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5 打探林高的下落
“看來師姐是越來越厲害咯,我們都打不過了。”男生甩了甩自己的手,臉上露出苦笑,我隨意的撇了一眼就看見他手中的那一點淤血,如果沒有猜錯,在他的背后也有。
韓雪言卻說道“看你昨晚喝酒喝那么多,拍這一張點了你的穴,待會去跑個澡酒氣就沒有了。”
“韓姐姐不僅僅是武功一流,醫(yī)術(shù)也同樣一流啊。”昨晚那個辣妹笑著說道,韓雪言有些不好意思的笑起來,看見她笑的這么開心,我便也沒有去打擾她。
只見陳靖凜走了過來坐在我旁邊,一臉羨慕的看著韓雪言,由衷道“她到了這里,就像是小公主一樣,有著這么多的朋友眾星拱月的寵著她。”
我說道“那是當(dāng)然了,這些人大部分都是她小時候的玩伴,都是朋友,而且我也看的出來,她是一個很念舊的人。”
“哈哈。”陳靖凜噗嗤的一聲笑了“這一點倒是和你很像啊,明明都過了那么久了,也忘不了我妹妹,對吧?”
我苦笑著“靖媛不也一樣?但是她真的能忘掉嗎?我就像是她生命中的一個過客,在這上學(xué)的期間,我陪了她大半日子,就算是六十歲以后也可以說,一個人陪了我十分之一的歲月。”
“你太高看自己了,她一定,一定可以忘掉你的。”陳靖凜堅定無比的說道,我說“或許也不一定,這次算是我們最后一次一起出來,在那之后,千萬不要來找我。”
她笑著伸出白蔥般的手指點著我的太陽穴“都說你自己太高看自己了,我們才認(rèn)識多久,對吧。”
我有些無奈,陳靖凜也和幾年前一樣,愛挖苦我,但是說的也對,那些都是我自己太高看自己的。
等到了天色漸晚的時候我才說道“估計也玩的差不多了,我們也該去找他了。”
韓雪言撇了我一眼“怎么這么快,不是說明天在去的嗎?”
我說“反正晚上他們都得忙,你留下來還要他們照顧你,而且最近好像連國外都不太平了,你還記得我和你說過那一次去昆侖山發(fā)現(xiàn)的東西嗎?”
“你是說那個眼鏡?他好像是一只很神秘的妖怪。”韓雪言微微驚訝,朝著我走了過來,聲音都小了許多,陳靖凜就坐在我旁邊聽著。
“眼鏡那次事情之后就不在國內(nèi)了,他現(xiàn)在就在國外,很可能就在我們身邊。”
韓雪言有些驚訝,但是畢竟她對于大妖的這個概念有些模糊,不知道那是一種什么樣的存在。
但是吃完晚飯后我們就立刻出去了,抱怨歸抱怨,但是要真正做事情的時候,都是認(rèn)真無比的,來到一家地下酒吧,一進入其中便聞到煙味酒味彌漫,不算是震耳欲聾的音樂,緩慢閃爍的霓虹燈,四周的人很少,酒客坐在吧臺上和人悠閑的聊天。
在這一副平靜的波瀾下隱藏著不為人知的故事,正如國內(nèi)那一句話所說‘我有故事,你有酒嗎?’這樣說的。
剛剛下到吧臺前,周圍就有幾個人朝著我們看來,因為韓雪言和陳靖凜可是一等一的東方美女,即便是在西方人的眼中也很符合他們的審美要求,更加是哪種細(xì)致白皙,如同凝滯一般的肌膚是最讓一些人著迷的,而更加何況……是這些吸血鬼呢?
我直接拿出一張照片放在吧臺上,又拿出一張綠油油的美刀“我想知道他在哪,他是我的朋友。”吧臺后正在擦杯子的服務(wù)生看了一眼將錢收了起來,轉(zhuǎn)而拿上了一瓶酒和一個小玻璃杯。
韓雪言和陳靖凜坐在我身旁警惕的看著四周,算是望風(fēng),我倒了一杯酒有些納悶,這從頭到腳服務(wù)生一句話都沒有說,但是表達(dá)出的意思很明顯,就是讓我離開,我又繼續(xù)用英語追問“他和我都來自中國,我是他的朋友。”
服務(wù)生又看了我一眼,轉(zhuǎn)身離開,這讓我更加無語,難不成林高在這地方得罪了某種勢力,但是想來想起似乎也不那么可能啊,他好像沒有什么手段可以讓外國的這群吸血鬼折服吧?
韓雪言側(cè)過頭來問道“服務(wù)生不說?”
我搖了搖頭“一頭莫展。”
剛剛說完就看見一個高挑的金發(fā)美女走了過來,身上穿著黑白色搭配的服務(wù)生制服,看起來卻十分的誘惑,特別是那被制服緊緊包裹的胸部“聽她說,你是來找林的。”
“是的,我是林高在中國的朋友,因為得到了他的消息,所以來找他。”
金發(fā)洋妞蹙了蹙眉頭,眉宇之間顯露一種懷疑的神色,一直盯著我,打量著我,似乎對我十分的感興趣,像是在看一頭獵物,她嘴唇微張,微微舔了舔嘴唇,我被看的有些發(fā)毛。
“為什么一直看著我。”我說道,她回過神來搖了搖頭,那雙迷人的眼睛微微瞇起“這可不哦,不過林那樣的人,怎么會有一個你這樣的朋友呢?”
“什么樣的朋友?”
金發(fā)美女噗嗤的一聲笑了起來“看來你對林沒有殺意,但是你到底是不是他的朋友,現(xiàn)在也沒有辦法證明了。”
“什么意思?”我皺起眉頭“他去哪了?”
“當(dāng)然就是這個意思,不過我經(jīng)常聽他提起過一個人,你帶了刀嗎?”她問道。
我微微一愣,撓了撓頭“我有一把黑色的刀,全黑的。”
“那應(yīng)該就是你了,林之前說過,如果真的有一個人來找他,那就把他的行蹤告訴他,不過你們來晚了一步,他前天已經(jīng)出發(fā),去一個考古遺跡。”金發(fā)美女惋惜的說道,我問她林高去那里干什么,她告訴我,林高這些年一直在尋找一個東西,某一種只存在于傳說的東西。
那一個考古遺跡的信息是在半個月前傳出來的,但是一直到前天的晚上,他忽然做出了一個絕對要去那個地方,而那一天之前一點時間,正好就是蒼龍出海的那個時候,也是那之后他決定去了。
我又問了她為什么林高會在這個時候去,為什么之前不去,她說她也不知道,然后寫出了一個地址遞給我們“這是林住的地方,那里還有些經(jīng)常和他呆在一起的人,你們可以去那里看看。”
接過地址“謝謝你了,看來這個酒吧,也是吸血鬼們經(jīng)常來的地方。”
金發(fā)美女露出一個淺淺的微笑“歡迎您的光臨,巫師地下酒吧。”
說完后我就帶著兩人走了,看了看手上那張紙條上寫著的地址,又生出一種無奈,因為那地方有些遠(yuǎn),至少是要我們開車去的,韓雪言聽到我的煩惱后從口袋里拿出了一把鑰匙道“不就是車嗎?正好師弟那里有一輛,我就直接拿來了。”
我一拍腦門,這家伙總喜歡拿人東西,如果不是玩的熟,都當(dāng)自己人對待,又在這種時候,她就是一個沒有心機,毫無煩惱的小女孩。
一輛黑色的道奇電光緩緩的行使在紐約的高速上,最后駛出那繁華的大都市,駛向一座小城市,我坐在駕駛座上開著車,韓雪言坐在副駕駛上打開車柜,從里面抽出一張張碟片,在挑選準(zhǔn)備聽哪一首音樂解悶。
陳靖凜有些擔(dān)憂的拍了我一下肩膀“你行不行啊?我看你好像沒有學(xué)過怎么開車,你有駕駛證嗎?”
我哼的一聲大言不慚說道“男人會開車那還用學(xué),不都是天經(jīng)地義的嗎?你看看,離合器、剎車、油門、油表這些我都熟悉,而且你當(dāng)我是誰啊!”我指著車上的一個個儀器表和腳底的踏板說道。
陳靖凜對我翻了個白眼,一手拍在我的腦袋上“你還給我橫起來了!是不是在國內(nèi)看馬路那么危險,不敢開車,到了美國就忘記就叫啥了,你當(dāng)你是多米尼克了?準(zhǔn)備上演速度與激情?”
“開玩笑,你也不看看周圍,在這里,沒有人敢超我的車!沒有人!”我嘴角微翹,放眼四周,也把自己的心情放松了下來,然后來了性質(zhì)就開開玩笑。
陳靖凜沒好氣說道“你也不看看四周有沒有車,剛剛那輛大貨車是你超過的第三輛,這附近有車嗎?”
“有車嗎?!有車嗎?!”
她似乎說的不過癮,又接著說了兩遍,我轉(zhuǎn)動方向盤不說話了,還是好好的開車好了,韓雪言也找到了一張碟子,推入驅(qū)動中,就響起了Fall out Boy的歌曲。
足足開了近乎兩個小時的車,天空也從白色轉(zhuǎn)變?yōu)榱送硐迹詈笞兂闪撕谝梗榔骐姽饩従忛_入一家酒店的停車場,先辦理了手續(xù),吃了個晚飯休息了一會,又開往郊外。
天氣還不算是很炎熱,準(zhǔn)確的說甚至有一些涼爽,道路兩旁全是楓黃的落葉,飄落到地上,疊了一層又一層,這才開到了一個湖邊,一座特別的別墅出現(xiàn)在了我們的眼前。
車停在不遠(yuǎn)處,但是湖邊的土比較濕潤,最后還是停在了距離別墅大概五十米遠(yuǎn)的地方,剛剛走近,那別墅的大門忽然被打開了,走出來的竟然是一個金發(fā)的小女孩,看起來只有十三四歲,漂亮的像是一個精致的洋娃娃,連陳靖凜和韓雪言都大呼可愛,說忽然想要一個孩子了。
我笑著說道“如果你想要,我們可以生一個。”韓雪言一聽,直接就是一拳揮來,我也感覺很無辜,女孩那怯生生的模樣就像是一頭綿羊,讓誰都不想傷害。
“你們是來找林的嗎?”女孩說道,不等我們回答,她又道“不過你們來晚了,他和另外一個中國的惡魔去找魔鬼了。”
我心中一驚“魔鬼?他和另外一個惡魔?他不是去找一個遺跡了嗎?”
“是的,但是又來了一個東方的惡魔,不過林說,他也是惡魔,但是是好惡魔,只有魔鬼才是最壞的。”
我蹲下身來,看見女孩穿著單薄的衣服,外面又風(fēng)大,指著打開的大門道“我們可以進去說嗎?”
女孩點了點頭,朝著房內(nèi)跑去“我之前學(xué)著奶奶用巫術(shù)占卜過了,所以知道你們會來,而且是林的朋友。”
“我叫莫妮卡。”
“我叫尹看,她是我的妻子,韓雪言,還有好朋友陳靖凜。”
女孩轉(zhuǎn)過身來道“那我就叫你們尹、韓、陳吧。”
陳靖凜拍了拍我的背道“你英語還蠻過關(guān)嘛,像是我現(xiàn)在,早就把那些學(xué)生時候的東西忘的一干二凈了。”
我無奈的笑了笑,這也算是神器的一種福利,接著莫妮卡端坐在沙發(fā)上,面前的地毯上卻擺著一張六芒星的圖紙,四周分別放著六根蠟燭,而且我注意到了,那六芒星不是完完全全像是三角形以角度拼湊在一起的。
而每一條線都是單獨的一種符號,在和另外一條的交界處蜿蜒扭曲,有的碰在了一起形成了死角,有的卻是兩根線條快要相交,成為一個角的時候扭開了。
莫妮卡說道“這是女巫才能學(xué)會的,不過林說,這些圖案和他們中國的一門學(xué)問很相似,是一本叫做《卦》的書。”
韓雪言看了看,也感覺有些驚喜,用流利的英語說道“是的,你看這個角被兩條線相交,徹底封閉,就像是八卦中的死門,而這個角相錯開,就像是八卦中的生門一樣,而每一個角的結(jié)成都是一串符號的碰撞,和道家的符篆有些相似。”
這么一說,還就讓我想起了以前上的書法課,有一個老人說,書法這寫一個一字,講究的是一波三折,別看這只是一條橫,但是寫這個字的其中,卻需要三段折才行。
莫妮卡被韓雪言這么一說,頓時雙眼充滿了小星星的看著她,就差直接喊‘大姐姐你好厲害。’
我伸出手揉了揉韓雪言的頭發(fā)催促道“行了行了,萬變不離其宗,你看看佛家和道家寫的字符,到頭來都是那一個讀音,我們還是趕緊問問林高的下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