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6 拉幫結(jié)派搶師太
咦?
蕭如玥略微錯了下,回頭轉(zhuǎn)身揮刀,竟又是一個空!
真的有人在幫她?還是變相的接近她?嘖,管他的,先帶這個廢物跑了再說!
“不想死就快點(diǎn)起來。舒榒駑襻”蕭如玥邊拖凈緣邊叱喝,好在凈緣比她高卻不算胖,再加上怕死,她一喝就自己蹦起來了,跌跌撞撞跟著跑。
隨著幾聲悶哼,暗器也沒有了,但是暗中幫忙的人始終沒有露面。
此刻蕭如玥也顧不了那么多,一手拽著凈緣一手扯高斗篷擋臉和手中的短刀就往樓下沖,哪想竟有個不怕死的伙計,聽到打斗聲了不跑,還要上樓來,跟她們正要在樓梯半道相遇。
“讓開讓開尼瑪?shù)模嗽捖牪欢遣皇牵俊?br/>
扯著嗓門吼了幾聲,那伙計不但沒跑沒縮,還杵在那里瞪大眼,蕭如玥一個火大,暫時放開凈緣的手撐著樓梯扶欄借力跳起,一掃腿將人直接踢下樓去,中途另一只手壓根沒讓臉露出來。
起跳踢人落地再帶人跑,一氣呵成的干脆利落,漂亮得讓人兩眼發(fā)亮!
凈緣卻是嚇傻了,感覺拉著她跑的這人,不是她所認(rèn)識的蕭家六小姐,再加上客房那一段,恐懼頓時襲上心頭,見客棧外圍觀的人多,瞧準(zhǔn)機(jī)會猛的就掙開蕭如玥的手,往反方向跑。
店家是怕事的,聽到樓上有打斗聲,雖指使伙計去看,自己卻是第一時間逃出了門外,混在人群里張望熱鬧,凈緣這扭頭一跑,剛好把他撞了個趔趄。
“走路沒長眼啊!”
店家站穩(wěn)伸手想拉住人教訓(xùn)一頓,可惜沒拉著,只能破口罵一句泄憤,卻不想還沒罵完,又被撞!
好在,這回他手快,而對方個子又小,真就被他拉住了,只是還沒來得及高興,某某處頓時鬧著要分家似得劇痛。
瞧清楚那一幕的某些人,齊齊感覺胯下隱隱作痛。
某藥直接伸手護(hù)寶貝:“好兇猛的妹子。”
“何止兇猛,簡直兇殘!”某唐覺得蹲下來才更能緩解痛楚。
不聞第三聲,紛紛驚愕望去,原來那家伙正在白易耳邊說著什么:去~,還以為他那里也練得刀槍不入不怕打擊!
話說回來,蕭如玥被凈緣突兀掙脫已經(jīng)夠惱火,又莫名其妙被那店家拉住浪費(fèi)時間,火氣上沖就直接賞了那店家弟弟一膝蓋,扭頭再追,凈緣卻已經(jīng)跟她隔開了一段距離。
看熱鬧的人多,用推的實在太浪費(fèi)力氣,而自己的身份在通城任何地方都太敏感,這一次總不能再冒充蕭如雪當(dāng)街舉刀追人。
好在她的面紗是模仿了現(xiàn)代口罩的設(shè)計做的,一只手戴上也輕而易舉,再扯上斗篷帽子,哼哼,爹媽對面走過匆匆一眼都不一定認(rèn)得出是她!
裝備整齊,舉高短刀,扯開嗓門:“不想死的都給老娘讓道啊!”
這一招果然奏效,圍觀群眾紛紛惶恐讓道,樂得某些人都直不起腰來。
“不行了不行了,雖然兇殘了點(diǎn),但我真的越來越喜歡這丫頭了。”感覺某人瞪過來,趕緊解釋:“額,我說的是欣賞,純欣賞,非常純潔的欣賞。”
“奇了怪了,正是英雄救美的好時機(jī),你卻躲在這里”藥癡斜眼向某人。
“都告訴你那丫頭渾身鐵甲尖刺,戒備心重得很,這時候跳出去,保準(zhǔn)被懷疑是跟那些人一掛的,他敢出去才怪!”唐鏡明懶懶摳著耳朵斜眼某人,咧嘴笑:“再說了,二師兄,你哪只眼睛看到那丫頭需要救了?我怎么橫豎看著,都是她身邊半尺以內(nèi)的人需要救護(hù)?”
三人在屋頂上邊走邊說,跟街道上那舉刀追人制造混亂的小人兒,始終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忽然,也不知瞧見了什么,三人面色均是一凝,很快默契的分三方散開,并從不起眼的角落滑下街道,擠進(jìn)人群里,沒一會兒就不見了蹤影
眼看蕭如玥就要抓住凈緣,卻突兀銀光一閃,若不是她縮手快,手就要被人群里忽然伸出來的刀子砍下來了。
而就是這晃眼的時間,已經(jīng)有兩個平民裝扮的人將凈緣夾住,其中一個手里拿著匕首,就要往凈緣腰上刺去。
蕭如玥大驚,毫不猶豫就將手里的短刀甩射了出去,目標(biāo)是那只握著匕首的手,而,短刀出手的瞬間,她也在這一刻成了別人利刀下的獵物
不過,她不過是攤上了副柔弱的身子而已,可不代表她真如看起來的那么柔弱!
冷冷一笑,后仰避開利刀的同時向刀來的方向側(cè)滑,小拳頭輕輕貼上那賊人小腹肚臍微下的位置,笑吟吟的送上最后的祝福:“黃泉路上走好。”
“啊!”
“啊!”
幾乎是同時兩聲,有人齊整的從手腕處斷了手掌,有人肚臍被袖箭貫穿,甚至不及多想什么,轟然到地就上了黃泉路。
蕭如玥趁他倒下時順勢拿走他手上的刀,就往架住凈緣的的另一個男子手臂砍去,絲毫不擔(dān)心誤傷凈緣。
這不僅僅是信心的問題,更有對她而言,凈緣不過是顆棋子,缺胳膊斷腿什么的無所謂,只要兩眼沒壞還會喘氣指認(rèn),那就足夠了。
殘忍而冷絕,才是她真正的本性!
瞧著如此的她,不但凈緣更恐懼了,就是架著她的那名男子也嚇壞了,惶惶縮手躲避,卻不想,啥感覺都還沒有,頸側(cè)就突兀有殷紅噴涌飛濺而出,一把烏黑光亮的短刀快如閃電,卻又詭異宛如識路一般重回那小小的人兒手中
半點(diǎn)血影沒沾的通身烏黑光亮!
一切發(fā)生得太快,周圍許多人還來不及避開的直接本噴涌而出的鮮血濺了一臉一身,頃刻間,尖叫四起,爭先恐后離開的人群,讓場面失控般的混亂
凈緣此時腦子只剩下一片空白,不但高聲尖叫,還愈發(fā)恐懼的往使勁撥開擋路的人逃跑,一切,皆出于遭遇恐怖逃離的本能,卻無疑是在給蕭如玥制造麻煩!
要不是不能確定暗處還有人潛伏著,到底多少人,她無力帶著一個斷腿的女人在混亂中逃跑,她早一刀子削掉凈緣的雙腿。
有時候,總是好的不靈壞的靈,她不過是把最糟糕的情況計算進(jìn)去而已,卻沒想到還真的應(yīng)驗了
起碼有三撥人突然冒出來跟她搶凈緣,真要說不同,就是有一波人馬擺明是要?dú)艟墸韮蓳芨幃悾幻孀o(hù)著她不被那一波人馬波及,又爭著阻止她接近凈緣,并且也要搶凈緣!
加上她就四撥人的如此混在一起,讓已經(jīng)失控的混亂更加失控,滿大街都是哭爹喊娘的哀號聲,拼殺聲,鮮血飛濺
蕭如玥直接氣得罵x,手中利刀短刀配合無間,揮舞著就沖那些護(hù)衛(wèi)她又擋著她的人劈去,卻不料腰上突兀一緊,整個人被向后拽著倒飛!
本能反應(yīng),揮刀就向腰后砍去,卻只砍到一團(tuán)空氣,她都來不及瞧清束縛在她腰上的東西到底是什么,就如果突兀出現(xiàn)一般,突兀的憑空消失了,而她
因為失去了那東西的支撐,悲劇的正外下掉!
好在,下面有人,還正好伸手接住了她!可,她更信這是安排而不是巧合,于是二話不說,揮著短刀就沖抱著她的人砍去
“喂喂喂,是我啊!”
抱著她的人萬萬沒想到她會這么干,也不敢賭她辨出自己聲音后就會收手,倒也是個利索的,說著的同時就撒手把蕭如玥往一邊拋開。
落地站穩(wěn),蕭如玥有些錯愕是看著柳翊,雖然覺得他在這個時候這里出現(xiàn)太突兀,卻直覺認(rèn)為這個人可以放心的用,隨即三步并作兩步跳了過去并把手里搶來的那把利刀塞進(jìn)他手里:“幫我搶那個師太,額不,搶那個女人!”
邊指邊扯上驚呆了的柳翊就要往那邊沖
“等等!”好在柳翊在某人的注視下,機(jī)靈的回過神來,反手一扣蕭如玥就拖著往另一個方向跑,并解釋:“衙役馬上就要到了!”
“那又怎樣!”蕭如玥掙他的手。
天知道那三撥人哪來的到底什么目的,怎么就突然沖出來跟她搶人,甚至要滅口,而至少有一點(diǎn)她猜得到她在一走,再見凈緣無望,指認(rèn)的事差不多到此為止!
“我的好姑奶奶,難道您忘了自己是什么人了嗎?”柳翊哭的心都有了。
接到信號屁顛著跑來,還沒來得及喘氣,這姑奶奶就直接天上掉下來砸他懷里,二話不說砍他就罷了,某個主子還在暗處不聽的用眼神戳他
好在老天憐憫,他這邊還在挖空腦子想怎么把人弄離開,那邊捕快衙役甚至官兵,就傾巢而出的蟻群般四面八方冒了出來。
通城南連京都,北接草原,草原之外是鄰國,毫無疑問是重關(guān)之重,捕快衙役向來比其他差不多大小的城市多得多,城一左一右還有二十余萬的兩撥精兵駐扎,真正的安內(nèi)防外,尤其因為內(nèi)城里有個戰(zhàn)馬供應(yīng)商蕭家在,當(dāng)年先祖皇帝為報贈馬之恩也為保護(hù)蕭家不受干擾能安心育馬,明令過駐扎兵將要進(jìn)內(nèi)城協(xié)助捕快衙役維持秩序
因為是先祖皇帝下的明令,歷代皇帝也得遵循,這事也就一直從開國堅持到現(xiàn)在,已有整整七十六年,這時候發(fā)生這么大的騷動,怎么可能不把這些人都引過來?
這,也是變相瘋長蕭家勢力的一大要素!
但,凡事都有利弊,一面越是光鮮亮麗,另一面就愈發(fā)黑暗不堪,有多少人堆砌起了金字塔讓你站在頂尖,就意味著會有多少人想把你從那高高在上的位置拉下來取而代之,何況
這個世界,一切的最終說話權(quán)歸于皇家!皇家要你生你就生,要你死你非死不可!也許最初的最初真的念恩,但漫長的七十六年輪替了數(shù)代帝王,思想在不經(jīng)意間不斷的慢慢的一點(diǎn)一點(diǎn)蛻變著,誰又知道,現(xiàn)下龍椅中那位王者,是不是還容得下如今氣勢如虹的蕭家?
要垮蕭家,也許只要一個小小的理由,比如現(xiàn)在!
蕭家嫡女當(dāng)街殺人,當(dāng)家的爹袒護(hù)她就成了袒護(hù)犯,而不袒護(hù),也脫不了管教女兒無能,而連這點(diǎn)能力都沒有,又如何掌家?皇家如何還能安心將戰(zhàn)馬交與培育?到時候皇家直接介入蕭家家權(quán)爭奪,再來一點(diǎn)暗中作梗,摧毀蕭家百年基業(yè),說不定無需一夜!
最重要的是,已經(jīng)公認(rèn)是蕭家一份子的她,絕對沒法不被連累!
瞧見捕快官兵的短短時間里,蕭如玥便神思飛轉(zhuǎn)的想到了這些,雖然不甘,卻也只能先跟柳翊逃開再說,斷不能讓捕快官兵追上抓到,或者被認(rèn)出來!
回頭,凈緣正被其中一撥人抓住敲暈了帶走,而她,本就只能分出有三撥人,卻壓根分不清誰跟誰是一撥的,這時候自然也沒法認(rèn)出來到底是那一撥把凈緣帶走了。
“糟糕,曉雨曉露!”蕭如玥猛然想起,不想柳翊忽的抬手劈過來,頓怒舉起短刀去擋:“你干什么!”
“姑奶奶,我只是想讓你安靜的快點(diǎn)離開這里而已!”看著兇巴巴的表情陡然一定就倒過來的蕭如玥,柳翊大驚,慌忙去接卻接了個空,定睛看清把人抱走的人,嘴邊的聲音就控制不住的一個一個的間隔性蹦達(dá)出來。
“她出來的時候應(yīng)該帶有替換的衣服,去把她兩個武婢接來。”皇甫煜垂眸看了眼蕭如玥身上濺了幾滴血的斗篷,說罷話人影一閃就雙雙不見了,倒還有句忽然想起來似得傳來:“順便給讓人給她爹帶個口信。”
“哦。”柳翊仰望著,遲鈍的應(yīng)了一聲。
武功神馬的果然最坑人了,有人不費(fèi)吹灰之力短短十幾年就成了絕世高手,有人苦逼苦逼的日練夜練幾十年,也不過艱難的在中游胡亂撲騰。
當(dāng)然,他屬于那種不那么苦逼的,只是跟某些某些不像人的人比起來就/(tot)/~,不說也罷,說起來就是一把心酸淚!
而此時,因為捕快官兵的到來,剛才還打得你死我活的一群幾撥人,頓時鳥獸散,其中搶到凈緣那一撥,明顯跑得最快,轉(zhuǎn)眼就不見了蹤影,以至于蜂擁而至的捕快衙役,滿城亂竄的追人,卻最終誰都沒抓到
*分界*
竟然又毫無防備的被人偷襲了
尼瑪?shù)模人芯客ㄍ改潜景l(fā)黃古書的內(nèi)容學(xué)會后,也見一個戳一個搞偷襲著玩!
醒來的蕭如玥憤憤瞪開眼,看到自房間的自己那鋪床的床頂,有一霎那還是控制不住的驚愕了,但很快,小臉皮下肌肉狂抽不止。
在這個世界這個圈子里,她還真是像極了砧板上的魚肉,一路戒備,還是逃不開人家的手掌心跳不出身下這塊砧板,不少人想怎么切她就怎么切她!
“醒了?”
察覺蕭如玥醒了,丑姑靠過來,一眼就看到床上的小人兒兩眼大睜霸氣與憤怒大露,暗驚之下,不敢貿(mào)然繼續(xù)言語。
霍地坐起身來,發(fā)現(xiàn)和衣而臥的自己身上的外套換過了,蕭如玥微愣,沉聲又問:“曉雨曉露呢?”
“六小姐,有什么吩咐。”曉雨曉露機(jī)靈的跑過來。
此時兩人已經(jīng)恢復(fù)了府里的武婢裝束,雖說看不出哪里受傷,可臉色都不是那么好,不過畢竟了發(fā)生了那樣的事,也一時半會兒分不清楚到底是嚇到了,還是傷了衣服包裹的地方。
“你們沒事就好了。”蕭如玥松了口氣,陰沉的面色也瞬間恢復(fù)如尋常的柔和,此時肚皮正好咕咕吵鬧,隨即抱著肚皮扭頭看向丑姑:“我又睡了多久?好餓啊”
“一個多時辰。”丑姑倒也不疑有他,應(yīng)著的同時往外走:“這會兒外面下著大學(xué),我就在小廚房給你隨便弄點(diǎn)吃的吧。”
“謝謝丑姑。”蕭如玥咧嘴,笑得歡快。
許是丑姑已經(jīng)問過曉雨曉露,又許是怕她餓壞了,反正也沒多問就真的直接到小廚房去煮東西了。
“你們有沒有受傷?”蕭如玥低了些聲音:“夜三叔呢?”
“回小六姐,因為有人暗中幫忙,奴婢們都只是受了點(diǎn)皮外傷并不礙事,而夜三爺”曉雨擰了擰眉:“當(dāng)時太混亂,回過神來已經(jīng)不見他了,不過聽說他已經(jīng)回來了。”
蕭如玥點(diǎn)頭,又問:“瞧見幫我們的人么?我身上的衣服換過了,回來之前去過哪里?”
曉雨曉露均是搖頭,因為曉雨點(diǎn)撥過曉露有些特別的事情,就算丑姑也要瞞著,所以,她雖然覺得有些對不住丑姑,可因為蕭如玥,也還是適時的時候鎖上嘴,不知道能不能說的就是丑姑問到,也直接把回復(fù)權(quán)交給曉雨,自己當(dāng)個啞巴!
所以現(xiàn)在,蕭如玥問,也由頭至尾只是曉雨一個人回答。
“對方平民裝束卻都蒙著臉,而且來得快退得也快,奴婢們無能,搞清楚對方到底什么人”曉雨說話時表情黯然,一眼就能看出她此刻心情十分低落難過。
想她和曉露,十幾年來勤勤奮奮,以前一直以為也算小有所成,如果有機(jī)會,定能將主子護(hù)得周周到到,卻不想,她們也不過是借著武婢這個身份被變相的保護(hù)著,始終生活在那個巴掌大的太平圈子里,真正遇上事,莫說保護(hù)主子,就是自顧也不暇,簡直
“后來神鷹鏢局的少主突兀出現(xiàn),說是六小姐已經(jīng)被接到神鷹鏢局去了,要我們只帶上您的衣服直接棄馬車跟他走。”
雖然黯然,曉雨還是說得十分詳細(xì):“衣服本來就包在包裹里,倒是一拿就可以走,所以我們跟著那鏢局少主避開捕快和官兵到神鷹鏢局倒也順利。到了鏢局后,那鏢局少主又說我們的衣服染了血漬血?dú)猓槐亲屿`的人聞到恐怕要落把柄,所以我們在那里給您和自己換了干凈外套,奴婢們還包扎了傷口。”
“原來如此。”蕭如玥點(diǎn)點(diǎn)頭,正在消化這些信息,就見曉露一副有話不知要不要說的模樣,便道:“曉露,有什么事直接說,沒關(guān)系。”
這話出口,曉雨驚訝的看向曉露,就見曉露有點(diǎn)不好意思的道:“奴婢也不知道是不是看錯了”
蕭如玥挑眉:“說說。”
“出門換裝后,六小姐不是讓奴婢把馬車上蕭家的家徽擋起來了嘛,曉雨拿衣服的時候,奴婢忽然想到,就打算去檢查一下,想著萬一不能回頭取車,就把家徽毀掉別讓人認(rèn)出來,可卻發(fā)現(xiàn)有人早一步動過那個地方了,奴婢嚇了一跳,趕緊要檢查的時候曉雨已經(jīng)取了小姐和我們的衣服出來,那鏢局少主二話不說就把我們二人拖走,因為奴婢的手已經(jīng)伸了過去,正好扯下個小角,雖然只是一點(diǎn)點(diǎn),可也應(yīng)該露出家徽邊角的地方,卻什么也沒看到”
曉露一邊回憶,一邊嘰嘰咕咕的說著,許是那事太詭異,而蕭如玥和曉雨剛才的說話聲都很小等因素,她表情夸張卻也說十分低聲:“可是好奇怪,等那個鏢局少主讓人把馬車取來的時候,奴婢撕松的一角還在,隱隱還露著家徽一角,扯開檢查,確實是我們蕭家的沒錯,好像也沒被動過想來想去,奴婢都分不清楚到底是不是眼花了”
表情很糾結(jié),真的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有沒有眼花,而這些話,不但曉雨驚愕,就是蕭如玥也很驚訝。
曉雨明顯是驚訝曉露這某種程度而言比自己還細(xì)心的地方,至少當(dāng)時她沒想到檢查家徽的事,但曉露卻想到了,雖然結(jié)果有點(diǎn)亂七八糟,但至少她是真的想到了
而蕭如玥,比起曉露覺得自己更可能是眼花的猜測,她反而更相信曉露兩次都沒有眼花,都沒有看錯,自然就更驚訝那暗中幫忙的人的謹(jǐn)慎了!
正抿唇思忖著,丑姑就端著煮好的牛肉面進(jìn)來,凝神的小臉一下變成了餓死鬼投胎樣
*繼續(xù)分界*
外書房,一片死寂的靜。
蕭云軒不變的面無表情,不變的垂眸于賬冊,一切似乎如此,可夜三卻杵在那里,大氣不敢喘
“看來那位高人的預(yù)言,真要應(yīng)驗了”
輕輕的聲音響起,云淡風(fēng)輕中,又隱約似乎有那么點(diǎn)嘲諷!
*分啊分*
神鷹鏢局,有人正在發(fā)飆。
“你個混蛋師兄,到底給我吃了什么東西!你想害死我啊?要不是你,我現(xiàn)在也抓到人了!”唐鏡明面色發(fā)白,頭昏眼花到身子都控制不住的晃啊晃,卻還有力氣揪住藥癡的前襟破口大罵:“我他xx呃~”
一句話沒罵完,猛撲住藥癡狂吐。但實際上已經(jīng)吐了半天的他,現(xiàn)在根本沒什么東西可以吐了,只是克制不住那股惡心感。
“哇臟死了走開走開啦。”藥癡尖叫,使勁一把將唐鏡明推開。
此時的唐鏡明渾身沒力,毫不意外往后倒,好在身后還有個王爺師感覺后背被有只腳把他頂住又直接踹開,頓時氣得更暈了,直接當(dāng)剛才毛都沒想的大吼:“老子要跟你們絕交絕交!”
好在,這屋里還有人有那么點(diǎn)人性,伸手拉住他之后,就要將他安置回太師椅里。
“翊翊,還是你最溫”
咚一聲,直接代替了后面的話,唐鏡明還是掉在了地上,而那柳翊,正使勁搓著身上冒出來的雞皮疙瘩,而后才猛然想起不該松手,歉意滿滿的彎腰又拉他:“誒呀,對不起,一不小心失手。”
他xx的絕對是故意的!唐鏡明橫眉怒目瞪著柳翊,可為了不被再摔第二次,他也只能暫時的忍了,一切,等他坐穩(wěn)回去再說。
凡事適可而止,柳翊有了報復(fù)的快感后,倒也沒再繼續(xù)折騰唐鏡明,好好把他安置進(jìn)了太師椅里。當(dāng)然,更多的原因是,他不夠格擠進(jìn)那個特產(chǎn)怪物的師門,自然不能跟那些人比“心狠手辣”!
也因此,一番鬧騰,屋里總算安靜下來了,而這時,有人來了,還只是停在門外院中就直接出聲匯報。
“主子,人已經(jīng)帶回來了。”
因為事情鬧得有些大了,引來了官兵捕快,導(dǎo)致多一番周折,擺脫追蹤離去到不被察覺的回來,他們也著實費(fèi)了不少時間。
屋里的人,一下全看向了由始自終只是勾唇淡笑看著屋里鬧劇的皇甫煜
凈緣生生被一股無比難聞的惡臭熏醒,睜開眼所見是一片昏黑,分不清是白天還是黑夜,倒是能聽到呼呼肆虐的風(fēng)雪聲。
雖說也是見過世面的,可終究她所在的圈子不過整個世界的小小角落,以前所見識的狠辣,今日徹底被顛覆了,她猶如見到了真正的地獄修羅王,那一瞬間,以往所看到的都不過是掛著“惡”的稱號的凡夫而已,完全沒有可比性
屋里昏黑得什么都看不到,更不知道到底有沒有人在,凈緣卻一動不動,面色蒼白渾身顫抖冷汗簌簌,心臟撲通撲通狂跳如雷,好似隨時都會沖出胸膛似得。
舔舔舌頭,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抖出一聲:“有有人嗎?”
雖然腦子很亂,可至少有一點(diǎn)她很清晰,那就是她還能感覺到恐懼就意味著她現(xiàn)在還活著,而不管是誰將她弄來這里,既然還活著,就意味著她還有利用價值!
“別緊張。”果然有個輕聲應(yīng)了她的問:“我只是想跟你打聽一個人的過去”
那聲音很輕很動人,讓人有如春風(fēng)拂面的舒服感,有如輕輕敲上心門申請進(jìn)入的禮貌,有讓人不由自主生出好感的誠意,但
搭配著這環(huán)境,卻愈發(fā)讓人毛骨悚然!
凈緣一窒,聲音愈發(fā)顫抖的拖出長音:“誰誰?”
“蕭六小姐!”
輕輕一聲,擊潰凈緣心頭那微妙的僥幸心理,那本該無比熟悉卻實際陌生萬分的身影從腦子里掠過,冰冷無情宛如殺戮成性的雙眸瞬間化作毒蛇盤緊心臟,張著血盆大口就要咬下來
那致命的威脅猶似深烙入腦,光是想起來就忍不住渾身發(fā)軟,要再次暈死過去,哪還有空想一個十多歲的孩子,怎么會擁有那種逆天的氣勢。
而,凈緣想暈,有人卻不會讓她就此暈過去,只覺似乎有什么東西扎上身的輕微酸疼,她就倏地一挺,渾身僵硬的維持著那個撐地坐著的姿勢一動不能動,滿滿恐懼,卻又暈不過去!
到底她惹上了什么人?!
*繼續(xù)分啊分*
雖說是在一個宅子里沒錯,但從紫竹院走到外書房,還是有一段讓人咋舌的距離,再加上半道供觀賞的小池子不少大風(fēng)大雪的天氣,不但丑姑,曉雨曉露也不聽命令的死擋住房門口不讓蕭如玥出去。
無奈,蕭如玥只能暫時作罷,一切等風(fēng)雪過去再說。
多的時間,統(tǒng)統(tǒng)用在練功!
明著擺出來的是書房里隨手翻來的普通武籍心法,美其名曰為自保,練的卻是從那個冰凍死尸爹那里看到的黃舊古書的內(nèi)容,意在有朝一日報復(fù)回去。
然,畢竟攤上的身子已有十四齡,錯過了最佳入門的黃金齡,新手上路,縱是她聰明絕頂,練起來也實在不容易,這段時間一直坑坑巴巴的,進(jìn)度真心不理想!
大風(fēng)大雪,三天三夜總算消停下來了,蕭如玥二話不說第一時間就往外書房去,卻不想蕭云軒去了馬場,而且還巧巧的,他后腳剛出大門,她前腳才到外書房
“六小姐,我們回”
曉雨“去”字還沒出口,蕭如玥忽然道:“我們出去。”
“哈啊!”
曉雨曉露驚愕瞪大眼,緩過神來,小人兒已經(jīng)走了,趕緊跟上去:“六小姐,這就算有那些事,礙著之前放出口的承諾,夫人也不好不讓你出門,可早幾天那事眼下肯定鬧得滿城風(fēng)雨的,夫人借著這個肯定不會讓您出門的。”
“那就先別告訴她唄。”蕭如玥咧嘴。
曉雨曉露狂汗,還想再說什么,卻見蕭如玥自信滿滿道:“放心吧,五姐知道了,會替我擋著的。”
早前,她可是特地告訴過蕭如雪,自己經(jīng)常出去是去找“情郎”的,不說才建立起的那點(diǎn)淺薄姐妹情分,就是為了她自己的利益在這個家萬一時能有個幫手,蕭如雪也不會輕易讓端木芳兒找藉口把自己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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