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9 靈異?
“她的頭皮!”韓雪言一看睜大了眼睛,連忙捂住了小嘴,把頭埋在我的肩膀上,我拍了拍她的手臂。
“后面的照片有些惡心,別看了。”我輕聲說道。
她閉著眼睛搖了搖頭,咬著牙,“我連尸鬼都見過了!到現(xiàn)在還不熟悉這種東西,以后怎么和你出去?”
看著她的倔強和堅強,不知道為什么我心中有一種鼓動。
我看的也有些汗顏,這頭皮是血淋淋,我抽出后面的照片,一張一張的擺在桌面上,上面是房間的全景圖和尸體的各個方面的圖片。
內(nèi)衣內(nèi)褲和化妝品指甲油散亂一地,地板上凌亂無比,有著床單被子,就如同宿舍中剛剛發(fā)生了一場戰(zhàn)爭。
而悚人的是她那死相的披頭散發(fā),一雙眼睛圓睜著,眼球發(fā)白布滿血絲,黑色的瞳仁在凝結(jié),面無表情側(cè)著臉。
單單看著那側(cè)臉便感覺她是一個美女,但是那頭發(fā)頭皮都被扯了下來,一塊塊的,黑色的發(fā)絲還連接在頭皮上面,密密麻麻,血水橫流……
然后腦袋上就呈現(xiàn)出一片片如同蟻巢的孔洞。
有密集恐懼的家伙,可千萬別看見這張照片,要不然肯定是連同苦膽都吐出來。
“這是什么情況,入室搶劫?還是入室強~奸?衣服被撕開的連內(nèi)衣都看的見,裙子完全就是被人掀開的。”我指著照片對陳靖凜說道。
陳靖凜臉色有些復(fù)雜,“都算不上她們舍友晚自習(xí)回來后就是這個樣子了。”
“這里不會有什么陰魂的,就算是有,在這里寫個字就好了。”我看了看這如同新建的宿舍,這雪白的墻壁上原本可是鮮血淋漓的。
但是學(xué)校干的不錯,在警方調(diào)查完后確定了沒有在要使用的情況下將這里刷新了一遍,并且沒有貪便宜,甚至把這些床都換了一套的。
從這些床的縫隙就可以看的出來,學(xué)校一般不會輕易的把宿舍里的床換掉,所以這些床的縫隙中就積攢了很多的灰塵。
“另外一個女孩和這個死者是閨蜜嗎?”我站在桌子前拿起一張照問道。
陳靖凜點頭,“兩個死者生前是好閨蜜,要不然也不會照這張照片。”
的確,照片上的兩個女孩都是長發(fā),看她們的衣著,那是一個冬天,她們穿著同一套衣服,只是顏色不同,同樣的帽子,同樣寬大顏色淺淡的毛衣,同樣的黑色超短裙和絲襪,以及毛茸茸的黃色的靴子,上面繡著一個可愛的麋鹿頭。
身后是一顆高大的圣誕樹,霓虹燈閃爍,叮叮咚咚的鈴聲有節(jié)奏的被敲響,即便沒有白色的雪,但是那白色的蒸汽卻將一切渲染,圍攏在一起的路人,黑色的夜幕上異冷的煙花,我仿佛可以感覺的到那種熱鬧的氣氛,那種歡樂季節(jié)的味道。
她們一個穿著粉紅色的毛衣,一個穿著淺藍色,沒有任何圖案,白凈的瓜子臉是是何其的相似,都帶著稚氣,黑色白色的絲襪交相輝映,纖細的美腿迷人眼。
在照片的背面,是日期和名字,以及一行祝語:祝小雨和小竺……
后面就是一片黑白的模糊,似乎是被人不小心擦去的一行字。
“圣誕節(jié)嗎?穿的真可愛。”
韓雪言看了看照片,小聲道:“是她們?nèi)雽W(xué)的時候,不過長的很相似呢。”
我摸了摸下巴,“如果說是相似的話,說不定是這個叫做小雨的女孩找到了一個男朋友,而她的男朋友不小心和小竺發(fā)生了關(guān)系引發(fā)的自相殘殺。”
“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這種事情檔案里面有,不過這兩個女孩,她們好像都是單身,雖然是美女,但是卻沒有男朋友和情人,一個是孤兒,靠福利院長大,一個是富家女,從小素質(zhì)就不錯。”陳靖凜緩緩說道。
“但是為什么這個叫做小竺的女孩會全身赤裸的從酒店樓頂墜落,而墜落的時候被電線腰斬了,最后落得這樣一個倒霉的死法。”
陳靖凜伸出手對我做了一個手槍的姿勢,我一看就懂,“八!速八酒店啊!”
那個手槍的手勢也同樣是八的手勢,而這里關(guān)于酒店中有八字的,那就是速八酒店了。
但是一個單身女孩,為什么要一個人去速八酒店,又為什么會渾身赤裸,而最后墜樓時被電線腰斬,這讓人想想就有點感覺可怕。
在死前還被極其鋒利的電線給割裂了身軀,但是電線有這么堅韌嗎?
“這種案件不應(yīng)該交給警方嗎?這么輪到你們處理了?”我沒有從這個事件中看出什么有關(guān)靈異的事情,但是卻想到了謀殺這一點。
陳靖凜這才做出了無奈的表情,從口袋中拿出一個手套,然后打開桌子下的一個柜子,從其中拿出了一個空調(diào)遙控。
這時我們才注意到位置于窗戶上方的空調(diào)。
她輕輕按下,空調(diào)滴的一聲開始運轉(zhuǎn),冷氣從里面飄來。過了一會,我推開韓雪言,往空中一抓!
一根帶一點褐色的發(fā)絲已經(jīng)捏在手中,我瞇起眼睛,“頭發(fā)?”
陳靖凜把空調(diào)關(guān)掉,點了點頭,“我已經(jīng)自己花錢給這個學(xué)校換了一臺空調(diào)了,但是依舊會從空調(diào)里面吹出頭發(fā)來,原來那臺我們都放到地下室了,鑰匙只有林高有,還有這里一整套被學(xué)校置換的床、柜子、桌子。”
我將這根頭發(fā)放在鼻前,韓雪言鼓起嘴巴道:“一根頭發(fā)能聞到什么。”
許久,我放下手,“海飛絲的味道?”
“海飛絲?他們給了你多少代言費,怎么說?”陳靖凜微微一愣看了過來。
我想了想,“死者出去前,或者回來后洗過了頭,不過換了一臺空調(diào)還能從里面吹出頭發(fā)來,這一點就值得思考了,不過你們能把這個房間原本的東西都找回來挺厲害的,手下有多少人做?”
一說到這個,陳靖凜面露得意的神色,但是隨后頹然起來。
“也就十幾個人,都是一些新人什么的,過來當(dāng)雜工,第一次帶他們?nèi)グ崴廊说拇舶逡粋€個都不敢,矯情的還要換長袖才肯。”
我無聲的笑了笑,道:“這一次幫忙后我們一起回去,雪言雖然是我的女朋友了,韓老爺子也知道,不過人總會想家的。”
說著,韓雪言靦腆的笑了笑,身子靠著我,我伸出手撫了撫她那如輕紗般的發(fā)絲,微笑著。
陳靖凜有些嫉妒的看著,搖了搖手“你們可別給我一路秀恩愛秀過去,先去破案子,有幾次任務(wù)差點就死掉了。”
“干這一行的,不管入不入道,都不得善終。”不知道為什么,我忽然說出了這句話。
陳靖凜一拍我的腦袋,把我的人給拉了過來,掐在腋下,惡狠狠道:“還敢詛咒我啊,老娘想要退役,還沒有人可以攔著。”
“退役是沒有問題,但是一旦陷入這個泥潭,即便是在人的幫助下被拉出來,身上也依然是會沾著泥水的。”
“我知道,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
而林高上課的地方是在醫(yī)學(xué)樓的一層,而負(fù)一層也有地方可以上課,但是大部分還是堆積著各種器材、資料。
因為醫(yī)學(xué)樓和操場近,并沒有花多少時間,而我們剛剛下樓到負(fù)一樓,林高就不知道從什么地方出現(xiàn)在我們后面,順便套上了一件白大褂,帥氣的把塑膠手套套在了手上。
一個月不見,他又變得春風(fēng)得意,換了一副面貌一般,但是從他的眉宇之間可以看見他的一絲疲憊。
但是在看到我們的一瞬間,雙眸神光閃爍,無聲的言語中,清脆的腳步聲中,仿佛又回到了那個對于靈異玄幻的事情有著無盡向往的時候,一個團隊剛剛組建便要瓦解的時候。
PS:如果沒有意外,上學(xué)期間的更新時間會在18::0~19:00,晚一點的話會在晚上九點之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