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有了借口
下午,范寧睡醒了午覺,他長長伸個懶腰,只覺神清氣爽,頭腦異常清醒。 他已經(jīng)從中午的莫名糾結(jié)中走出來。 也懶得再去追根查底了,一切順其自然吧! 這時,他忽然發(fā)現(xiàn)門邊有一張紙條。 他上前拾起紙條,字寫得歪歪扭扭,和他當(dāng)初的字有一拼,不過能看出是女性的字跡。 上面只有一句話,“有人想阻止朱佩明天參賽!” 范寧笑了起來,這個揀梅子寫的字也夠爛的。 居然打算阻止朱佩參賽,不用想范寧也知道是誰干的,只有徐績才有這個條件動員家人阻止朱佩參賽。 范寧當(dāng)然知道這個徐績在打什么主意,朱佩不參賽,自己就沒有了搭檔,只能跟隨著棄賽。 徐績想得倒是很美,就是太愚蠢了,朱佩是什么人,連她父母都說服不了她,她還會受七大姑,八大姨的擺布? 上次徐家在背后踩自己的事情,自己還沒有找他算帳,他倒好,主動把臉湊過來了。 ‘徐績,是你小子自己找死,就別怪范爺手狠!’ ....... 范寧來到客棧飯?zhí)茫谎郾憧吹搅苏诔燥埖膹堉蹋@次延英學(xué)堂跟來兩個助教,主要是跑腿并安排學(xué)生起居。 裴光負(fù)責(zé)跟隨范寧和朱佩,這個張助教就負(fù)責(zé)照顧另外三人。 范寧用漆盤端了幾個菜和一碗飯,做到張助教的對面,笑問道:“怎么只有張助教一人,他們?nèi)齻€呢?” “他們在外面吃飯,家里條件優(yōu)越,這里的伙食他們看不上。” “他們在哪里吃飯?聽說幾個學(xué)堂居心叵測,可別大意了。”范寧不露聲色試探道。 “應(yīng)該問題不大,他們說就在聚仙酒樓,離客棧很近。” ....... 聚仙酒樓就在敬賢橋南面,是距離縣學(xué)最近的一座酒樓,在吳縣也頗有名氣。 天剛擦黑,徐績?nèi)吮銖木茦亲吡顺鰜怼! ⌒炜円训玫綃鹉锏南ⅲ炫逡汛饝?yīng)明天不參賽,這讓他喜出望外。 心中長長出口惡氣,他便多喝了幾杯,不免有了幾分醉意。 “喝得不盡興,等比賽完,咱們再喝個一醉方休!” 徐績喝了酒,說話也變得格外豪爽。 三人剛出酒樓,一抬頭,卻范寧就站在他們對面。 徐績笑了起來,走上前歪著頭打量范寧,“你這個鄉(xiāng)下小癟三,這是你來的地方嗎?” 旁邊吳健和陸有為雖然也喝了不少酒,但他二人比徐績清醒一點,兩人立刻意識到,恐怕來者不善,吳健怒道:“范寧,你想干什么?” 范寧笑瞇瞇道:“哥哥我特地給三位衙內(nèi)準(zhǔn)備了一桶醒酒湯,三位小衙內(nèi),這邊請!” 他轉(zhuǎn)身向酒樓背后走去,陸有為膽子比較小,他有點怕范寧,便道:“我們別理他,回客棧吧!” “你怕個屁啊!” 徐績怒視他一眼,“我們?nèi)齻€打一個,還打不過他?” 吳健也十分好勇斗狠,他早就想收拾范寧了,今天正好有機會,他怎么能放過。 “老三,你害怕的話,自己回去好了。” “我...我怕什么,要去一起去,我雖然不會打架,等你們按倒他,我也踢他兩腳就是了。” 陸有為借酒壯膽,跟著二人向酒樓后面走去。 只見范寧站在月光下,等著他們?nèi)恕! 澳贸鰜戆桑∧愕男丫茰谀睦铮俊毙炜兓顒踊顒邮滞螅荒樰p蔑地望著范寧。 “你這么急?怕?lián)尣贿^他們?” 范寧依舊笑瞇瞇道:"放心吧!醒酒湯量很足,夠你們?nèi)齻€喝的." 徐績不明白范寧為什么找自己?一轉(zhuǎn)念,他忽然明白過來。 一定是朱佩家人通報了劉院主,朱佩明天不能參賽。 想到這,徐績頓時仰天大笑起來,“簡直太讓我高興了,小癟三,你也有今天?讓你狂,得罪了我徐績,這下傻眼了吧!前途和科舉統(tǒng)統(tǒng)做夢去吧!” “恐怕是你在做夢吧!” 范寧慢慢拾起地上一根木棍,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吳健,吳健早就盯著范寧,見他去拾棍子,吳健大吼一聲,沖上去便向狠狠一腳踢去。 吳健體格強壯魁梧,也練過幾天武藝,這一腳直踢范寧的頭部,下手心狠手毒。 但他的腳還沒有踢到范寧,小腿忽然一陣劇痛,就像被蚊子咬了一口,卻越來越痛,他撲通一下跪倒,捂著小腿慘叫。 范寧心中有點奇怪,這家伙莫非羊癲瘋犯了? 他索性扔掉棍子,看準(zhǔn)了方向,閃電般沖上去,用膝蓋狠狠頂在徐績肚子上,徐績慘叫一聲,騰騰后退十幾步,后背重重撞倒了泔水桶,泔水桶倒下,半人高的滿滿一桶泔水將徐績從頭到腳澆個透。 吳健嚇得起身便逃,卻被范寧一把抓住衣服. “喲!還沒喝就逃席,這怎么行,來!來!來!先罰酒三杯!” 范寧用力將他拖進泔水中,一腳將泔水桶踢到他身上。 "怎么樣,醒酒湯的滋味還不錯吧!" 回頭再看陸有為,他早已嚇得連滾帶爬地跑遠(yuǎn)了。 范寧拍了拍手,回頭看了一眼黑暗處,他向黑暗處抱拳行一禮,轉(zhuǎn)身便揚長而去。 徐績和吳健濕淋淋地爬起身,強烈的惡臭使兩人心中羞憤難當(dāng),忍不住跪在地上失聲痛哭起來。 ....... 回到客棧,范寧洗了一把臉,這時,外面有人敲門。 “是誰?” “是我裴光,院主請你過去。” “我知道了,馬上就來。” 范寧洗了臉,便來了到劉院主的房間。 “范寧,坐下說話。” 劉院主表情有點凝重,他也意識到自己的情緒影響了范寧,便故作輕快地笑道:“今天中午運氣不太好,抽了一支下下簽。” 范寧點點頭,“我聽裴助教說了,明天我們和余慶學(xué)堂的副隊為一組。” “如果只是乙區(qū)遇到他們,也就罷了,偏偏這一次,甲區(qū)也遇到了他們!” 劉院主苦笑一聲,“甲區(qū)和乙區(qū),明天我們都將遭遇余慶學(xué)堂!” “兵來將擋,水來土淹,院主不用太緊張。”范寧安慰院主道。 旁邊裴光道:“小官人有所不知,我們延英學(xué)堂和余慶學(xué)堂是冤家對頭,上兩屆我們都是在第二輪被余慶學(xué)堂淘汰,沒想到這一次,正副隊居然在第一輪就遇到對方。” “算了,現(xiàn)在說這些也沒有用了。” 劉院主擺擺手,“現(xiàn)在只能面對現(xiàn)實,爭取明天發(fā)揮出色,將他們淘汰。” 劉院主又對范寧道:“比賽方法其實很簡單,就是輪流答題,每個學(xué)堂都要答滿五道基本題,每題得分為五等,具體題型現(xiàn)場抽簽,反正什么題都會遇到,去年還有學(xué)堂抽到了燈謎題。” “如果答完五題后,大家得分一致怎么辦?”范寧又問道。 “這個問題問得好!” 劉院主笑道:“這就和你斗經(jīng)時抽上絕簽一樣了,如果五題后出現(xiàn)平局,雙方就可以選題回答,下品、中品、上品,甚至上絕題,隨便選一題,獲勝者就能進入下一輪。” 范寧完全明白了,這就是后來風(fēng)靡一時的智力競賽一樣。 就在這時,外面?zhèn)鱽砑贝俚哪_步聲,緊接著有人敲門,“院主!不好了!” 是另一名張助教的聲音,劉院主連忙起身,打開門問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他們?nèi)齻€喝醉酒,被人扔到臭水溝里去了。” “什么!” 劉院主勃然大怒,厲聲吼道:“他們?nèi)嗽谀睦铮俊薄 耙呀?jīng)被人送回客棧,現(xiàn)在就在大門外。” 劉院主快要氣瘋了,自己再三叮囑,不準(zhǔn)喝酒,不準(zhǔn)惹事生非,他們可好,十一二歲的少年,不僅喝醉酒,還被人扔進臭水溝。 簡直有辱斯文啊! 劉院主怒氣沖沖出去了,范寧笑了笑,也跟了出去。 裴光低聲道:“極可能是余慶學(xué)堂干的,他們院主人品卑劣,一向不擇手段。” “或許是吧!咱們也看看去!” 范寧也跟著劉院主向客棧外面走去。 客棧外圍滿了看熱鬧的少年學(xué)子們,眾人議論紛紛,目光中充滿了幸災(zāi)樂禍。 “呵呵!還延英三杰,我看是延英三鼠,鉆臭水溝的鼠輩!” “那個瘦高個就是徐績,府學(xué)徐大儒的孫子,徐大儒的老臉都被他丟盡了。”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