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出發(fā)的那天是個天晴晴朗的清晨。
    秦開奕在自己的戒指里塞滿了各種生活用品,炎骨還是同往常一樣乖乖的貼在他臉上,只不過在沈飛笑出現(xiàn)之后就再也不開口說話了。
    似乎是顧忌到秦開奕的身體狀況,他們并沒有直接使用法決離開,而是和俗世中的人一樣,使用了馬車作為代步工具。
    秦開奕清楚自己到底怎么樣,也沒有多去逞強(qiáng),他和沈飛笑待在同一輛馬車,兩人之間幾乎沒有什么交談,除了沈飛笑剛進(jìn)來的時的那句問好之外,他就沒和沈飛笑說過話了。
    不能和炎骨說話,沈飛笑又不是什么聊天的好對象,百般無聊之下,秦開奕只好拿出了一本《異物志》,慢慢的翻閱起來。長時間的坐馬車可不是什么舒服的事,不但悶,還顛的不行,沒過多久秦開奕就覺的渾身難受的慌,研究了半天居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癥狀像是在暈車
    以前坐汽車的時候可沒暈過啊,秦開奕苦著一張臉,覺的自己的胃在翻騰,一張口就能把胃里的東西全部吐出來。
    “師兄,你不舒服?”一直坐在秦開奕身邊沉默不語的沈飛笑突然開了口。
    “嗯。”勉強(qiáng)應(yīng)了聲,秦開奕卻沒有和沈飛笑說出自己情況的興趣,他清楚自己此時在沈飛笑心中的位置,更明白他們之間絕無和解的可能。
    “你很難受么。”沈飛笑的輕聲道,少年的聲音還帶了些變聲器的沙啞,他還算得上稚嫩的臉上卻帶著秦開奕看不懂的表情。
    “”秦開奕閉上了眼,然后微微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停車!”出乎秦開奕的預(yù)料,沈飛笑竟然直接走了出去對著他們這輛馬車的車夫道:“師兄不舒服,先停下來吧。”
    沈飛笑這是個什么意思?秦開奕絕度不會相信沈飛笑叫停車夫是真的為了他,他疑惑的是沈飛笑到底想干什么。
    “你們先走吧,我和師兄在后面。”沈飛笑對著圍上來的其他靈山派弟子道:“等師兄好了,我們很快就趕上來。”
    秦開奕整個人還是暈暈的,他靠在馬車的墻壁上,想要吐卻怕弄臟了地板。
    好在沈飛笑很快就將沒有了力氣的他往外扶了出去,在踏到地面的那一刻,秦開奕立馬把肚子里的東西吐得干干凈凈。
    “師兄,給。”沈飛笑就站在秦開奕的身邊,看著秦開奕吐的臉色慘白,他凝視了秦開奕一會兒,似乎在觀察什么,在看到秦開奕抬頭后,遞給了他一張手帕。
    “謝謝。”吐過之后難受的感覺終于得到了緩解,秦開奕接過手帕擦干凈嘴邊的穢物:“我沒事,我們繼續(xù)趕路吧。”
    “師兄。”并回應(yīng)秦開奕的話,沈飛笑輕聲道:“你在秘境掉進(jìn)水里之后,之后去了哪里?”
    “”秦開奕不解的看了沈飛笑一眼,不太明白他為什么要問自己這個問題。
    “你脖子上的傷,是怎么來的?”沈飛笑下一句話就讓秦開奕的冷汗瞬間布滿了后背。
    他馬上明白了沈飛笑為什么會出現(xiàn)這樣奇怪的態(tài)度沈飛笑居然在懷疑他,懷疑他和那個面具人有什么關(guān)系??甚至懷疑他是不是和那個面具人是同一個人!
    一時間秦開奕的腦袋像被煮沸的熱水,他深吸一口氣,故作冷淡道:“我有什么義務(wù)告訴你?哼,難道你還在想什么法子再讓我死一次?”
    聽了秦開奕這樣刻薄的回答,沈飛笑眼神里冒出了一絲憤怒,但是他很快就將這份憤怒壓抑了下來,隨即恢復(fù)了面無表情的樣子:“師兄多慮了,這次靈草之行,師父多有交代,還特別囑咐過我要多注意師兄你,謀害師兄的事,至少我現(xiàn)在不會做的。”
    秦開奕瞬間就明白了沈飛笑的潛臺詞現(xiàn)在不會做,不代表我以后不會做。
    “是么。”秦開奕沒對沈飛笑的惡意產(chǎn)生多大的反應(yīng),他吐過之后全身都輕松了起來,看了沈飛笑一眼,直接道:“既然如此,我們還是早些上路吧。”
    “是。”沈飛笑漠然扭頭,也沒有再去扶臉色依舊難看的秦開奕,而是就這么上了馬車。
    沈飛笑真是太不好惹了,秦開奕的嘴里滿是苦味,他完全沒有想到沈飛笑居然會懷疑到他的身上,面具人和秦石,似乎沒什么特別的關(guān)系吧,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摸了摸那個已經(jīng)結(jié)痂的疤痕,不知怎么的,秦開奕心里突然冒出一些不太妙的預(yù)感。
    六月的天氣變化多端,早上還是天氣晴朗,下午就烏云密布了,因?yàn)橥A袅艘欢螘r間的緣故,秦開奕和前面的靈山派弟子拉開了一段距離,花了半個時辰才追上了大部隊(duì)。
    這時天空中已經(jīng)布滿了厚厚的云層,不多時,那些云層就化作了瓢潑大雨,將整個車隊(duì)都弄得有些狼狽。
    本來就是山間小路,雨一落下更是變得泥濘不堪,顛簸之下,秦開奕稍微好些了的臉色又難看了起來,直到現(xiàn)在秦開奕才不得不承認(rèn)暈車實(shí)在是一大殺器。
    不過這樣的情況并沒有持續(xù)多久,車隊(duì)前行了一段距離之后就遇到了一家客棧,秦開奕沒有猶豫的下了命令,決定今天就在這家客棧休息一晚,等明日雨勢小了再上路。
    其他人當(dāng)然沒有什么異議,于是車夫去安置馬車,而其他人進(jìn)入客棧的大堂要了一些熱乎的吃食,坐在桌子上就吃了起來。
    秦開奕雖然已經(jīng)不要吃東西了,但是因?yàn)橥碌囊凰康木壒剩€是要了碗粥,想要拯救一下已經(jīng)快變成抹布的胃。
    “今天晚上就住在這里吧。”觀察了一下周圍的環(huán)境,再回憶了一下小說的劇情,秦開奕沒有發(fā)現(xiàn)有什么異常的地方,于是開口道:“大家好好休息。”
    “是。”作為清虛子的愛徒,秦開奕在靈山派的地位是很高的,這次靈草之旅看上去又沒有什么危險,所以隊(duì)伍里的大部分人都比較放松。
    “嗯。”秦開奕的臉色還是不太好看,他喝完了粥,就慢慢悠悠的爬上了樓,找到自己的房間躺在了床上他好討厭沈飛笑那張死相的臉啊!!好想把鞋子脫下來用鞋底用力的抽打啊!!!
    “我要好好睡一覺。”覺的自己身心俱疲的秦開奕望著床頂,對著識海中的炎骨道:“我的身體什么時候才能恢復(fù)好?”
    “還有些時候吧。”炎骨不知道在干什么,聲音異常的心不在焉:“我覺的這客棧不太對頭啊”
    “怎么了?”秦開奕皺眉,他記得原著里的意外是在沈飛笑和秦石吵了一架之后才開始的啊。
    “氣氛不太對。”炎骨摸著下巴:“覺的忒熟悉了。”
    “到底是哪不對?”秦開奕虛弱了他現(xiàn)在只是想好好睡一覺啊。
    “唔,應(yīng)該是我多慮了。”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炎骨道:“你睡吧,你的經(jīng)脈恢復(fù)好了,就應(yīng)該會提升一大截,嗯這不是還有我在么,晚上有什么異動的時候,我叫你。”
    然后秦開奕就放心的睡了,然后他就徹底的傻逼了。
    因?yàn)樗俅涡褋淼臅r候,居然發(fā)現(xiàn)自己四肢被牢牢的捆在了床柱上,上身的衣服已經(jīng)被拔掉了一半,這還不是最讓人蛋疼的,最讓人蛋疼的是他身上居然坐著一個還在繼續(xù)企圖扒他衣服的男人!!!
    “哥們兒,你這是在干什么。”秦開奕面無表情,他突然發(fā)現(xiàn),每次相信炎骨他都會為付出慘重的代價。
    “啊?你怎么醒了?”那人似乎非常驚訝秦開奕居然可以醒來,一張長著桃花眼的俊臉上出現(xiàn)了一抹羞澀(?)的紅暈:“我、我還以你還會再睡一會兒呢。”
    “呵呵。”秦開奕要笑不笑的回應(yīng)了這份意外的羞澀:“你能告訴我你在做什么么?”
    “我?”那人聽到秦開奕問出這句話好像非常的不好意思,他繼續(xù)紅著一張俊臉,小聲道:“上你啊。”
    “”秦開奕覺的自己絕壁是出現(xiàn)了幻覺,幻覺!!!
    “你確定自己沒有走錯房間?”秦開奕冒出了一種想哭的沖動,為什么這個世界總是能給他送來一些莫名其妙的“驚喜”。
    “沒有啊。”男人看著秦開奕傻笑:“你的屋子最香了,我怎么會走錯呢。”
    “”秦開奕痛苦的□了一聲,他現(xiàn)在非常想大聲的喊救命。
    “你不要喊啦,你們的人都被迷暈了。”男人像是知道秦開奕在想什么,他伸手摸了摸秦開奕的臉頰,仿佛是在安慰他:“放心,我會很溫柔的。”
    “為什么!!我是個男人!!下面有把的男人!!!你沒瘋吧???”看到這樣的情況,秦開奕徹底暴走了,這個世界到底補(bǔ)全了什么奇怪的東西???
    “因?yàn)椋沂呛蠚g宗的。”男人只用短短一句就解答了上面的問題。
    “”然后秦開奕瞬間明白原來不是這個世界在作怪,而是他自己手賤給自己挖下了一個深深的坑俗話說的號,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