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入選
    聽從了清虛子的吩咐,秦開奕跟柳鈴兒打了個招呼就離開了,他還不知道清虛子找他是為了什么事,但是也大概能猜出和突然出現(xiàn)的先天秘境有關(guān)。
    到了清虛子的洞府,秦開奕站在外面等了好一會兒才看見清虛子姍姍來遲,表情也不怎么好看,看上去似乎和誰吵了一架。
    “師父。”秦開奕上前拜了拜,他對清虛子的印象還是很好的,這個老頭雖然貴為掌門,卻從未端過架子,對于弟子們也是一視同仁,秦開奕記得沈飛笑在從秘境出來之后,就成為了清虛子門下的弟子,之后清虛子的教導(dǎo)更是為沈飛笑的修仙之路打下了良好的基礎(chǔ),唔秦石入魔之后,這老頭似乎還有個大義滅親來著。
    “秦兒,你坐吧。”清虛子對秦開奕擺了擺手,讓他先坐下,然后重重的嘆了口氣。
    “師父,您沒事吧?”秦開奕看著清虛子凝重的表情,斟酌著開口問道。
    “沒事。”清虛子看著坐在自己面前的秦開奕,不由自主的再次嘆了口氣,秦石早在六歲時就開始跟著他修真,他更是將這個天賦好的弟子當(dāng)成了兒子來疼,以掌門的身份為秦石謀取不少的福利,使得這個弟子早早的入了筑基期。
    可是壞就壞在他對秦石的寵愛上了,由于他把秦石保護(hù)的太好,使得這個弟子很少有機(jī)會參與實(shí)戰(zhàn),清虛子非常清楚實(shí)戰(zhàn)對于一個修真者的重要性,用一句話來說就是,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若是只是埋頭苦修忽視了實(shí)戰(zhàn),到最后說不定就能落得個晚景凄涼。
    況且秦石已經(jīng)快要進(jìn)入修心的階段,所以清虛子對于到底要不要把他這個得意門生送入秘境之中還是拿捏不定。
    秦開奕當(dāng)然不知道清虛子心中所想,他還以為清虛子是想著怎么告訴自己他不能進(jìn)入秘境這件事,要知道清虛子可是疼秦石的很,如果自己真的鬧著要去,清虛子恐怕還是得同意。
    “師父,不知您可是在煩心秘境之事?”秦開奕看著清虛子糾結(jié)的表情,開口問道。
    “秦兒,你現(xiàn)在修為是在筑基中期吧?”清虛子看著秦開奕道。
    “是的。”秦開奕遲疑了一下,還是老實(shí)的回答了。
    “對于這次突然出現(xiàn)的先天秘境,你可是有什么看法?”清虛子凝視著秦開奕,仔細(xì)的觀察著他的表情。
    “先天秘境和靈山派的未來息息相關(guān),秦石只是作為一個筑基期弟子,實(shí)在是不敢胡言。”秦開奕還是決定保守一點(diǎn):“只要是師父的安排,弟子都愿意全力支持。”
    “是么。”清虛子眼里滑過滿意的神色,他停頓了片刻道:“秦兒,你可想進(jìn)先天秘境?”
    咦,清虛子怎么會問他這樣的問題?秦開奕聽到這個問題的時候心里犯了嘀咕,不過也沒有想太多,直接道:“師父,雖然弟子也十分想見識一下先天秘境里的法寶,但是弟子自知以我筑基期的修為進(jìn)入,必定會給進(jìn)入秘境的他人帶來麻煩,所以”
    “不錯,不錯。”聽到了秦開奕的回答,清虛子滿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很高興眼前的弟子終于改掉了浮躁的毛病,這樣一來,他就更想讓秦開奕跟著大部隊(duì)一起進(jìn)入秘境了。
    “那你想進(jìn)去么?我只問你想不想,其他的事情你不用管。”清虛子看著秦開奕道。
    “”這發(fā)展不太對勁啊,停了清虛子這話秦開奕心中開始打鼓,他怎么覺得清虛子問這話讓他心里慌得緊呢,可是他剛才已經(jīng)說過了他想進(jìn)去,這會兒又不好改說話,只好硬著頭皮道:“自然是想的。”
    “那好吧。”清虛子拍板道:“一個月之后你跟著大部隊(duì)進(jìn)去,秦兒,這可是師父給你偷偷開的后門,你可給師父爭氣啊。”
    秦開奕被這句話震的一口血卡在喉頭,真是咳不出來又咽不下去,他簡直有種沖動沖著清虛子咆哮老子一點(diǎn)也不想去那個什么狗屁秘境啊,老子還要找時間修魔啊,老子會被沈飛笑的主角光環(huán)亮瞎狗眼的啊啊啊啊啊
    但是僅剩下的一點(diǎn)理智阻止了他的咆哮,秦開奕露出一個虛弱的笑容,輕聲道:“謝謝師父厚愛”
    “不過這件事暫時對外保密。”清虛子把秦開奕臉上猙獰的表情當(dāng)做了高興,他起身拍了怕秦開奕的肩膀:“你跟我來。”
    “是。”被深深的打擊到的秦開奕覺的眼前出現(xiàn)好多好多好多的光圈
    清虛子走到了洞府深處,然后也沒有顧忌站在身后的秦開奕,直接抽出了書架上的幾本書,隨即書架無聲無意的向右邊移動了幾尺,露出了一個幽深的洞穴。
    “進(jìn)來吧。”清虛子看了秦開奕一眼,道。
    秦開奕沒說什么,跟著清虛子走了進(jìn)去。
    帶著秦開奕穿過了幾條小道,清虛子來到了一間石室,他幾步上前拿起石室中間石桌上放著的一個金色的烏檀木盒,遞給了秦開奕。
    “師父,這是?”沒想到清虛子居然帶自己到了這個地方,秦開奕小心翼翼的問道。
    “打開吧。”清虛子滿臉慈祥的看著秦開奕。
    “是。”秦開奕打開精致的紫檀木盒,發(fā)現(xiàn)里面裝了一個翠綠的鐲子,鐲子看起來晶瑩剔透,翠□滴,可是這翠色之中又似乎流淌著墨一般的云霧,仔細(xì)一看才能看清鐲子里面那些看起來像霧氣的東西居然是密密麻麻的符文。
    “這是你師祖留給我的。”沒有等秦開奕問,清虛子就解釋道:“這個鐲子在你受到修真者攻擊的時候會啟動陣法,幫你抵擋住大部分的法術(shù),這次秘境之行必定兇險(xiǎn)無比,我作為掌門肯定不能進(jìn)去,也無力去保護(hù)你,秦兒,你切記,此次你進(jìn)入秘境的目的不是奪取法寶,而是多見識一些人和事,所以在遇到危險(xiǎn)的時候,還是以保命為主。”
    “謝謝師父。”秦開奕真是又感動又痛苦,感動的是清虛子對他這么傷心,痛苦的是,他完全不想進(jìn)去!!
    “這次同你們一起進(jìn)入的還有兩個門派,一個是赤雷閣,另一個是冰火宗,這兩個門派大概會派出接近上百的弟子,你到時候千萬要對他們留意,要知道,在秘境里,最險(xiǎn)惡的不是靈獸,而是人心啊。”清虛子不放心的囑咐道。
    “是,師父,我會注意的。”既然事實(shí)已定,那么秦開奕只好開始做進(jìn)入秘境的打算,他聽著清虛子的叮囑,突然想到了什么,急忙開了口:“師父,我想帶個師弟去可以么?”
    “師弟?”清虛子疑惑的看著秦開奕:“誰?”
    “是沈飛笑。”秦開奕吐出了三個字。
    清虛子沉默了很久,估計(jì)是在腦海里搜尋這個弟子的記憶,可是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出這個名字的主人到底長什么樣只好道:“為什么要帶他?”
    “他我答應(yīng)他了。”秦開奕撒謊撒的毫無心理負(fù)擔(dān):“希望師父可以答應(yīng)。”
    “是么,他的修為如何?”其實(shí)清虛子對于秦開奕要帶誰去倒是無所謂,他現(xiàn)在最怕的事情不是沒人愿意去,而是愿意去的人太多。
    “還未入門。”秦開奕道:“只不過他今日哀求了我很久,還以性命相威脅,我和他的關(guān)系倒也不錯,不愿見到他這樣自暴自棄。”
    沈飛笑表示他真是各種躺槍。
    清虛子自然不知道自己的徒弟是在胡編亂造,他想了想,覺的一個未入門的弟子就算出了事怕是也沒有什么影響,于是道:“這倒是沒問題,但是你可別再答應(yīng)別人了,就算是你玲兒師妹求你也不行,而且他跟隨你進(jìn)入這件事,也千萬莫要聲張。”
    “是,師父。”本來來以為會被問其他的問題,秦開奕沒想到清虛子答應(yīng)的這樣爽快,他馬上道:“徒兒知道了。”
    “下去吧,下個月就是進(jìn)入秘境之時,你這段時間好好準(zhǔn)備一下。”清虛子道:“秦兒,萬萬不可大意,秘境之內(nèi)兇險(xiǎn)萬分,一個不慎就會丟掉性命,你可千萬要小心。”
    “謝謝師父,徒兒會的。”秦開奕將紫檀木盒抱在懷里:“師父的大恩大德,徒兒這輩子永生難忘,將來必以厚報(bào)。”
    “行了,去吧。”清虛子苦笑著搖頭:“師父也不需要你什么報(bào)答,你只要記住你是靈山派的人,師父便已經(jīng)高興的很了。”
    “徒兒經(jīng)遵教誨。”秦開奕低頭道:“師父,那我先走了。”
    “去吧去吧。”清虛子擺了擺手:“記得回去好好準(zhǔn)備,不要再陪著玲兒胡鬧了。”
    聽到了這句話,秦開奕這才帶著盒子離開了,他隨手將盒子裝入虛納戒,想著還是先去跟沈飛笑打個招呼吧,免得到時候萬一沈飛笑太過慌亂,落下了紫貂或者《山云小記》那可就是悲劇中的慘劇了。
    于是秦開奕掐起一個云決,朝沈飛笑的住所飛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