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她是他,破曉后的奇跡
這場延綿了數(shù)日的暴雨終于停了,啾啾鳥鳴喚醒了晨曦,破曉的晨光輕柔灑落人間,暖意融融,將三張粉嘟嘟的小臉,照得美玉般漂亮。
三個小腦袋湊在軟榻前,目光灼灼盯著那個清雋纖塵的男子,你一言我一語小聲議論。
陸耀也想加入,可他現(xiàn)在身份尷尬,只能佯作不在意等在外面。
“小胖子……”
這個名字是蕭鉞喊小火燭的,因為比起病懨懨的蕭鉞、陸耀和努力鍛煉的小火把,她的確白白嫩嫩,像個糯米團子。
只是柳予安昏迷了三天,這團子也焉噠噠起來。
“你爹爹怎么還沒醒啊?他身體好弱哦。”
小火燭瞪他,眼眶紅紅的。
“我爹爹只是累了不是弱,還有,我不是小胖子!”
“哦,小胖子,你和你爹爹怎么長得不像?”
“要你管,我不是小胖子!”
“好的小胖子,你爹爹睡了三天三夜了,不會快死了吧?”
小火燭又要被氣哭了,如果不是娘親說爹爹身體無礙,她已沖上去和蕭鉞打架了。
可偏偏娘親交代,說北燕太子身弱不能欺負他,否則隨時可能嗝屁,她只能氣沖沖看向自家哥哥。
“哥哥!”
這一聲哥哥,喊得怎一個可憐了得?
小火把護妹心切,也擔心“爹爹”,雖然他和他父子的時間很短,但他的確非常喜歡柳予安。
如果可以,他多希望自己的父親是柳予安這樣的男子。
小火燭小臉一板沉聲道:“太子慎言,不得非議長輩。”
“本太子也沒非議啊,本太子只是擔心他……”蕭鉞不喜小火燭對小火把的親近,冷哼道,“你要不這么兇對本太子說話,本太子可受不得驚嚇。”
小火燭炸毛了,跳下來環(huán)視一周,突然看到了坐在一邊乖巧安靜的陸耀。
她一下沖了過去,拽著陸耀過來,冷哼道:“我弟弟比你身體還弱!你再說我爹爹的壞話,我就讓我弟弟躺下!”
蕭鉞:“???”
小火燭:“???”
陸耀:“???”
見陸耀呆呆的,一動不動,小火把連忙拽了拽他,暗忖這種笨蛋當初怎么想到把哥哥騙出來賣掉的?
“快啊。”
小火燭小聲道。
陸耀后知后覺,乖乖躺在了地上,還無師自通捂住了肚子。
小火燭戲精上身,哭唧唧撲到陸耀身邊道:“哎呀……弟弟你別怕,蕭鉞欺負你,我去喊娘親……”
“別怕哦……嗚嗚……”
“嗚嗚……”
……
最初小火燭只是假哭。
但哭著哭著,小火燭是真的傷心。
爹爹昏迷了三天了,雖然娘親說他沒事,但如果沒事,為什么不愿意醒來?
爹爹會不會……丟下她啊?
雖然找到了娘親和哥哥,但是在小火燭的心中,最依戀的人一定是柳予安。
“嗚嗚……”
淚水好似斷線的珍珠,滴滴答答砸在陸耀的臉上,他躺在地上,就這么呆呆看著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小孩兒。
五官都皺成一塊,從下看上去,簡直丑得不得了。
太丑了!
娘親這么漂亮溫柔的人,怎么生出了這樣的女兒?
陸耀想著,莫名伸出了手,想要擦去她的眼淚。
但一旁的小火把和蕭鉞已將小火燭拉了過去,一左一右圍著她。
“妹妹別哭……”
“本……我錯了,我不該說你爹爹,你別哭了……”M.??Qúbu.net
陸耀收回了手,緩緩從地上坐了起來。
就在此時,一只大手掠過他們,一把將哭成小花貓的小火燭抱了起來。
“曦兒,別怕,爹爹在呢。”
男人輕聲開口,嗓音粗嘎刺耳,落入小火燭的耳中卻是天籟!
她呆呆打量柳予安半晌,然后一頭扎入他的懷里。
“爹爹……曦兒好擔心哦!爹爹!曦兒好想你!嗚嗚……”
懷中是女兒柔軟暖融的身軀,小小的。
耳邊是女兒眷戀孺慕的輕呼,糯糯的。
她像是一顆星辰,跨過黑暗落入他的生命里。
讓他干涸、枯槁、痛苦的過往都變得輕飄飄。
只有懷中的才是真實。
是他沉甸甸的至寶。
柳予安輕拍女兒的背脊,也揉了揉難掩高興的兒子的腦袋,抬眸看向遠處。
他最心愛的女子正站在不遠處的光影之中,一襲白衣,素凈明媚。
繾綣溫柔,美得不可思議。
她是他,破曉后的奇跡啊。
“謝謝。”
他直起身軀,莞爾對她淺笑。
那鳳眸輕彎,有如清風(fēng)徐來,漣漪生波。
像湖面泛起的漣漪,緩緩閃爍著落入陸沉珠的眼底。
何嘗不是天河在水,夢壓星河?
這個狡猾的男人。
陸沉珠眉梢輕挑,冷哼道:“你好了?”
“好了。”柳予安頷首,繾綣炙熱地看著她,像是做下了什么重要的決定,“等我一些時日可好?”
“可好”兩個字被他說的可憐巴巴的,陸沉珠忍不住揉了揉耳朵,移開目光道:“我現(xiàn)在正在選夫婿呢,怕是等不起了。”
柳予安笑笑,將哭得抽噎的小團子放入陸沉珠懷里,又俯身抱了抱小火把,揉揉他的腦袋:“爹爹不在家這段時間,小男子漢要負責(zé)保護娘親和妹妹。”
小火把當場呆滯,而柳予安已起身離開了小院。
陸沉珠后知后覺咬牙:“不要臉。”
這爹爹他是說當就當?shù)陌。?br/>
可惡!
便宜他了。
……
“便宜爹”柳予安蘇醒后,點人連夜離開了上京城,一路馳騁到了黑山深處,跨過重重疊嶂后,陣陣兵刃交接之聲傳來。
“殺!”
“殺!”
隨著殺聲震天起,一座一望無垠的兵營也徐徐展現(xiàn)在柳予安面前。
此乃屯私兵,在大盛朝,乃死罪也!
四年前,上京城四周屢屢有流民始終,就是被抓來屯兵了。
柳予安順藤摸瓜找到了此處,并未上報朝廷,而是暗地里和屯兵人往來,設(shè)下了層層布局。
接到柳予安道來的消息,一道巍峨挺拔的身影急急走了出來,親自迎接了柳予安,那笑聲爽朗且有力,和平日里裝模作樣的他判若兩人。
“柳賢弟,你終于來了,為兄等你等得脖子都長了!”
男子面容剛毅,虎目炯炯有神,不是裕親王又是誰?
柳予安淡淡一笑,翻身下馬道:“王爺折煞下官了,讓王爺久等,請王爺海涵。”
“哎,本王知道你為什么不高興,你放心,管她陸沉珠是縣主還是公主,本王都一定搶過來給你!此事包在本王的身上,哈哈哈,來來來!我們里面坐,好好敘敘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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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xí)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zé)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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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xí)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