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喝完了藥,秦開奕看著窗外不錯的天氣猶豫了片刻,對著沈飛笑道:“其他靈山派弟子真的不見了么?”
“嗯。”沈飛笑語氣淡淡的:“師兄可以出門去看看。”
雖然覺的沈飛笑的語氣有些怪怪的,秦開奕卻沒有放心上,直到他推開房間的門走到了外面,看清楚眼前景色的那一刻,秦開奕全身都僵了他們住的客棧里居然空無一,原本熱鬧的大堂此刻正如恐怖片一般寂靜的讓心里發(fā)毛。
“師兄。”沈飛笑似乎早就發(fā)現(xiàn)了住所的異常,也沒有露出什么驚訝的神色,看著秦開奕一臉不敢相信的樣子,倒也沒說什么。
“這怎么回事”秦開奕心中冒出了絲絲涼意,他完全不記得小說里出現(xiàn)過這樣的變故,更不明白變故的原因到底是什么,直到這時秦開奕才發(fā)現(xiàn),除了對劇情的了解,他這個世界里根本一點優(yōu)勢也沒有。
“是蜃樓吧。”沈飛笑仿佛很明白秦開奕的疑惑,他看著秦開奕道:“師兄,們接下來怎么辦?”
“去虛耗山。”沉默了一會兒,秦開奕還是做下了決定。
就算出現(xiàn)了這樣的變故,卻沒有改變秦開奕繼續(xù)前行的想法,他試圖認真的回憶和他一起到這里的靈山派弟子的信息,卻發(fā)現(xiàn)自己腦子里對那些消失掉的弟子的印象少的可憐也對,除了沈飛笑,他對誰都不太關(guān)心。
“還是要去?”沈飛笑對于秦開奕的堅持有些驚訝,他思索片刻道:“師兄不回去稟告師父這里發(fā)生的一切么?其他的師兄就這么消失了真的沒問題?”
當然不可能沒問題。聽到沈飛笑的疑問,秦開奕沉默了,現(xiàn)最好的選擇應(yīng)該是回到靈山派,向清虛子報告這里發(fā)生的一切,秦開奕雖然不知道沈飛笑口中的蜃樓到底是個什么玩意兒,卻還是清楚那肯定不是什么好東西的,如果沒有系統(tǒng)的束縛他真的很想就這么帶著沈飛笑回到靈山派。
但是選擇的權(quán)利永遠都不秦開奕的手上,秦開奕心里很清楚,這次靈草之行是系統(tǒng)安排的,要是他就這么回去了,誰知道系統(tǒng)又會出什么岔子。
想了很久,秦開奕咳嗽了幾聲后堅定了自己的決定:“去虛耗山。”
“是。”沈飛笑沒有對秦開奕的意見發(fā)表什么看法,他若有所思的看了秦開奕一眼,然后道:“們的馬不見了,師兄又生病,要這里住幾天再走么?”
“”秦開奕嘴角抽搐了一下,沈飛笑的神經(jīng)也太粗了吧,正常看到身邊突然消失的情況,怎么也會稍微驚恐一下吧,可是他居然還想繼續(xù)住這里!!
“沒事。”嘴里說著自己沒事,那難看的臉色卻怎么都不像是沒事的樣子,秦開奕抬頭看了看屋外艷陽高照的天空,舔了舔干澀的唇:“們立刻出發(fā)。”
沈飛笑默默的點了點頭。
然后秦開奕和沈飛笑兩就這么上路了,秦開奕這下沒有再去顧忌自己的身體,而是直接帶著沈飛笑掐起了法決,想要盡快離開荒涼的郊外,到達城鎮(zhèn)。
可是事實證明秦開奕實是太天真了,也不知道是走的方向錯了,還是古代城鎮(zhèn)范圍太小的緣故,秦開奕掐著法決飛了整整一天卻連個鬼影都沒見到。
眼前著天色暗淡了下來,秦開奕只好停下了趕路,想著就這么路邊將就一晚上,然而就他決定和沈飛笑露宿街邊的時候,眼前突然出現(xiàn)的建筑卻瞬間讓他全身的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那個本應(yīng)該遠離的客棧,居然又神奇的出現(xiàn)了他的面前。
“這是鬼打墻?”秦開奕的表情非常的扭曲,他很想問問炎骨到底是怎么回事,又礙于沈飛笑場只能忍住。
沈飛笑沒應(yīng)會秦開奕,從開始趕路的那一刻開始,他就乖乖的站秦開奕旁邊,沒有對自己師兄做下的決定發(fā)表任何的看法,直到再次看到突然出現(xiàn)的客棧,面癱的表情才有了稍微的觸動。
“”這亂七八糟的劇情到底是怎么回事?秦開奕很想咆哮,但是又忍住了,畢竟小師弟還旁邊,他好歹要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的。
“是陣法吧。”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沈飛笑比秦開奕靠譜多了,他掃視了一下四周的環(huán)境,很快下了結(jié)論:“師兄們似乎掉入什么陣法了。”
“陣法?”秦開奕眉頭一皺,然后突然有種自己遺漏了什么東西的感覺,但是有時候記憶就是這樣,越想想起來,就越難回憶起來。
“”到底是忘記了什么?本來就生病的身體冒出一陣陣的冷汗,秦開奕沒忍住大聲的咳嗽起來,依舊虛弱的身體一陣顫抖。
“師兄”耳邊的聲音漸漸變得有些模糊,好像要把自己的肺給咳出來的秦開奕,居然生出了一種眩暈的感覺,他看著眼前越來越模糊的景色,想要伸手扶住什么,卻腳一軟,最終摔倒了地上,徹底的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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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晚風帶著刺骨的涼意,秦開奕睜開眼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躺一張雪白的大床上,床面散發(fā)著一種濃烈的香氣,味道有些像是女用的胭脂,雕花的朱色床頭掛著一個紅色紙做成的燈籠,上面的蓮花圖案讓秦開奕莫名的覺的熟悉。他看了看自己被換掉的一身白衣,心里冒出一陣又一陣無法壓抑住的恐懼。
“有么?”因為還生病的緣故,秦開奕的腦袋依舊有些暈暈的,他看了看周圍陌生的景色,慢慢的從床上爬了起來。
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光線昏暗的屋子里寂靜一片,秦開奕伸手取下了床頭上燈籠,光腳踩地板上小心翼翼的朝屋外走去這地方的氣氛也太詭異了吧?
“有么?”推開了雕刻了著復雜花紋的門,秦開奕離開房間來到了屋外的走廊,走廊很長,每隔一段距離就掛著一個和秦開奕手上一模一樣的燈籠,那燈籠里燭火十分的暗淡,還會隨著冷風吹過時而閃上一閃。
“靠。”被這恐怖的氣氛弄的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秦開奕咽了一口口水,小聲的叫道:“有么?”
還是沒有回答,無奈之下,秦開奕只好順著長長的走廊慢慢的走著,他的腳已經(jīng)凍得冰涼,手也有些發(fā)抖,然而這走廊卻像是沒有盡頭的迷宮,走了許久也沒有到底。
然而就秦開奕發(fā)著抖準備掉頭回去的時候,他突然聽到了一種奇怪的聲音,一種痛苦的□。
“”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秦開奕屏住呼吸,朝著聲音發(fā)出的源頭走了過去。
聲音是從一間屋子里傳來的,這屋子不同于其他的房間,門把手處被一把沉重的大鎖鎖住,窗戶上畫滿了密密麻麻的符文,簡直就像是一個牢固的囚籠。
不知怎么的,秦開奕站門口就挪不動腳了他很想轉(zhuǎn)身就走,卻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不能動,夜晚的冷風吹的他渾身發(fā)抖,秦開奕嘴唇因為寒冷漸漸的變得有些發(fā)烏。
“炎骨,炎骨么?”只能試圖腦海里叫著唯一可能存的,秦開奕渾身上下抖的跟篩糠一樣,他叫了幾聲,發(fā)現(xiàn)沒有回應(yīng),只能無奈的接受炎骨不的這個事實。
這里到底是哪?那個叫聲為什么那么熟悉?因為恐懼和驚慌,秦開奕的牙齒緊緊的陷入了下唇,他沒有發(fā)現(xiàn),隨著他站立的時間越長,他手里提著的燈籠的光芒越來越暗淡。
“救命救命救救放了”不知什么時候開始,那痛苦的□居然變成了微弱的求救聲,秦開奕聽到第一句求救的聲音的時候,就完全嚇傻了那聲音、那聲音居然和他的聲音一模一樣!!
“臥槽”嘴里擠出兩個臟字,秦開奕不知道自己該做出什么反應(yīng),他呆滯的聽著屋內(nèi)伴隨著抽泣和□的求救,一時間竟然不知道做出什么反應(yīng)。
為什么那個聲音和自己的一模一樣?秦開奕像個被石化了的雕塑,一動不動的站那扇詭異的門門口,微微的發(fā)著抖。
“別怕。”男的聲音低沉而溫柔:“為什么要求救?對不好么?放了?放了要去哪里?”
這個聲音秦開奕竟然無法辨別出這個聲音的主到底是誰,但是他已經(jīng)夠驚恐了,低沉的男聲冒出的那一刻,秦開奕幾乎快要崩潰。
這個鬼地方到底是哪里??里面的又是誰??他是做夢么?可是為什么這么真實!秦開奕想要昏過去,卻發(fā)現(xiàn)自己卻清醒無比,他耳邊響起了一個輕微的嘆氣,就像是什么用嘴貼他脖頸上一樣:“虛耗,虛耗還真是個好名字,來了這里,難道還想走么。”
這帶著森森貴氣的嘆息,讓秦開奕終于想起虛耗,這不是傳說中,專門以偷取他歡樂的惡鬼的名字么!
就那嘆氣響起的一刻,秦開奕面前的大門轟然打開,面前的景象讓他徹底的目瞪口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