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 立國日
沸沸騰騰,卻也只是鬧了約莫兩炷香而已就結(jié)束了,這讓端木芳兒暗松的那口氣不禁再度提了起來。
這么快就結(jié)束了?那找到勤玉了嗎?
不一會兒,有人來報生擒到幾個刺客,請皇甫煜和蕭如玥回后院去審問處置。兩人似乎也急著處理后院那邊的事,倒是把端木芳兒母子“忘”了,匆匆上了步輦就走。
端木芳兒本來想順勢跟上去,卻最后還是忍住了,但神色卻更不安寧了。
那些人倘若找到勤玉并有人把他帶出去了還好,若是沒找到或者沒帶出去還全部被抓了,那可就麻煩了,最主要的是,也不知道那些嘴巴夠不夠緊,會不會出賣買家
不過,在那之前,她眼下就有一件急需立馬知道的事蕭如月!
她到底什么時候清醒過來的?
皇甫煜和蕭如玥還沒到后院,唐鏡明就先迎了上來,站近皇甫煜那邊,邊走邊低聲道:“先后進了三撥人,表面上看來,三撥人都是些拿人錢財替人消災(zāi)的江湖人,但”
后面的掐斷了,不過皇甫煜和蕭如玥都聽得明白看起來是江湖人,卻未必確實是江湖人,而到底是服侍什么主子的,沒有確實的證據(jù),也不好直接明白說出來,大家心知肚明心照不宣即可!
不過,唐鏡明接下來的話,卻讓兩人驚愕了:“跑了一個,不,準確的說,是被人出手救走了一個。”
皇甫煜都不禁愕了瞬,與蕭如玥交換了個眼神后,問:“怎么回事?”
莫說后院近三百侍衛(wèi)都不是吃素的,就是在江湖中各有名聲,就算是分開也是難逢敵手的六位師兄在,撇開其中一個守小七和十六,也有五個同時在啊,怎么會難道這次來的人真那么厲害?同時五個師兄在都鎮(zhèn)不住?
“你們放心,小七和十六小姐有老八看著,兩人都妥妥貼貼沒事兒。”
唐鏡明安撫了一句,才解釋道:“事實上那人已經(jīng)受傷,本來我們就要抓住他了的,卻忽然殺出幾枚暗器來,就趁著我們躲避的時候那人逃了,雖然我已經(jīng)讓了侍衛(wèi)去追,但估計,是難抓得到的。”畢竟有人幫。
說完,才遞上一物:“這是暗器。”
皇甫煜和蕭如玥一看,再度怔住,那所謂的暗器,竟然只是一節(jié)掛著嫩葉的細樹枝,一看就知道是隨手從樹上折下來的,而師兄們雖然愛鬧,正經(jīng)事卻是不含糊的,既然在當(dāng)時會將此物錯認成暗器,就足見這節(jié)不起眼的樹枝,在當(dāng)時而言速度和力道是多么的不容小覷
皇甫煜接過那節(jié)細枝,直至回到后院都未曾言語半字,而蕭如玥也不吵他,事實上她也在思考著同樣的問題。
后院。
當(dāng)蕭如玥看到被生擒的人,以及集成一堆的尸首的衣服雖嚴格算起來都是便于夜行的勁裝,但仔細看來卻也深淺不一款式都略有偏差,一看就是各自準備而非統(tǒng)一訂制的,更甚者,有些有用黑巾連頭發(fā)也一起包住了,但有些沒有,還有
很突兀的,蕭如玥忽然問:“分得清那個受傷逃走的,是第一撥進來的還是后面兩撥進來的嗎?”
唐鏡明一聽差點沒跌倒:“姑奶奶,你是故意刁難我們嗎?沒瞧見那么多人顯然剛剛是一場大混亂嗎?這些人一個個蒙著臉穿黑衣,你讓我們”
可,他話沒說完,一直沒吭聲的七師兄接了話:“那個人應(yīng)該是在第一撥之后,但又在第二撥之前進來的。”
眾人愕,紛紛看過去,唐鏡明忍不住噴他:“老七,現(xiàn)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說話要有根據(jù)好不?不要因為姑奶奶問了你就瞎掰一個出來,到時候大家白忙一趟。”
“你以為他的傷哪來的?你打的?閃邊去!”
七師兄沒好氣的掃他一腿,繼續(xù)又道:“那個人是從我那個方向進來的,不但比先進來的那些功底好,還謹慎的進來后就尋了個隱蔽的角落藏著好一會兒沒動靜,所以我一直注意著他,第二撥人進來的時候他大概察覺不妙想逃,卻往外的時候撞上第三撥人進來的人,只好又縮回了藏身點,妄想趁亂逃走可惜啊,他還真滑得像泥鰍,我雖然打傷了他,卻還是讓他混進了混亂里,好不容易再找到,你們也看到了,有人救了他。”
“原來是你失手!”
一聲出,立馬七手八腳就招呼向了七師兄。
“我他xx的,我好歹還打傷他了,你們呢?不是這么多人一起圍著的嗎?怎么還是讓他給逃了?”
“廢話少說,打他!打他!打他就對了!”
守著蕭勤玉和蕭如鳶的八師兄還沒回來,這會兒在場的五位師兄卻已“內(nèi)訌”得兇殘起來,直看得那幾個被逮住的活口的心驚膽顫,還沒開審,先軟了兩個。
蕭如玥卻視若不見,聽罷七師兄的話后思緒了會,便傾近跟皇甫煜道:“我去招呼一下母親,畢竟你剛才發(fā)了那么大的‘火’,我不去安~置~安~置~她們說不過去。”
皇甫煜挑了下眉,而后笑了:“稍微‘安置’一下就,別安置得太‘妥帖’了。”人家想逃,都逃不掉。
蕭如玥忍俊不禁:“那還用你說。”
說罷,轉(zhuǎn)頭就往內(nèi)院去,那步伐匆匆的背影,直接把皇甫煜逗笑了:“做戲而已,有必要這么真嗎?”
不過,她也正是戲做得真,才騙死那么多人吧?包括以前的他!
*分啊分啊*
以端木芳兒等人的視角,蕭如玥是匆匆趕到她們面前的,并且算起來,離她之前和皇甫煜一起離開并沒多久,一般人看來,頂多也就是到了后院就匆匆折了回來。
“沒你們的事了,都退下吧。”
蕭如玥淡淡把看著端木芳兒等人的人撤走,飛了兩個眼神給曉雨曉露和常喜常樂,四人旋即散開四面把風(fēng),而后,她才匆匆奔到端木芳兒面前。
“王爺平常很好說話,但真正火起來我也攔不住,眼下他正在后院審問那些擒到的刺客,一時半會想不起來這邊的事母親,要不我先派人送你們出去您看怎么樣?”她可不是恐嚇她們,回頭武王大人看到她們還在,肯定跑來更惡劣的整她們。
蕭如月一聽,不由就瞪大了眼。好不容易進來,又要走?
而,端木芳兒想起皇甫煜剛才那個樣,卻是心肝膽兒一塊顫,很是后怕的,還真擔(dān)心他回頭又揪著失火的事不放,但是,她此行為的就是后院的事,自然不能放過,旋即一副緊張的模樣拉住蕭如玥:“如玥,你私自放了我們好嗎?王爺生氣怎么辦?何況后院那邊還有出了事,王爺火氣肯定更”
誒喲,拐著彎問她后院的情況?還敢說你跟闖后院的人無關(guān)?不過算了,不是逃了一個嗎?放你出去才能翻出他來呀!
蕭如玥暗暗冷笑,卻一派趕時間的模樣說得溜溜快:“后院那邊雖說逃走了一個,但也已經(jīng)控制住了,你們要出王府的話就得趁現(xiàn)在了,母親您放心,王爺就是氣頭上也不會怎么樣我?而后我慢慢哄哄他就好。倒是現(xiàn)在,若不抓緊時間,王爺發(fā)現(xiàn)我不見了過來找,撞上的話就”
人不能太貪心,尤其面對某些人的時候,能從蕭如玥嘴里摳出兩句情況來算是不錯了,端木芳兒自然知道這個理,而有一個人已經(jīng)逃出去了,總算出去后不至于沒處問,怕皇甫煜甩回馬槍來,自然見好就收的直點頭:“是是”
然,她見好收,有人卻不肯合作蕭如月!
“我不走!”
脫口而出的話,想攔來不及,后悔也無用,頓時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向那捂嘴沒捂住聲的蕭如月。
“咦?”蕭如玥驚愕,也脫口就蹦出一串問題:“八妹,你清醒過來了?什么時候的事?”
這笨蛋,這時候開口不是找死嗎?萬一蕭如玥改變了主意不送她們出去了,皇甫煜回過頭來,一看她清醒著,那失手引火的事就說不通了,而故意在武王府引火,那可是大罪!判得是輕是重,全憑皇甫煜一句話!
端木芳兒差點沒火得直接扇蕭如月一耳光,連忙一跨步擋住她,反正瞞不住,還不如拐彎賭一賭:“不不不,如玥,你別誤會,月兒是剛才起火受驚嚇過度才清醒過來的你能不能不要告訴武王這件事?”
“娘!”
蕭如玥還沒開口,蕭如月先尖叫起來:“你干嘛那么低聲下氣的求她!”
一旁的蕭勤羽早上才吃過苦頭,這會兒屁股還火辣辣的一片燒痛,是真的怕了皇甫煜而不敢對蕭如玥不敬了,所以看到蕭如月尖叫不敬,也生怕又牽連他,不禁直拽:“八姐,你有發(fā)什么瘋?你想死我們不想死呀,不要害我們呀!”
“我”
“月兒”
端木芳兒蹙眉抵喝聲才起,蕭如玥便伸手點住了蕭如月的身穴和啞穴,凝眉面色不好看:“八妹,你叫那么大聲,是想把王爺引過來還是把老王妃引過來?”
蕭如月怒眸熊熊火光:都想!
端木芳兒再度氣得半死,也更驚顫于蕭如玥的武功,來不及細想她是從哪學(xué)來的什么時候開始學(xué)的,反正機靈的知道她想要捏死手無縛雞之力的她們輕而易舉就對了,在加上皇甫煜
趕緊皇甫煜不在離開武王府才是硬道理,旋即暫時不管蕭如月,道:“如玥,你八妹被寵壞了,你別往心里去。”
蕭如玥點頭:“我知道的。不過,母親,倘若你也不想走的話,我也不會逼著你們走,但是話可說在前頭了,王爺發(fā)火您也是見識過的,我可是真沒法子勸得住。”
“是是是。”
端木芳兒連連點頭,但為了此行的戲做得真一點,還是補充道:“免得武王怒氣正盛,回頭又想起失火的事繼續(xù)追究,我們還是離開暫時避一避等他火氣先下去的好,不過我們也不好就這么回別院去,不然你祖母那邊”
“我京都有的是宅子,雖然都不算大要不母親您帶著弟弟妹妹過去委屈兩天?”蕭如玥問。
“好。”
雖然端木芳兒在京都也有院子,但,相比之下,避開蕭老夫人發(fā)覺后派人來追的話,還是蕭如玥的宅子更好,怎么說她都是武王妃不是?就算是蕭老夫人知道她母子等人在里面,也不好派人硬闖了進去抓!
何況,明天就是立國日,鳳國最為神圣的一天,京都天子腳下自然戒備森嚴,蕭老夫人瘋了才挑這一天惹是生非,而,端木芳兒只要這一天,卻可以聯(lián)系上人打聽清楚今晚武王府后院的事
算得很好,卻哪料到蕭如玥忽然想起來似得道:“對了,十四妹一直昏迷不醒,就留在這里吧,母親您放心,王爺雖然有時候脾氣不好,倒也不至于牽連無辜的人,十四妹什么也沒做,他不會如何十四妹的,而我也好仔細再給十四妹看看。”
端木芳兒一聽,差點沒破功直接瞪蕭如玥。
這算是變相的扣押人質(zhì)嗎?可,就算是又如何?眼下身在武王府中,惹了這臭丫頭,干脆撒手不管她們,到時候她們直接一個都出不去,而有那也不知道該怎么形容脾氣的皇甫煜在,她們多留一刻就多一分風(fēng)險,更甚至花那么大代價,勤玉那邊連消息都弄不到手
咬咬牙,端木芳兒橫了心,點頭:“就依你。”
皇宮,御書房。
“又失敗了?”
不知是否氣過頭,皇帝面色反而沒有之前的猙獰恐怖,倒是聲音,一個個被牙磨碎了才擠出來一般。
伏在地上的黑衣人人趕緊道:“倒是僥幸出來了一個,可不是我們的人,還有接應(yīng),所以,所以”
“又被逃了?”這一次,皇帝的額角再也控制不住的抽起青筋了。他到底是養(yǎng)了多少飯桶?去一撥就沒一撥,去一撥就沒一撥,再這么下去,他不必跟皇甫煜開打,人就直接被抹殺光了!
那黑衣人伏在地上不敢應(yīng)聲,但沉默,已經(jīng)是回答了。
皇帝頓時有點上氣不接下氣,而余光中左丞相正給他打手勢,抿唇忍了忍,揮手讓那個黑衣人滾了。
待人走后,左丞相直接就道:“今晚探武王府的,實際也就兩撥人,那個逃掉的不是我們的,就是”心照不宣的頓了一下,才道:“你放心,明天一早我就去找她搞個清楚。”
皇帝靜默的看著他許久,而后才嘆氣,反問:“連你都已經(jīng)覺得我們損兵折將是很自然的事了嗎?”
左丞相怔了一怔,反應(yīng)過來趕緊否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而是犧牲已經(jīng)造成,再”瞧著皇帝面色不對,后面的也不敢說下去了。
“如果有那個炸藥的話,就不會有這種情況”皇帝兀自出神喃喃了幾聲,而后又定定看著左丞相:“就算沒有那個武王妃造的威力,可至少也已經(jīng)有了不是嗎?為何還是不肯給我?”
給了你,你一定立刻就想殺了武王妃,到時候,凡兒怎么辦?
左丞相低頭沉默,心一陣陣的刺痛。
到底怎么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的?到底哪個環(huán)節(jié)出了差錯?
當(dāng)初穿越到這個世界注定回不去,他認了,本想安安靜靜的平凡度日,這個男人卻忽然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把他原本平靜的生活攪起軒然大波!
要么死,要么反抗,任誰都當(dāng)然選擇反抗不是?卻哪想到一抗開頭,就這么漫漫無期,從最開始的只是想自保,一步步演變成如今這樣如今這樣,還算僅僅只是自保嗎?
見左丞相低眉斂眸半天不說話,皇帝的面色也不好看了,但,他還是很清楚的,左樂之真心要藏什么東西,就算是他也難找到,更難逼他交出來
這個人,比起硬逼,軟磨更有效!
“你”氣不出話來般,皇帝嘆:“唉~,我會讓御醫(yī)院盡快配出藥來。”
次日,鳳國立國日。
一大早開始就很熱鬧,各種層面而言,都非常熱鬧
蕭如玥安置端木芳兒的院子,只住著照看房子免得荒廢的陪房中的其中一家子,半夜突兀住進去的端木芳兒,以前直接管過他們,一旦端起架子,下人的他們根本就看不住。
所以,端木芳兒要悄無聲息的離開院子很容易,只是她萬萬沒想到,她前腳一走,蕭如月后腳也偷偷跟著出了門,還那么好巧不巧的遇上了熟人,本是想借勢拉助力,卻反而一腳踩空,直墜萬丈深淵
當(dāng)然,此時的端木芳兒并不知道這些,她正焦急著的在一件不起眼的酒樓里等三爺蕭云凌,可三爺蕭云凌來之前,又現(xiàn)有人早一步的早上了她。
“你怎么會知道我在”
端木芳兒驚愕的話到一半便自動收住了,暗暗深吸一口氣,才端起冷靜的面容看向坐在她對面的左丞相左樂之:“你派了人跟蹤我。”
“我們是合作關(guān)系,我有義務(wù)確保你和你子女的人身安全。”左丞相微微勾唇,似笑不似笑。
合作?哼,是利用吧
端木芳兒暗暗冷笑,卻依舊平靜的問:“大人這一大清早的找民婦,有何吩咐?”
左丞相始終維持著那似笑非笑的笑:“午時初祭天臺那邊會有大儀式,我會為大夫人和少爺小姐留個觀禮的好位置,還望屆時一定到場觀禮。”
窒了一窒,端木芳兒張嘴眼看要出聲,才忌憚的四下看了看,壓低聲:“你準備在今天?”瘋了嗎?今天可是立國日!
左丞相淡笑,卻不答反問:“對了,昨晚情況如何?找到蕭七少爺了嗎?”
其實,不用問,只有一個人逃出去的話,人沒及時接出來,那就是找到跟沒找到一樣,回頭找也不可能再找得到
端木芳兒定定看著他,心中權(quán)衡一番,才又暗暗吸了口氣,搖頭道:“民婦只知道昨晚進武王府的人中逃生了一人,被生擒了幾人,其余就不知道了。”
生擒了幾人?!
左丞相暗驚,他們接到的情報,可沒有說又被生擒的,而那些被生擒的人中,有沒有他們的人?
心思如飛,而面上卻一派惋惜的道:“哦?是嗎?那可真是不幸了,希望您找的人嘴巴都夠緊。”
這話,怎么聽著都有點幸災(zāi)樂禍的意味,頓時讓端木芳兒面色不好看了,可,莫說一腳已經(jīng)踩上了他的船,就算沒有,她一介失勢的婦人,又也奈何不得當(dāng)朝丞相的他如何嗎?
“大夫人莫惱,左某單純肺腑之言,并無他意。”左丞相遲到的道歉著,而后告辭:“左某尚有許多事要前去準備,先走一步,午時恭候大駕。”
端木芳兒生硬了點了下頭,看著左丞相領(lǐng)人離開,才對隨行的武婢道:“走,換個地方。”
現(xiàn)在這位左丞相只是端著合作者的身份說話,但,倘若被他發(fā)現(xiàn)她等的人是三叔蕭云凌,卻難保他不會套什么通奸的罪名給她施以要挾
她端木芳兒如今確實狼狽至極,但即便如此,她也寧肯化作厲鬼惡魔討債,也絕不肯卑賤做人使喚狗!
這些人忙著互見的時候,蕭如玥也讓人給她那個爹捎了張紙條,和一節(jié)嫩葉干枯的細枝!
【既不見首亦不見尾,是您吧?】
看罷紙條,蕭云軒果斷將其燒了,但嘴角,卻略顯微微向上翹了翹。
一旁的夜三沒瞧見內(nèi)容,只是心有牽掛,實在忍不住出聲:“爺”
蕭云軒挑了他一眼,目光便再度轉(zhuǎn)回那張未燒盡的紙條,淡聲道:“鳶兒很好。”
“屬下雖然愚鈍,但這個還是瞧得清楚的,十六小姐乖巧向來不惹事,而六小姐則是素來不招惹她,她就懶得理會人”額,準確的說是,只要不惹毛她,你就是在她面前上串下跳她也懶得看你一眼,但是,他要問的是別的啊
蕭云軒頭也不抬,倒是淡淡的道:“那孩子很聰明。”聰明得就好像所有事情都是她一手操控的般,根本無須誰刻意去點撥她,縱觀局勢點滴相連,就透透徹徹
夜三有聽,但,只懂了個朦朦朧朧,實在不知該不該搭腔。
“走,去看看那孩子今天準備上什么戲。”
“啊?額”天啊,主子啊,您們父女倆到底是怎么交流的?
蕭云軒瞥了他一眼,隨手一落,指間細枝便穩(wěn)穩(wěn)沒入了桌板中:“你以為那孩子為何肯配合把人收留了又轉(zhuǎn)身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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