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7章、后生可畏!
第457章、后生可畏!
柳同否認(rèn)受到方炎的收買,咬死就是江龍?zhí)陡缸咏壖芰岁懗瑁扔谑瞧戳嗣呀腋缸咏o釘在恥辱柱上。
如果柳同是別的什么人,都不會有這樣的效果。但柳同是江家父子身邊最親近的人,由他站出來刺出這一刀,所能夠達(dá)到的威力才是如此的驚人。
“老狗,我要?dú)⒘四?-----”江逐流嘶吼。最親近的人傷你最深,他終于體會到了這種被身邊人捅得鮮血淋漓的殘酷心情。
他再一次沖動地朝著柳同沖了過去,卻被身邊的將風(fēng)行給擋了下來。
將風(fēng)行是個聰明人,他知道,方炎既然有辦法讓柳同站出來指證江氏父子,自然拿住了柳同的什么把柄或者兩人達(dá)成了什么交易。柳同咬死不松嘴,江逐流再對他動手的話其實(shí)是坐實(shí)了自己的罪名。在外人看來,這是惱羞成怒做賊心虛。
人前傷人,一百萬分的不智。
“逐流,冷靜----”將風(fēng)行的手掌壓在江逐流的肩膀上面,讓他的整個身體動彈不得,出聲說道:“你這樣只會中了他們的圈套。”
“爸------”江逐流紅著眼眶喊道,看起來無限委屈。他這一聲爸喊的是‘將風(fēng)行’,他和將上心的婚禮雖然還沒有完成,但是兩人早有夫妻之實(shí)。在大家的眼里,也早就是一對夫妻了。這場婚禮不過是走一個過場而已。
結(jié)果沒走好,被方炎跑過來給鬧黃了。
現(xiàn)在他都不得不考慮一個問題,他們的婚禮是已經(jīng)完成了,還是要擇日重新舉辦一次?
“沒事的。”將風(fēng)行拍拍江逐流的肩膀,說道:“不會有事的。小丑而已,上不得臺面,撐不起場面。”
“柳同,你這是殺人哪。”江龍?zhí)兑а勒f道。“我們兄弟之間,何以至此?”
“老爺,你把朝歌放了,我給你磕頭贖罪-----她一個無父無母的女孩子,可憐哪。”柳同雙手緊緊握拳,堅(jiān)強(qiáng)地直視著江龍?zhí)兜难劬Γ虉?zhí)地說道。
“罷了罷了。”江龍?zhí)稛o力地擺手,說道:“你有殺人心,也有殺人技-----我們江家父子認(rèn)栽。陸朝歌我們確實(shí)沒有,也放不出來。你們要打要罵,是殺人還是報警,都隨意吧。今天在場那么多人,也都是一個很好的見證-----”
江龍?zhí)恫辉俜瘩g,也不再抗?fàn)帲环J(rèn)命的沮喪姿態(tài)。
“爸------”江逐流急紅了眼睛,喊道:“我們是冤枉的,我們憑什么認(rèn)栽?他們什么證據(jù)都沒有,憑什么如此污蔑我們?讓方炎和那條吃里爬外的老狗拿出證據(jù),只要他拿出證據(jù),我給他們磕頭認(rèn)罪都行-----不然就別想讓我低頭。別想讓我認(rèn)輸。”
年輕就氣盛,氣盛的人就容易沖動。沖動的人什么事情都做的出來。
江逐流沒有了花城四少的從容優(yōu)雅風(fēng)度翩翩,就像是一頭被徹底激怒的獵豹,低吼著一次又一次的想要沖向?qū)κ帧?br/>
“夠了。”江龍?zhí)锻蝗婚g轉(zhuǎn)身,對著江逐流吼道。“你想怎么樣?你能怎么樣?”
就像是冰天雪地里被人從頭頂澆了一盆涼水,一下子讓江逐流清醒過來。
是啊,他想怎么樣?他能怎么樣?
解釋?連他身邊最親近的柳叔都已經(jīng)站在了方炎那一邊,站出來指證他們父子倆就是綁架匪徒----他們怎么解釋?就是有一萬張嘴巴,這個時候也說不清楚了。
拼命?和誰拼命?
方炎?柳樹不是試過了嗎?自己愿意成為第二個柳樹了嗎?
江逐流突然間生出了一種巨大的無力感,就像是一只螞蟻難以舉起一頭大象,一只稚鷹難以搏擊長空。有心殺賊,無力回天。
一直以來,江逐流都覺得自己是強(qiáng)大的,無所不能的。原來,他也有這種受了委屈還難以申訴的時候,也有受人欺負(fù)揮不動拳頭的遭遇。
這種感覺他經(jīng)歷了兩次。
第一次是方炎帶給他的,第二次也是方炎帶給他的。
江逐流的情緒前所未有的低落,身體也逐漸變得冰冷起來。
江龍?zhí)逗瘸膺^兒子之后,轉(zhuǎn)身看向方炎,說道:“你贏了。你是今天最大的贏家-----還是那句話,我沒有綁架過朝歌,所以我也沒辦法把人交出去給你帶走。如果你不信任的話,那就把這些事情交給警方處理吧。我想,他們會做出合理的判決。”
“無論交到誰的手里,犯罪者一定會受到嚴(yán)厲的懲罰。我送給你們父子一句話,多行不義必自斃。”方炎轉(zhuǎn)身朝著門外走去,說道:“我們走。”
他說的是‘我們走’,誰愿意跟著方炎一起走?
在方炎剛剛和江家鬧出這么一場丑聞之后,跟著方炎的屁股后面離開不就是徹底的和江家決裂嗎?
不少人眼神嘲諷的看著方炎,心想這個白癡,到底懂不懂人情世故?
更多的人心生疑惑,奇怪方炎到底哪里來的自信----為什么他以為有人會把重寶押在他那一邊?
江家父子今天即使面子上再難堪,仍然是花城四大家族之一。他拿什么來和江家抗衡?
沒想到當(dāng)真有人跟著方炎走,而且還不是一個兩個。
第一個站起來的是柳樹。柳樹今天沒有坐輪椅,他是撐著拐杖過來的。
聽到方炎說‘我們走’之后,柳樹立即拄著身邊的拐杖站了起來,一言不發(fā)地跟在方炎的背后朝著宴會大廳的門口走了過去。
蘭山谷瞪大雙眼,感覺自己的肺都要?dú)庹耍鴺溥@小子還真不是個東西啊。剛才還在教育他說要合作不能依附,要保持自己的尊嚴(yán)和獨(dú)立的姿態(tài)。方炎說出來的話還在空中飄呢,你就跟一只哈巴狗似的跟了過去。這就是尼媽所說的要合作不要依附?這就是你表現(xiàn)出來的所謂尊嚴(yán)和姿態(tài)?你騙我沒文化呢?
當(dāng)然,蘭山谷心里腹誹柳樹這人不地道,速度也不慢。在柳樹站起來跟著方炎離開之后,他也立即跟著成為第二個站起來的人,小跑著追上柳樹,假惺惺地要去攙扶柳樹的胳膊,說道:“你慢點(diǎn)兒走,我扶著你-----”
柳樹很不客氣的甩開了蘭山谷的手腕,想走就走,用得著找一個這么蹩腳的借口嗎?
花城四秀一下子被方炎帶走了兩個,這個味道就值得人好好琢磨了。
要知道,無論是瘸腿的柳樹還是大大咧咧的蘭山谷,他們倆都是柳家和蘭家當(dāng)成下一代家族繼承人培養(yǎng)的核心人物。現(xiàn)在在家族里面都是很能夠說的上話的年輕俊杰。
在方炎和江家攤牌之后,他們毅然決然地站出來支持方炎,那么----事情不是已經(jīng)很明顯了嗎?
他們更好的看好方炎,或者說,他們認(rèn)為方炎能夠給他們帶來更多的利益-----比江家所能夠給于他們的還要多一些。
而且,柳家可是和江家是姻親關(guān)系啊。就連親戚都拋棄了江家,事態(tài)不是已經(jīng)很明顯了嗎?
先是蘭家柳家的附庸家族過來賀喜的客人站了起來,他們的主心骨都離開了,他們還留下來有什么意思?
然后是一些和蘭柳兩家關(guān)系密切的合作者,他們自然也要追隨合作伙伴的步伐。
人心渙散,場面失控,最后就連那些原本和江家交好或者有業(yè)務(wù)往來的客人也起身離開了。
有些人礙于臉面還和江龍?zhí)洞蛞宦曊泻簦行┤寺耦^就走生怕自己走慢了被江龍?zhí)督o拖住走不出去了。
剛才還熙熙攘攘容納數(shù)百人的宴會大廳一下子走空了大半,看起來凄慘冷落。
柳同對著江龍?zhí)渡钌罹瞎挚戳思t著眼眶想要?dú)⑷说慕鹆饕谎郏D(zhuǎn)身跟著人群朝外面走去。
“叛徒。”有人對著柳同的背影唾罵著說道。
柳同努力將自己的脊背挺得筆直,昂首闊步朝著大門口走過去。
將風(fēng)行走過來拍拍江龍?zhí)兜募绨颍f道:“**,不要放在心上----事情很快就過去了。他們會為自己今天的選擇后悔。”
嘴上雖然這么說,仍然和妻子拉著女兒將上心離開了這讓人厭煩的地方。
江龍?zhí)兜钠拮酉胍獊戆参空煞蚝蛢鹤樱唤執(zhí)稉]手給趕走了。
江龍?zhí)栋阉腥硕冀o趕走了,可以容納數(shù)百人的宴會大廳只有他們江家父子兩人。
江龍?zhí)兑黄ü勺乖赥臺的臺階上面,對著江逐流伸出手去,問道:“有沒有煙?”
江龍?zhí)恫怀闊煟挥性谛那闃O端煩躁的時候才會偶爾抽上一支。
顯然,江龍?zhí)冬F(xiàn)在的心情已經(jīng)不能用極端煩躁這樣的字眼來形容了。
江逐流今天大婚,口袋里自然裝著幾包好煙。
他抽出一支煙遞給父親,摸出火機(jī)幫父親把煙點(diǎn)燃。然后自己也抽出一根點(diǎn)燃,學(xué)著父親的樣子很沒有形象的一屁股坐倒在地上的紅地毯上面。
江龍?zhí)逗莺莸爻榱艘豢谙銦煟斡蓽嘏臒熿F在肺里過濾了一遍,這才輕輕地把它們吐了出來。
他看著空蕩蕩的大門方向,輕輕嘆息著說道:“三年不見,這小子已然成勢。后生可畏啊。”
(PS:感謝人生似書兄弟的萬賞,感謝星夜邪兄弟的萬賞!平安夜祝你們平安,圣誕節(jié)就祝你們生蛋?)
wap.xbiqugu.l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