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9章 特異功能
曾臻決定,第二天就回茅山縣去。
許一山不好阻攔她。畢竟,她為了照顧女兒陳曉琪,已經(jīng)快半年沒回家了。單位可以不考慮,丈夫的情況不能不考慮。
陳勇到底有事沒事,涉案多深,沒人說得清。黃山父子的案子,已經(jīng)在紀(jì)委這邊審查結(jié)束了,目前正往檢察院移送。
曾臻要走,陳曉琪的狀況顯然需要人照顧。雖說她的身體在慢慢康復(fù),但與一個健康人的標(biāo)準(zhǔn),還有一段距離。
許一山這段時間是肯定不能抽出時間來照顧陳曉琪的。向勇之死沒有結(jié)論出來之前,調(diào)查組就不能停止工作。
他是省委指定的調(diào)查組組長,全面負(fù)責(zé)調(diào)查組工作。他這個組長在這個緊要關(guān)頭不能置身事外。
曾臻關(guān)上門去休息了,關(guān)門之前,她看了幾眼許一山,欲言又止。
陳曉琪受傷回家后,一直沒在主臥室臥床。曾臻將女兒安排在客房,一直到她康復(fù)。
在陳曉琪臥床期間,許一山只陪過陳曉琪一夜。其他時間,都被曾臻堅決趕了出來。曾臻的理由是不能讓許一山休息不好,因?yàn)樵S一山白天要工作。
現(xiàn)在曾臻關(guān)了她的門,將許一山和陳曉琪扔在門外,意思再明確不過了。
陳曉琪先紅了臉,低聲對許一山說道:“你去洗洗呀。”
許一山嗯了一聲,拿了個人用品去了浴室。
他沒開熱水,冷水從頭澆下,讓他清醒了許多。
江靈珊走之前,暗示過他。陳曉琪因?yàn)榕P床太久,身體陰氣太重,急需陽氣補(bǔ)充。而調(diào)和陳曉琪身體陰陽,卻不是藥物和膳食可以解決的。從江靈珊的欲語還休的話里,許一山隱隱約約能感知到她想表達(dá)什么。
盡管江靈珊最終沒有說出口,但許一山心里還是非常明白。
陳曉琪受傷后的模樣,如電影一樣,一幀幀從他腦海里掠過。他閉上雙眼,努力回憶起他們曾經(jīng)在一起的旖旎,可是不管他多努力,最終還是讓自己頹喪不已。
一個念頭在他腦海里閃現(xiàn)了一下,難道自己對陳曉琪已經(jīng)沒有了興趣?
他被自己的這個念頭嚇了一跳。他暗自責(zé)問自己,這么可能會對陳曉琪沒有興趣了?要知道,自己當(dāng)初是多么貪婪陳曉琪的身體!
他現(xiàn)在只要一想起陳曉琪,鼻子里似乎就能聞到一絲若有若無的怪異氣味。
這股氣味正是陳曉琪臥床時,她的房間里發(fā)出來的,從此陰魂不散一樣,纏繞得他心煩意亂。
按理說,曾臻在照顧女兒的問題上,無人可比。陳曉琪的床一直干爽,她的身體被曾臻每日至少要擦兩遍爽身粉。可是不管這么收拾,陳曉琪的房間里始終都彌漫著一絲揮之不去的異味。
臥室里,燈光暗淡,氣氛溫馨。
一束鮮花,插在一個白色的瓷瓶里。花香便氤氳開來。
陳曉琪有個習(xí)慣,她喜歡在房間里插鮮花。一年四季,從不間斷。
許一山曾經(jīng)笑話過她,生活過于小資了。被陳曉琪罵了他一頓,說他不懂浪漫,沒有生活情調(diào)。
陳曉琪只要一說起浪漫,便滿臉神往的神色。這讓許一山很不爽。在許一山的心里,每當(dāng)陳曉琪出現(xiàn)這種神色的時候,他就懷疑陳曉琪心里一定想起了某個人。
陳曉琪一直掛在嘴邊說,她與許一山之間沒有真正的談過戀愛。沒有戀愛過程的婚姻,就好像一道菜里沒放鹽一樣。
陳曉琪半依在床頭,眉眼如絲地看著他。
許一山過去,伸手將她摟住,貼著她的耳際輕聲說道:“你怎么還不睡啊?”
陳曉琪羞紅著臉道:“你半天不來,我睡不著呀。”
“現(xiàn)在可以好好睡了。”許一山安慰著她,替她擺好枕頭。
陳曉琪嬌羞道:“不,我要你抱著我睡。”
許一山嘿地一笑,在她鼻子上輕輕捏了一下,逗著她道:“老夫老妻了,還抱著睡呀。我可打呼嚕。”
“我又不是沒聽過你的呼嚕聲。”陳曉琪將頭鉆進(jìn)許一山的懷里,突然伸出舌頭,舔了他的胸口一下。
許一山渾身一震,就好像被一股猛烈的電流擊中了一樣,全身頓時癱軟了下來。
陳曉琪嫣然一笑,款款而動。
這一夜,他們誰都沒睡著,一直是似夢非夢,似醒非醒狀態(tài)。這種久違的溫柔,就像排山倒海的波濤一樣,將他們心里的堤防,摧毀得蕩然無存。
陳曉琪出現(xiàn)了病后第一次精神煥發(fā),越到后來,她的精神越發(fā)飽滿,熱情一發(fā)不可收拾。
偃旗息鼓之后,陳曉琪看著天花板,突然說道:“許一山,我問你一個問題,你必須老實(shí)回答我。”
“說呀。我都告訴你。”
“我問你,在我生病期間,你有沒有勾引過別的女人?”說過后,她若有所思道:“對了,有不有別的女人勾引你?”
許一山斷然答道:“沒有。”
“又騙我。”陳曉琪嫵媚一笑,“說真的,老公,就算有,我也不怪你呀。”
許一山心里一動,陳曉琪這是在布下陷阱讓他往里跳。他絕對不會上這個當(dāng)。
“真沒有。”
“我問你,杜婉秋與你什么關(guān)系?還有,茅山縣的周琴,還有個女記者張曼。我聽我媽說,張曼還來過我們家里。”
“她是來過。”許一山?jīng)]有否認(rèn)道:“人家張曼為了還你一個真相,差點(diǎn)連命都丟了。”
“所以你報答她呀。”
陳曉琪似笑非笑,繼續(xù)逗著許一山說道:“我還聽說,你有個美妙的女師父?我的病,就是靠你這個女師父治好的。”
“對,她叫江靈珊,是個針灸師。”
“你們怎么認(rèn)識的?”陳曉琪窮追不舍地問。
許一山尷尬道:“別人介紹認(rèn)識的。”
“你拜了她為師?”
“嗯。”
“她肯定是古墓派的。”陳曉琪忽地坐了起來,“我想見見她,可以嗎?”
許一山有些為難道:“問題是我找不到她呀。她們這種世外高人,都是行蹤不定的人。遇到她們是緣,遇不到很正常。”
陳曉琪似乎有些滿意了,她將身子縮進(jìn)被子里,似笑非笑對許一山說道:“老公,你相不相信,我現(xiàn)在有特異功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