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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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炎走出龍圖會所大門,一輛GMC的越野房車已經(jīng)停泊在路邊等待。
看到方炎走過來,副駕駛室的車門推開,秦鷹跳下幫忙推開后車門。
方炎上車之后,秦鷹準(zhǔn)備關(guān)閉車門的時候,接觸到方炎的眼神,又停下了手上的動作,開著車門守候在一旁。
柳同緊隨其后上車,然后是一拐一瘸走過來的柳樹以及跟隨在旁邊的老朋友蘭山谷。
方炎點(diǎn)了點(diǎn)頭,秦鷹這才知趣地把車門拉上。
等到秦鷹再次跳回副駕駛室,房車便緩緩的發(fā)動起來。
蘭山谷笑呵呵地看著方炎,說道:“大少,知道你回來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就沒有急著跑過去打擾你-----正想著找時間請你喝酒呢,沒想到今天就碰上了。”
“喝酒不急。”方炎說道。
柳樹看向方炎,問道:“陸朝歌小姐----當(dāng)真被綁架了?”
“當(dāng)真被綁架了。”方炎沉聲說道。
車子里的氣氛一下子就變得凝重起來,就連呼吸都比之前艱難了一些。蘭山谷不說話,柳樹也不再說話。
柳同腦袋低垂,假裝沒有聽到這些人的對話。
方炎看到他們的表情,便明白了他們的想法,說道:“她對我很重要,我要把她救回來。”
方炎表態(tài),蘭山谷和柳樹明顯感覺到輕松了許多。
如果方炎有自己的私心,愿意舍棄掉那個女人,他們就要面臨著再一次做出選擇。
忠于方炎,還是忠于之前的合作伙伴?這個問題的答案是不言而喻的。
蘭山谷從口袋里摸出手機(jī),撥通了一個電話后,說道:“把陸朝歌找出來。”
柳樹也同樣摸出手機(jī),對一個沒有記在手機(jī)上面的號碼發(fā)出去三個字:陸朝歌。
方炎輕輕嘆息,說道:“各位,從今以后,我們就要同舟共濟(jì),共享富貴。如果舟要翻船要散,你們另攀高枝我會說一聲保重。但是如果我們順風(fēng)順?biāo)孙L(fēng)破浪,還有人三心兩意,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
“就算是舟要翻船要散,我還有其它的選擇嗎?”柳樹反問著說道,這個問題的答案已經(jīng)很好的表明了他的態(tài)度。
蘭山谷笑著表態(tài),說道:“大少,從今以后,唯你馬首是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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