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 我的媽媽,生日快樂
閩州的電話讓我們感覺十分意外,所有人都對他印象深刻,那雙藍色如海般的眼眸,在我們的心中留下不可磨滅的印記。
“他什么來電話?而且是打你的?”陳靖凜奇怪的看向我問道。
我聳了聳肩膀,“或許他準備告訴我們什么。”
說著,我點下了接通,并且開啟了揚聲模式,這樣閩州對我們說的話,我們?nèi)慷伎梢月犚姟?br/>
我先開口問道:“什么事情?”
“關于你的事情。”
“關于我的?”我不確定的問道,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閩州似乎深吸了一口氣:“關于你的事情,或者說是關于你現(xiàn)在插手的這件案子的事情。”
“和案子有關,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閩州說道:“每天上演的靈異事件很多,能被處理的少之又少,很多案件都會被送到我的辦公桌上面,而你遇到的就是其中其中一個,但是你的出現(xiàn),讓案子難上加難。”
陳靖凜皺了皺眉頭:“為什么?為什么尹看參與進來,案子就會變得棘手?總不可能是霉神附體吧?”
“霉神附體不可能,但是他存在的本身,就會讓許多東西變得復雜起來,會讓這些事情變得失控起來。”
我想了想,“就因為我存在的本身,我的血肉對吧?”
“或許也可以這么說,因為你的血肉似乎對于臟東西有很強的吸引力,就像是磁鐵,即便是放在原地,也會將四周的鐵物給吸引過來。”
“這一點我都懂,我的爺爺也和我說過,世代為夜游神的人,血肉都對于鬼物有著強大的吸引力,但是僅僅憑借這一點就說事情會變得失控,有些說不通吧。”
閩州頓了頓,忽然說道:“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
“什么話?”
“閻王好見,小鬼難纏!”
閩州的語言似乎有著一種奇異的力量,當他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我們都沉默了。
這句話說的,好像是在提醒著我們什么,閻王好見,小鬼難纏,這句話真心不假,但是什么是小鬼,什么是閻王?
難道這一次來的是一個難纏的角色?
只見星君雙眼微微失神,攤開手掌看向我,口中緩緩念道:“不屬地府,西方妖星;不屬東方,流血成災。”
閩州在話筒中沉默了一會,“小戒又開始演算了?”
“是的。”
“第幾次了?”
我愣了下道:“第二次了。”
“那好,如果有下次預言,準確的告訴我。”
“為什么?”我問道。
閩州沒有說其他的,而是繼續(xù)說道:“因為他如果不遇到同類,或許這輩子都無法再一次預言了,更別說他已經(jīng)在這兩天里預言兩次了。”
閩州說完便掛掉電話,但是我們卻對于星君有了新一種了解,按照閩州說的,星君貌似很久都沒有給人預言過了,只見星君雙眼依舊失神,銀白色的眼眸中點點星痕閃爍,一條條金色的線條見那些星痕連接起來。
他那雙眼睛希冀的看著我,手掌向我伸開,一直對著我。
戰(zhàn)神大叔皺著眉頭拍了拍星君的后背,但是這一次他卻沒有清醒過來。
韓雪言有些憋著氣,道:“他一直向你張開手掌,會不會是要你握著他的手?”
陳靖凜面色古怪道:“總感覺有點懾人啊。”
我感覺不到所謂的懾人,或者說是拿著凝重的氣氛,會將人壓抑一般。
但是卻敏銳的感覺到身邊人有些不同,或深吸一口氣,有點大氣都不敢喘的意味,或者是面色有些古怪,捂著胸口,有些胸悶。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同類嗎?
我伸出手,在所有的面前,將手搭在了他的手上,只見空氣中無形蕩起一陣漣漪,微風四拂,小戒的雙眸中閃爍神光,對著我眨了眨眼睛。
我收回了手,有一種奇異的感覺在心中回蕩,仿佛渾身的雞皮疙瘩都立了起來。
“閩州說的話,是什么意思呢?為什么你們這些人,說話都喜歡說一半?”陳靖凜撥了撥秀發(fā)一臉懊惱的說道。
“不是說話喜歡說一半,實際上,像是我們這些人說話不得不小心。”
韓雪言點了點頭,“就像是爺爺一樣。”
我嘆了口氣,“閩州給我們的提示夠多了,能幫助我們都是最大的幫助了,如果世界上真的有先知,那他一定死的很慘,就像是小說里面說的一樣,泄露天機,會受到天罰的。”
“其實韓老爺子也和我說過很多話,他的身體很好,比起年輕人都當仁不讓,但是為什么不出去,不去大千世界看看,有屬于自己的原因。”
星君微微失神,仰起頭來,眼眸有些迷離,我看著他的眼睛,仿佛看見了一個人!一個身邊律令閃爍,雷聲大作伴隨齊聲的人。
我被感染的失神,嘆了口氣,終究沒有將韓老爺子跟我說的話說出來。
韓老爺子在走前和我說過,他的身體雖然不輸于年輕人,壽命也比一般人長,但是他到了這個境界后,往往會看見一些不同的東西他那些年叱咤風云,閩州中的大半部分人見到他也都是畢恭畢敬,但是這份恭敬,卻是他渡過了那一劫換來的。
那道紅色的劫,沒有妖魔鬼怪,卻有著比那更加恐怖的人。
在閩州走了大半生,還未看遍五湖四海,江山社稷,便不得不屈居于這一個四合院,有些東西是眼不見為清凈,他怕他看的太多,心會死的太快。
這不是他能決定的,這是他擁有了力量后的某種代價,天道輪回,又曾繞過誰?
也有人對我說過,我這一具不死的身軀,將會成為我的痛苦……
我抬起頭來,看向韓雪言,她一雙眼眸如秋水般,對著我眨了眨,似乎是在說我會支持你的。
陳靖凜扶了扶額頭,“這事情的信息量太多了,我需要去靜靜。”說完她就和我們告別走進自己房間中,但是卻依舊能感覺到她那種復雜的情緒。
星君有些呆呆的看著我,戰(zhàn)神嘆了口氣,拍了拍星君的肩膀道:“我們也回去吧,今天會有行動的。”
人去樓空,余留我和韓雪言二人。
“星君和閩州的警告中,都是別讓我受傷流血,難道這次是什么很敏感,很厲害的東西嗎?”我輕聲呢喃道。
韓雪言搖了搖頭,但是卻捏緊了我的手。
“不屬地府,西方妖星……不屬東方,流血成災,這到底是在說什么東西呢?”我靠在沙發(fā)上,微微仰起頭瞇起眼睛,不知不覺中,我又有一點感覺疲憊了。
韓雪言打了一個哈欠,靠在我的肩膀上瞇起眼睛:“好困啊。”
我摟著她的肩膀,靠在懷中,小聲似囈語:“那就睡吧……”
五月二十二日,我的媽媽生日,祝她生日快樂,為了我們操勞了大半生,母親總是辛苦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