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9 一半
“或許……我有一個猜想!”我看著面前那如血之字,不經(jīng)說道。
“啊?什么猜想?”韓雪言不經(jīng)疑問道。
我走向那石壁,將手放在那個尹字之上,沉靜了一會,卻什么也沒有發(fā)生。
難道是我的猜想錯誤了?我皺了皺眉頭,呆呆的看著自己的手掌,然后用刀將手掌劃開,頓時鮮血迸濺,潺潺的順著手臂流下。
韓雪言驚的手捂住了櫻唇,似乎沒有想到我會這樣干。
手于血,染于赤石黑字,煞那間那石頭上的一個個字體散發(fā)出熾光,巨石也變得越發(fā)的熾熱起來,就像是一塊被烤得熾熱的鐵板,而我的手就像是上面的鐵板燒一樣,痛的渾身流汗,毛發(fā)直立,心中不斷的打鼓,似乎要蹦出心眼來。
我露出了焦急的神色,這石頭和文字都太過詭異,我死命的想要將手拿下來,卻無濟于事,韓雪言也看見了我的情況,連忙拉著我的手向后拉,也十分的焦急。
但是剎那間,我的頭腦猛然一震,仿佛遭到了千鈞力道的重錘,鼻血直流,眼睛都紅了許多,那面具更加作怪,竟然像是會動一般,在吸著我的血液!
我慘叫一聲,隨后又聽見韓雪言的慘叫,她緊咬櫻唇,臉色慘白了許多,嘴角都溢出鮮血來了,但是卻沒有放手,身子竟然和我靠在了一起,趁手那雷霆萬鈞之力!
我這簡直就是腹背受敵,張也張不了口,心中大喊苦矣。
下一刻,我渾身顫抖起來,像是被雷電所劈中一般,體內(nèi)氣血翻騰,腦內(nèi)混沌成一團,意識和隨著視線模糊起來,耳朵開始溢出鮮血。
足足來了四次這樣的經(jīng)歷,又是眼睛流血,又是吐血,這就像是被雷電電到一樣,竟然還有著導(dǎo)體,韓雪言便直接昏迷了過去,不知生死。
我也半跪在地面上,手卻是像是黏在了上面一般無論如何也取不下去,我的眼睛都翻了白,卻還在堅持著,喘著粗氣,只感覺腹部這個位置有著熾熱的溫度存在,灼灼燃燒,渾身熱血沸騰,一縷縷白氣從我的體表升起,混合著硫磺熔漿的味道,被驅(qū)散。
我只感覺全身都像是縮水了一般,便在這個時候,手中的黑刀插在地面上,一股力量又從其中涌入,隨著時間推移,恍然全身,從那手掌中的傷口傾瀉而出,仿佛是要將全身的灼熱,都從身軀里趕出去一般。
這卻不是結(jié)束,而是剛剛開始,這力量混合著血注入到了巨石之中,一股股奇怪的感覺涌入頭腦,像是一段數(shù)據(jù)一般變成了一個個畫面。
“夜游神……夜游神!!”
“去死吧!夜游神!”
“背叛!夜游神!”
“夜游神!不得好死!”
一段段悚人的聲音,包含怨恨和一個個扭曲的面孔,皆是那惡鬼面貌,一段段記憶之中卻都是血腥而殘忍。
我聽的渾身發(fā)寒,那聲音好似來自九幽的地獄,來自那熔漿之下,記憶附著在視線上,遍野之處是那骷髏鬼面,在黑暗中竄行,而在自己這個視角,卻是一個身穿錦衣,手持黑刀之人,一雙幽寒之目,在黑夜中灼灼燃燒,好似兩輪小太陽,刺眼的令人睜不開眼睛。
那周圍陰氣煞氣密布,古代的瓦片屋頂房檐之上,一個個鬼物復(fù)活,利爪陰魂漫天飛舞,一輛血紅色的轎子被四個黑衣人物抬著,凌空自那血月而來!
紅綾飄舞,化作仙橋,衣袖長白,沾染碎尸血肉,動作看似不快,甚至感覺有些緩慢,但是那眨眼便已經(jīng)來到了眼前!頓時四野香氣四溢,紅紗帳之內(nèi)有一妙人盤坐,全身穿著大紅的衣服,似那出嫁之人!那身后卻有百鬼亂舞,遮天蔽日!
便在我看的入神的此時,只感覺雙眸一陣刺痛,慘叫一聲,眼眶溢出了血。
這卻又是另外一個畫面了,那高大青石城墻之上,一個個士兵手持弓箭,墨線做的弓弦,拉起一個個滿月,一個全身穿著黑衣的男子屹立在那城墻頭上的一點鐵棍之上,一陣疾風(fēng)襲來,他歸然不動,好似泰山。
天色如墨,群心眾隱,那城池前的一片大漠之上秋風(fēng)蕭瑟,毫無東西,但是這些士兵和那黑衣人不知道在等待著什么,每一個人都嚴(yán)正以待,頭戴青銅頭盔,面戴惡鬼面具,身披虎頭甲胄,青黑交加,煞氣正重!
而下一刻,那一片遼闊平原,在黑暗之中出現(xiàn)了一雙雙慘白的手臂,隨后一具具死尸從土下爬出,面目猙獰而破敗,可怖無比,尸臭被吹向了城池那邊,一道箭矢飆車,剎那間引燃了戰(zhàn)火。
無數(shù)個場景閃過,卻都在最激烈的時刻化作虛無,這樣快速的頻率令我感覺渾身惡心,當(dāng)場便吐了起來,面具也被甩到了一邊,把吃進去的東西吐了出來,隨后又將膽汁吐出來,到最后,只能口吐白沫。
這樣不知道持續(xù)了多久,只是知道韓雪言還沒有醒來,那應(yīng)該不會太久,這些記憶的碎片剎那閃過頭腦,最后我的腦袋也歸于混沌的虛無……
當(dāng)我再一次醒來,蘇醒在了那巨石之下,赤土紅石的橋梁上,巖漿依舊冒著氣泡,噗通噗通的緩緩流動著,散發(fā)著硫磺的味道,空氣都無比的熾熱,熱的似乎是要將人烤熟。
我重寫的爬了起來,快速的拿出身上放的水壺,一股腦的蓋在了頭上,喝進了嘴里。
我一看身邊的韓雪言,面色喘紅,小小的胸脯劇烈的呼吸著,一臉的難受,香汗將那青絲都黏在了蒼白的俏臉上,我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她生病了!我必須要馬上帶她出去!
所以我當(dāng)即背起她,原路返回,沖出了山洞!
“尹看!你怎么出來了?!”此時天色已經(jīng)從下午變成了夜晚,蹲守在大坑一旁的鄒教授一聽見動靜就將手電筒照了過來,一臉的驚訝。
我和韓雪言滿臉的狼狽,說清楚了原因,陳靖凜也知道韓雪言生病了,不由得著急道:“在這種時候生病?!這可不行啊!”
我也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但是她已經(jīng)生病了,不能下去,而且這陰葬詭異的很,恐怕這里能下去的,只有我了!”
林高皺著眉頭,收起了一臉笑嘻嘻的樣子,也嚴(yán)肅道:“要不然……我和你下去吧!”
“不行!”我立刻拒絕道:“你比韓雪言更弱,你下去就算是跟著我,也是找死。”
“那能怎么樣?!陳靖凜要留下來照顧韓雪言,難不成你想要一個人下去嗎?要是你也像是她那樣暈倒在下面怎么樣?!”林高激動的說道,聲音也提高了幾度,帶著氣憤的心情,因此也是面無表情。
我們幾個人都驚訝的看著他,什么時候,林高變成了這樣?難道他不是貪生怕死嗎?雖然沒有貪生怕死那么夸張,但是也不曾見到過他這樣啊。
林高意識到他的失態(tài),深呼吸平復(fù)了心情,說道:“不好意思,我有些激動了。”
只見陳靖凜一臉?biāo)实男χ刂氐呐闹指叩募绨蚩涞溃骸安诲e啊!小林子!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有男子氣概了啊!”
我也笑道:“看來這才是你自己!像是一個男人一般站出來。”
“那你就是同意我去了?!”林高面色一喜,依舊沒有放棄念頭。
我搖了搖頭,他頹然起來。
我解釋道:“我們的成員雖然少,能用的一共就兩個,但是也不用擔(dān)心,憑借這把魔刀和我身上代表的三個字!我也會把下面的東西收拾掉的!”
“哪三個字?”
“夜!游!神!”
我一字一頓的說出了這三個字,這三個字一出口,便感覺空氣中有一股漣漪在擴散,心血翻涌,渾身都燃燒起來一般,仿佛有著無垠的斗志,好似雙眼都在燃燒。
陳靖凜睜大了眼睛,瞳孔擴張,呆呆的指著我的雙眼道:“你的眼睛……會發(fā)光!”
“……”
我特意一再三囑咐陳靖凜照顧好韓雪言后,又再一次下了陰葬。
臨走前,不忘記和韓老爺子通個話,我將我看見的都說了出來,雖然有些是隱瞞了,但是韓老爺子也沒有點出,只是說了一句話。
“天道酬勤,前世立下的誓言將會追隨君三生三世,逝水之上刻君之名。”
“這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有因而有果,誰都不相信命數(shù),甚至我自己都不信,在書中很懸的一句話便是:這可不是巧合。”
隨即,韓老爺子便掛掉了電話,恐怕是他不能說太多。
就這樣一句話,便蘊含了許多真理,僅僅六個字,讓我人生不知道第幾次,認(rèn)認(rèn)真真的抬起了頭,仰望著那無垠的天空……
這可不是巧合……到底,是什么呢?
我……已經(jīng)不知道了,甚至是全身冷汗直流,血液倒流,全身一片寒意。
因為時間原因,所以這次只寫到一半就上傳上來了,不過也有三千字哦。
明天我會盡量多寫一些(終于又看見自己出現(xiàn)在了新秀上面,雖然是第十名,但是也很開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